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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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雨棠忽然垂眸,眼瞳里暗芒閃掠:“殺她的是名女子!” 蕭清宇挑眉:“何以見得?” 沐雨棠素白手指移到了尸骨腳踝,只見她兩只腳都被齊踝跺掉,只兩下兩根光禿禿的腿骨:“斷骨處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是力氣不濟(jì),一次次用力斬殺所致,踝骨雖然堅硬,男子若用了力,一劍就可斬斷,也就是力氣小的女子斬不斷它,需要分好幾次砍……” 柳金鑫面色鐵青,眼瞳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是誰害死了欣怡!” 沐雨棠淡淡看著他:“這就要問問你meimei得罪過什么人了?!币粍亓怂p足,她固然痛苦,但也只有那一瞬間的尖銳痛,而一次次的用劍斬骨,不止是讓她痛的死去活來,還在變相的折磨她,殺她那人,肯定和她有深仇大恨。 “欣怡從小身體弱,都沒怎么出過家門,較遠(yuǎn)的鄰居她都不認(rèn)識,哪會得罪人,只除了……宋夫人!”柳金鑫眼瞳里寒芒閃掠,拖著殘腿急步前行,風(fēng)中飄來他咬牙切齒的怒喝:“一定是宋夫人恨殺了她,我要為她報仇!” 看著他怒氣沖沖的背影,沐雨棠柳眉輕挑:“聽他的敘述,宋夫人和柳欣怡雖有矛盾,但不至于仇殺她,可他一聽到柳欣怡的仇人,就想到宋夫人,他肯定隱瞞了什么重要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咱們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蕭清宇攬著沐雨棠走向紫檀木馬車,眼瞳里暗芒閃掠,宋書,柳欣怡被害的真相,馬上就會揭曉! 金陽下,姹紫嫣紅的鮮花開滿了院子,清澈的塘水汩汩向外冒出熱氣,熏得整個宋府別院美輪美奐! 宋夫人身穿素色羅裙,斜躺在貴妃椅上,素白手指端著一杯香茶清抿,那悠閑自在的模樣就像一只慵懶的貓。 ‘嗖嗖!’急促的破風(fēng)聲響過,兩道修長身影飄落到宋夫人面前,俊美的容顏,陰冷的氣勢,赫然是冷絕情與楊濤,楊濤雙手抱拳,笑瞇瞇的道:“宋夫人!” 宋夫人漫不經(jīng)心的瞟了兩人一眼,淡淡道:“怎么只有你們兩個人?三皇子呢?” 楊濤呵呵一笑:“三皇子有要事在身,無瑕前來,還請夫人見諒!” “是嗎?他是真的沒空前來,還是想徹底摘出自己?”宋夫人銳利的眼瞳里閃著nongnong嘲諷,從威脅利誘到正式商談,只有楊濤兩人與她接觸,蕭天凌都沒露過面,就算將來東窗事發(fā),眾人也只會以為事情是他們?nèi)说脑幱嫞褪捥炝铔]有半分關(guān)系,他可真是好算計。 楊濤燦爛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宋夫人說的很有道理,可他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三皇子手里,他必須聽從三皇子的命令:“宋夫人不要多心,三皇子身為太子,每天都要處理很多朝堂大事,真的沒空前來,等到咱們談妥了養(yǎng)兵的計策,再與三皇子相聚也一樣!” “談妥養(yǎng)兵計策?”宋夫人斜睨著楊濤,眼角眉梢盡是嘲諷:“我記得三天前,我對你們說的是,考慮要不要與你們合作,而不是用三天的時間籌備合作!” 楊濤銳利眼瞳猛的瞇了起來:“宋夫人的意思,不贊同三皇子的提議?” 