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荔枝清香(H合集)、無敵桃花命、我才不會被女孩子欺負(fù)呢、昆侖仙家學(xué)院[綜神話]、異世之生存、[紅樓]賈大法師、巨星的彪悍媳婦、再婚、夫妻本是同林鳥、棒打皇帝老大:騙來的老婆不好惹
紫檀木馬車停在后門,蕭清宇,沐雨棠沿著青石路往后走,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一個人坐在雜草叢生的地面上,她頭發(fā)亂蓬蓬的,身上的衣衫也臟兮兮的,透過破破爛爛的縫隙,隱約可見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沒幾片好肌膚,小臉上也橫一道,豎一道的盡是猙獰傷疤,根本看不出原來相貌,微微隆起的小腹昭示,她是名孕婦。 女子的手指被齊根砸斷,只剩下光禿禿的手掌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拂著蓬亂的頭發(fā),目光呆呆滯滯的,毫無光彩,嘴巴張張合合的嘀咕著什么,聲音就像破鑼一樣,粗嘎難聽。 沐雨棠走近了,聽清她嘀咕的是:“父王……父王……” 沐雨棠一怔,仔細(xì)凝望女子,丑陋的小臉隱約間可以看出熟悉的輪廓:“她是……安曉月?!?/br> 這才過了兩個月,安曉月居然就被折磨成了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安曉月呆呆傻傻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說自話,對蕭清宇,沐雨棠的到來毫無知覺。 蕭清宇瞟了安曉月一眼,淡淡道:“她的腳筋被挑斷,膝蓋骨也被打碎,今生今世只能做殘廢了?!?/br> 安曉月落得如此下場,都是她自找的,沐雨棠并不同情她,只是,孫偉光居然對懷著自己孩子的女子下如此重手,真真是喪心病狂。 定國侯,孫偉光謀害沐雨棠證據(jù)確鑿,會被判罪關(guān)進(jìn)大牢,定國侯府將被查封,丫鬟,嬤嬤,小廝們會被清出府邸,各自散去,安曉月估計要流落街頭,不過,這樣一來,她倒是不必再受孫偉光那非人的折磨。 走出定國侯府,沐雨棠上了紫檀木馬車,拿出了陳先河,沐振的匕首,三把匕首都鑲嵌著藍(lán)寶石,鞘上繪著古樸花紋,華美、精致,輕輕拔開鞘,鋒利的匕首刃閃爍著逼人的森冷寒芒。 沐雨棠左看右看,左捏又?jǐn)Q,發(fā)現(xiàn)整把匕首就是一體的,不能拆開,秘密沒有藏在匕首身里:“怎樣才能看到里面的秘密?” 蕭清宇看著她微皺的眉頭,眼瞳里浮上清笑,攬著她的小腰,輕聲安慰:“別著急,匕首已經(jīng)在咱們手里了,遲早會找出秘密的。” “嗯。”沐雨棠點(diǎn)點(diǎn)頭,沉封了十多年的秘密,她也不指望一瞬間就揭開。 素白小手輕捏著匕首,不時變幻著角度,細(xì)細(xì)打量! 清風(fēng)吹過,掀起一角車簾,金色陽光照在匕首柄上的藍(lán)寶石上,綻放出耀眼的光芒,藍(lán)光照到了刃上刻的字,一道光幕投射而出,瞬間又消失無蹤,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 沐雨棠一怔,看向蕭清宇,不確定的道:“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什么?” “秘密在藍(lán)寶石和刻的字里?!笔捛逵詈陉资愕难弁钊粲奶?,將三把匕首扎在小桌上,排成上下的三角形,輕輕挑開車簾,陽光透了進(jìn)來,傾灑在藍(lán)寶石上,藍(lán)光盈盈快速折射到相臨的匕首字上,剎那間,一道光幕在三匕首間顯現(xiàn)。 沐雨棠從未想過,在青龍國也能像看電影那樣看到懸浮的光幕,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方玉色印鑒,上、下、前、后、左、右的圖案顯示的非常清晰,就像是將這方印鑒剖開來看。 沐雨棠將那反著的字寫到紙上,正過來一看,赫然是個‘帥’字,印鑒上方刻有‘玄鐵軍’三字。 沐雨棠一怔:“這是……玄鐵軍的帥印,不是應(yīng)該在楚……我爹手里嗎?他們?nèi)齻€怎么會有這么清晰的圖案?” 