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白玉棺材 封已然
這人渾身藏在黑袍斗笠之下,捂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根本看不清長相。 柳五和那小男孩見到此人,頓時(shí)一跪。 “拜見封堂主。” 來人自稱封已然,我不知道他是個(gè)什么路數(shù),也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那截陰教是個(gè)什么東西。 但....... 看了眼周身七零八落昏迷倒地的眾人,我知道,我要是完了那就都完了...... “煉魂......聽著就不是個(gè)什么好詞啊!” 這次前來,什么老太公勾魂,什么四重喪,都是有人做好的局! 為的就是聚起來這偏八門的人! 黑袍男封已然聲音不大,但我此時(shí)神情高度緊張,聽的很清楚。 “雖然少了苗疆蠱毒和鬼卦一脈,但想來,你們偏八門的天魂應(yīng)該也能替代......” “你要怎樣?”我攥緊了纏在手上的黑麻繩,冷著臉問他。 至于這男人說的苗疆蠱毒一門,這個(gè)我沒有接觸過所以不是很清楚。 但.....要是他說的鬼卦是指的金銀橋上的那老頭的話....... 我估計(jì),以那老頭的本事,拿著小旗就能在你身上戳上八十個(gè)洞! 可我沒有銀橋老頭那本事,此刻也只是一人....... “他媽的?!?/br> “拼了!” 一對一單挑,我文材還沒慫過! 大罵了一句,我憑著一股狠勁,直接的就朝著這什么狗屁堂主沖了過去! 通過先前這人的說話,我知道他是人,不是鬼。 打架的老三樣,踢人襠,打人臉,戳人眼! 哪知,這黑袍人不閃不避,就這么站在那,像看小猴一樣的看著我齜牙咧嘴的朝他沖來。 看到被如此輕視,我心里更怒了幾分,起了殺心。 我這拳沒留手,卯著勁就朝這人腦袋上招呼了過去! “而后......” 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感覺我都沒反應(yīng)過來,像是肚子上被人踹了一腳。 這腳踹的我直挺挺的向后飛了出去....... 落地之后,五臟六腑一陣氣血翻涌,我感覺昨天的隔夜飯都快要吐出來了。 躺在地上,腹部傳來一陣劇痛,我眼前開始出現(xiàn)了金星,視線變得模糊了起來。 就在這時(shí)。 意識朦朧中,我好像看到了躺在我身邊的是那陰陽眼女孩云云。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眼了,我看到這女孩睜開了一只眼,偷偷的朝我眨了眨眼...... 再而,我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一個(gè)小時(shí),也可能一天。 我感覺到腦門上一陣冰涼,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堂主,弄醒了,”有人拿著一瓢冷水潑醒了我。 我努力的睜開眼睛后發(fā)現(xiàn),我被人用鐵鏈子綁在了一根石頭柱子上,離著地面大概半米,手和腳都被捆在鐵鏈子里面,鐵鏈子上扣著一把大銅鎖。 我又看了看其他幾個(gè)人,一樣,只是都還在昏迷中沒有醒來,他們也被綁在了石柱上,也包括那早已死去的八字胡。 這八根石頭柱子中間圍著個(gè)圓形石床,床上擺著一個(gè)長約兩米的白玉棺材。 白玉棺材是用的和田玉,我不知道這東西是怎么造出來的,看棺材周圍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塊籽料原石掏空掏出來的...... 這東西也刷新了我的認(rèn)知,因?yàn)槲乙郧皦焊蜎]聽說過哪里有這么大的籽料原石的,就算不是籽料,是山流水的那種山料,也絕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原石。 