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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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無痕嗤笑一聲,就要還擊,一道清潤的聲音傳了過來:“住手!” 風(fēng)無痕驀然收招,朝著來人深施一禮:“世子!” 蕭清宇淡淡嗯了一聲,拉開房門走了出去,溫暖的陽光在他周身暈染出一層淡金色的光圈,高貴,神圣的讓人錯不開眼。 秦致遠心中連連贊嘆,可一想到他來的目的,以及蕭清宇牽扯的事情,他又冷下了臉:“蕭世子,請隨末將進宮一趟?!?/br> 蕭清宇從鼻孔里嗯了一聲,淡淡道:“麻煩秦統(tǒng)領(lǐng)前面帶路!” 眼看著蕭清宇走向那近百的御林軍,沐雨棠眼皮狂跳,急忙走上前,拉住了蕭清宇的衣袖:“清宇!” 蕭清宇看著她擔(dān)憂的目光,眼瞳里浮上一抹清笑,緊握著她的小手,安慰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皇上派了這么多御林軍來抓人,肯定是掌握了強有力的證據(jù),蕭清宇進了皇宮,福禍難料,怎么可能會沒事? 沐雨棠皺皺眉,緊抓著他的手腕,低低的道:“我陪你一起進宮?!?/br> 蕭清宇目光閃了閃,輕聲道:“皇宮里可能會有危險……” “再危險,我也要陪在你身邊!”沐雨棠厲聲打斷了他的話,眼瞳里閃著少有的凝重。 蕭清宇看著她堅定的神色,眼瞳里浮上清淺的笑,淡淡道:“好!” 秦致遠看著兩人緊緊交握的手,不知怎的,感覺十分礙眼,不耐煩的道:“時候不早了,趕快進宮?!?/br> 一柱香后,蕭清宇,沐雨棠走進了九霄殿,殿里除了皇帝,蕭天凌外,還有諸多文武大臣,他們眼角眉梢盡是疑惑,不明白皇帝突然召他們來這里做什么。 沐雨棠走至大殿中央,隨著蕭清宇跪拜如儀,余光看到角落里,一臉詭異的蕭清憲,心中涌上很不好的預(yù)感。 “不知皇上宣微臣前來所謂何事?”蕭清宇說的云淡風(fēng)輕,似乎并未將那百名御林軍的強行抓人,放在心上。 皇帝坐在黃金龍椅上,犀利的目光如道道利箭,狠狠射向蕭清宇,仿佛要將他看穿。 蕭清宇迎著皇帝的目光看了過去,黑曜石般的眼瞳就如一汪深潭,越凝越深,似要將人吸食進去! 皇帝的心驀然一驚,好強的氣勢,面對他這個九五之尊,也不肯輕易認輸,真真可惡!犀利的目光悄悄望向蕭清憲。 蕭清憲心神領(lǐng)會,上前一步,怒聲道:“皇上,末將狀告蕭清宇,冒名頂替,混淆王帝血脈!” 眾人對望一眼,面面相覷:這是怎么回事? “蕭清宇,他根本不是父王的兒子,而是叛王蕭元宏的孽種!”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蕭元宏之子在十六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面前的蕭清宇怎么可能是宸王之子? 皇帝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低低的道:“你說他是宸王之子,可有證據(jù)?” “自然是有的!”蕭清憲輕輕說著,拿出兩塊木牌,木牌是上好的柳木所制,外面刷著透明的漆油,精巧細致!輕輕翻轉(zhuǎn),只見木牌上寫著一行字:亡父蕭元宏,另一塊木牌上寫著:亡母蕭氏方雅馨!最下面的署名是:不孝子蕭然! “這是從蕭清宇書房暗格里搜出的銘牌,請皇上明查!” ------題外話------ (*^__^*)嘻嘻……作戰(zhàn)開始,親們有票票滴,扔偶張票票吧,啦啦啦…… ☆、第224章 事情真相 眾臣看向蕭清宇,修長挺拔的身形,斜飛入鬢的墨眉,黑曜石般的眼瞳,畫卷般俊美的容顏與記憶中那個驚才絕滟的宸王非常相像,他真的是宸王世子? 蕭元宏,方雅馨,蕭炫在十六年前是高立于云端的名字,那么明艷,那么璀璨,讓人懷著敬佩之心,高高的仰望,可現(xiàn)在,伴隨著這三個名字的不再是耀眼光環(huán),而是讓人談之色變的叛賊二字! 