帥印只在元帥手里,將軍,士兵們都碰不得,陳先河,定國侯這兩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角色,連進(jìn)玄鐵軍的資格都不夠,怎么會得到了這么詳細(xì)的帥印資料? 蕭清宇看著帥印,深邃的眼瞳里一片黑霧茫茫,繼續(xù)掃視光幕,又看到兩方白玉印鑒,上面分別刻著‘蕭元宏印’,‘楚慕言印’。 沐雨棠知道,宸王名叫蕭元宏,陳先河三人握有宸王和楚慕言的私印圖案,肯定沒安好心。 黑色字符在光幕里浮浮沉沉,一幅悲傷的畫卷在沐雨棠面前展開:帥印,宸王印,楚慕言印仿制成功,可偽造謀反信件,殺蕭元宏,楚慕言,玄鐵軍,奪軍權(quán)! 寥寥幾字,透出了重要的信息,宸王,楚慕言沒有謀反,他們是被人陷害的,陳先河,定國侯,沐振三人,絕對脫不了關(guān)系! 沐雨棠漆黑的眼瞳瞇了起來,抬頭看向蕭清宇,只見他清清淡淡的面色泛著點(diǎn)點(diǎn)灰白,眸底閃爍著她看不懂的銳利寒芒:“蕭清宇,你怎么了?” 清冷的聲音鉆入耳中,蕭清宇眼瞳里的銳芒瞬間消失無蹤,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笑:“沒什么,只是有些累了?!?/br> 清潤的聲音里透著幾不可聞的滄涼,敏銳如沐雨棠,聽的清清楚楚,她見過的蕭清宇,孤高清傲,運(yùn)籌帷幄,天大的事情也不放在眼里,可面前的他,眼瞳深處盈著淡淡的傷,就像遇到了無能為力的事…… “世子,延王府到了?!憋L(fēng)無痕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沐雨棠目光凝了凝,撩起車簾:“進(jìn)來坐坐吧,我給你煮清茶?!笔捛逵钣行氖?,她煮茶時,可以旁敲側(cè)擊一下。 蕭清宇坐在車廂里沒動,深邃的眼瞳里映出沐雨棠明媚的笑容,微微一笑:“我有事要回雪塵樓,今晚就不陪你了……這個給你?!?/br> 蕭清宇拿出一只盒子放進(jìn)了沐雨棠手里。 盒子很大,很美,很精致,沐雨棠看著上面的字體,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月餅?!?/br> 蕭清宇看著她錯愕的目光,眼瞳里浮上一抹疑惑:“中秋節(jié)吃月餅很正常啊,難道你忘記今天是中秋節(jié)了?” 呃! 沐雨棠額頭浮現(xiàn)三滴冷汗,最近事情多,她確實忘記了今天是中秋節(jié)! 蕭清宇看著她郁悶的小臉,嘴角彎起清笑:“明晚我陪你過中秋。” “好?!便逵晏狞c(diǎn)點(diǎn)頭,蕭清宇急著回雪塵樓,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她不會死纏著他不放,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她明晚再過中秋也一樣。 華麗的車簾落下,遮去了蕭清宇如詩如畫的俊顏。 目送紫檀木馬車駛出街道,轉(zhuǎn)過彎消失不見,沐雨棠才捧了月餅準(zhǔn)備回府,不想,轉(zhuǎn)身碰到了阿普,他也將一盒月餅放進(jìn)了沐雨棠手里,笑瞇瞇的道:“郡主,王爺今晚有要事處理,暫時不得空,你先吃塊月餅,他明晚再陪你過中秋?!?/br> 沐雨棠蹙蹙眉,蕭清宇,南宮延平時都很清閑,怎么到了中秋,一個個的反倒沒空了,還都將十五的中秋推到了十六,萬家團(tuán)圓的中秋節(jié),她要一個人過…… 目光看到一身戎裝的侍衛(wèi),她目光閃了閃,笑意盈盈的道:“阿普,給我備車,我要去一趟蘇將軍府。” 很久沒見碧瑩表姐了,趁著中秋佳節(jié),去看看她吧。 順天府大牢,陰暗潮濕,陣陣晦味縈繞鼻尖,熏的定國侯緊緊皺起眉頭,地面上的干草又臭又硬,扎的他坐立不安,狠狠瞪著大牢深處一眼。 陳先河的打趣猶言在耳,定國侯面色陰沉的可怕,還真讓陳先河那張臭嘴說對了,他只過了一天,就關(guān)進(jìn)大牢和陳先河做鄰居了…… 清風(fēng)吹過,帶來淡淡的青蓮香,翩翩雪衣無聲的飄落在他面前,定國侯驚的一怔,大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可謂是守衛(wèi)森嚴(yán),機(jī)關(guān)重重,蕭清宇怎么會悄無聲息的潛了進(jìn)來? 