宋夫人瞟他一眼,冷冷的道:“私養(yǎng)重兵是誅九族的大罪,我們宋家人沒什么野心,干嘛放著榮華富貴不享,跑去犯殺頭死罪?” 楊濤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惡狠狠的道:“宋夫人就不怕我們將您謀害柳欣怡的事情抖出去?殺人也是犯了殺頭死罪,宋夫人不怕這一宗罪,將你滿府的富貴全都賠進(jìn)去?” “與三皇子合作固然有風(fēng)險,但成功了,就可坐享高官厚俸祿,榮華富貴,而宋夫人現(xiàn)在犯的案子報到順天府,只有死路一條,沒有半點(diǎn)轉(zhuǎn)環(huán)的余地,宋夫人是聰明人,請不要做愚蠢的事!” 宋夫人看著楊濤,嘴角彎起一抹笑,極淺,卻極盡嘲諷:“柳欣怡不是我殺的,是你們顛倒是非黑白,硬將她的慘死安到我身上,你們設(shè)計陷害了我,還指望我對你們感恩戴德?” 楊濤一張黑臉紅一陣,白一陣,瞬間變了幾十種顏色,不愧是宋府的當(dāng)家夫人,駁得他啞口無言,再說下去,被損的肯定也是他:“廢話少說,我們只問宋夫人一句話,您是加入三皇子的陣營,還是不入?” “不入!”宋夫人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我絕不會拿宋府九族的性命開玩笑!” “好好好!”楊濤怒極反笑,狠瞪著宋夫人,眼瞳里寒芒閃爍:“既然宋夫人不吃敬酒,那就請回宋府等候順天府的傳喚吧!” 楊濤一甩衣袖,就要離開,身后響起宋夫人的嘲諷聲:“楊濤,你進(jìn)了我的別院,還想安然無恙的離開?真是太天真了?!?/br> “刷刷刷!”數(shù)十名侍衛(wèi)從四面八方竄了出來,手握寒芒閃爍的長劍,徑直刺向楊濤,冷絕情。 冷絕情早就察覺到附近有埋伏,宋夫人不動聲色,他也就裝沒察覺到,宋夫人發(fā)難了,想置他于死地,他也不必再對他們客氣。 抬腳踢飛一名侍衛(wèi),冷絕情劈手奪過他的長劍,快速旋轉(zhuǎn)著刺進(jìn)了另一名侍衛(wèi)胸口,帶起漫天血霧…… 侍衛(wèi)踉蹌著倒地,剛好躺在楊濤身邊,楊濤腳下一絆,動作慢了半拍,被侍衛(wèi)一劍刺穿了胸口,鮮血染紅了衣衫…… 宋夫人看著眼睛圓瞪,憤怒不甘的緩緩倒地的楊濤,嘴角彎起一抹森冷的笑,宋府有她的兒女,她絕不會讓宋府陷到危險里,她選在別院和蕭天凌見面,就是想和蕭天凌同歸于盡,蕭天凌命大沒來,逃過了一劫,但他派來的這兩名左右手,休想活著走出別院! “刷刷刷!”冷絕情一把長劍揮舞的密不透風(fēng),每一劍刺出都會有一名侍衛(wèi)重傷或倒下,一道道腥紅血線飛濺半空,宋夫人突然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砰!”緊閉的別院門被踢開,柳金鑫怒氣沖沖的闖了進(jìn)來,厲聲怒喝:“姓嚴(yán)的,你給我滾出來,你沒本事,搶不到宋書,就以挖心酷刑害死欣怡,你太狠毒了……” 欣怡,挖心!宋書!幾個敏感字眼鉆入宋夫人耳中,漫天血珠飛過眼前,宋夫人腦海里突然有扇門打開了,一段段畫面排山倒海般涌了出來,宋夫人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冷絕情,在宋府的別院里,殘忍打殺宋府的侍衛(wèi),你可真是有夠囂張跋扈,是不是想進(jìn)順天府大牢吃牢飯?”沐雨棠款款走了過來,清冷的話語毫不留情。 “是宋夫人想殺我,我逼不得已,才會出手教訓(xùn)人!”冷絕情冷冷說著,揮劍打開前面的侍衛(wèi),飛身躍到了前面的假山上:蕭清宇帶著雪衣衛(wèi)來了,他不能再張揚(yáng)。 看著滿地的尸體與鮮血,柳金鑫猛然怔忡,好半響方才反應(yīng)過來,meimei的凄慘離世激怒了他,也顧不得害怕了,朝著宋夫人怒斥:“欣怡是不是你殺的?” 