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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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當(dāng)時只想著取葉相一人的性命,沒想到葉相對長生不老藥那么執(zhí)著,為了煉成它,將自己的孫女,外孫都給殺了,倒是省了本宮的手腳?!?/br> 沐雨棠蹙蹙眉,長生不老藥需要童男童女心頭血,她和段子熙跑出了密室,出口又被蕭清宇堵上了,葉相無法出來尋童男童女,就將自己的孫女和外孫殺了取血,真是喪心病狂! 葉相狠瞪著葉歌,目光憤怒的似要將她生吞活剝:“葉歌,你卑鄙無恥!” 葉歌看著他猙獰的面色,冷冷的笑:“我再卑鄙無恥,也及不上您葉丞相,當(dāng)年,您霸占了我家的家財,成為京城首富,坐擁金山銀山,對皇帝也是不理不睬的,可在他登基為帝的那天,你就迫不及待的將女兒送到了他床上,請他封你為相……” “所以,你恨死了老夫,用五年的時間給老夫布了這個長生不老藥的局!”葉丞相看著葉歌,眼瞳里厲芒閃爍。 葉歌迎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目光冷冽,毫無畏懼:“你和葉媛用十五年的時間謀奪子熙的太子之位,本宮為什么不能用五年的時間,謀算你們?nèi)~丞相府?” 呵呵,不愧是葉家的人,聰明絕頂,善謀人心! 葉丞相重重咳嗽著,絲絲縷縷的鮮血溢出嘴角,胸口尖銳的疼,他看向葉歌,眼瞳里凝著濃烈的暴風(fēng)驟雨:“你想殺老夫,可沒那么容易!” 微握的左手猛然張開,重重內(nèi)力凝聚于指尖,剛想對著葉歌射出,胸口突然騰起陣陣涼意,他的身體,以人眼看得到的速度一寸一寸快速僵硬。 “?。 比~丞相滿目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從足尖開始,一點一點慢慢向上變著顏色,他掙扎,他嚎叫,他瘋狂,他高喊,都阻止不了身體變成石頭色…… 堅硬的色澤越過胸口,越過脖頸,漫過口鼻眼睛,到達(dá)了發(fā)尖,葉丞相整個人變成了一尊僵硬的石像,眼睛睜的大大的,滿目驚恐。 段子熙挑挑眉,慢騰騰的走上前,輕輕戳了戳他的胳膊,yingying的,邦邦響,不像人的胳膊,也不像石頭:“他這是變成什么了?” “石頭人?活死人?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便逵晏目粗贻p猙獰的面容,眸子里滿是戲謔:“這個樣子的葉丞相,也算是長生不老了?!?/br> 段子熙打量葉丞相:“身體僵硬,不能說話,也不能動,這樣的長生不老,我寧愿不要?!?/br> “子聰,你在哪里???”溫柔的呼喚突如其來的傳入耳中,沐雨棠抬頭,看到葉媛站在屋頂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左顧右盼,漂亮的眼瞳茫茫然然的,沒有絲毫焦距,她這是……瘋了! 親眼目睹自己最心愛的兒子,被自己最尊敬的父親殘忍殺死,任何一名女子,都會發(fā)瘋的吧! “子聰!”葉媛突然驚呼一聲,迷蒙的眼瞳里綻放出璀璨的光芒,就像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滿面喜悅的飛奔著急追,一腳踩空,就像一只翩飛的殘蝶,徑直跌落到堅硬的地面上,頭破血流…… 沐雨棠重重的嘆了口氣,多行不義必自斃,有此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 葉歌看著葉媛漸漸僵硬的尸體,清冷的眼瞳里沒有任何表情,葉媛的心很高,也很傲,想盡千方百計搶奪世間最美好的一切,她貪心不足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 清冷目光看向皇帝,只見他眼睛半瞇著,神情萎靡,嘴角溢出的鮮血,映的面色更加蒼白,他曾是她最愛的人,在她最孤獨無助時,給她無微不致的關(guān)懷,可幸福來去匆匆,短短幾年時間,他的心就移到了另一名女子身上,幸好,她還有兒子:“太醫(yī),皇上病情如何?” 