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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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雨棠拿著碎片,正準(zhǔn)備找蕭清宇,肩膀突然一沉,她鼻尖聞到了淡淡的青蓮香,側(cè)目一望,只見蕭清宇閉著眼睛緊靠在她身上,面色灰白,嘴唇青紫,額頭布滿了細(xì)細(xì)密密的冷汗,隔著薄薄的衣服,她能清楚感覺到他的身體很涼,就像沒有了溫度。 “清宇!”沐雨棠一驚,小手伸進(jìn)他懷里,拿出一只白色藥袋,扯開袋口,捏出一顆藥丸,急急忙忙的塞進(jìn)了蕭清宇嘴巴里:兩人成親后,蕭清宇很少病發(fā),她都快要忘記他是中了殘月毒的人了。 藥丸入口即化,但蕭清宇嘴唇上的青紫并沒有褪去,面色也越來越灰白,額頭的小汗珠漸漸凝聚成了大汗珠,他的身體也越來越?jīng)觯骸班邸钡囊宦暎鲁雎煅?,在雪衣上暈染出點點紅梅,欣長身軀徑直倒向地面…… “清宇!”沐雨棠急忙扶住蕭清宇,看著他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容顏,眸底滿是焦急:他以前服過藥,就會恢復(fù)正常,現(xiàn)在這藥怎么對他不管用了? 捏出一枚藥丸放至鼻尖輕嗅,淡淡青蓮香透過鼻子直沖肺腑,清新香氣讓人心曠神怡,和以前服用的藥一模一樣…… “我身上的殘月毒,徹底發(fā)作了……”蕭清宇慢慢睜開眼睛,眼瞳里染著nongnong的疲憊,清潤聲音有氣無力。 沐雨棠一驚:“那要怎么辦?”距離他中毒的時間還有三個月,他怎么會提前病發(fā)了? 蕭清宇低低的道:“找到最后一片碎片,將一夢千年湊齊,為我解去殘月毒,我便會無礙!” “那最后一片一夢千年在哪里?”沐雨棠急聲詢問。 ------題外話------ (*^__^*)嘻嘻……從明天開始,請假寫大結(jié)局,2月2號左右,上傳大結(jié)局,親們到時記得來看文哇…… ☆、第295章 夜襲祁王府 “不知道,不過,我會讓雪衣衛(wèi)盡快查明?!便逵晏姆鲋捛逵睿组W著從未有過的凝重。 段子熙瞟一眼蕭清宇灰白的面色,輕輕蹙眉:“他中的毒很霸道,如果雪衣衛(wèi)不能在半月內(nèi)找到碎片,帶回祁王府,他性命堪憂。” 沐雨棠美麗小臉?biāo)查g黑了下來,沒好氣的瞪著段子熙:“閉上你的烏鴉嘴!”她會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碎片,絕不會讓蕭清宇出事的。 呃,小野貓發(fā)飚了,他玩笑開得有些過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說這么多,是想告訴你,我能立刻找到一夢千年的下落!”段子熙微微一笑,高深莫測。 沐雨棠目光一凜,挑眉看著他:“怎么找?”雪衣衛(wèi)們遍布各國,至今為止都沒有最后一片碎片的任何消息。 “我游歷時,遇到一位奇人,他教給我一種占卜術(shù)!”段子熙拿出一方黃色羅盤,上面刻滿了子丑寅卯,晶亮的指針筆直的指向正上方:“你要找碎片,就將手里那片碎片放到羅盤上,我立刻就能算出其他碎片的下落。” “真的?”