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雙目含春,眼冒桃心的雷珊瑚瞬間倒飛出去,砰的一聲撞在墻壁上,又反彈回來,重重掉落在堅實的地面上,發(fā)簪,珠花散落一地,精致的發(fā)髻披散開來,就像個瘋婆子,華麗的衣衫染滿了灰塵,還破了一大片,真真是狼狽不堪。 圍觀眾人哄堂大笑,眼睛里滿是嘲諷,青龍國蕭世子,豈是她這只破鞋郡主可以染指的,不自量力的后果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被狠狠教訓。 靠山王府的侍衛(wèi)們急步走到雷珊瑚身邊,見她滿眼痛苦,小臉皺成一團,想扶她又不敢輕易觸碰,急聲道:“郡主,您怎么樣?要不要請大夫?” 雷珊瑚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散了架,疼的一動不能動,連連痛呼著,睜開了眼睛,金星閃閃的視線里看到了蕭清宇,他是那么俊美,那么高貴,清清淡淡的神色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站在高高的云端藐視著她。 她頓時怒不可遏,素手一指蕭清宇:“把他打昏了,送到我床上去?!?/br> 她看中的男子,就是她的,他居然敢鄙視她,不識抬舉,上了床,看她怎么教訓他。 百姓:“……” 破鞋郡主想強擄蕭世子,他們沒聽錯吧? 沐雨棠:“……” 命令下的那么理所當然,打昏,強上美男子的事情,雷珊瑚肯定沒少做。 貼身侍衛(wèi)們瞟一眼紫檀木馬車上的標記,目露為難,來京多天,他們對名門貴族的標記略有了解,那馬車上懸掛的,是王室標記,那俊美男子是王府世子:“郡主,他不是普通人……” “廢話,他要是普通百姓,扔在人群里看不到,本郡主還不稀罕呢?!崩咨汉髟谑绦l(wèi)們的攙扶下,慢騰騰的站了起來,見侍衛(wèi)不聽命令,滿面怒色的厲聲訓斥:“愣著干什么?快去抓人。” “是!”雷珊瑚是主,侍衛(wèi)們是仆,主人下了命令,侍衛(wèi)們再不情愿,也只能答應一聲,硬著頭皮奔向蕭清宇。 蕭清宇看著越來越近的侍衛(wèi)們,眸子里閃掠一抹輕嘲,輕輕擺了擺手,兩名身著戎裝的雪衣衛(wèi)憑空出現(xiàn),拔劍沖向靠山王府的侍衛(wèi)。 激烈的兵器交接聲響在耳邊,只見五六名威風凜凜的侍衛(wèi)被兩名雪衣衛(wèi)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狼狽不堪。 沐雨棠撇撇嘴,幾名小嘍啰,雪衣衛(wèi)二十招內就能將他們全部打敗,已經(jīng)知道了結局的打斗,沒什么好看的,胳膊輕挽蕭清宇的手臂,笑意盈盈的道:“咱們去用膳。” 蕭清宇看著她紅潤面色里透出些微黃意,知道她餓了,需要吃東西,深邃的眼瞳里浮現(xiàn)一抹清笑:“好?!?/br> 雷珊瑚的目光一直緊盯著蕭清宇,見他和沐雨棠親親密密的相攜著轉身,眸子里騰的燃燒起熊熊怒火:馬上就要拐上她床的謫仙男子,絕不能讓他跑了,侍衛(wèi)們在打斗,抽不出空閑,她就親自出手,將人留下。 “你們給我站住?!崩咨汉鲄柭暸戎蟛角靶校种虚L鞭狠狠甩向蕭清宇,沐雨棠。 凌厲惡風襲來,沐雨棠冷冷一笑,摘下發(fā)上的珠花,輕輕一彈,圓潤的珠子飛射而出,重重打在雷珊瑚膝蓋上。 雷珊瑚猝不及防,膝蓋一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手中長鞭瞬間回返,打到了旁邊的小攤,攤上的東西噼里啪啦的掉落下來,砸了她滿身滿臉。 她滿目憤怒,還來不及怒斥,一樣重物掉了下來,不偏不倚,剛好砸在了她腿上,凄厲的慘叫穿透云層,響徹云霄:“啊,我的腿,我的腿啊!” 靠山王府的侍衛(wèi)們被雪衣衛(wèi)打倒在地,受了傷,不想再戰(zhàn),見雷珊瑚滿面痛苦,慘叫連連,他們眼睛一亮,借勢跑到她身邊,關切道:“郡主,您怎么樣?” 雷珊瑚的腿就像有數(shù)十道鋼針狠狠的扎,尖銳的疼,她痛的小臉皺成一團,凄厲的慘叫:“我的腿斷了,請大夫,快請大夫……” “是是是……”侍衛(wèi)們連連答應著,拂開雷珊瑚身上的大小物件,抬了她急急奔向最近的醫(yī)館。 踏進醫(yī)館的瞬間,她回過頭,深深的望了蕭清宇一眼,眸子里滿是憤恨與不甘。 