第122節(jié)
柴側(cè)妃掙脫不開,看著安王爺淚流滿面,歇斯底里的大喊:“王爺,我是真的愛你,真的愛你啊……” 如果那賤男沒有強行她,她生下了王爺?shù)暮⒆?,他們之間絕不會是這種結(jié)局。 愛?安王爺笑,嘲諷的笑,隨即面色變的鐵青,如果她真的愛他,怎么會偷取青龍國的密信背叛他?怎么會和別的男人生下女兒? “你是白虎國人吧?那次在戰(zhàn)場上的相救,也是你故意安排的?!?/br> 柴側(cè)妃身體一僵,眼瞳里浮現(xiàn)一絲錯愕,不需要回答,安王爺已經(jīng)猜出了答案。 他生平最恨白虎國人,卻被一個圈套輕易欺騙,將一名白虎國女子捧在手里用心呵護了十八年,還白養(yǎng)了她的孽種十七年。 呵,枉他是戰(zhàn)功赫赫的安王爺,用了十八年的時間都沒看清一名女子的身份和真正用心,墨楓說的沒錯,他是被豬油蒙了心,眼瞎心也瞎的天底下第一號大傻瓜。 “王爺,我對你是真心的,是真心的……”柴側(cè)妃被侍衛(wèi)們拉遠,歇斯底里的吼聲響在天地間,安曉月想要阻止,又怕惹怒了安王爺,目光焦急著,左右為難。 安王爺充耳不聞,心里滿滿的盡是苦澀:寵了十七年的女兒,是別人的,寵了十八年的女人,是jian細,時時刻刻潛在他身邊,算計他,利用他,榨取他的最大價值,哈!他怎么會這么愚蠢,被一名jian細玩弄在鼓掌之間? 他有美麗的妻子,有可愛的兒子,可正因為這名jian細心狠手辣的暗中算計,妻子身中巨毒,兒子恨他入骨,他真是可恨又可悲。 他努力的想扯出一絲冷笑,卻怎么都牽不起嘴角。 東方天空漸漸發(fā)白,他怔怔的站在小院里,一動不動,風吹起他的頭發(fā)與衣擺,那么孤獨,那么凄涼。 下人來報:“王爺,定國侯來訪!” 安王爺眼瞳動了動:“有請!” 稍頃,定國侯慍怒的聲音傳了過來:“安王爺,令千金重傷偉光,您是否該給一個合理的交待?!?/br> 安王爺看著天空,聲音冰冷:“本王沒有女兒,只有一個兒子名叫安墨楓,冤有頭,債有主,誰重傷了你的兒子,你就去找誰算賬,別來找本王!” ☆、第121章 恨你一輩子 定國侯聞言,腳步猛的一頓,安王爺極寵安曉月,頂在頭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切了偉光的根本,是犯了大錯,但她以前還闖過比這更嚴重的禍,安王爺全都干脆利落的給她擺平了,這次怎么將她推出去不管了? 低頭看向安曉月,只見她呆呆的癱坐著,目光怔怔,好似被安王的話驚到了,隨即,她目光閃了閃,三兩下爬起來,撲倒在安王面前,抱著他的腿嚎啕大哭:“父王,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能扔了我不管啊!” 父王那么疼她,那么寵她,怎么可以不要她?只要她多求求父王,父王一定會承認她這個女兒的。 梨花帶雨的小臉可可憐憐,楚楚動人,若在以前,安王爺見了定會心疼的柔聲安慰,可現(xiàn)在他看著只覺無比惡心,嫌惡的一腳踢開:“賤人生的野種,也敢稱本王的親生女兒,滾!” 安曉月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胸口尖銳的疼,嘴唇蒼白的毫無血色,她不由自主的咳嗽幾聲,見安王滿面絕情,厭惡她的觸碰,眼睛里閃動著委屈的淚水,一字一頓的鄭重承諾:“父王,我只承認你是我的父親?!?/br> 她的父親是青龍國安王,高高在上,疼她愛她,讓她坐享榮華富貴,她以這樣的父親為榮,那名賤民,相貌猥瑣,身份低賤,一無所有,怎么配做她的父親! “可本王不想認野種做女兒!”安王爺冷酷無情的聲音鉆入耳中,深深刺痛了安曉月的心,淚水洶涌而下,心里恨死了柴側(cè)妃:父王高大英俊,又疼她,寵她,她干嘛要和那賤男偷情?