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了宋夫人身上,只見宋夫人慢慢抬起頭,銳利的眼瞳迷迷蒙蒙的,就像蒙了一層死灰,柔婉的聲音卻是鏗鏘有力:“柳欣怡是我殺的,是我親手殺的!” 沐雨棠一怔,她以前不是一直都在否認(rèn)殺了柳欣怡嗎?怎么突然間承認(rèn)了? 柳金鑫也被宋夫人的誠實(shí)驚的怔了怔,半晌方才反應(yīng)過來,眼瞳里燃燒的熊熊怒火似要將宋夫人焚燒怠盡:“你為什么要?dú)⑿棱???/br> “你meimei和宋書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怎么不問問她為什么沒嫁宋書為正妻?”宋夫人厲聲打斷了他的話,眼瞳里閃爍著冰冷寒芒驚的柳金鑫身體顫了顫,不自然的垂下了眼瞼,沉默不語! 宋夫人不屑嗤笑:“怎么?你覺得丟臉,敢做不敢說?那我來替你說,二十年前,宋書要下聘迎娶的人本是柳欣怡,但宋府有個特殊要求,就是讓柳欣怡著祖?zhèn)骷抟?,嫁鞋出嫁,拜堂后斬去腳趾為宋府帶來福澤,可柳欣怡不愿意斬掉腳趾,她和宋書的婚事才會被長輩阻撓了,而我,愿意為他斬去腳趾做殘廢,所以,宋書的正妻才會換人!” 宋夫人脫下鞋襪,露出一雙沒有腳趾的雙腳,光禿禿的腳柄前,留著丑陋的傷疤,看得人想反胃,宋夫人卻笑得瘋狂:“你們覺得惡心是嗎?我又何嘗想這樣,可宋府的祖訓(xùn)是這到寫的,我愛宋書,為了他,別說是腳趾,就算是把手腳都砍了,我也愿意!” 柳金鑫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欣怡突然橫插到宋書和宋夫人之間,確實(shí)是她不對,但是:“欣怡只是個妾,她影響不到你的地位的,你為何要?dú)⑺???/br> “如果柳欣怡安安份份的做妾,我才懶得理她,可她是怎么做的?仗著宋書對她的寵愛,整月整月的霸著宋書,天天在宋書面前說我的壞話,連撒嬌都教導(dǎo)宋書不許答理我,我這個正妻想見自己夫君一面,還要看她這名妾室的臉色,我的尊嚴(yán),我的臉面都被她踩到塵埃里去了?!彼畏蛉藨嵟穆曇衾飵еа狼旋X的味道。 柳金鑫低垂著頭,沉默不語,他的meimei他最了解,欣怡性子雖軟,但獨(dú)占心很強(qiáng),她喜歡宋書,就會讓宋書完完全全只屬于她一人,對于多出來的宋夫人,她當(dāng)然會采用非常手段阻攔…… “柳欣怡獨(dú)霸宋書,無所謂,我只要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宋書就好,可突然有一天,宋書和柳欣怡恩恩愛愛的來找我,說想扶柳欣怡為平妻!”平妻啊,和她平起平坐,宋書的心原本就在柳欣怡身上,如果讓柳欣怡成了平妻,這宋府哪還有她的活路。 看著宋夫人苦澀的笑容,沐雨棠沉聲道:“你沒同意?” “我當(dāng)然沒同意,我直接告訴他們兩個,宋府的正妻是為宋府納吉祥的,要穿祖?zhèn)骷t嫁衣,紅嫁鞋,斬腳趾,柳欣怡想扶平,可以,把腳趾斬了,我立刻同意她為平妻!”宋夫人低低的說著,眼角眉梢盡是嘲諷:柳欣怡不想為宋書犧牲,主動放棄了宋書,可當(dāng)她以自己的殘疾為代價,為宋府換來了無盡的榮華富貴時,柳欣怡又仗著宋書對她的感情,登堂入室的搶奪宋書,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用在她身上再合適不過。 沐雨棠無奈扶額,宋夫人明知柳欣怡不想斬腳趾,才淪為了妾室,她還說那番話,分明是故意刺激,嘲諷柳欣怡:“宋書和柳欣怡肯定駁了你的提議?!?/br> “是啊,這種提議,他們怎么可能會同意!”宋夫人眼前浮現(xiàn)柳欣怡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書哥哥,欣怡想做個美麗,正常的女子,不想做殘廢!”