太醫(yī)長施一禮,恭聲道:“回皇后娘娘,皇上五臟六腑被震成重傷,需要長年靜養(yǎng),不能再勞心勞力。” 葉歌挑眉看向皇帝,聲音淡漠:“看來,皇上想長命百歲,必須退位讓賢了?!?/br> 皇帝看著葉歌冷漠目光,眼睛里閃過一抹痛楚,白虎國需要厲害的君主,現(xiàn)在的他,身體極度虛弱,都快成為半個廢人了,就算是讓朝臣們商議,結(jié)果也會是讓太子登基為帝吧! “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退位了?!比~歌瞟了皇帝一眼,看向屋頂上的片片陰影:“明天早朝宣布皇上重傷的消息,子熙登基為帝!” 黑暗里一片寂靜,朝臣們沒有異議,都默許了葉歌的意思。 沐雨棠微笑,朝臣們和穆晨風(fēng)肯定早就來了,他們一直躲在不起眼的暗影里,看到皇帝有危險,他們也不出來搭救,等到皇帝重傷了,方才飛躍而出。 他們肯定是故意的,巧妙的助段子熙登基為帝,連退位詔書都省了,真是一群忠心耿耿的大臣。 葉歌能讓他們?nèi)绱苏鄯?,敬佩,真是位奇女子,白虎國有她在,國力也會蒸蒸日上的?/br> 再看皇帝,有氣無力的,滿眼迷茫,苦澀,就像一下子蒼老了十幾年。 史書記載,元帝十六年,元帝重傷退位,十五歲的太子段子熙登基為帝,尊其生母葉歌為葉太后,封鎮(zhèn)國侯府穆晨風(fēng)為丞相,輔佐朝政,逆賊葉丞相滿府抄斬,葉文松,葉沁聞風(fēng)而逃,人去樓空。 秋風(fēng)蕭瑟,吹起滿地落花,沐雨棠挽著蕭清宇的手走到了官道上,郁郁蔥蔥的樹木全都黃了葉子,一片片掉落在地,遠(yuǎn)遠(yuǎn)望去,金黃的一片,煞是好看。 段子熙身著明黃色龍袍,頭戴皇冠,俊美青澀的容顏上滿是依依不舍:“你們才來了白虎國不久,干嘛這么急著回去?多呆段時間,看看白虎國的河山美景豈不更好?” 沐雨棠輕輕笑笑:“我也很想在白虎國游玩游玩,可是青龍國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必須要走了?!?/br> 段子熙重重嘆了口氣,從內(nèi)侍手里接過一只盒子遞給沐雨棠:“這里面裝的是紫荊果,母后已經(jīng)將上面的毒抹去了,可以直接食用?!?/br> “多謝!”沐雨棠微笑著接過盒子,她來白虎國,為的就是這枚紫荊果。 段子熙又遞來一只紅色的小錦盒:“這里面放著一大一小兩片碎片,一片是我父皇的,一片是從葉相府搜來的?!彼麆偛糯蜷_看過,碎片很光滑,很細(xì)膩,就像瓷枕的碎片,母后神神秘秘的說他們正在找這個,他倒是沒看出來,瓷片有什么與眾不同的。 “謝謝!”沐雨棠笑盈盈的接過錦盒,心中想著,一夢千年的碎片集了好幾片了,回去后拼湊拼湊,看看還差多少。 “沐雨棠,有空記得來白虎國?!倍巫游跏且粐荒茈S意走動,只能讓沐雨棠來看他了。 “好?!便逵晏狞c點頭,回京治好延王的病,如果沒什么大事,她倒是希望能和蕭清宇一起游歷各國的名山大川,也不枉她穿越千年。 穆晨風(fēng)見段子熙送完了離別禮,目光沉了沉,走上前來,遞上那只晶瑩剔透的百合花,隱約間飄出的淡淡草藥香,讓人格外安適:“送給你們,祝你們百年好合。” “多謝!”沐雨棠接過了百合花,百合送情侶是對他們最美好的祝福,她收下穆晨風(fēng)的祝福了。 蕭清宇看著那朵花,莫名的感覺刺眼,淡淡道:“回青龍國后,我和雨棠就會成親,如果穆丞相有空,可以前去喝一杯薄酒?!?/br> 安墨楓嘴角抽了抽,腹黑蕭清宇,臨走都不忘刺激穆晨風(fēng),穆晨風(fēng)是喜歡小野貓,可他們之間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過啊,他怎么這么大醋意? 