沐雨棠知道古代占卜術(shù)博大精深,厲害的老前輩掐掐手指能算出人一生的運(yùn)勢,禍福,但用羅盤找東西,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段子熙笑瞇瞇的拿過碎片放到了羅盤上,輕輕撥了撥羅盤上的時間刻度,完整無缺的羅盤瞬間分成了外,中,內(nèi)三部分,各自圍繞著中間的圓心快速旋轉(zhuǎn)。 須臾,內(nèi)圈率先停了下來,外圈也緊跟著停止,最后是中圈,緩緩將一個刻度停在了晶亮的指針上。 望著羅排上重新排列出的刻度,沐雨棠不解的道:“這是什么意思?” 段子熙看著羅盤,目光幽幽:“卦相上說,碎片在兩個地方,一是青龍國的祁王府,二是玄武國皇宮!” 沐雨棠雪眸微瞇,她和蕭清宇收集到的一夢千年確實都放在了祁王府的慶云殿里,看來卦相不虛,最后一片碎片就在玄武國皇宮:“我立刻派人去玄武國拿碎片?!?/br> 段子熙挑挑眉:“玄武國路途遙遠(yuǎn),最后一片碎片又至關(guān)重要,只派雪衣衛(wèi)前往,不太妥當(dāng)?!笔捛逵钪皇O掳朐聲r間,依雪衣衛(wèi)的輕功,往來玄武國一趟,最少也需要二十多天,就算他們拿到碎片,也救不了蕭清宇。 “我知道!”以前的碎片都是沐雨棠和蕭清宇親自收集的,沒有假過雪衣衛(wèi)之手,可現(xiàn)在,清宇殘月毒發(fā),她又有了身孕,都不適合長途跋涉,必須找另外的人替他們?nèi)ト∷槠?/br> 玄武國皇帝素來刁鉆小氣,絕不會輕易交出碎片,他們派的人不但要武功高強(qiáng),輕功絕世,還要有精明的頭腦,能夠順順利利拿到碎片,這樣的人,不好找。 “蕭清宇,你不在夢遙書院,不在祁王府,跑來這里做什么?”清雅聲音響起,安墨楓闊步走了過來,淺紫色衣袂翩翩如蝶,將他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優(yōu)雅渲染的越發(fā)卓然,妖孽般的容顏俊美的讓人錯不開眼。 沐雨棠眼瞳里閃爍璀璨光芒:“安墨楓,能不能幫我們個忙?” “什么忙?”安墨楓漫不經(jīng)心的詢問。 “去玄武國皇宮,把一夢千年的碎片拿回來!”沐雨棠笑意盈盈,柔美聲音悅耳動聽。 安墨楓腳步一頓,俊美容顏瞬間黑了下來,外祖父,外祖母想念母親,他便親自拿了母親生前之物,送去白虎國將軍府,這才剛剛回到青龍國,路過別院,看到蕭清宇,沐雨棠,就進(jìn)來打個招呼,哪曾想,還沒說幾句話,他們就讓他去玄武國:“一路奔波,甚是勞累,讓我休息兩天,緩過神再去玄武國?!?/br> 沐雨棠心中焦急,脫口而出:“清宇只剩下半月時間,不能再等了?!?/br> 安墨楓目光一凝,看向蕭清宇,只見他面色灰白,嘴唇青紫,深邃的眼瞳異常疲憊,纖塵不染的雪袍上染著殷紅血跡,就像冬天里盛開在雪地上的點點紅梅:“怎么回事?” 沐雨棠輕輕嘆息:“他身上的殘月毒徹底發(fā)作了,如果半月內(nèi)拿不回那片碎片,他必死無疑?!?/br> “這么嚴(yán)重?”安墨楓墨玉般的眼瞳猛的瞇了起來:他知道蕭清宇中了無藥可解的殘月毒,也知道他活不久,可蕭清宇瀕臨死亡的消息傳到耳中,他還是很震驚。 沐雨棠點點頭,滿目凝重:“他就等那片碎片救命了?!?/br> 安墨楓眼瞳里暗芒閃掠:“那我立刻起程,前往玄武國!”他是坐馬車回來的,走的極慢,一路游山玩水,精力十分充沛,將輕功催到極致,用半月時間在青龍國,玄武國之間走個來回,應(yīng)該不成問題。 沐雨棠看著他,眼瞳里滿是感激:“多謝!” 