蕭清宇看著柳木銘牌,神色清清淡淡,墨色眼瞳里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深邃,讓人窺探不出他的真意。 被人指證是叛賊之子,他居然無動于衷,心性,定力果然非常人可比! 皇帝劍眉蹙了蹙,隨即恢復(fù)如常:“清宇,清憲的指責(zé)……你可有話說?” 蕭清宇瞟了蕭清憲一眼,聲音淡淡:“證據(jù)準備的很巧妙,可惜,他設(shè)計陷害的本事終是差了些!” 什么?設(shè)計陷害!眾臣對望一眼,面面相覷,這是怎么回事? 蕭清憲面色鐵青,恨恨的瞪著蕭清宇,果然是只狡猾的狐貍,證據(jù)確鑿了,還義正詞嚴的狡辯,想脫罪,沒那么容易:“銘牌是從你書房暗格里拿出來的,上面還殘留著你書房里特有的青蓮氣息,只要輕輕嗅一嗅,就知道我所言不虛!” 人不同,身上的氣息也不同,蕭清宇身上的青蓮香透著淡淡的清水汽,清新怡人,十分好聞,京城最好的調(diào)香師都調(diào)不出這種香氣,銘牌上的青蓮香氣絕對是從蕭清宇身上沾染的! 而木頭染香極慢,那銘牌肯定在蕭清宇書房里放了很長時間! 迎著眾人疑惑的目光,蕭清宇看向銘牌,不緊不慢的道:“銘牌雖然經(jīng)過了特殊處理,但仔細看看不難發(fā)現(xiàn),它色澤鮮亮,花紋刻痕清新,字跡也清晰鮮麗,最多雕刻了一個月!” 大臣們見多了珍奇古玩,對物件都有一定的鑒賞力,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仔細觀察銘牌,確實是新刻的。 蕭元宏,方雅溫馨已經(jīng)死了十六年了,如果銘牌真是他們兒子刻的,應(yīng)該刻了十六年,再晚些,十年八年的也可以,可事隔十六年才刻,又在刻了一個月后就被搜出來,擺明了是設(shè)計陷害嘛。 從古自今,嫡庶不兩立,蕭清憲見不得蕭清宇比他優(yōu)秀,做些事情詆毀詆毀很正常,可他居然陷害自己親哥哥是罪臣之子,做的太過份了! 看著眾人嘲諷,不屑的目光,蕭清憲面色鐵青,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那么重要的證據(jù),被蕭清宇三言兩語的否決了,他確實很厲害,不過,自己接下來拋出的證據(jù),是重中之重,他有一百張嘴,也駁不回! “據(jù)我所知,宸王叛亂失敗后,宸王世子喝下殘月毒,畏罪自殺,如果你是我親大哥,只會是身體虛弱,不會中殘月毒,你敢不敢讓太醫(yī)把脈,確診你的病情?”蕭清憲瞪著蕭清宇,言詞鑿鑿,咄咄相逼,眼角眉梢流露的傲然,仿佛勝券在握。 沐雨棠清冷的眼瞳猛的瞇了起來,清宇中殘月毒一事,一直隱瞞的很好,從不對外人道,蕭清憲是怎么知道的? 余光看到蕭天凌溫和的笑容,她目光一凜,清宇毒殺食人魔花時,滴到地上幾滴血,難道他將血收集起來,交給了精通藥理的太醫(yī),檢查出血里有殘月毒…… 小手一緊,是蕭清宇握緊了她的手,輕輕看著她,眼瞳里閃爍的點點溫柔光芒仿佛在說:“別擔(dān)心,我會應(yīng)付!” 沐雨棠點點頭,嘴角微微彎起。 溫情一幕看得蕭清憲緊緊皺起眉頭,生死攸關(guān)的緊急時刻,他居然還有心思談情說愛,真是不知所謂:“怎么樣啊大哥,敢不敢把脈?”陡然提高的聲音里透著掩飾不住的得意與挑釁! 蕭清憲淡淡看向蕭清憲:“不必把脈了,我體弱多病的原因,就是中了殘月毒!” 輕飄飄的話就像一記驚雷炸了下來,震的眾人半天動彈不得,蕭清宇中了殘月毒,他真的是宸王之子? 蕭天凌看著他清淡的神色,眼瞳微微瞇了起來,他居然承認的這么干脆,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 蕭清憲眼瞳里涌上nongnong的狂喜,蕭清宇承認他是宸王之子了,和父王沒有任何關(guān)系,自己是父王唯一的兒子,處置了蕭清宇,自己立刻就會成為祁王世子! 強壓著心中的喜悅,他故做鎮(zhèn)定的輕咳幾聲,傲然道:“蕭清宇,你以戴罪之身冒充……” “稟皇上,祁王求見!”太監(jiān)特有的尖細嗓音傳來,打斷了蕭清憲的話。 