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秉燭夜談 拜師青陽
而后,小道長又給我講了很多理論上的東西,先前我有一些不懂的東西,慢慢的忽然茅塞頓開了。 此時,我忽然又聯(lián)想到了一件事。 我想起了之前在真靈驗(yàn)店里的那一幕,那個碎布條飄落下來后形成的一個字。 “賀。” 還有誥命夫人那沒頭沒腦的一句,“公子既有賀先生印記,萬鬼千魂,自當(dāng)如此。” 見我問起這些,小道長看起來對這件事還印象挺深的,只見他眉頭一皺道:“那件事過后,我后來又仔細(xì)想了想?!?/br> 說到這,小道長疑慮的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想不通。” “不過我應(yīng)該知道,你脖子上的那塊圖案,應(yīng)該和這個人有些關(guān)系,”小道長指著我脖子說道。 “那.....幫我算命的莫老他?” 聽我問起莫老,小道長神色一暗,他道:“如果你所言屬實(shí),若銀橋鬼卦的命盤都不敢推演,那就是小山子太過托大了。” 這件事就像是個謎一樣,這段時間一直困擾著我。 “難道是老文家的規(guī)矩是這姓賀的定的?那么文顯君和這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這太太太太太爺爺當(dāng)年那么大本事,都被請進(jìn)皇宮面圣了,他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子孫后代遭此一難? 如果說這姓賀的能認(rèn)識文家先輩,文顯君都是四百多年前的人物了,那這姓賀的...... 我的命格,小道長看不出,莫老不敢算,鬼卦也不敢算,那.......我文材到底是個什么命數(shù)! “你想活著嗎?”苦思冥想之際,小道長突然一臉正色的問了我一句。 我下意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廢話嘛,好死不如賴活著,這根本不用多考慮。 屋內(nèi)燭火微光,小道長一身青衫道袍。 “拜我為師?!?/br> “歸入茅山?!?/br> “啊?”我腦袋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那張紫符,是現(xiàn)世中唯一存世的一張丹爐火符,當(dāng)年我?guī)煾祩饔谖?,五十年后又用于了你,這是你和茅山的機(jī)緣?!?/br> 我一臉迷惑,“可.....可我練的是文家的本事,本非正宗道門中人,這可使得?” 小道長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br> 我繼續(xù)道:“還有那沒皮書,道長你既然幫我做了標(biāo)錄,我也學(xué)習(xí)過了上面的青城符術(shù),這可使得?” 小道長臉色沒變,“可。” “噗通!”我直接跪了下來。 “師傅!”我磕頭一拜。 二拜。 三拜。 我文材想活著,我的本事傳于文家,并沒有現(xiàn)實(shí)意義上的師傅,既如此,我就不用推脫虛偽。 能學(xué)到本事保護(hù)文玲,能活過半年,這理由就夠了。 況且這青陽道長二世為人,底蘊(yùn)深厚,僅用一張符紙就滅了六陰神眾,如此牛逼的人物要收我為徒,能教我本事。 求之不得! “行了,你別光拜我,也拜一下你師祖吧,”說著話,小道長往袖口一摸,摸出來一截絲紗絹布。 撐開畫像,這超薄的絲紗上竟然畫著一位老道士。 老道眼角含笑,頭發(fā)花白,拄著一根拐棍坐在了一塊青石之上。 在這絹布畫的右下角還寫著三個小子,“李道子?!?/br> 我愣愣的盯著這畫看的出神,忽聽的小道長的話聲傳來。 “文材,我?guī)煾诞?dāng)年跟我說過,拜師不拘泥形式,無茶無酒,不用度牒,只看緣分。” 我馬上又對著這畫像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你拜我三拜,從今往后,你就是我許青陽的徒弟了?!?/br> “你又拜三拜,從今往后,你就是李道子的徒孫了?!?/br> “天下之大,險(xiǎn)惡莫名,若你以后出了事,我和你師祖自然會護(hù)你周全?!?/br> 我不明,便問小道長,“那,師傅啊,師祖他老人家不是早就駕鶴西游了嗎?如何能護(hù)得了我?” 小道長笑了笑,他道:“為了避嫌,你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叫我?guī)煾担€以道長相稱就行?!?