他險些殺了沐雨棠,蕭清宇肯定非常恨他,此次,可是來殺他的? 看著蕭清宇云淡風(fēng)輕的容顏,定國侯滿身戒備:“不知蕭世子大駕光臨順天府大牢,有何貴干?” “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蕭清宇淡淡看著他,深邃的眼瞳平靜無波,瞳仁卻像兩個漆黑漩渦,越凝越深,看的定國侯心生驚懼,青龍國驚才絕滟的蕭世子,化成了灰他都認(rèn)得,可聽蕭清宇的意思,他另有身份,祁王世子,還能有什么身份? 他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我對定國侯的印象可是異常深刻,十六年前,您那穿胸一劍,送了我世間無解的巨毒,讓我今生今世,都難以忘記您的音容笑貌?!笔捛逵畹穆曇羟迩宓模▏顓s聽的面色大變,定定的看著蕭清宇,他今年十八歲,十六年前是個兩三歲的孩子……孩子……巨毒…… 定國侯猛的瞪大了眼睛,仔細(xì)審視蕭清宇,身形欣長挺拔,容顏俊美清瘦,與當(dāng)年那個胖乎乎的可愛孩子沒什么相似之處,他的眼睛深不見底,幽若黑曜石,與那個孩子一模一樣。 定國侯就像見鬼一樣,驚恐的連連后退:“你……你沒死……”他的劍明明穿透了那孩子的心,那巨毒,足以毒死數(shù)十個成年人,他一名兩三歲的孩子,怎么可能活得下來? “你大笑著揮劍時,我移了身體,選了角度,你那一劍并沒有刺中我的心脈,我非常慶幸你好大喜功,殺死我的得意讓你沒有細(xì)看我的傷勢,就將我拋尸荒野,我命不該絕,遇到一名神醫(yī),他幫我壓制了毒性……”蕭清宇的聲音很平靜,就像在敘述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定國侯卻知道,蕭清宇平靜的表面下定然隱藏著滔天的駭浪。 十六年前的他得貴人提拔,自信滿滿,傲氣沖天,帶著屬下追了那孩子七天七夜,將他堵在了小山凹里,他當(dāng)著那孩子的面,殘忍的殺光了所有保護(hù)孩子的侍衛(wèi),故意讓血濺了那孩子滿身滿臉。 他猙獰的笑著,握著滴血的長劍,一步一步走向孩子,他就是想讓那孩子驚慌,恐懼,絕望,大哭著跪地求饒…… 可那孩子并沒有這么做,他只是淡淡的看著他,黑曜石般的眼瞳平平靜靜,沒有對死的恐懼,也沒有對活的依戀,有的,只是對他的嘲諷不屑…… 所以,他惱羞成怒,殘忍的將孩子一劍刺穿…… 一晃十六年,他怎么都沒想到,那孩子沒死,還成長的比任何人都優(yōu)秀。 看著蕭清宇詩畫般的容顏,他忍不住詢問:“你怎會成了……” “你不需要知道!”蕭清宇冷聲打斷了他的話,眼瞳里冰冷流轉(zhuǎn):“我身中巨毒,受了這么多年的苦,都是因為你,我今天來,是準(zhǔn)備殺了你,為自己和雨棠報仇……” 他獨(dú)自一人時,可以容忍敵人多活幾天,但定國侯威脅到了雨棠的安全,他絕不會再留著定國侯。 定國侯只覺轟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他知道蕭清宇來者不善,但親耳聽到他的目的,他的身體劇烈的顫了顫,滿目驚恐的高吼:“來人哪,救命啊,救命……” “守衛(wèi)大牢的獄卒們都已經(jīng)睡著了,你叫不來人的?!笔捛逵钶p描淡寫的說著,就像站在云端的謫仙,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那傲然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定國侯心中大驚,額頭滲出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別殺我,我可以告訴你幕后主謀……” 當(dāng)年他只是個小將,劫殺蕭清宇也是受人指使! “我已經(jīng)知道幕后主謀是誰,不必再勞煩你?!笔捛逵畹粗弁届o的沒有一絲波瀾,讓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我可以幫你指證主謀,還你家人清白……”定國侯急急的說著,滿目希冀,他是個惜命的人,他還沒享受夠榮華富貴,他不想死。 