蕭清憲一怔,父王怎么來了? 蕭清宇的神色清清淡淡的,深邃的眼瞳沒有絲毫波瀾,就像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皇帝犀利的目光凝了凝,祁王以往外出云游,沒有一年半載根本回不來,這次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還偏在這關(guān)鍵時刻趕來了皇宮:“宣!” “宣祁王進殿!”尖細嗓音一道道傳開! 祁王緩緩走了進來,身形挺拔如松,面容溫和清俊,衣衫上染著點點灰塵,是快馬加鞭趕來的皇宮。 “父王,您終于回來了……大哥他……”蕭清憲哽咽著,急急忙忙的奔向祁王,眼瞳里浮上nongnong的傷痛,一指蕭清宇,惡狠狠的道:“這個卑鄙小人害死了大哥,冒名頂替了大哥十多年,您一定要為大哥報仇……” 蕭清宇能冒充祁王世子,絕對是將原來的真貨害死了!他和真貨沒什么兄弟情,真貨死了他沒什么可傷心的,不過,父王近在咫尺,他一定要做出傷心難過,兄弟情深的模樣,讓父王看重他,請旨封他為祁王世子。 祁王聞言,目光一寒,狠狠甩了蕭清憲一巴掌,清脆的聲響震的大臣們身體顫了顫,再次面面相覷,這又是怎么回事? 蕭清憲的俊顏被打偏過去,半邊側(cè)臉瞬間浮現(xiàn)一座鮮紅的五指山他轉(zhuǎn)過頭,驚訝的看著祁王:“父王,你做什么?” “你做假證誣陷自己哥哥,還好意思問我做什么?”祁王瞪著蕭清憲,氣憤的聲音里透著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蕭清憲怔了怔,急聲道:“父王……蕭清宇是宸王世子,不是您的兒子……” “住口?!逼钔鯀柭暣驍嗔怂脑?,面色陰沉的可怕:“我堂堂青龍國祁王,會昏庸無能到弄錯自己的兒子!” “不……不是……”祁王是位和藹可親的慈父,從不打罵后輩,十多年來,蕭清憲還是第一次見他發(fā)這么大脾氣,他不想和祁王頂撞,但為了自己的世子之位,他必須要點醒祁王:“父王,蕭清宇很狡猾,他害死大哥,騙了你,他不是您的兒子……” “住口,既然你想談父子親生,我也就不瞞你了,你們兄弟倆確實有一個不是我的兒子,但那人不是清宇,而是你,蕭清憲!”祁王重重的話語如一記驚雷炸下,震的蕭清憲半天動彈不得,回過神后,他怔怔的看著祁王,磕磕巴巴的道:“父王……您騙我的吧,我怎么可能不是您兒子?”。 眾人眼睛皆是一亮,眸底閃著點點光芒,祁王府的秘史啊,捅到他們面前來了,他們絕對要好好聽一聽,究竟怎么回事。 “你真不是我的兒子!”祁王瞟了蕭清憲一眼,看向遙遠的天際,揚聲道:“你的父親原是邊關(guān)的一名普通百姓,以打獵,挖草藥為生,十八年前,我和芙兒(祁王妃)路過邊關(guān)時,住在了你家里,芙兒難產(chǎn),命懸一線,是你父親采來了靈芝,救下了芙兒和清宇的命,我們很感激他?!?/br> “不想,就在清宇滿月,我和芙兒準備回京時,你父親不小心掉下了懸涯,當(dāng)場死亡,你母親哭的很傷心,我們給她錢財,她不要,說想隨我們回京,為奴為婢都可以,芙兒見她身懷六甲,獨自一人帶著孩子會很不容易,就帶她來了京城,生下你后她體弱多病,不能做重活,可她卻怕我們趕她走,每天拼命做活,芙兒怕她勞累,便央著我給了她一個姨娘的虛名,允她吃住在祁王府……” “這不可能……你騙我……我不相信!”蕭清憲歇斯底里的怒吼,赤紅的眼眸里閃著瘋狂的神色,他叫了祁王十多年父王,怎么可能不是祁王的兒子? 祁王瞟他一眼,冷冷的道:“如果不信,可以去問你娘,十多年來,我和她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br> 蕭清憲聞言,眼瞳里利芒閃爍,很快又平靜下來,恨恨的看向祁王:“父王,姨娘是你的妾,看你和王妃的面色行事,你讓她說我不是您兒子,她當(dāng)然會順著您的話說,您否決咱們的父子關(guān)系,無非是為了救蕭清宇,可他身上的殘月毒,昭示了他的宸王世子身份,您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他……” 祁王看著他憤恨的目光,眸子里滿是失望,厲聲道:“你大哥的殘月毒不是自己喝的,而是拜你所賜,你不記得了嗎?” 