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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寵世子妃在線閱讀 - 第259節(jié)

第259節(jié)

    “我清醒著接觸一夢千年不會發(fā)生任何事情的,還是讓我來吧?!便逵晏挠朴频恼f著,搶過了一夢千年,仔細望了望,將手里的碎片卡到了正中央,‘一夢千’三個飄逸的燙金大字組合完整,在白色瓷面上輕輕飄動,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沐雨棠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數(shù)以萬計的兵士,他們頭戴玄鐵盔,身穿玄鐵甲,手持大刀,長矛闊步前行,穩(wěn)重的步伐,堅定的腳步踏的地面震動,塵土飛揚,長長的隊伍浩浩蕩蕩,前不見頭,后不見尾,沙場之人特有的肅殺之氣讓人遍體生寒,望而生畏!

    這就是盛極一時的玄鐵軍么,果然名不虛傳,只是靜靜的走著,都能給人強勢的壓力。

    “得得得!”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名年輕男子騎著駿馬飛奔而來,他穿著銀色盔甲,器宇軒昂,英俊精致的容顏,濃密的長睫毛,完美的無可挑剔,薄薄的唇微微抿起,高傲又不失瀟灑!

    沐雨棠的呼吸猛然一窒,他是……楚慕言!

    “楚元帥,我們一定會趕上你的?!笔嗝泶┛椎膶④妭凃T著快馬爭先恐后的追了過來,馬蹄踏的地面震動,塵土亂飛,身上暗色的披風被風吹的獵獵作響,映的他們年輕的面容更顯朝氣蓬勃,意氣豐發(fā)。

    “對對對,今天一定要讓楚元帥輸了,請咱們喝酒!”一名年輕將軍高呼著,眼睛閃閃發(fā)光。

    “那好,誰能越過本帥,本帥就請他喝十壇酒,下次開戰(zhàn)讓他做先鋒!”楚慕言看著將軍們,眼瞳里閃著驕傲與自豪,清俊的聲音就如一壇香醇的美酒,輕輕飄散在半空。

    “好,一言為定!”將軍們眼睛一亮,斗智昂揚,驅動著身下快馬,快速追了上來。

    沐雨棠身為局外人,卻能清楚感覺到他們身上流動的斗志與活力,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笑,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真是深厚!

    眼前景色突然一變,沐雨棠來到了血光四濺的戰(zhàn)場上,身著戰(zhàn)甲的玄鐵軍手持銳利長矛,對著來犯敵軍大殺大砍,臉上,身上染著滿滿的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兩名年輕將軍拿著大刀將對方將軍斬落馬下,望著被打的七零八落,狼狽逃竄的敵軍,眼睛里滿滿的盡是傲然:“明知是我們玄鐵軍守邊關,竟然還敢來進犯,不知死活!”

    沐雨棠微笑,年輕將軍們可真是一個比一個傲氣,不過,他們是玄鐵軍,他們有傲的資本,更有傲的能力。

    “邊關平定,班師回朝了!”激動的歡呼聲在玄鐵軍里回蕩開來,每一位將士心里都充滿了nongnong的喜悅。

    黑壓壓的玄鐵軍回到闊別已久的家鄉(xiāng),看到京城百姓列道歡迎,文武百官也在廣場上靜候,一名身穿華服的年輕男子走上前來,朝著楚慕言輕輕抱拳:“楚元帥,辛苦了!”柔曼的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戲謔。

    楚慕言看著他禮賢下士的模樣,眼瞳里浮上一抹清笑:“勞宸王久候!”

    宸王!那名華服男子就是蕭清宇的親生父親蕭元宏!

    沐雨棠目光一凜,望向華服男子,想看清他的模樣,不想,手中突然一輕,眼前的幻像瞬間消失無蹤,她看到自己正站在慶云殿,面前是蕭清宇俊美無籌的容顏,細膩的瓷枕也落到了蕭清宇手里。

    “我剛才看到了十六年前的事情,里面有你父親,也有我父親,你再讓我看看……”沐雨棠笑盈盈的說著,伸手去拿一夢千年。

    蕭清宇巧妙的避開了她的魔爪,面色陰沉的可怕:“你以后都不許再碰一夢千年!”