安墨楓楓嘴角微挑,揚(yáng)起一抹邪魅的笑:“咱們這么熟了,還道什么謝,你們先回祁王府,等我好消息?!闭f話間,安墨楓足尖輕點,修長身形如驚鴻一般掠上半空,眨眼間已消失在遙遠(yuǎn)的天際! “咳咳!”蕭清宇輕咳幾聲,殷紅的血溢出嘴角,緩緩流淌。 “清宇!”沐雨棠驚呼一聲,拿絲帕輕輕試去他嘴角血跡,滿目關(guān)切的道:“我扶你回府休息?!?/br> “好!”蕭清宇點點頭,輕靠著沐雨棠,任她扶著他緩緩前行。 隔著衣服,沐雨棠能清楚感覺到,蕭清宇的身體冷的幾乎沒有溫度:“無痕,去別院請白小蝶!”殘月毒很霸道,在清宇血脈里肆虐,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意想不到的事情,白小蝶醫(yī)術(shù)高明,有她在祁王府,即便清宇的病情真的嚴(yán)重了,也能盡快想到對策。 “是!”風(fēng)無痕領(lǐng)命而去。 沐雨棠小心翼翼的扶著蕭清宇走出別院,上了馬車。 目送紫檀木馬車消失在道路盡頭,蕭天凌從隱蔽的角落里走了出來,嘴角彎起一抹詭異弧度:他不過是來搶碎片,沒想到聽到了這么個大秘密,蕭清宇的殘月毒徹底發(fā)作了,這是天意么?天意讓他去死,他還費(fèi)心費(fèi)力的解什么毒?順著天意下地獄,一了百了豈不更好! 他絕不會讓蕭清宇拿到一夢千年的最后一片碎片,他要除去蕭清宇這個大障礙,讓自己的為帝之路從此一帆風(fēng)順! 幾不可聞的破風(fēng)聲響起,一名暗衛(wèi)輕輕飄落到他面前,恭聲道:“稟太子殿下,表公子已奉您之命,去了南宮延的營帳?!?/br> 蕭天凌點點頭,漆黑眼瞳微微瞇了起來,南宮延的嶺南軍是三軍之首,只要蔣含玉能勸說南宮延投到他麾下,蘇長靖,秦沛所帶的軍隊也差不多盡在掌握了。 蔣含玉文武雙全,極擅謀算人心,說服文臣武將輕而易舉,但南宮延是征戰(zhàn)沙場的梟雄,見多識廣,未必會被蔣含玉打動,他要親自去軍營看看。 南宮延的軍帳是帥帳,布置簡單,清雅,角落的紫金爐里燃著裊裊的竹葉香,氤氳一室靜謚,南宮延坐在雕刻精美的酸枝木書桌后,嫻熟的處理著一件件軍務(wù),余光看到站在書桌前的男子,漫不經(jīng)心的道:“蔣公子在軍營里可還習(xí)慣?” “習(xí)慣!”蔣含玉溫和淺笑,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他來到軍營后,阿普將他安排成了后勤兵,負(fù)責(zé)飼養(yǎng)戰(zhàn)馬,清理馬廄,身上時時刻刻彌漫著nongnong的馬糞味,惡心的他想吐,有好幾次都想一走了之,想到天凌的大業(yè),他方才強(qiáng)忍了下來,抓住機(jī)會立了個小小的功勞,擺脫了馬廄,成為了行軍打仗的士兵! “軍營簡陋,蔣公子習(xí)慣就好!”南宮延聲音淡淡,深邃目光在軍務(wù)上快速流連。 蔣含玉輕輕笑笑,見軍帳里沒有閑雜人,壓低了聲音道:“含玉今天來見王爺,是有要事相商!” 南宮延漫不經(jīng)心的道:“何事?” “太子殿下有意與王爺交好,不知王爺意下如何?”蔣含玉看著南宮延,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南宮延神色淡淡的,目光平靜無波,悠悠的道:“太子殿下是青龍國皇子,本王是青龍國王爺,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一直很不錯。” 