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那里?!笔捛逵盥唤?jīng)心的瞟了一眼正前方。 沐雨棠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盛放碎片的紅木架,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陣眼在屏障外面,咱們出不了屏障,怎么按陣眼?” 蕭清宇看著她郁悶的小臉,眼瞳里浮上清笑:“這確實有些小麻煩!”云淡風輕的語氣顯然沒將眼前的困境放在心上。 寂靜的空氣里響起一道幾不可聞的破風聲,一道黑色身影從拐角走了過來,看看被困在屏障里的蕭清宇,沐雨棠,黑影微微吃了一驚,目光沉了沉,沒理會兩人,徑直走到一方木架前,拿起了架子上的一只木盒。 木盒是淺檀色的,造型精致,紋理清晰,細看便會發(fā)現(xiàn),它與皇宮舊庫房里的木盒一模一樣。 “那里面裝的是……紫荊果……”沐雨棠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黑衣人:“你要拿走紫荊果?” 黑衣人看她一眼,沒有說話,拿著木盒,急步向外奔。 “你等等,那里面共有五枚紫荊果,你拿走四枚,留一枚給我吧,我急等著它救人呢?!便逵晏那迩謇淅涞穆曇翥@入耳中,黑衣人頓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目光閃了閃,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 沐雨棠明媚的小臉瞬間黑了下來,他們最先趕到這里,發(fā)現(xiàn)了紫荊果,只要一枚果子,要求又不過份,那人居然不理不睬的將五枚果子全拿走了,可惡! “你站??!”沐雨棠怒喝著,素白小手狠狠拍打著礙事的屏障。 屏障薄薄一層,卻硬生生的阻攔住了沐雨棠的腳步,她看著那人帶著盒子越走越遠,漆黑的眼瞳里冷意流轉,素白手指戳到屏障上,突的穿了過去,與屏障相觸的肌膚就像被火灼了,火辣辣的疼。 她快速收回手,手指嫩白如蔥,沒有絲毫異常,若非那火灼般的疼痛,她幾乎都要以為剛才是她的錯覺:“怎么回事?” 蕭清宇執(zhí)起她的小手,無形內(nèi)力化為絲絲清涼,為她緩解疼痛,黑曜石般的眼瞳微微瞇了起來:半透明的屏障有著極強的防御力,如果找不到正確的缺口,再微小,再無形的東西都穿不透,雨棠的手怎么穿過去了? “來人哪,有刺客,抓刺客……”侍衛(wèi)們的驚呼聲,和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沐雨棠狠狠瞪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那人驚動了侍衛(wèi),咱們又破不開屏障,站在這里等著被發(fā)現(xiàn)吧。” 他們不懼相府侍衛(wèi),就算是葉丞相親自來了,他們也能安然無恙的離開,但是,他們秘密潛進庫房之事,絕對瞞不住了。 蕭清宇看著她懊惱的神色,眼瞳里閃掠一抹幾不可見的清笑:“既然你不想見丞相府的人,咱們現(xiàn)在就離開?!?/br> 蕭清宇手指輕彈,一枚藥材巧妙的穿出屏障,砸到了紅木架上,薄薄的屏障瞬間消失無蹤,他輕握著沐雨棠的手,朝著出口闊步前行。 沐雨棠急行著,頻頻回頭:“碎片……碎片就在紅木架上,咱們拿走吧?!?