/br> “另外,你師祖雖然仙逝了,但是僅憑著符王徒孫這個名頭,普天之下,六道八門,誰敢動你!” 我聽的頭暈,我這師祖老道士都死了這么多年了,還能這么牛逼? “那在當(dāng)年又是怎樣的一番神采?”我一臉的向往,開始崇拜了起來。 “道長雖已逝,道號威仍存。” “符王,”這稱號乃江湖所賜,敢稱王者,代表此人已經(jīng)在符箓這條道上達(dá)到了登峰造極。 我磕完了頭,又問小道長,“那,我要不要給師祖上一炷香啊?” “不用那些虛的,”小道長搖了搖頭,“你師祖不看重那些,他是很開明的一位長者?!?/br> 此時我又換了種語氣。 “那,師傅,我既然已經(jīng)拜入師祖門下了,那......”我干笑著來回搓了搓手,意思呼之欲出。 “滾!” 小道長看出了我的意思,大罵一聲后臉色鐵青的看著我,他道:“你這meimei已經(jīng)拿到了我的剪金矛頭,此物以足夠護(hù)她周全,你還想要什么!” 我臉色一變,委屈的指了指自己,道:“我啊,那我呢?師祖不是有留下來六張紫符嗎?師傅你不給我一兩張??!” 隨后,我又挨了幾下。 隔天。 我一個人躲在潘家園店里,店也沒開,此刻我正在專心致志的研究著那本沒皮書。 按照小道長的意思,他不阻攔我學(xué)這書上的符法,也不排斥青城的道術(shù)。 先前的那一幕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強(qiáng)如六陰神眾那般的生靈,在一張紫符之下,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便化成了煙。 我心里神往不已,“要是有一天我也能畫出這紫符了,那就厲害了?!?/br> “我一張符賣一千萬!” “什么幫人看事了,算卦了,撿漏了,哪有這種方式來錢快?” 小道長標(biāo)錄的這些符,粗看下來有三十多種。 “祝香符,凈身符,破穢符,聚陰符,北斗符,招魂符,天女符,功曹符,回向符等等?!?/br> 我上次通過自個瞎琢磨,畫出了不少的聚陰符,這次我想嘗試畫個別的看看。 小道長還說了,等我入了門,在教我一些茅山的符錄之術(shù),這樣一來,青城和茅山的符我都可以學(xué)著畫了! 正在我埋頭研究的時候,忽然手機(jī)響了,是陸原打過來的。 “文老板,可以啊,上次弄了個大戶?。磕愕腻X我給你打過去了,收到了吧?” 我一愣神,放下了紙筆翻了翻短信,果然,有一條昨晚就到賬的轉(zhuǎn)賬提醒,可能我昨晚忙著那事給忽略了。 “砸的了?”我此時心情不錯,笑著問了他一句。 “嗨....我給你打電話還能怎么著,難道我會叫你出來大保健???” “又來活了?。 ?/br> “啊?”我微微詫異,這也太快了吧,難道是陸原這小子是嘗到了甜頭,把我當(dāng)牛使喚了? 牛也得睡覺??! 看出了我的不樂意,陸原在電話那頭笑著講道:“這是好事啊文老板,現(xiàn)在京北的上流圈子里已經(jīng)流傳開了,說我認(rèn)識一個了不得的大師!” “而且你上次幫那個秦女士,你知道他老公干啥的嘛?”陸原笑著問。 “娛樂圈?。蕵啡Χ?!那里面可都是金鳳凰??!隨便下個蛋都夠我們哥倆花的了!” “這些明星們經(jīng)過秦女士的賣力宣傳,現(xiàn)在都知道京北出了你這么一個人!” “還有人請我聯(lián)系你看相,看風(fēng)水,測運(yùn)勢什么的,還不少呢,有六七個人的電話都打到我這了?!?/br> 我聽的一樂,我一收古董的怎么不知不覺的就變成了一個這? 我會看相,但也是一些基本的入門,比起那些職業(yè)相師來,我嘴皮子上的功夫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摸著女明星的小手.....難道讓我說,“你最近陽氣太弱了,需要輸送點(diǎn)陽氣?” 我馬上惡寒的搖了搖頭,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正牌道士了,許青陽的徒弟,李道子的徒孫! 我不敢??! 當(dāng)下,我直接劈頭蓋臉的罵了陸原一頓。 “說吧,什么活?”想了想,我還是問了句。 聽我問話,電話那頭,陸原聲音立馬就沉了下來,開始從頭到尾的把他知道的告訴了我。 握著電話,我手不自覺的攥緊了手機(jī),直聽的眉頭一皺。 “四重喪?” “哪家這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