    清潤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怒意直擊耳膜,震的沐雨棠身體顫了顫,狠狠瞪著他:“我不過是想看看一夢千年里的事情,你干嘛這么兇?”

    頭突然傳來一陣暈眩,沐雨棠全身的力氣像在瞬間被抽空,眼前一黑,她軟軟的倒向地面,腰間一緊,她被人抱進了懷里,朦朧的視線里現(xiàn)出蕭清宇焦急的俊顏,她想說話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眼皮沉重的她根本睜不開,陷入黑暗的瞬間,她聽到一聲音急切的呼喚:“雨棠!”

    “怎么回事?”南宮延站在床前,看向大床上的沐雨棠,只見她閉眼沉睡著,小臉明明媚媚,面色卻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呼吸也微微弱弱的,就像隨時都會消失。

    “她……看了一夢千年里的秘密,耗費了將近一半的精血!”蕭清宇坐在床邊,拿著溫熱的濕棉帕,輕輕擦拭沐雨棠美麗小臉,黑曜石般的眼瞳深匪幽潭:“我已經(jīng)給她服了靈芝草,慢慢生血?!膘`芝草是生血之王,只要人還有一口氣,服了它,就會生出足夠多的血續(xù)命。

    南宮延眸子里浮上一抹復雜的神色,一夢千年里的秘密很特殊,很隱蔽,需要有緣人才能看得到,即便如此,那有緣人想窺探到所有秘密,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那她多久會醒?”

    蕭清宇沉吟片刻,低低的道:“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一月!”

    “這么久!”南宮延輕輕蹙了蹙眉,看著沐雨棠蒼白的面容,心微微的疼:“嶺南有一種方法叫以血養(yǎng)血,專門救治失血過多的人,咱們可以讓雨棠試試。”

    所謂以血養(yǎng)血,是將別人的血輸?shù)絺唧w內(nèi),讓傷者身體里有足夠的血活下來,然后,再慢慢休養(yǎng)著,恢復生機。

    “這種方法我也想過,但是,雨棠的血很特殊,我找了很多人,都和雨棠的血不融!”蕭清宇深邃眼瞳里閃著少有的凝重,以血養(yǎng)血所需的血必須與傷者相融,不然,血輸?shù)絺唧w內(nèi),是會害死傷者的。

    “用我的血吧,我是雨棠的父親,我的血肯定能和她的血能相融!”南宮延輕輕說著,挽起了衣袖,露出強勁有力的胳膊。

    看著他真誠意的動作,和藹的目光,蕭清宇輕輕一嘆:“岳父,您的血里有殘月毒!”

    南宮延的動作驀然一頓,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他的殘月毒很久沒發(fā)作了,如果蕭清宇不提醒,他都要忘記自己是身中巨毒的人了:“那怎么辦?”雨棠在病床上躺一個月倒是無妨,他擔心的是,她失了那么多血,肯定很難受,他不想她痛苦。

    蕭清宇低頭看向沐雨棠,卻見她無意識的裹緊了錦被,纖細的身軀緊貼著他汲取溫暖,蒼白的嘴唇輕顫著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個字:“冷!”沐雨棠失血過多,身體非常虛弱,即便內(nèi)室溫暖如春,她也感覺寒冷。

    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南宮延眼瞳里浮上絲絲疼惜:“延王府有很多生血的藥材,雨棠需要哪一種?”

    “雨棠的身體很虛弱,那碗靈芝草已是極限,不能再胡亂用藥?!笔捛逵顭o風無浪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眼瞳里卻閃著不易察覺的焦急,攬著沐雨棠的肩膀將她抱進了懷里,香軟的身軀涼涼的,就渡了一層薄冰,早已沒有了以往的溫溫暖暖。

    “就讓她這樣過一個月?”南宮延撫撫沐雨棠烏黑的頭發(fā),眼角眉梢盡是疼惜:“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淡金色的陽光透過格子窗照進房間,金色光線閃耀人眼,蕭清宇循著光線望去,看到了書桌上的白色瓷枕,目光微微一凝:“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微握的手掌猛然張開,吸來了白色瓷枕,他摘下瓷枕左右兩邊的瓷片,看向南宮延:“世人盛傳,一夢千年能解毒,我還沒來及試驗,岳父可愿一試?”