/br> “碎片上的機關只是關閉了,并沒有拆除,如果咱們拿碎片,還會觸動機關,被關到屏障里?!笔捛逵畹偷偷恼f著,彈指揮出一道淡淡的薄煙,吹向巫醫(yī):“想活命,就不要亂說話!” 薄煙眨眼間到了巫醫(yī)面前,她根本來不及閉氣,淡淡香氣縈繞鼻尖,她面色變了變:香氣越淡的煙,毒性就越強,這股煙氣已經(jīng)接近無味,是巨毒,這位祁王世子的毒術倒是高明。 不過,她也是用毒高手,假以時日,定能研究出解藥,解掉巨毒,蕭清宇想牽制她,可沒那么容易。 出了密室,蕭清宇攬著沐雨棠的小腰,躍出庫房,騰飛于漆黑的夜空。 耳邊呼呼的風聲刮過,沐雨棠狠狠瞪著蕭清宇:“你能從陣內(nèi)打到外面的陣眼,剛才干嘛不攔下那名黑衣人,奪回紫荊果?” 蕭清宇輕輕一笑,高深莫測:“紫荊果是煉長生不老藥的必須藥材,皇帝,葉丞相都在尋找,它現(xiàn)在落到咱們手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皇帝,葉丞相都是手握重權之人,在白虎國,被他們兩人聯(lián)合追殺,就等于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就算能逃出他們的陰謀詭計,也會身負重傷,狼狽不堪。 沐雨棠輕輕蹙眉,巫醫(yī)是葉丞相請到丞相府煉藥的,但紫荊果不見了,她也要負一定的責任,所以,她一定會將紫荊果被偷之事細細稟明,拿走紫荊果的人,會受到葉丞相的通輯。 而皇帝也在尋找紫荊果,查到蛛絲馬跡,絕不會輕饒了拿走紫荊果的人…… 紫荊果現(xiàn)在落在他們手里,給他們帶來的不是驚喜,而是連綿不斷的麻煩:“義父沒有多少時間了,紫荊果又下落不明,咱們什么時候才能拿到它回青龍國?” 蕭清宇看著她惆悵的目光,眼瞳里浮現(xiàn)一抹意味深長:“紫荊果藥效奇特,那人偷走了,也不會隨意食用,只會先放到隱蔽的地方藏起來,我已命雪衣衛(wèi)悄悄跟著黑衣人,隨時都能取回紫荊果……” 沐雨棠睜大了眼睛看他,當著巫醫(yī)的面讓黑衣人拿走紫荊果,讓葉丞相,皇帝都以為紫荊果在黑衣人手里,然后,他悄無聲息的搶回紫荊果,讓黑衣人給他背黑鍋,真是腹黑貨! 皇帝娶了葉丞相的女兒,給了他無上的權利,對他頗為重用,可他卻恩將仇報,偷了皇帝精心準備的藥材給自己煉長生不老藥,真是自私自利的老狐貍。 “如果皇帝知道他稀世罕見的藥材是被葉丞相所盜,會不會一怒之下將葉府滿門抄斬?” 蕭清宇看著她光芒閃閃的眼睛,深邃的眼瞳里暗芒流轉:“葉丞相是只老狐貍,紫荊果的失竊會讓他提高警覺,將皇宮藥材們的痕跡抹除的干干凈凈,就算皇宮暗衛(wèi)們趕到相府,也查不到什么,皇上無法下處斬令……” 不出蕭清宇所料,葉丞相看到紛亂的密室,知曉他偷盜皇宮藥材一事已經(jīng)暴露,立刻命暗衛(wèi)們將藥爐,藥材轉移。 他望著墻邊空蕩蕩的木架,面色陰沉的可怕:“紫荊果是被誰偷走的?”威嚴的聲音里透著咬牙切齒的味道,他冒著生命危險,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盜來的紫荊果,居然輕輕松松就被人偷走了,真真可惡。 “回相爺,是被一名黑衣女子偷走的。”巫醫(yī)沉著眼瞼,聲音暗啞低沉。 女子!葉丞相銳利的目光猛的瞇了起來:“你確定盜賊是女子?” “回丞相,那名刺客身形窈窕,身法迅速,輕功極高,絕對是名女子?!