蕭清宇深邃的眼瞳浮現(xiàn)一抹輕嘲,淡淡道:“那個人的身份……你指證得了嗎?” “這……”定國侯一怔,身體一軟,癱倒在地,他怎么忘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十六年前,那人身份之尊貴,不是一般人能夠動得了的…… 喉嚨突然涌上一股腥甜,定國侯抑制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胸腔,肺里都像炸了一樣,疼的難受,他倒在地上,來回翻滾著,鼻子,眼睛,嘴巴,耳朵里都流出鮮血,他驚恐的大叫:“蕭清宇,你給我下了什么毒?” “十六年前,你給我下了什么毒,我就給你下的什么毒?!笔捛逵罾淅淇粗频L(fēng)輕的聲音里透著淡淡的嘲諷:“可惜你身在大牢,沒運(yùn)氣遇到神醫(yī),只能去死了……” 巨毒流遍全身,定國侯頭疼的像有數(shù)萬只鋼針在扎,他劇烈翻滾著,凄厲的慘叫穿透云層,響徹云霄:“蕭清宇,你好狠!” “彼此彼此,你的心狠手辣,比我不差?!笔捛逵钜娝劬A瞪,滿目赤紅,知道他正在生死間掙扎,悠悠的道:“定國侯,我知道你最在意你的兒子孫偉光,等你走了,我馬上送他去陪你,讓你們在陰間作一對鬼父子,你放心的死吧!” ☆、第153章 蕭清宇毒發(fā) 定國侯胸口翻騰著陣陣腥甜,血rou里像有無數(shù)鋼針在扎,他翻滾著,哀嚎著,腥紅的視線里,看到蕭清宇漫不經(jīng)心的一揮手,一道銀光飛射而出,刺穿孫偉光的胸口,將他拖出七八米遠(yuǎn),狠狠釘在了堅硬的墻壁上,他眼睛圓睜著,眸子里滿是驚慌與絕望,一縷縷鮮血從嘴角溢出,鮮紅刺目。 “偉光!”定國侯驚恐的大叫,嗓子就像火灼了一樣,火辣辣的疼,千言萬語都哽在喉嚨里,吐不出半個字:蕭清宇居然心狠手辣的要對他孫府趕盡殺絕,可惡至極! 他滿腔怒氣直沖頭頂,雙目赤紅的瞪向蕭清宇。 蕭清宇站在滿地狼藉的大牢里,卻像身處云端,悠然自得,云淡風(fēng)輕,畫卷般的容顏就像高天孤月,如冰如霜,獨(dú)自照徹漫漫長夜…… 定國侯滿腔怒氣瞬間消失無蹤,仰天大笑,聲震九霄,兩、三歲的他已經(jīng)有傲氣,有傲骨,即便是面對死亡,他也坦然自若,不曾驚慌,不曾絕望,更不曾低下高貴的頭顱。 這樣的人,是天生的王者,終究會站在云端,俯看蒼生。 而他定國侯,生就是卑微的螻蟻,謀害別人偷來的榮華富貴,也終究享不長久。 尖銳的疼痛在身體里迸射開來,一股股腥甜自喉嚨奔涌而出,睡意撲天蓋地的侵襲,定國侯眼前發(fā)黑,朦朧的視線里,看到孫偉光閉著眼睛,垂了下頭…… 他笑,嘲諷的笑,悲涼的笑:十六年前,他殺了別人的兒子,十六年后,別人殺了他的兒子,這就是報應(yīng)。 “轟!”火苗遇到干草,騰的燃起一道火光,眨眼間漫延了整間牢房,定國侯,孫偉光被大火環(huán)繞,痛苦掙扎,凄厲哀嚎…… 蕭清宇淡淡瞟了他們一眼,轉(zhuǎn)過身,緩緩前行,翩翩飄動的雪色衣袂輕拂過臟亂的地面,纖塵不染! 火光騰出大牢,直沖云霄,燃燒著世間的一切罪惡與黑暗。 將軍府 沐雨棠隨著丫鬟的引領(lǐng)來到花園,看到蘇長靖、蘇逸軒面對面的坐在石桌前對酌成飲,父慈子孝的讓人羨慕。 冷逸軒率先察覺到了她的氣息,轉(zhuǎn)頭望了過來,只見她站在小橋上,亭亭玉立,銀白的月光在她周身染了一層淡淡的光暈,朦朦朧朧,說不出的美感,映的她美麗小臉更顯明媚動人。 冷逸軒心神一陣恍惚,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雨棠!” “舅舅,軒表哥。”沐雨棠微微笑著,款款走了過去。 蘇長靖看到她,先是驚訝,隨即又釋然,雨棠父母雙亡,雖被延王收為義女,但畢竟不是親生父親,萬家團(tuán)圓的中秋節(jié),她也不必死守在延王府:“雨棠可用過晚膳?” “多謝舅舅,已經(jīng)用過了!”沐雨棠來到石桌前,見桌上只有兩副碗筷,不由得詢問:“舅舅,舅母和碧瑩表姐呢?” 蘇長靖微笑:“秋深露重,碧瑩身體弱,受不得寒,你舅母陪她回房休息了,你去她房間找她吧?!?/br> “碧瑩表姐身體不適,我就不去打擾了?!便逵晏妮p輕笑笑,她來將軍府,一是為了看蘇碧瑩,二嘛,是為了旁敲側(cè)擊的打聽點(diǎn)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