    “自然可以!”南宮延拔出隨身攜帶的利刃,割破了自己的手掌,剎那間,絲絲縷縷的鮮血順著掌紋滴到了一夢千年上,暗色的血在瓷枕上輕輕流淌,從左側流到右側,再從右側流到左側,三個回合后,暗沉血變成了正宗的鮮紅色。

    蕭清宇拿出銀針在血里試了試,銀針鮮亮如初,絲毫都沒有變色,他眼瞳里浮上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血里的毒去掉了,可以給雨棠用了。”

    拿來瓷碗將血倒進去,蕭清宇驀然發(fā)現(xiàn),鮮血流過的地方,瓷片變成了黑色。

    “這是怎么回事?”南宮延目光一凜,緊緊皺起眉頭。

    “一夢千年沒湊齊,解毒力差些,殘月是極品毒藥,流過瓷片,自然會留下巨毒痕跡?!笔捛逵畹偷驼f著,目光幽深:“不過,以一夢千年現(xiàn)在的力量,凈化出的血,應該能夠給雨棠養(yǎng)血?!?/br>
    “那就好!”南宮延松了口氣,拿劍劃開了自己的手腕,看著汩汩鮮血從自己手腕里流出,經(jīng)過一夢千年的凈化,流進瓷碎,再經(jīng)由特殊的大針,流進沐雨棠身體里,她蒼白的小臉漸漸有了些許血色,冰冷的身軀慢慢有了溫度!

    南宮延暗暗松了口氣,眸底浮上一抹淺笑,雨棠沒事就好!

    沐雨棠睡醒時,初晨的陽光灑滿大半個房間,清清暖暖的,并不刺眼,淡淡青蓮香縈繞鼻尖,她抬頭看到了蕭清宇,只見他睡顏白皙如月,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出兩道nongnong的陰影……呃,那不是睫毛陰影,而是從皮膚里透出來的黑眼圈!

    他忙什么事情了,竟然累成這副模樣?

    沐雨棠不解的眨眨眼睛,慢慢伸出手,輕輕戳了戳蕭清宇的臉頰,睡著后的他少了平時的高高在上,深謀遠慮,多的幾分寧靜與睿智,英俊的容顏微微蒼白,卻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

    “你醒了!”微閉的眼睛突然睜開,黑曜石般的眼瞳里閃著淡淡笑意。

    沐雨棠淡淡嗯了一聲,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就像做壞事被抓了包,有些小尷尬:“我覺得自己全身又僵又硬的,是不是睡了很久?”

    蕭清宇攬著她坐了起來,白玉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細膩如瓷的小臉,無奈的道:“你被一夢千年吸了一半精血,以后不要再碰它了?!?/br>
    沐雨棠一怔:“它不是瓷枕嗎?怎么會喝血?”她拿著一夢千年的時候,也沒感覺到它在吸她的血。

    蕭清宇目光幽深:“一夢千年并不是普通的瓷枕,而是具有特殊力量的瓷器,現(xiàn)在的它也并不完整……”

    沐雨棠目光一凝:“你的意思是說,它完整了,我再看它暗藏的秘密,就不會消耗精血了?”

    蕭清宇看著她目光閃閃的眼睛,眸底浮上一抹輕笑:“一夢千年是神奇瓷器,就算它完整了,想看它的秘密也需要消耗精血,不過,消耗的很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只看了一點兒內(nèi)容,就被吸了大半血,如果我當時沒把一夢千年搶過來,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是一具干尸了?!?/br>
    沐雨棠輕輕皺眉,早知道看秘密會消耗那么多精血,她才不會在這時候碰一夢千年:“你是怎么幫我生的血?喝藥嗎?”古代有很多生血的藥材,可它們生血的速度都很一般,而她的身體只是稍稍僵硬了些,并沒有昏睡太久,蕭清宇應該用了另外的方法幫她生血。

    “喂你喝了碎靈芝草,然后以血養(yǎng)血?!笔捛逵畋е逵晏?,據(jù)實回答。

    沐雨棠挑挑眉,所謂以血養(yǎng)血,就是將血輸給傷者體內(nèi),幫著傷者生存,和現(xiàn)代的輸血差不多,想不到古人也已經(jīng)有了這么先近的救命方法:“你用誰的血救了我?”

    蕭清宇目光沉了沉,輕輕道:“延王!”