呵呵,柳欣怡不想做殘廢,可曾想過,她為了宋書,為了宋府,變成了人人不恥的殘廢! 還記得當(dāng)時的宋書面色鐵青,看她的目光憤怒的快要噴火:“欣怡有了身孕,我不想讓我們的孩子是庶子,如果你不同意她為平妻,我們就離開這里,去一個只有我們兩人的地方生活!” “柳欣怡有身孕了,他不忍心委屈她,可我肚子里也有他第三個孩子了,他憑什么拋下我們孤兒寡母離家出走!” 沐雨棠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一道靈光:“宋夫人,您的長子,不會是死在宋書和柳欣怡手里吧?” “沒錯,就是他們兩個,害死了我的兒子!”宋夫人眼瞳里浮上一抹銳利寒芒,咬牙切齒的道:“十六年前的那個晚上,宋書不是要去莊子,而是準(zhǔn)備離家出走,我抱著兒子苦苦哀求,他不為所動,一腳踹開了我,我猝不及防,孩子被甩飛了出去,摔死了!” 沐雨棠目光一黯,世間母親最愛孩子,親生兒子被夫君害死在自己面前,宋夫人nongnong的愛意才會變成了一腔怒氣:“宋書也是你殺的吧!” “是,宋書也是我殺的,是我親手殺的!我那么愛他,他憑什么拋棄我?憑什么拋棄我們的孩子?柳欣怡對他的感情摻了很多假,我對他的才是世間真情,他眼瞎了看不出來嗎?”宋夫人厲聲怒喝著,眼瞳里閃著瘋狂的神色,讓人備感心酸。 沐雨棠目光沉了沉:“你是怎么殺他們的?” ------題外話------ (*^__^*)嘻嘻……謝謝親們支持和票票,么么…… ☆、第277章 愛你愛到殺了你 宋夫人目光幽幽,恨恨的道:“親子早夭,宋書全然不顧,依舊狠心的拋下我們,帶著柳欣怡,柳金鑫,宋府四侍衛(wèi)連夜出走,我一氣之下,帶著剩下的六侍衛(wèi)追上去截殺他,將他們逼到了那座別院的山頂!” “原來追殺我們的人是你派去的!”柳金鑫狠瞪著宋夫人,眸底燃燒著熊熊怒火,厲聲怒喝:“宋書是你的夫君,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 “我狠心?”宋夫人冷眼看著柳金鑫:“他害死自己的親生兒子,拋棄自己尚在孕期的正妻,難道他不狠心?” 柳金鑫的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低低的道:“他不是有意傷害孩子的,孩子死了,他也很內(nèi)疚……” “內(nèi)疚有什么用?能讓孩子活過來嗎?”長子摔到地上的瞬間,宋夫人也看到了宋書眼里的驚駭與痛楚,他只是想擺脫她,不想傷孩子,可孩子已經(jīng)被他害死了,傷心痛苦也換不回孩子的性命。 “長子死了,正妻傷心欲絕,作為夫君,不是應(yīng)該守在妻兒身邊,聊表安慰嗎?可宋書是怎么做的?帶著小妾離家出走,還準(zhǔn)備一去不返,扔下我們孤兒寡女不問不管,這樣的渣男,難道不該殺?” “宋書將宋府的滔天富貴都留給了你,可保宋府幾代生活無憂,你獨(dú)自帶著孩子,也不會辛苦,他對你雖無感情,還是盡了為夫之責(zé)的,你何必要趕盡殺絕?”柳金鑫厲聲質(zhì)問。 宋夫人看著他憤怒的目光,眼角眉梢盡是嘲諷:“柳金鑫,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貪財?金銀,身份,權(quán)利,地位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和宋書相守一生,宋書可以寵柳欣怡,可以不愛我,但他不可以拋棄我!” 他為了柳欣怡,拋棄了妻子,拋棄了兒子,拋棄了宋府的榮華富貴,他可真是偉大,既然他想做圣人,她就成全他,讓他連生命也拋棄了,去死吧! “六侍衛(wèi)將你踹下懸崖后,制住了四侍衛(wèi),抓住了宋書,柳欣怡,我坐在他們面前,讓侍衛(wèi)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告訴他們,兩人只能活一個,讓他們商量后報結(jié)果,你猜他們的結(jié)果是什么?”