沐雨棠挑挑眉,重傷成這副模樣了,居然還在惦記美男子,真是利欲熏心。 抬頭看向蕭清宇,清清淡淡的容顏如詩如畫,俊美的讓人神暈目眩,她不由得撇撇嘴:“長了張招桃花的臉,果然麻煩!” 輕如微風的聲音,別人沒聽到,耳力敏銳的蕭清宇卻聽一清二楚,深邃的眼瞳里染了淺淺的笑意,輕環(huán)著她的小腰,在她耳邊低喃:“你醋了?” 清清爽爽的氣息拂過臉頰,溫溫柔柔的,無限旖旎,沐雨棠瞟他一眼:“一朵爛桃花的醋,沒有什么好吃的,我擔心的是,她傷好以后,天天追著你跑。” 雷珊瑚看上了蕭清宇,以她那花心,好色的性子,不將他拐到床上,絕不會善罷甘休。 蕭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里閃掠一抹暗芒,擁著沐雨棠走向臨江樓:“放心,我不會再給她亂發(fā)花癡的機會,你餓了,咱們先用膳?!?/br> 沐雨棠望望天空,已經(jīng)巳時(上午9點到11點),都快到午膳時間了:“喝碗粥咱們就回延王府,一起研究研究那把匕首……” 蕭清宇聞言,輕輕蹙眉:“匕首?什么匕首?” 沐雨棠神秘一笑:“就是陳先河那把神秘匕首,被我偷來了?!?/br> 匕首柄上鑲嵌著藍寶石,玄鐵刃尖銳,鋒利,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寒芒,和延王府那些華麗匕首非常相似,混在其中,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沐雨棠斜躺在軟塌上,仔細檢查了一遍又一遍,沒發(fā)現(xiàn)任何玄機,柳眉輕輕皺了起來:“難道要三柄匕首放在一起,才能看出玄機?” 蕭清宇仔細看了看匕首,黑曜石般的眼瞳里暗芒閃爍,點了點頭:“有可能。” 沐雨棠清冷的眸子微微瞇起:“那我先去沐國公府,把沐振那把匕首拿來?!?/br> 蕭清宇看著她目光閃閃的眼睛,眼眸里浮現(xiàn)些許無奈,淡淡道:“現(xiàn)在的沐國公府是沐云城當家,他和你有殺母之恨,如果你潛進去被他抓到,后果不堪設想,還是讓雪衣衛(wèi)走一趟吧。” “誰說我要夜探沐國公府?我要在大白天,堂堂正正的走進沐國公府?!便逵晏奈⑽⒁恍?,如百花開放。 蕭清宇喝茶的動作一頓,漆黑的眼瞳幽芒閃爍:“你是想……”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便逵晏那謇涞难弁锔‖F(xiàn)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沐振過世,沐國公府里里外外都掛起了白幡,前來吊唁的官員、家眷絡繹不絕,府邸門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夜幕降臨,客人慢慢散盡,沐國公府清靜了下來,沐雨棠也坐著馬車來到了門前。 守門的侍衛(wèi)知道她是沐國公府大小姐,沒稟報,也沒阻攔,任由她下了馬車,裊裊婷婷的走進大門,沿著青石路走向靈堂。 靈堂里燈火通明,韓嫣然穿著雪白喪服跪在靈堂前,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喪盆里扔著一疊疊紙錢,高貴的流云髻只簪了一支樣式簡單的銀色發(fā)簪,映著她纖弱的身軀,淡雅清新,楚楚動人。 沐雨棠看著這樣的她,眸子里閃過一抹嘲諷,她心里恨透了沐振,殘忍的殺死了他,還能在他靈堂擺出這么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樣,演技真真精湛。 韓嫣然見沐雨棠站在門口不動,也不說話,不由得開口提醒:“你是老爺?shù)挠H生女兒,不給他上柱香么?” 沐雨棠來沐國公府另有原因,進靈堂不過是做做樣子,況且:“卑鄙無恥,偏心偏疼的渣爹,不配我給他上香,他明天就要出殯,看在我們十多年父女的情份上,我來送他最后一程?!?/br> 沐雨棠冷冷說著,瞟一眼韓嫣然身旁的幾個空位,不著痕跡的試探:“怎么只有你一個人?沐云城,沐云嘉去哪里了?” 清清冷冷的聲音有打抱不平的意思,韓嫣然聽得莞爾一笑:“他們白天接待客人,非常勞累,先回房休息了,我守上半夜的靈,他們守下半夜?!?