    “是嗎?真是太巧了!”沐雨棠輕輕笑笑:人共有四種血型,她和延王是同一種血型,也算有緣。

    蕭清宇看著她漆黑的眼瞳,眸子里飛快的閃過一絲什么,低低的道:“他現(xiàn)在正在偏殿休息,你要不要見見他?”

    ☆、第258章 父女相認

    “好!”沐雨棠點點頭,掀開被子下了床,沐浴更衣后出了房間,款款走向偏殿:她能這么快醒來,多虧延王輸血給她,延王失血休養(yǎng),她自然要去看看。

    偏殿就在正殿隔壁,殿里的桌幾器物都是酸枝木制作,雕工精細,珍貴至極,角落里的紫金爐里盈著裊裊的檀香,氤氳一室靜謚。

    延王側躺在軟榻上,面朝里側,胳膊微動著不知在做什么,專心致志到連沐雨棠走到了他床前,他都沒察覺到。

    沐雨棠一時好奇,循著他的胳膊看了過去:“義父,你干什么呢?”

    清靈聲音響在耳邊,南宮延驀然驚醒,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沒什么!”伸手抓過床上的薄被蓋向身側,干脆利落的動作帶著絲絲慌亂。

    薄被落下的瞬間,沐雨棠看到了一角烏木色,目光猛然一凝,那是……蘇雪晴留給她的烏木匣子!

    伸手扯開薄被,抱出匣子,只見匣蓋大開,里面的四個小鎖開了三個,她清冷的眼瞳猛的瞇了起來,四只小鎖設著四個不同的密碼,她只打開了兩個,這第三只鎖,肯定是面前的南宮延打開的!

    “您怎么會知道黃銅鎖的密碼?”沐雨棠看著南宮延,漆黑的眼瞳里滿是疑惑。

    “本王隨手撥了幾個數(shù)字,它就打開了。”南宮延面不改色的撒謊。

    “是嗎?這可真是太巧了!”沐雨棠眼瞳里浮上一抹意味深長,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開兩把黃銅鎖,南宮延隨手一撥,就撥對了密碼,騙鬼都不信。

    “勞煩義父再隨手撥一撥,把第四把黃銅鎖也打開吧,免得我再日思夜想的苦苦琢磨密碼?!便逵晏男τ恼f著,將烏木匣子放進了南宮延手里。

    看著她目光閃閃的眼睛,南宮延的心微微一沉,黃銅鎖的密碼是雪晴設下的,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他能撥對密碼,是因為他和雪晴關系匪淺,而雨棠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兒,才將匣子放到他手里試探他,無論他能不能打開第四只黃銅鎖,雨棠都會旁敲側擊的打探他以前的事情……

    蕭清宇緩步走了進來,看著他晦暗不明的神色,輕聲勸解:“岳父,紙里包不住火,事到如今,您就不要再瞞雨棠了?!?/br>
    沐雨棠雪眸微瞇,清冷目光在南宮延,蕭清宇之間來回掃視:“你們瞞了我什么事情?”

    雨棠好奇心重,如果他不告訴她實情,她也會自己調(diào)查,事情已經(jīng)瞞不住了,他也不準備再隱瞞!

    南宮延看向沐雨棠,一字一頓的道:“我是……你的親生父親楚慕言!”

    沐雨棠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雖然早就懷疑南宮延就是楚慕言,可聽他親口說出來,她還是很震驚:“真的!”

    南宮延點點頭,眸底閃著少有的凝重:“咱們楚家人的血很特殊,只和自己的本家人相融,外人的血,是融不進來的。”這也是清宇找了上百人,卻無一人能為雨棠提供血液養(yǎng)血的真正原因。

    “爹!”沐雨棠看著南宮延清俊、沉穩(wěn)的容顏,心里泛起難言的喜悅,她雖然是二十一世紀的現(xiàn)代人,但這具身體是楚慕言親生女兒的,見到親生父親,身體自然而然的泛起了對父親的孺慕之情!

    只是,南宮延現(xiàn)在的相貌,與她在一夢千年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樣:“爹,您怎么變成了這個模樣?”