宋夫人看著柳金鑫,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當(dāng)然是兩人都搶著去死,請你饒過對方!”柳金鑫厲聲怒喝,眼瞳憤怒的快要噴火,抓到他們,不給他們個痛快,偏要用這種方法折磨他們,可惡的賤人! “錯,你那個溫婉柔弱,楚楚可憐的meimei,可不是這么說的?!彼畏蛉搜矍案‖F(xiàn)柳欣怡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jiejie……不,宋夫人,欣怡無心與您爭寵,是宋書不耐煩您的糾纏,硬要帶著我離開京城,我心里是不贊成他這種做法的,我現(xiàn)在將他還給您,我求你放過我吧,我保證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 呵呵,明明是她攛掇宋書離家出走的,卻為了活命,將所有的錯都推到了宋書身上,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真心相愛?都是笑話,在死亡面前,脆弱的不堪一擊! 柳金鑫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瞬間變了幾十種顏色,他的小妹被寵壞了,平時確實(shí)有點(diǎn)小自私,可她怎么能在那種生死存亡的關(guān)鍵時刻說出這種話?柳家的臉都讓她丟盡了! 沐雨棠瞟了柳金鑫一眼,看向宋夫人:“宋書聽了這句話,肯定很傷心吧?!?/br> “豈止是傷心,簡直就是傷心欲絕,眼晴里滿是痛苦與絕望,不過,他竟然一力擔(dān)下了罪責(zé),沒將事情推回柳欣怡身上,害我看不到相愛變相殺的好戲,于是,我告訴柳欣怡,把匕首扎進(jìn)宋書心臟里,我立刻放她走!”宋書不是迷戀柳欣怡嘛,為了她愿意拋妻棄子嘛,她就讓他心愛的女子親手殺了他,讓他睜大眼睛看看,他喜歡的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柳欣怡殺了宋書!”沐雨棠目光幽幽,柳欣怡自私自利,為了活命可以誣陷宋書,自然也可以殺了他! 宋夫人揚(yáng)聲道:“她的確用匕首刺宋書了,不過,她滿目驚恐,拿匕首的手不停顫抖,半天才刺進(jìn)一點(diǎn)匕首尖,讓衣服染了點(diǎn)點(diǎn)血跡,我的耐心全被她磨光了,就把她踢到了一邊,誰料,宋書突然大叫,不要傷害她……” 沐雨棠無奈輕嘆,完了,柳欣怡的命,絕對是因為宋書這句大叫叫沒的! “柳欣怡想要宋書的命,宋書竟然還擔(dān)心她,為她求情,他是真的愛柳欣怡啊,我突然覺得,讓他們生離死別太殘忍了,還是成全他們的一片深情比較好!” 宋夫人微微的笑,笑容透著說不出的陰冷詭異:“我拔下宋書胸口的匕首,按照宋府的祖訓(xùn),一根一根的剁掉了柳欣怡的腳趾,一截一截的斬爛了她的腳,讓她有資格做宋書的平妻,然后,我在她的慘叫聲里,打落了她的胎兒,讓他們一家三口共赴黃泉……” 慷慨冷冽的聲音聽得侍衛(wèi)們后背發(fā)涼,眸子里閃著nongnong的驚恐:他們怎么也沒料到,溫婉美麗,待人謙和的宋夫人,竟然會用這么殘忍的手段殺人! 柳金鑫面色慘白,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欣怡是自私任性了些,但她罪不至死,更不該以這么悲慘的方式被害死,宋夫人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 沐雨棠心中輕嘆,宋夫人已經(jīng)被宋書刺激的瘋狂了,只是憑著那一腔恨意,準(zhǔn)備狠狠折磨死宋書,柳欣怡…… 宋夫人不知眾人心中所想,自顧自的講述:“看著滿身鮮血,奄奄一息的柳欣怡,宋書滿眼都是關(guān)懷,心急,憤怒的斥責(zé)我是心狠手辣的毒婦?!?