/br> 沐雨棠從鼻孔里嗯了一聲算是回答,清冷的目光掃了掃靈堂的裝飾,悠悠的道:“你守靈吧,我先回去了。” 韓嫣然美眸里飛快的閃過一絲什么,關切的道:“天色已晚,大小姐獨自一人回府,怕是不太安全,不如,我派兩名侍衛(wèi)送大小姐回去?!?/br> “不必了,我是坐蕭清宇馬車來的,他會送我回府。”沐雨棠擺手拒絕了她的提意,眸子里閃過一抹嘲諷,看在人家辛苦試探的情份上,她就給點信息。 韓嫣然聞言,眸子里浮現(xiàn)一抹璀璨光芒,瞬間又消失無蹤,輕聲道:“大小姐,嫣然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韓嫣然說的話,不是刺激人,就是打擊人,若在以往,沐雨棠沒心情聽她廢話,不過,沐雨棠今天是帶著目的來的沐國公府,不急著回去,她的‘警示名言’,沐雨棠倒是可以聽一聽:“什么話?但說無妨?!?/br>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從蕭世子收大小姐為徒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蕭世子一生都是大小姐的長輩,在青龍國,男女嫁娶講究門當戶對,輩份一致,大小姐和蕭世子可是差了一輩,如果你們兩人結合,就是逾越了輩份,會惹人笑話……”韓嫣然就像一位長輩,淳淳善誘里帶著nongnong的嘲諷與教訓。 沐雨棠冷笑,說來說去,還不是想拆散她和蕭清宇,韓嫣然新寡,又沒生拖油瓶,隨時都可以再嫁,以她的身份和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能嫁個不錯的人家,聽她的意思,她還在消想蕭清宇。 “多謝沐夫人提醒,其實,我和蕭清宇只是名義上的師徒,我們從未行過拜師禮,相互之間,也一直直呼其名,更重要的是,我們是王府世子,王府郡主,門當戶對,又男未婚,女未嫁,最是般配,并且,清宇有潔癖,喜歡冰清玉潔的女子,別人用剩的二手貨,他厭惡的很,看也不會看一眼的……” 沐雨棠是現(xiàn)代人,對貞節(jié)之事看的不是特別重,但韓嫣然的話太氣人了,字字句句拿著他們的師徒關系壓她,她就抓著韓嫣然已非清白之事,狠狠嘲諷她。 韓嫣然纖細的身體顫了顫,面色陰沉的可怕,眸子里隱有厲芒閃爍,她也想將最美好的自己給心上人,是那個可惡的沐振強占了她,害她失了清白,怎能怪她…… 靈堂上的香爐里,燃燒著一支支清香,淡淡香氣夾雜著一股怪異味道飄入鼻中,沐雨棠緊緊皺起眉頭:“這是什么味道?” 韓嫣然驀然回神,深深呼吸幾口,輕輕蹙了蹙眉:“是尸臭味,我明明在棺材里放了很多冰,怎么還會有臭味?冰融化完了?” 韓嫣然喃喃自語著,走到棺材前,輕輕掀起了棺材蓋一角,頓時,一股濃郁的臭味彌漫了整個靈堂,熏的沐雨棠面色大變,急步跑到門外,手捂著胸口干嘔。 韓嫣然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不出所料,名門千金再厲害,也受不了尸臭味,她的方法,絕對能算計到沐雨棠。 蓋上蓋子,她快步走到沐雨棠面前,關切的詢問:“你怎么樣?” “沒事。”沐雨棠面色慘白,聲音有氣無力。 “你的面色好難看,先到后院里喝杯茶,靜靜心神,歇一歇再走吧。”韓嫣然的眼晴明明亮亮,唯恐沐雨棠拒絕她的提議,朝著身旁的丫鬟冷聲命令:“你們兩個,扶大小姐去后院。” “是!”兩名丫鬟走上前來,準備攙扶沐雨棠。 “不用了,花園里氣息最清新,我去那里坐坐,吹吹風就好,不必麻煩了。”沐雨棠擺手拒絕了兩丫鬟的好意,直起身體,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走出院落,她抬起了頭,嘴角揚起一抹清淺的笑,微風吹拂著她烏黑的發(fā),更顯面色紅潤,眼睛清亮,哪有半分難受的痕跡! 借著吊唁沐振,光明正大走進沐國公府,是想讓自己的出現(xiàn)明正言順,巡邏的侍衛(wèi)們看到她,不會懷疑,整個沐國公府的戒備對她來說形同虛設。 四下觀望無人,她雙足一點,朝著書房的方向奔去,她在現(xiàn)代時混過不少死人堆,早就聞慣了尸臭味,韓嫣然算計她,她就將計就計,假裝被尸臭熏到,用這個理由來后院,然后,悄無聲息的潛進書房拿匕首。 至于韓嫣然那齷齪的目的,她也會給她攪黃了。 