    南宮延眸底浮現(xiàn)一抹厲色,瞬間又消失無蹤,低低的道:“我身中殘月毒跳下懸崖后,被一位嶺南大夫所救,身體被山澗的樹枝,尖刺劃的傷痕累累,面目全非,那大夫施針控制了我體內(nèi)的殘月毒,敷藥治好了我身上的傷,但臉上傷勢極重,不可能再恢復原貌,大夫便為我剔去腐rou,蛻變出了現(xiàn)在這張容顏?!?/br>
    沐雨棠了解的點了點頭:“你們怎么會中了殘月毒?”一夢千年里的玄鐵軍那么聰明睿智,絕不會輕易被人設計。

    “那一年,玄武國在邊關挑釁,我和宸王帶領玄鐵軍前往驅逐,一路勢如破竹,連奪了玄武國六個城池,太陽漸漸落山,我們像往常一樣停下來用飲水用膳,卻怎么都沒想到,飯菜里被人下了毒,所有吃了飯菜的玄鐵軍,都筋脈暴裂而死,滿身鮮血,十分凄慘?!?/br>
    “陳先河,孫仲等等好幾名青龍國的小將與玄武國的大將一起走了出來,指著痛苦翻滾的玄鐵軍大聲嘲笑,那時我們才知,青龍國的人與玄武國人勾結,要讓玄鐵軍全部死無葬身之地!那場戰(zhàn)役也是他們故意挑起的,可憐那么多玄鐵軍,一腔熱血的上戰(zhàn)場,沒有死在敵人手里,卻被殘月毒毒死了!”

    楚慕言的平平靜靜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沐雨棠卻能聽出他話里暗帶的nongnong恨意:“他們的幕后主謀是誰?”十六年前的陳先河等人,都只是不出名的小嘍羅,他們沒膽量也沒本事暗算鼎鼎有名的玄鐵軍,他們絕對是受人指使!

    “五皇子,也就是現(xiàn)在的皇帝蕭元脩!”南宮延低低的說著,眼瞳里閃爍著點點寒芒:蕭元脩很優(yōu)秀,卻被驚才絕滟的宸王甩出了十萬八千里,只要有宸王在的地方,蕭元脩就會被壓制的黯淡無光,他不甘,他憤恨,他想登基為帝大可以盡情的展現(xiàn)他的優(yōu)秀,光明正大的爭奪皇位。

    可他卻沒那么做,而是采用了最卑鄙無恥的辦法,毒害玄鐵軍,再牽連出宸王誣陷他們通敵賣國,想要謀反!

    千古奇冤的憤怒與不甘支撐楚慕言活到了現(xiàn)在,他不會讓他們白死,就算賠上性命,他也要讓玄鐵軍沉冤得雪,為死去的他們討回公道!

    “爹,別傷心,我和清宇會幫您的!”沐雨棠緊緊握住了南宮延的手,玄鐵軍為了國家百姓,在戰(zhàn)場上揮劍流血,而蕭元脩為了一已之私,竟然與敵國勾結,殘忍的毒殺他們,這般心狠手辣,無情無義,通敵賣國的無恥小人,根本不配做皇帝。

    南宮延看著她怒意彌漫的眼瞳,眸子里浮上一抹慈愛:“現(xiàn)在的蕭元脩已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掌握著整個青龍國的生殺大權,向他討債……很危險,爹不想連累你!”

    沐雨棠不贊同的搖搖頭:“咱們是父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怎么能說是連累,況且,清宇是宸王世子,宸王,宸王妃的死都和蕭元脩脫不了關系,就算沒有玄鐵軍的事情,我們也不會放過他。”

    南宮延劍眉挑了挑,蕭清宇已經(jīng)向雨棠坦白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么:“清宇,你宸王世子的身份有幾個人知道?”

    “除了岳父,雨棠外,父王,母妃都知道,皇帝應該已經(jīng)起了疑?!笔捛鍛椖玫哪莾蓚€銘牌被父王說成了設計陷害,但皇帝疑心極重,稍有風吹草動,就會激起他的懷疑。

    看著兩人理所當然的交談,沐雨棠明媚小臉瞬間黑了下來,原來他們兩人早就互通了自己的隱秘身份,就瞞著她了!

    素白小手伸進蕭清宇衣袖,抓著他的手掌,狠狠掐了幾下,先收點利息,等回了慶云殿內(nèi)室,她再找他算總賬,看他以后還敢不敢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