/br> “呵呵,我事事關(guān)心他,他斥責(zé)我,柳欣怡誣陷他,刺傷他,他竟然還關(guān)心她,我一氣之下,就用匕首把柳欣怡的心挖了出來,捧到宋書面前,讓他睜大眼睛看清楚,柳欣怡的心是什么顏色的,里面可曾有過他?!?/br> 眾人震驚,眸底浮上nongnong的驚駭:宋夫人明知道宋書深愛柳欣怡,還當(dāng)著宋書的面殺她,讓宋書親眼看著柳欣怡的血流淌一地,看著她輕的身軀漸漸失去生機(jī),看她哀求的眼睛慢慢轉(zhuǎn)為一片死灰,她可真是殘忍! 她殘殺柳欣怡,實(shí)際上是在狠狠折磨宋書,讓他親眼看著他心愛的女子凄慘的死在他面前,讓他傷心絕望,痛苦至極! 宋夫人瘋了,真的瘋了! “宋書看著柳欣怡的尸體,眼瞳里寒意迸射,他拼命掙扎,厲聲怒喝要?dú)⒘宋?,我就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支利箭,狠狠扎進(jìn)了他心里,他停止了訓(xùn)斥,慢慢歪倒在地,鮮血和柳欣怡,胎兒的匯在了一起!” 宋夫人低低的說著,眼瞳里寒芒閃掠,她將他們一家三口一起送進(jìn)了陰曹地府,不過,他們對不起她,她就把柳欣怡的尸體扔下了懸崖,把宋書的尸體封進(jìn)別院秘道里,讓他們的尸體相隔十萬八千里,死都不能在一起! “后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回了宋府,繼續(xù)做我的宋夫人,守著我的一雙兒女平平安安的過了十六年,至于十侍衛(wèi),他們不會自相殘殺,我便讓他們發(fā)下毒誓,不得將今天的事情外傳,他們應(yīng)下,我先放走了四侍衛(wèi),另外六人也陸續(xù)找理由離開了宋府?!?/br> 聽著這一段感情糾葛,別院里寂靜異常,眾人搖頭輕嘆,三個人的愛戀,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害死兩人,誰對誰錯根本說不清! “宋夫人,既然宋書是你殺的,你為什么還要讓我們幫你調(diào)查宋書死亡的真相?”蕭清宇是青龍國鼎鼎有名的雪塵公子,雪衣衛(wèi)更是無所不能的厲害侍衛(wèi),宋夫人請他們調(diào)查宋書的死亡真相,完全是在自暴其短,自取滅亡。 看著沐雨棠疑惑的目光,宋夫人幽幽一嘆:“我處理完宋書,柳欣怡后,神思恍惚,走到宋府內(nèi)室,不小心摔了一跤,昏了過去,再醒來時,便將前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忘的干干凈凈,我完全不記得柳欣怡有身孕,不記得我的兒子是怎么死的,更不記得我殺了柳欣怡和宋書,下人告訴我,宋書離府神秘失蹤,我便以為他是失蹤了,我想了他十六年,念了他十六年,也找了他十六年!” 眾人對望一眼,面面相覷,摔一跤,就將這么悲劇的事情忘記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沐雨棠和他們的想法完全不同,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發(fā)達(dá),出現(xiàn)過宋夫人這樣的案例,叫選擇性失憶,某個人或某件事對她的刺激太大,她的大腦出于自我保護(hù),會選擇遺忘這個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