蔽揍t(yī)也是女子,對女子十分了解,那名黑衣人的身形雖然高挑,衣服也穿的比較寬松,又蒙了臉,猛然一看,辯不出男女,但女子特有的直覺告訴她,那就是一名女黑衣人。 葉丞相銳利的眸子里寒芒閃掠:那名黑衣人在相府走了一圈,都沒驚動侍衛(wèi)們,可見她對相府的地形,巡邏換崗都十分熟悉,肯定常來相府,或常住過相府,符合這種條件的,只有一個人! 精明目光觸到紅木架,他挑挑眉:“怎么?她還動過這片碎片?” “是那名黑衣女子不小心碰到了碎片……”巫醫(y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謊,蕭清宇給她下毒,就是不想她說出他和沐雨棠來過這里,她現(xiàn)在有毒在身,自然不能出賣他們。 “她破開屏障逃走了?!比~丞相看著碎片,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是!”巫醫(yī)輕輕點頭,紫荊果都被黑衣人拿走了,多加一條碰碎片的罪名,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葉丞相冷冷的笑,若說剛才他只是懷疑,那么現(xiàn)在他百分百確定,潛進相府偷走紫荊果的是葉歌!輕功高,陣法造詣高的女子,整個白虎國,只找得出她這一個! 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臭丫頭,居然膽大包天的跑來相府偷他的紫荊果,可惡至極,她不仁,休怪他不義。 丞相府短暫的暄嘩后,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葉嫻被吵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都睡不著了,無論是睜眼,還是閉眼,眼前都會出現(xiàn)那張絕美如畫卷的容顏,她心中忍不住暗暗贊嘆。 他竟是雪塵公子蕭清宇,難怪那么清雋高貴,他的發(fā)如墨錦,目光就像幽潭,高天孤月般的氣勢,能與日月爭輝,青龍國的祁王世子比清風公子穆晨風還要優(yōu)秀半籌,誰嫁了他,定是前世修來的福份。 他和沐雨棠已經(jīng)訂婚,但也只是未婚夫妻而已,還沒有成親,隨時都可以有變數(shù)…… 葉嫻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目光盈盈閃動著,嘴角彎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天蒙蒙亮,蕭清宇,沐雨棠飄落在駟馬客棧前。 沐雨棠看著半開的客棧門,不解的眨眨眼睛:“怎么來了這里?” “快到早膳時間了,咱們用過早膳再回去。”蕭清宇輕輕說著,推開了木門,踏進大廳,一眼就看到大廳中央放著一張軟塌,安墨楓身著一襲淡紫色錦袍,斜躺在軟塌上,悠閑自在的自己和自己對弈,察覺到蕭清宇,沐雨棠的氣息,他頭也沒抬,慢悠悠的道:“你們回來了?!?/br> 沐雨棠輕輕蹙眉:“安墨楓,大清早的,你不在將軍府休息,跑來這里做什么?” “當然是等你們了?!卑材珬髀唤?jīng)心的說著,側了側身體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些:“我剛才去別院找你們,雪衣衛(wèi)們說你們一夜未歸,也不知道你們?nèi)チ四睦?,我想著你們可能會來這家客棧,就在這里等候,沒想到真被我猜對了……” 安墨楓在夢遙書院里天天見雪衣衛(wèi),就算他們換了衣服,扮成普通人,他也能從他們身上看出雪衣衛(wèi)特有的氣勢,這家駟馬客棧,是雪衣衛(wèi)開的,找蕭清宇,沐雨棠來這里絕對沒錯。 “你找我們什么事?”沐雨棠漆黑的眼瞳里浮上一抹疑惑。 “也沒什么大事……你們什么時候回青龍國?”安墨楓抬頭看了過來,妖孽容顏背著光,就像蒙了一層淺淺的陰影,俊美的讓人錯不開眼。 “再有半個月左右就回去?!便逵晏膩戆谆呀?jīng)快一個月了,她必須在半個月內(nèi)拿到紫荊果,帶回青龍國,才能救下延王。 “我和你們一起回去吧?!卑材珬鞣鱽y了棋盤上的棋局,如玉手指夾著黑白子,放進棋缽里:“在白虎國這幾個月,天天無所事事,非常無聊,真想念夢遙書院里學子們的讀書聲……” “你大清早的跑來這里,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沐雨棠看著安墨楓,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安墨楓望著她眼瞳里暗燃的怒火,心情大好,滿面無辜的道:“我這不是無聊,想和你們一起結伴回青龍國嘛……” 沐雨棠明媚小臉瞬間黑了下來,這么輕松的問題,什么時候問不行,他偏要起個大早,跑來駟馬客棧詢問,果真是生活過的太無聊。 安墨楓看著她陰沉的小臉,心情極好,笑瞇瞇的道:“你們來白虎國找什么?我可以幫忙?!?/br> “找紫荊果?!瘪嗰R客棧里都是自己人,沐雨棠也不再遮掩他們的真正目的:“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很快就可以拿到回青龍國救人?!?/br> 目光看到安墨楓背靠著一只大引枕,似乎想睡回籠覺,她撇撇嘴:“天亮了,客房里的客人們差不多都要起來用膳了,你不怕被人圍觀,就在大廳里睡回籠覺吧,我們?nèi)ビ迷缟帕?。?/br> 沐雨棠淡淡說著,挽著蕭清宇的胳膊,緩緩走向旁邊的小側門。 “等等,我也去用膳?!卑材珬魇蘸闷遄?,慢條斯理的跟了上去:他大清早跑來駟馬客棧,除了等他們兩人,還準備品嘗品嘗客棧新推出的膳食。 駟馬客棧生意十分興隆,每天都住客滿滿,清晨、晚間用膳的客人大廳都坐不開,便在旁邊開了家小酒樓,主為住宿的客人提供膳食。 說是小酒樓,也是大廳,雅間俱全,沐雨棠,蕭清宇在雅間里凈著手,看到店小二們端著一只火盆,一只小鍋,一堆蔬菜,幾盤rou,幾碗醬料走了進來,擺在了房間中央的桌子上。 沐雨棠怔了怔:“這是要吃火鍋?” “是啊,這是我們酒樓最新推出的吃飯法,很受京城百姓們的歡迎,小酒樓幾乎天天爆滿。”店小二高聲說著,眼角眉梢盡是自豪。 沐雨棠無語望天,她和林婉筠聊天時,談到了各國的菜式,林婉筠不懂她說的火鍋是什么,她就親自煮了頓火鍋請林婉筠吃,沒想到林婉筠記住了這新奇吃法,還將它推廣到酒樓里來了。 古代的材料都是純天然的,有菜有rou,煮出的火鍋素rou結合,營養(yǎng)均衡,中午,晚上吃都很不錯,但大早晨的吃火鍋,總感覺怪怪的。 火盆里的火熊熊燃燒著,將小鍋里加了材料的水燒的滾湯,陣陣香氣縈繞鼻尖,讓人垂涎欲滴,沐雨棠眨眨眼睛,味道蠻不錯的,吃火鍋就吃火鍋吧。 清風吹過,微閉的房門被刮開了半扇,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門外走過,前行幾步后,他又退了回來,站在房間門口微微的笑:“蕭世子,沐姑娘!” 