害得自己也由高高在上的安府千金,變成了低賤的賤民,讓父王那么厭惡,可惡死了! “父王,母親欺騙你,是她對不起您,我……我沒做對不起您的事情,您疼我,寵我十七年,我想報答您,你不要趕我走?!?/br> 安曉月倒在地上,哭的悲悲切切,母親已經(jīng)死了,她只有父王可以依靠,如果父王也不要她,她還怎么活…… 定國侯聽明白了,安曉月是柴側(cè)妃和賤民生的野種,不是安王爺?shù)呐畠?,緊繃的心瞬間放松,心里滿滿的盡是幸災樂禍,視若珍寶,捧在心尖尖上疼愛了十七年的女兒,居然是和他毫無關(guān)系的野種,青龍國安王爺頭上那頂帽子戴的可真是綠油油,哈哈哈。 他來安王府時,還想著和安王爺拼個兩敗俱傷,也要為偉光報仇,沒想到在這緊急關(guān)頭,查出安曉月是野種,安王爺厭惡至極,棄之如敝屐,真是天助他也:“來人,將賤人曉月押回定國侯府,聽憑偉光處置?!卑矔栽轮貍藗ス?,交給偉光懲罰,合情合理。 “是!”兩名侍衛(wèi)快步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抓了安曉月的胳膊,向外拖拽。 她切斷了孫偉光的根本,和他結(jié)下了深仇大恨,如果落到他手里,一定會被折磨的死去活來! 安曉月小臉慘白的毫無血色,慌亂的掙扎著,哭的歇斯底里:“父王,求你,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闖禍了……” 安王爺寵她、疼她,無論她闖多大的禍,他都能替她擺平,所以,她才敢心狠手辣的切了孫偉光的根本,東窗事發(fā),定國侯來抓她了,只有父王可以救她…… 凄厲的慘呼久久回蕩,安王爺充耳不聞,抬頭看著天空,眼睛里滿是嘲諷:野種害他妻離子散,父子失和,他沒有親手處置這個野種,已是手下留情,救她?做夢! “父王……父王……”安曉月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拉出院門,安王爺依舊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她慘叫的更加凄厲,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不?;洌簺]了安王爺?shù)谋幼o,她就是一名無權(quán)無勢,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人人可欺,她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安王爺面色冰冷,看著湛藍的天空,無動于衷。 定國侯挑眉微笑,心愛女子與人偷情,生了孽種讓他養(yǎng)了十七年,戴綠帽當烏龜,被坑又被騙,心里肯定憤怒至極,如果換作是他,也會冷心絕情的不理不睬:“堵上安曉月的嘴,吵的人心煩。” 侍衛(wèi)拿出破布塞進安曉月嘴巴,天地間瞬間安靜,在安曉月傷心,絕望,憤怒的快要噴火的目光中,定國侯朝著安王爺抱了抱拳:“安王爺,打擾了,告辭?!弊锟準滓呀?jīng)抓到,他也不必再在安王府久留。 安王爺從鼻孔里嗯了一聲算是招呼,深邃的眼瞳里彌漫著nongnong的滄桑與悲涼。 定國侯知道他心情不好,沒有介懷,押著五花大綁的安曉月回到定國侯府,命侍衛(wèi)將她送去了孫偉光的房間。 孫偉光重傷,一直躺在房間休養(yǎng),推開房門,濃郁的藥味撲面而來,熏的她緊緊皺起眉頭。 侍衛(wèi)們早就習以為常,面無表情的將她拖進房間,按到一條t字型的長凳上,伸展著胳膊,緊緊捆綁,掙扎中,口中破布掉了出來,她滿目驚恐,驚慌的大喊:“你們干什么?干什么?” “安曉月,你也有今天?!睂O偉光在侍衛(wèi)的攙扶下走了過來,看著待宰羔羊般的安曉月,笑的陰險邪惡:這囂張的野種,失了安王爺?shù)谋幼o,屁都不是,他可以肆意折磨,新仇舊恨一起清算。 