蔣含玉面色微沉,老狐貍,故意跟他裝糊涂,他就說的更明白些:“太子殿下的意思,王爺入殿下麾下,扶殿下登基為帝……” 南宮延劍眉微蹙,抬眸看向蔣含玉:“皇上四十多歲,正值壯年,一時半會兒根本不會退位讓賢,太子殿下聚攏朝臣,可是想篡位?” “當(dāng)然不是?!笔Y含玉急忙搖頭,謀朝篡位是誅九族的死罪,他們可不敢輕易觸犯:“七皇子蕭天燁一直從旁虎視眈眈,太子殿下這么做,只是想鞏固自己的太子之位!” 南宮延了解的點了點頭:“皇上立了三皇子為太子,是看好他,信任他,就算七皇子再優(yōu)秀,皇上也不會更換太子了?!?/br>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凡事總有意外,萬一七皇子設(shè)詭計得了皇上信任,奪了太子殿下的地位,太子殿下豈不是很倒霉?!?/br> 蔣含玉看著南宮延,眸底閃著少有的凝重:“殿下招攬了群臣,有了雄厚勢力,就不必再懼七皇子,登基為帝指日可待,朝中已有不少大臣投到了太子殿下麾下,不知王爺意下如何?”皇子招攬群臣鞏固勢力一事,每朝每代都有,根本不是秘密,蔣含玉不怕南宮延知道, 南宮延目光平靜,悠悠的道:“無論是在太子殿下麾下,還是做純臣,都是在為青龍國效力,兩者沒什么不同啊?!?/br> 蔣含玉不贊同的搖搖頭:“王爺此言差矣,現(xiàn)在的太子殿下距離九五之尊的寶座還差一點兒,如果王爺能輔佐太子登基,就是有功之臣,太子為帝后,定會重用王爺,延王府便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南宮延眼瞳里閃掠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本王已是皇上欽封的嶺南延王,不需要加官進(jìn)爵,至于榮華富貴,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要再多也沒用,延王府里數(shù)不清的金銀珠寶足夠本王一世衣食無憂?!?/br> 蔣含玉銳利眼瞳猛的瞇了起來,南宮延這是不想入到太子麾下,他開出的條件那么優(yōu)厚,聰明人都不會拒絕,除非:“王爺可是在擔(dān)心蕭世子?” 蕭清宇和天凌矛盾重重,如果天凌登基為帝,第一個要對付的,肯定就是蕭清宇,蕭清宇是南宮延的女婿,他為蕭清宇著想,也無可厚非:“三皇子寬懷大度,有愛民之心,登基為帝后絕不會為難蕭世子,王爺請放心?!?/br> 南宮延輕輕笑笑:“與清宇無關(guān),是本王想做純臣,不想入某位皇子麾下!” 蔣含玉眼瞳里迸射出點點寒芒,隨即又恢復(fù)如常,低低的道:“含玉是奉三皇子之命,真心實意的招攬王爺,王爺請再仔細(xì)考慮考慮,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退位,太子殿下為帝后,對輔佐自己的人,會大加封賞,忠心皇上的純臣,三皇子不會為難,但會斟酌著安排。”輕則安排到偏僻地方,小示懲戒,重則發(fā)配去鎮(zhèn)守邊疆,永世不得入京。 威脅他!不自量力! 南宮延嘴角彎起一抹冷笑,毫不客氣的道:“多謝蔣公子提點,本王會仔細(xì)考慮,若是無事,蔣公子請回吧!” 蔣含玉利眸微瞇,南宮延竟然對他下了逐客令,也罷,該說的他都已經(jīng)說了,如果南宮延識趣,投到天凌麾下最好,如果他不識趣,他們絕不會再對他客氣。 “含玉告辭!”