那自稱什么教的封已然慢步的走到了玉棺材旁,他雙手滑過棺材蓋,喃喃自語道:“老婆,你馬上就能活了......” “我說過,我一定會救你的.....”封已然趴在棺材蓋上,輕聲的說著。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快放了我!” 我被綁在柱子上,奮力的扭動(dòng)掙扎著大喊。 封已然從棺材蓋子上抬起了頭,看著我這幅慘樣說道:“文兄弟,我與你無冤,也與你們這八偏門的術(shù)士無仇,今日做局把你們八人請來這,是因?yàn)樾枰銈儼巳说拿曜饕??!?/br> “八偏門,陰路成,抽其天魂,煉于一體?!?/br> “如此,便可逆陰曹輪回,使死人往生。”封已然客客氣氣的跟我講述著。 “cao你姥姥!煉你媽??!”我大罵著甩下一只鞋,不偏不倚就砸到了白玉棺材上。 封已然臉色一變,他一把就從棺材蓋上拍掉了我的那只鞋。 “老婆,老婆你沒事吧,”封已然手忙腳亂的用袖子在白玉棺材上擦了起來。 “堂主,要不要把這小子腳給砍下來?權(quán)當(dāng)給夫人賠不是,”柳家的那小男孩笑瞇瞇的看著我說道。 “呸!”我在半空中朝著這小男孩吐了一口痰。 “你這雜種!你柳家父母收養(yǎng)你有恩,你非但不思感恩,還做下如此歹毒之事!” “弒父弒母,連你那jiejie都不打算放過,你他媽不怕天打雷劈嗎!”我一臉怒色的張口便罵。 小男孩臉色一陰,“堂主,怎么樣?用不用我把這逼的右腳砍下來?” 封依然還在那仔細(xì)的擦著白玉棺材蓋,聞言后沒說話,只是背對著擺了擺手。 “嘿嘿.....嘿嘿.....” 小男孩從地上撿起了一把殺豬刀,笑著就朝我腳下走了過來。 “這只腳是吧?”看我右腳沒了鞋,小男孩拿著殺豬刀對著我比劃了兩下。 此刻我周身被綁,又驚又怒。 “求我啊?求我,我就給你割整齊點(diǎn),要不然.......我給你割個(gè)三角形出來,嘿嘿?!?/br> “數(shù)學(xué)老師說了,三角形具有穩(wěn)定性,我給你割個(gè)三角形你沒準(zhǔn)還能站呢?哈哈,”小男孩不斷比劃著手中的殺豬刀,一臉的陰毒之色。 “我求你媽!” “到了下面,我求你媽上來收了你這小雜種!”我仍然大罵著。 半空中,殺豬刀緩緩的朝我右腳腳踝處割來...... “等等!” “等等先!”我還是沒忍住喊了出來。 我看著趴在白玉棺材上的封已然大喊道:“我?guī)煾凳窃S青陽,我?guī)熥媸抢畹雷?!?/br> 果然,封已然聽到后楞了楞,他揮了揮手,示意這小男孩先退下去。 小男孩走后,封已然笑著走到了我跟前。 “怎么,你不信?”我強(qiáng)忍著怒火問他。 “信,怎么不信?我相信你。” “你能知道許青陽,還知道許青陽和李道子是師徒,憑這點(diǎn)我就可以相信你了,”封已然依然臉上掛著笑。 “那你還不放了我?難道等著我?guī)煾嫡疑夏銇韴?bào)仇不成!”我強(qiáng)行裝著強(qiáng)橫。 “啪!啪!啪!”封已然又鼓了鼓掌。 “符王之名,如雷貫耳啊.......” 說到這,封已然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那你可知道,茅山和截陰自古以來就是數(shù)百年的死對頭?” 瞬間,我臉色一白,心如死灰。 “要是換成別的副堂主在這,肯定會留你一命去向上面討功用,可我嘛......” 封已然看了一眼那白玉棺材,扭過頭來一字一句的對我道:“任何賞賜都比不上讓我老婆重生!” “符王如何?” “許青陽又如何?” “在我封已然眼里,一文不值!” 說完,封已然袖子一揮。 “來人呢!準(zhǔn)備儀式,先放血!后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