安曉月看著他狠毒的笑容,只覺頭皮發(fā)麻,森冷寒氣透過肌膚滲入身體,瞬間到達四肢百駭,冷的透心徹骨,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孫……孫公子,虎毒不食子,我腹中有你的孩子,你不能殺我……” 孫偉光心狠手辣,她害他變成了太監(jiān),他一定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父王不要她,不管她的死活了,她只能靠自己腹中胎兒,挽救自己的性命。 孫偉光欣賞著她的驚恐與顫抖,眼睛里閃掠著陰冷詭異的笑,京城出了名的囂張跋扈女,也有如此膽戰(zhàn)心驚的時候,真是大快人心:“放心,你腹中孩子是我唯一子嗣,在他出生前,本公子不會殺你!” 安曉月松了口氣,剛想禮貌的道謝,卻聽孫偉光邪惡的道:“你傷我傷的那么重,我收點利息還是可以的?!?/br> 說話間,兩名侍衛(wèi)抬著一只木架走了過來,上面掛滿了各種刀,鞭,劍,鐵鉗等等許多安曉月叫不上名字的東西,陽光一照,折射的光芒耀的她睜不開眼,森森寒氣透過虛空滲入肌膚,凍的她輕輕顫抖,心里浮上很不好的預感:“孫偉光,你……你要干什么?” “給你點小教訓!”話落,孫偉光目光一寒,抓過一把鐵鉗夾著安曉月的手指甲用力一拔,圓潤的指甲帶著血rou脫離手指,鮮血快速滲了出來 “??!”安曉月慘叫一聲,頭一歪,昏死過去。 孫偉光看著她鮮血淋漓的手指,眸子里閃過一抹報復的快感,瞟一眼她昏迷不醒的小臉,心里緊緊皺起眉頭:這就昏過去了,真是沒用,他還有很多折磨人的方法沒使出來呢,必須叫醒她,清醒著享受刑罰。 潑冷水,灑鹽水的叫醒方法都太小兒科了,他有個非常與眾不同的方法,確保能立刻叫醒人。 熱火里,烙鐵紅的嚇人,孫偉光一把撈起,狠狠按到了安曉月臉上,只聽哧的一聲,烙鐵下冒出陣陣白煙,rou的焦糊味瞬間彌漫整個房間,安曉月猛的睜大眼睛,眼瞳里盛滿了驚恐,凄厲的慘叫穿透云層,響徹云霄:“??!” 孫偉光看著她臉上的猙獰焦黑,瘋狂的大笑,她害他變成了太監(jiān),葬送了下半輩子的幸福,他絕不會輕饒了她,一劍殺了她,太便宜她了,他要一點一點兒慢慢的折磨她,將所有的酷刑都在她身上用一遍。 她不是嘲諷他長的丑嘛,他就讓她也變成人人厭惡的丑八怪,生不如死,痛苦莫名! 安王爺被心愛女子背叛,加上重傷在身,精神很不好,每天除了用膳,服藥,就是臥床休息,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傷勢好了很多,精神也養(yǎng)的不錯。 看著窗外的天空,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穿了單衣,走出王府,順著道路一直前行,來到了安墨楓和安王妃的府邸前。 清風里傳來若隱若現(xiàn)的歡聲笑語,安王爺頓下了腳步,目光凝了凝,飛身躍上高墻,悄悄向里望,從他的角度,能清楚看到,安王妃坐在假山旁的涼亭里,面色依舊蒼白,但氣色好了很多。 她輕抿著清茶,不時轉(zhuǎn)頭望望空無一人的二門,輕聲道:“楓兒,雨棠今天真的會來?” “放心,小野貓答應了來給娘過生辰,就一定會來的,她現(xiàn)在可能在選禮物,也可能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br> 安墨楓望望天空,辰時剛過,小野貓剛用過早膳不久,來不了這么快,母親怎么比他還急著見人:“我親自給您煮碗長壽面吧,面煮好了,小野貓肯定也到了。” “你會煮面?”安王妃慈愛的目光中閃過一抹驚奇,君子遠庖廚,她還沒聽說過哪個貴族公子會進廚房做膳食。 “煮過兩次,我自己吃著還算不錯,給你煮一碗嘗嘗!”