安墨楓不知道,百合花原是穆晨風(fēng)想送給沐雨棠的定情信物,她和蕭清宇已有婚約,他的百合花只能當(dāng)成祝福送給他們兩人,蕭清宇知道穆晨風(fēng)的原意,言語間難免有些小小的醋意。 “雨棠,一路保重。”江欣走上前來,送上禮物,依依不舍的道別。 沐雨棠點點頭:“你也保重!”江將軍敬重葉歌,輔佐段子熙,很受他重用,江欣這做女兒的,也被調(diào)到了葉歌身邊,成為她的專職女護(hù)衛(wèi),前途不可限量。 “撲棱棱!”一只白色信鴿飛過湛藍(lán)天空,飄飄落進(jìn)了風(fēng)無痕手中,風(fēng)無痕摘下綁在鴿腿上的紙條,打開一看,面色微變,沉聲道:“世子,沐姑娘,京城來信,延王傷情加重,咳血了!” 沐雨棠一驚:“怎么會這樣?” 蕭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里暗芒流轉(zhuǎn):“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麻煩事,咱們快回京!” 沐雨棠點點頭:“咱們騎馬吧,別坐車了?!彬T馬比坐車的速度,她想早點回到京城。 安墨楓蹙蹙眉,不贊同的道:“騎馬比坐車?yán)鄱嗔?,你一名女孩子,騎半月馬,肯定會把身體顛散架,再說了,你的騎術(shù)可不怎么高明,還不如坐馬車快?!?/br> 沐雨棠瞪他一眼,沉聲道:“我讓人帶著我騎馬,肯定能夠日行千里,馬車也駕著,如果我真的累了,再坐馬車。” “這樣也行?!卑材珬鼽c點頭,看著沐雨棠翻身上了一匹快馬,蕭清宇坐在了她身后,雙臂自她身側(cè)伸出,將她圈進(jìn)懷里,白玉手指握緊了韁繩,雙腿一夾,快馬長嘶一聲,如離弦之箭一般,快速向前飛奔。 沐雨棠天藍(lán)色的裙擺越過蕭清宇隨風(fēng)輕舞,烏黑的發(fā)輕輕飄飛,配著蕭清宇欣長的雪色身影,就如一幅美麗畫卷。 穆晨風(fēng)琥珀色的眼瞳里浮現(xiàn)一抹傷感,他晚到了一步,終是與她擦肩而過,如果有來世,他希望能在蕭清宇之前遇到她,許她一世歡顏! ------題外話------ (*^__^*)嘻嘻……謝謝親們的票票,花花,鉆鉆,狂親個…… ☆、第181章 雨棠見公婆 陽光普照,萬里無云。 南宮延坐在花園里的青竹躺椅上,凝望著大門的方向,他面色蒼白,神色也有些憔悴,漆黑眼瞳卻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深邃,讓人望而生畏。 幾不可聞的破風(fēng)聲響起,一道寒芒閃爍的長劍狠狠朝他刺了過來。 南宮延劍眉微挑,抬手夾住了劍刃,冷眼看向持劍的俏麗身影,聲音冷漠的沒有絲毫溫度:“蕭瑤華,你干什么?” 蕭瑤華看著南宮延漠然的面色,美眸里寒芒閃爍:“南宮延,你少裝蒜,我和你有殺夫之仇,不共戴天!” 她猛的抽回長劍,快速揮灑著,挽出朵朵劍花,凌厲劍氣帶著毀滅的姿態(tài)毫不留情的刺向南宮延。 南宮延眸底浮上一絲不耐煩,彈指揮出一股強(qiáng)勢力道,打向蕭瑤華! 蕭瑤華躲閃不及,被打飛出四、五米遠(yuǎn),堪堪落地后,踉蹌了好幾步方才站穩(wěn),清麗的眼瞳里浮現(xiàn)一抹暗沉。 南宮延目光凜凜:“如果本王真是你的殺夫仇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命了?!?/br> 蕭瑤華斜睨著他,笑的高深莫測:“一招就化掉了本宮傾盡全力的攻襲,你敢說你不是楚慕言?”她出招是為報仇,更是為試探。 一個人的容貌可以變,武功可以變,但他們的修養(yǎng),氣勢會跟隨他們一生一世,永遠(yuǎn)都不會改變,南宮延和楚慕言那種運籌帷幄,傲視群雄的氣勢一模一樣,他們絕對就是同一個人。 “如果打敗了你蕭瑤華,就能和楚慕言比肩,本王深感榮幸!”南宮延的話輕飄飄的,完全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蕭瑤華面色陰沉:“你還是不肯承認(rèn)!”