蔣含玉轉(zhuǎn)過身,緩步向外走去,挑開軍帳簾,迎面碰到了蕭天凌,:“談完了?” “嗯!”蔣含玉點點頭。 蕭天凌目光微凝:“結(jié)果如何?” 蔣含玉搖搖頭,低低的道:“含玉無能,沒說動南宮延!” 蕭天凌嘴角彎起一抹冷笑,哪是蔣含玉無能,分明是南宮延無心入他麾下!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聲傳入耳中,蕭天凌抬頭一望,只見南宮延面色灰白,嘴唇青紫,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殷紅的鮮血自嘴角溢了出來。 “王爺!”阿普驚呼一聲,瞬間到了南宮延面前,手伸進(jìn)南宮延衣袖里,拿出一只藥袋,扯開袋子,捏出一枚藥丸,塞進(jìn)了南宮延口中。 南宮延服下藥,面色更加灰白,嘴角溢出的鮮血微微泛黑! 阿普急的語無倫次:“怎么會這樣……這藥明明是……明明是……” “與藥無關(guān)……快扶我回延王府……”南宮延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眼瞳里彌漫著nongnong的痛色。 阿普驀然明白,他是殘月毒徹底發(fā)作了,藥丸已經(jīng)控制不了他血脈里的毒性:“阿忠,阿良,快來幫忙!” “是!”阿忠,阿良闊步走進(jìn)軍帳,小心翼翼的扶著南宮延坐上了延王府馬車,阿普坐在車前,一甩長鞭,快馬如離弦之箭一般,拉著馬車快速向前奔去,在平坦的官道上揚(yáng)起一陣滾滾狼煙。 蕭天凌站在軍帳前,看著漸漸跑遠(yuǎn)的馬車,眼瞳里暗芒閃掠,南宮延的病發(fā)癥狀和蕭清宇殘月毒發(fā)時一模一樣,兩人說的話,嘴角流的黑血以及吃的藥都是一樣的,他們得的是同一種病,不,是都中了殘月毒! 蕭清宇的殘月毒是蕭清憲害的,南宮延的殘月毒又是怎么來的?看來,他需要進(jìn)宮見一見父皇了! 御書房,豪華貴氣,優(yōu)雅靜謚,皇帝身著明黃色龍袍,頭戴冠毓,利眉入鬢,不怒自威,輕輕合上新批閱的奏折,漫不經(jīng)心的瞟了面前的蕭天凌一眼:“有事?” 蕭天凌微微福身,輕聲道:“回父皇,祁王世子和嶺南延王殘月毒徹底發(fā)作了,痛苦不堪,兒臣想請父皇恩準(zhǔn),讓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nèi)烤奂?,為他們研制解藥……?/br> 皇帝目光一凜,挑眉看著蕭天凌:“你說誰的殘月毒發(fā)作了?” “蕭清宇和南宮延!”蕭天凌輕聲說道。 皇帝劍眉微挑,蕭清宇中殘月毒他是知道的,但是:“南宮延什么時候中的殘月毒?” 蕭天凌搖搖頭:“兒臣不知,兒臣上午時分去軍營,正趕上延王病發(fā),發(fā)現(xiàn)他的病發(fā)癥狀和蕭清宇殘月毒發(fā)作時一模一樣,方才知道南宮延也中了殘月毒!” “癥狀相似的病有很多,會不會是你看錯了?”皇帝喃喃低語,眼瞼輕垂著,讓人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 “兒臣當(dāng)時離的遠(yuǎn)些,只看了個大概,不過,他們服的藥都是一模一樣的,兒臣應(yīng)該沒弄錯。”唯恐皇帝不相信,蕭天凌輕聲建議:“父皇可以派太醫(yī)去給延王診診脈,就可知道延王的具體病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