安王妃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這次生辰可能是她在世間的最后一個生辰,安墨楓想讓她過的與眾不同,一直在悄悄練習煮長壽面。 “好!”安王妃笑瞇瞇的點點頭,兒子孝心滿滿,準備親自給她煮長壽面,她就卻之不恭了。 安墨楓離開涼亭去了廚房,安王妃端起茶杯輕抿香茶,眼角突然映出一雙繡著云騰紋理的藏藍色靴子,她一怔,疑惑的目光越過深藍色錦袍,看到了安王爺清俊的容顏,面色瞬間沉了下來,冷聲道:“你來干什么?” 安王爺見她面容冷冰,拒他于千里之外,心里涌上一絲苦澀,手伸進衣袖,拿出一只小盒子,柔聲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我來給你送生辰禮?!?/br> 名貴的香木盒散著淡淡的木香,頂端是鏤空的小小格,盒子四角各鑲嵌著一顆紅寶石,璀璨奪目,最中央鑲著大大的明珠,一看便知里面裝的是價值連城的貴重寶物。 安王妃淡淡瞟一眼香木盒,面無表情的道:“禮物太貴重了,我承受不起,還請王爺收回?!?/br> 安王爺聞言,心中更加苦澀,兩人成親十八年,他是第一次送她禮物,真心實意,發(fā)自肺腑的想對她好,她卻嚴詞拒絕,不屑收:“里面的東西是我為你定做的,你打開看看,如果不喜歡……再拒絕?!?/br> “不用看了,只要是安王爺送的禮物,我全都不喜歡?!卑餐蹂蛔忠活D,毫不留情的回絕了他的好意,輕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緊皺著眉頭下了逐客令:“安王爺請回吧,我們安府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br> 安王爺看著她冰冷的面容,眸子里閃過一絲苦澀,她討厭他,不想再看到他,小心翼翼的將禮物放到石桌上,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向外走,他走的很慢,也可以說,他純粹是在拖延時間,希望安王妃能夠回心轉(zhuǎn)意,喚他回去。 可直到他走了大半路,眼看著就要到二門了,身后依舊靜悄悄的,沒有半分聲響,他心中長嘆,他傷他們母子那么深,他們不會輕易原諒他,但他不會放棄,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知錯了,想補償他們母子。 胸口傳來絲絲疼痛,他輕輕撫了撫,正準備抬步前行,空氣里突然傳來急促的破風聲,他一驚,猛然抬頭,只見黑色羽箭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密密麻麻,細如雨點,濃烈的殺氣震人心弦。 “有刺客偷襲,保護王妃!”不知是誰高呼了一聲,侍衛(wèi)們?nèi)烤鄣搅藳鐾で埃瑢餐蹂o在中間,揮舞著長劍抵擋,叮叮當當?shù)南嘧猜暡唤^于耳,不時有侍衛(wèi)中箭倒下,更多的是細細密密羽箭被斬,掉落面前。 安王妃站在涼亭里,看向羽箭射來的方向,眸子里閃掠一抹暗芒,彎腰撿起地上的長劍,足尖一點,纖弱的身軀騰空而起,迎著密集的羽箭飛了過去,手中長劍傾力而出,強勢劍氣劃破虛空,狠狠斬向刺客們暗藏的方向。 只聽‘砰’的一聲響,陣陣慘呼聲響起,刺客死傷不少! 其他方向的刺客們見安王妃如此厲害,不再攻擊小院,而是調(diào)轉(zhuǎn)羽箭方向,毫不留情的朝她射了過來。 羽箭黑壓壓的,看的人心里發(fā)杵,安王妃抿緊了唇,揮舞著長劍抵擋,她身中巨毒,氣力消耗極快,面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也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眼看著兩支強勢羽箭對著她的要害射下,安王爺深邃的眼瞳猛然一凝:“阿菱!”