話說,韓嫣然站在靈堂門口,看沐雨棠走出小院,轉過彎,消失不見,嘴角上揚起意味深長的笑,事情在按照她預想的方向發(fā)展:“來人,去府外請蕭世子,就說……沐雨棠在靈堂里昏倒了?!?/br> 蕭清宇那么喜歡沐雨棠,聽到她出事,肯定會迫不及待的趕來照看,她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蕭清宇坐在紫檀木馬車里,聽著小丫鬟急吼吼的稟報,深邃的眸子里閃掠一抹暗芒,挑開簾子下了馬車,隨小丫鬟走進了沐國公府。 遠遠的,他看到靈堂里有人影晃動,眸子里的神色更暗了幾分,身形一動,如一片輕雪,剎那間到了靈堂門口。 “雨棠!”柔聲呼喚著,他邁步走進了靈堂。 “砰!”房門在他身后快速關閉,眼前光線陡然增亮,蕭清宇不適應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看到房間中央站著一名年輕女子,她身著雪白喪服,發(fā)飾素淡,身姿纖細,拂風若柳,盈盈美眸脈脈含情,嬌嬌弱弱的向他行了一禮:“蕭世子?!?/br> 蕭清宇蹙蹙眉,并未應她,深邃的目光掃視靈堂,靈堂布置的很華貴,但東西不多,一目了然,沒看到他想見的人,眼瞳里閃爍著幽冷的暗芒:“雨棠呢?” 韓嫣然知道蕭清宇是為沐雨棠而來,可聽到他這么冷冰冰的詢問,她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低低的道:“雨棠身體不適,去了內院休息?!?/br> “告辭?!笔捛逵顬榱算逵晏牟艜磴逭耢`棠,她不在這里,他自然不會多留,轉過身,伸手拉門,門紋絲不動,好像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蕭清宇嘴角揚起一抹輕嘲,深厚的內力悄然凝聚于掌心,準備破門離開。 韓嫣然看著他絕情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陣苦澀,他不想見她,可她天天都在思念他:“蕭世子,我在靈堂燃的香,能夠化解人的內力,你破不開門的,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蕭清宇目光一凝,猛的轉身看向韓嫣然,深邃的眸子就如兩汪幽潭,閃爍著陰霾的寒芒:“你要干什么?” 韓嫣然一驚,心里騰起nongnong的恐懼,潛意識里想要退縮,但看著他如詩如畫的俊美容顏,她又遲疑了,他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如今即將得到,怎能放棄。 “蕭世子,我……喜歡你……”韓嫣然低低的說著,滿懷希冀的看著蕭清宇。 蕭清宇目光冷若寒冰,聲音極盡嘲諷:“沐夫人,你已為人妻,居然對夫君以外的男子說喜歡,可知世間還有羞恥二字?” “我嫁沐振,是因為他強行了我,我喜歡的人,由始至終都只有世子你啊?!表n嫣然嬌弱的聲音里帶了哭腔,眸子里閃動著盈盈水光,伸手扯開了胸前的白色絲帶,雪色喪服順著纖細的身軀徐徐滑落,露出銀白色的里衣,窈窕的身形一覽無遺。 蕭清宇深邃的眼瞳猛的瞇了起來:“你干什么?” “我喜歡世子,愿意將自己交給世子?!表n嫣然美麗小臉浮現(xiàn)兩抹紅暈,盈盈美眸含羞帶怯。 蕭清宇眸子里浮現(xiàn)nongnong的厭惡:“本世子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br> 冰冷,絕情的話就如一根鋼針,狠狠扎進了韓嫣然心里,她身體顫了顫,面色慘白的毫無血色,她被沐振用過,他嫌棄她,可是:“我好喜歡世子?!?/br> 白嫩小手慢騰騰的解著里衣衣扣,細膩如瓷的肌膚在里衣下若隱若現(xiàn),讓人浮想連翩。 蕭清宇看著,卻沒什么反應,毫不留情的嘲諷:這里是沐國公的靈堂,沐國公尸骨未寒,你就在他的棺材前,對別的男子寬衣解帶,真是不知羞恥……” 韓嫣然心中冷哼,沐振強占她,害她失去一世幸福,她就要當著沐振的面,與蕭清宇恩愛,讓沐振死也不得安生。 里衣順著胳膊緩緩滑下,露出她凝脂般的胳膊,緋紅的肚兜緊緊包裹著胸前的雪團,以及上半身的美妙春光,下身只著薄薄的裘褲,窈窕的身形玲瓏有致,看的人血脈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