沐雨棠抬頭,看到一張不怒自威的容顏,微微一怔:“皇上?!?/br> “朕今天微服出宮,前來一品駟馬客棧的火鍋,沒想到遇到了你們?!被实劬彶阶哌M雅間,身后跟著的除了貼身太監(jiān)趙海,還有葉媛,葉嫻。 沐雨棠清冷的目光掃過葉媛的傷臂,葉嫻的斷腕,嘴角彎起意味深長的笑,白虎國九五之尊,帶這樣的兩人來吃火鍋,真是……呵呵! “皇上的雅間在我們隔壁嗎?”蕭清宇清潤的聲音里帶著淡淡的敷衍。 皇帝從鼻孔里嗯了一聲:“朕和貴妃,葉嫻已經(jīng)用完了火鍋,正準備回宮,看到蕭世子,沐姑娘,方才進來一坐?!?/br> 蕭清宇目光一凜:“皇上找我們有事?” “蕭世子可知,青龍國和白虎國邊關一直動蕩不安?”皇帝看著蕭清宇,目光威嚴。 “知道?!笔捛逵铧c點頭,深邃的眼瞳平靜無波。 “白虎國風調雨順,國力蒸蒸日上,百姓們安居樂業(yè),朕也不喜征戰(zhàn)殺戮,白虎國和青龍國的戰(zhàn)爭,能免則免,而維護兩國和平的最好辦法就是,兩國聯(lián)姻。”最后一句,皇帝加重了聲音,犀利的眸子里浮上一抹冷然。 “所以呢?”蕭清宇挑挑眉,黑曜石般的眼瞳里閃掠一抹幾不可見的輕嘲。 “朕想將葉嫻許給蕭世子,結白虎國,青龍國百年之好,不知蕭世子意下如何?”皇帝刻意放緩的聲音和藹可親。 安墨楓眼睛一亮,優(yōu)雅的坐在了靠墻的椅子上,倒了杯清茶,慢條斯理的輕品淺酌,墨玉般的眼瞳里閃爍著nongnong的戲謔:不愧是雪塵公子,走到哪里都惹桃花,皇帝親自出面說媒,看蕭清宇怎么拒絕。 沐雨棠明媚的小臉瞬間黑了下來,皇帝能力超群,又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不會輕易向人示弱,更不會有和親平征戰(zhàn)的想法! 清冷目光看向葉嫻,只見她雙頰緋紅,含羞帶怯的美眸頻頻望向蕭清宇,眼瞳里滿滿的都是癡迷與愛慕。 沐雨棠嘴角彎起冰冷的笑:和親的主意,一定是她想出來的,她喜歡蕭清宇,想嫁他,于是,就讓皇帝打著兩國和親的幌子,將她強塞給他……真是卑鄙無恥的作法。 葉嫻是葉丞相的孫女,和皇帝隔了一層,她能說動皇帝賜婚,肯定少不了葉貴妃的功勞。 沐雨棠看向葉貴妃,卻見葉貴妃也正看著她,嘴角彎起淺淺的笑,眼瞳里卻閃著nongnong的嘲諷:沐雨棠射傷了她的胳膊,她不會輕易放過她,所以,葉嫻進宮,委婉的告訴她,她喜歡蕭清宇時,她便勸皇上,以和親的名議賜婚蕭清宇、葉嫻,讓葉嫻搶走沐雨棠的夫君,是對沐雨棠最無情的打擊。 “皇上真是貴人多忘事,清宇已有未婚妻,回到青龍國,我們就會成親,怎能再與白虎國聯(lián)姻?”蕭清宇冷冷說著,黑曜石般的眼瞳里閃爍著點點冷芒。 皇帝犀利的目光落到了沐雨棠身上,看著她美麗、陰沉的小臉,眼瞳里飛快的閃過一絲什么。 葉嫻見蕭清宇不想娶她,而皇帝也沒有幫她說好話,心中暗暗焦急,求救的目光頻頻看向葉貴妃。 葉貴妃目光閃了閃,笑瞇瞇的道:“蕭世子可以同時迎娶阿嫻和沐姑娘嘛!” 沐雨棠勾唇冷笑,蕭清宇是祁王世子,世子妃的位置上只能有一個人,葉嫻和親到青龍國,一定會做正妃,側妃一位,只能由她沐雨棠來做。 蕭清宇瞟了葉媛一眼,聲音冰冷:“多謝貴妃娘娘的好意,只是,清宇今生今世只喜歡沐雨棠一人,只愛沐雨棠一人,也只會迎娶沐雨棠為世子妃,齊人之福清宇不愿享,也不屑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