修長身形騰至半空,彈指射出強勢內(nèi)力,打落奪命雨箭,多余內(nèi)力順勢攻到暗中刺客,一道道血光飛迸而出,刺客們的慘呼聲不絕于耳。 “娘!”安墨楓恰在此時走進小院,驚險一幕展于眼前,他黑玉般的眼瞳瞬間瞇成了一條線,銳利寒芒迸射,他扔掉手里的長壽面,飛身到安王妃面前,衣袖下的手指張張合合,飛射出一道道強勢力道,折斷漫天羽箭,飛入刺客群里,濺起無數(shù)腥紅血線。 目光觸到安王爺,眉頭皺了皺,沒有言語,大敵當前,對敵要緊,他們之間的恩怨,可以稍后清算。 黑衣刺客們見他們?nèi)绱藦妱?,根本射殺不得,為首一人清喝一聲,黑衣人瞬間棄了弓箭,拔出寒光閃閃的長劍,飛身躍入安府,和安墨楓,安王妃,安王爺以及府里的侍衛(wèi)們戰(zhàn)到了一起。 安王妃一柄長劍揮舞的快如游龍,所過之處,必有一名黑衣人重傷或倒下,知時間內(nèi)不需要人幫忙,盡管如此,安墨楓也不敢大意,內(nèi)力斬殺著刺客,目光時時瞟向她。 黑衣首領(lǐng)見安王爺,安墨楓,安王妃三人武功高強,久攻不下,而刺客們卻越來越少,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冷喝道:“先殺了安王爺!” 陰冷,低啞的聲音鉆入耳中,安墨楓一怔,隨即恍悟,黑衣刺客是來刺殺安王爺?shù)?,他和母親是遭受了魚池之殃,瞟一眼刺殺安王爺?shù)拇炭?,人?shù)果然是圍攻他們母子的三、四倍。 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他們母子就會倒霉。 安府外的大街上,駛來一輛紫檀木馬車,沐雨棠坐在車廂里,瞟一眼坐在車窗前看書的蕭清宇,慢悠悠的道:“你準備禮物了嗎?” 安墨楓只邀請了她來參加安王妃的生辰,剛才出門時,偶遇蕭清宇,他就隨她來參加生辰宴了,前來就是客,怎能空手上門? “已經(jīng)準備好了?!笔捛逵钶p輕說著,按下機關(guān)按鈕,小小的壁槽打開,露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 安王妃生辰,肯定會喝酒,雨棠酒量極淺,她喝醉后,他會送她回府,不會讓她留在安府,發(fā)生什么不該發(fā)生的事。 蕭清宇伸手欲拿小盒,面色突然一變,眸子里閃掠一抹凝重。 “你怎么了?”沐雨棠問完后,猛然察覺到空氣里飄來一股氣息,若有似無,卻非常熟悉的殺氣:“附近有人在殺人?!?/br> 沐雨棠挑開簾子,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安府,陣陣激烈的打斗聲隨風傳來,安府上空還有流箭來回竄動:“是安墨楓和安王妃出事了。” 蕭清宇淡淡嗯了一聲,扔下書本,伸臂將沐雨棠抱在懷里,帶著她跳出車廂,騰至半空,俯視下方。 安墨楓站在一顆假山石上,傲視著為數(shù)不多的刺客,袖袍輕輕鼓起,手指張合間,射出的強勢力道將附近的黑衣人全部斬殺,安王妃手持長劍,斬落一根根飛射而來的羽箭。 安王爺手捂著胸口,面色慘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或斬落長劍,或斬殺黑衣人,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倒著一大堆黑衣人,打斗已經(jīng)接近尾聲。 安王妃,安墨楓全都安然無恙,沐雨棠暗暗松了口氣,剛想讓蕭清宇落到地面,卻見兩支利箭飛射而出,蕭清宇目光微沉,彈指打落利箭,強勢力道射進暗處,將潛伏的黑衣人抹去,驚起兩道腥紅血線。 與此同時,又一支利箭自暗中飛出,朝著三人徑直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