什么?他害蕭清宇中了殘月毒!蕭清宇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他怎么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當(dāng)年,你還小,趁著清宇吃糕點,你故意將一枚染了殘月毒的玉佩混進糕點里,讓他混著糕點吃了進去,醫(yī)治及時,清宇沒有喪命,但殘月毒卻留在了他的身體里,他活不過十八年!”祁王低低的說著,拿出一枚小巧的玉佩,玉佩是白色的,雕刻成漂亮的小兔子,細膩的白玉在陽光下散著瑩潤的光澤。 沐雨棠清冷的眼瞳微微瞇了起來,她設(shè)想過許多種蕭清宇中毒的方式,卻怎么都沒料到,他是這么小的時候就被人算計著中毒了! “你年齡小,可能不記事,不過,你母親肯定記得,如果你不信,可以把她叫來這里對質(zhì)……如果再不信,可以找太醫(yī)驗一驗這上面殘留的殘月毒,看是不是保存了十六年!” 祁王鏗鏘有力的聲音鉆入耳中,蕭天憲只覺轟的一聲,頭腦頓時一片空白,他不是祁王兒子,還險些害死了祁王之子,怎么會這樣:“我不相信,不相信……” 祁王爺面色陰黑,他說了這么多,蕭清憲居然還執(zhí)迷不悟:“蕭清憲,本王本打算等你十八歲后再告訴你這些事情的,既然今天出了這種事,本王就提前說開好了,你不姓蕭,不是蕭家人,回府后,收拾收拾你的東西,帶著你姨娘離開祁王府,另住吧,至于姓氏,也改回你父親的張姓,不要再姓蕭了!” 蕭清憲聞言,頭腦一懵,眼前陣陣發(fā)黑,腳步踉蹌著,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父王不要他了,要趕他離府,這怎么可以? 他上前一步,跪倒在祁王面前,緊扯著他的衣袍,哀求道:“父王,我不做祁王世子了,也不搶大哥東西了,求你,別趕我走!” 皇上重用他,是因為他是祁王府二公子,三皇子重用他,也是想通過他拉攏祁王,如果他離了祁王府,就什么都不是,也沒人會理會他,重用他。 祁王看著蕭清憲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清憲,清宇的毒是拜你所賜,他活不過十八年,也是因為你,我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可你不但不知感激,還心機深重的設(shè)計陷害清宇,祁王府真的留不下你了!” 他養(yǎng)了蕭清憲十七年,原諒了蕭清憲無數(shù)次的錯誤,也照顧了花姨娘十七年,芙兒和清宇欠他們的恩情,可以一筆勾銷了。 “父王,我知道錯了父王,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父王!”蕭清憲扯著祁王的衣袖苦苦哀求,在祁王府,他是人人尊敬的二公子,衣食,住行不用愁,離了祁王府,他就是普通的百姓了,他不想過窮酸日子。 祁王不為所動,淡淡看向皇帝。 皇帝劍眉蹙了蹙,輕輕擺了擺手! 兩名侍衛(wèi)走上前來,一左一右的架了蕭清憲,急步向外走。 “父王,父王!”蕭清憲掙扎著,高聲呼喚,見祁王充耳不聞,他轉(zhuǎn)向蕭清宇:“大哥,咱們兄弟一場,你幫幫我吧,我再也不和你搶東西了……” 蕭清憲的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九霄殿里寂靜異常,文武大臣們對望一眼,各自輕嘆:平民子弟,在王府長大,受祁王親自教導(dǎo),是他三世修來的福份,如果他安份守已,能得祁王愛護,世子親情,可他卻人心不足,費盡心機想要得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自然不會有好下場。 “家門不幸,讓皇上見笑了!”祁王低低沉沉的聲音,打破一室靜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