刻意加重的聲音里帶著點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本王不是楚慕言,為何要承認(rèn)?”南宮延見她目光堅定,還想繼續(xù)試探,俊逸的容顏浮現(xiàn)一抹冷然:“本王還有要事處理,沒有閑情逸致在這里浪費時間,公主請回!” 南宮延手一揮,一股無形勁風(fēng)毫不留情的刮向蕭瑤華,將她刮上半空,刮出了延王府! 風(fēng)中飄來蕭瑤華咬牙切齒的警告聲:“南宮延,本宮會找到你是楚慕言的證據(jù)的?!?/br> “栝燥!”南宮延收回手,滿目不以為然,胸口突然一陣血氣翻騰,喉嚨涌上一絲腥甜,他抑制不住,‘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頭腦暈眩,眼前陣陣發(fā)黑,腳步踉踉蹌蹌,仿佛隨時都會摔倒。 “王爺!”一名暗衛(wèi)憑空出現(xiàn),伸手扶住了他。 “我沒事!”南宮延擺擺手,抬頭看向大門,迷蒙的視線里透著nongnong的期盼:“雨棠有消息嗎?” 能不能帶回紫荊果都無所謂,他只希望她能平安歸來。 暗衛(wèi)急聲道:“回王爺,阿普傳來消息,郡主很快就會回府?!?/br> 南宮延點點頭,嘴角彎起一抹清淺的笑,他的女兒就要回來了,真是太好了,眼前一黑,他徑直朝地面倒了下去。 “王爺!”暗衛(wèi)驚呼一聲,扶住南宮延,朝著不遠(yuǎn)處的侍衛(wèi)們命令:“請府醫(yī)……快請府醫(yī)!” “是!”侍衛(wèi)領(lǐng)命而去,偌大的延王府,有些微的混亂。 一陣清風(fēng)吹過,蕭清宇攬著沐雨棠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雪色衣袂輕拂過光潔地面,纖塵不染。 沐雨棠見南宮延昏迷不醒,皺著眉頭走上前扶住他,急聲道:“怎么回事?” 蕭清宇白玉手指輕搭上南宮延的手腕,感覺著手指下脈相的強(qiáng)弱紊亂,目光微沉:“他是頻繁動用內(nèi)力,自傷了心脈,馬上就要成為廢人。” 他明明提醒過南宮延,在用服紫荊果之前,不許動用內(nèi)力,他怎么全當(dāng)成了耳邊風(fēng)? “有沒有辦法醫(yī)治?”南宮延是習(xí)武之人,愛極了一身武功,如果成為廢人,不能再動武,肯定比殺了他還難受。 蕭清宇目光凝了凝,拿出盛放紫荊果的木盒:“來不及將紫荊果入藥了,直接喂給他吃吧。” 沐雨棠蹙蹙眉:“他現(xiàn)在昏迷不醒,怎么吃東西?” “紫荊果的果rou入口即化?!笔捛逵畹偷偷恼f著,扶南宮延在躺椅上躺好,捏開他的嘴巴,將紫荊果放了上去,另只手伸進(jìn)衣袖,拿出一枚雞蛋大的黑色藥丸遞向暗衛(wèi):“用桂花釀將藥丸泡開?!?/br> “是!”暗衛(wèi)領(lǐng)命而去,幾個呼吸后,端著泡好的藥走了過來,此時的紫荊果也在南宮延口中消散無蹤。 沐雨棠接過藥碗,輕扶起南宮延,小心翼翼的將藥汁喂他喝下。 南宮延蒼白的面色漸漸恢復(fù)正常,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睛,朦朧的視線里現(xiàn)出沐雨棠明媚的小臉,他心神一陣恍惚,脫口而出:“雪晴!” 沐雨棠怔了怔:“義父,我是雨棠!” “雨棠!”南宮延喃喃低語,腦海里浮現(xiàn)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迷蒙的思緒驀然清醒,迷離的眼瞳也瞬間清明,看著近在咫尺,滿眼關(guān)切的女兒,他和藹的笑笑:“你回來了?!?/br> 沐雨棠點點頭:“義父好些了嗎?” “已經(jīng)好多了。”南宮延站起身,試著運了運真氣,內(nèi)力充盈,血脈暢通,五臟六腑也甚是鮮活,整個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他眸底浮現(xiàn)一抹詫異:“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