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懸崖開車
“退錢?” “呵呵,退錢是不可能的,不過你們可以不坐啊,我也沒逼著讓你們做是不。” “唉!有話好說別動手!” 司機拉布看我隨時想動手,立馬換了張笑臉繼續(xù)勸我。 “哥們,你是內(nèi)地過來的,你不知道,阿壩州那邊的村子都是山路,還是挨著懸崖邊的山路,也就是你們這些內(nèi)地過來的有錢小年輕,要不然一年到頭都沒幾個人過去?!?/br> “那邊有兩段死亡山路,每開過去二十輛車,就得有一輛車掉下去!那車?yán)锏娜硕嫉盟こ蓃ou餅!” 瞧秦云云臉色不好看,司機拉布又拍著自己胸脯說:“不過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的車技杠杠的,我以前也跑過那邊兩次,保證不會出事,我會把你們平平安安的送到地!” “所以啊,1萬塊,你們買個安全,我這么說你們還覺得貴嗎?” 聽完司機一頓吹牛逼,我更覺得這家伙不靠譜了,好家伙,別直接帶著我兩開山溝里了。 “好,那我們就不退錢了,我相信你一次,”秦云云咬牙上了車。 “哎.....” 又沒有別的司機愿意去那邊,我繼續(xù)和他扯皮下去也沒用,我倒不是心疼這一萬塊錢,就是有一種吃虧了的感覺,心里不得勁。 “好嘞,咱們出發(fā)!” 瞧見我上了副駕駛,拉布直接開門坐到了駕駛位。 我想系上安全帶,可這車安全帶早沒了。 剛開始車子開的還算順利,路也平滑,這車破是破了點,倒也還能走。 從布達(dá)拉神廟繼續(xù)往西,車子開了小半天,很明顯的,四周越來越荒涼,路況也開始逐漸變差。 “你不能開慢點?你這車子有減震?我看沒有減光剩震了吧?”我屁股下顛簸的厲害,黑著臉說了句。 “嗨,這才到哪啊,在走一個小時,前面才是一道坎,到時候你們坐穩(wěn)了就行,”司機拉布絲毫不在意現(xiàn)在的路況,油門不松,跑的飛快。 又走了一個小時,前方出現(xiàn)了一座大山,山腰上有條很窄的土路,四周十分荒涼,一輛車的影子都沒看到。 “等會小心點,盡量別往外面看,我要上山路了,”拉布叼煙瞇眼,望著這條山路,表情認(rèn)真了起來。 拉布的破車開始慢慢爬坡,我看了窗戶外一眼,頓時有些心驚膽戰(zhàn),我生怕他一不小心多踩一腳油門,要是那樣,我們連人帶車都得掉懸崖下面去。 這條山路寬度2米出頭,土路上碎石雜草叢生,土路一邊是大山巖壁,另一邊就是百米懸崖...... 我坐在副駕駛位置剛好能看清楚,小轎車的右前輪和懸崖邊貼的很近,不足三十厘米。 “小心,小心,慢點!”秦云云在后排害怕的提醒司機拉布。 就在這時,前方土路上,出現(xiàn)了一條四十度彎道,看著前面懸崖邊的拐彎,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這怎么敢打方向拐彎?這空間能夠?這他媽不得翻下去?。 ?/br> “注意了啊?!?/br> “你兩往左邊靠靠,身子別往外撇,別讓右邊重量太大了,馬上過彎,我車的右前車輪要懸空在懸崖邊,”說話間,司機自己也使勁的往左邊靠了靠。 好家伙,我現(xiàn)在有些后悔了,我一時頭腦發(fā)熱說去阿壩州,可沒想到要冒這么大風(fēng)險。 我還好,反正沒幾天可活了,掛了就掛了,可秦云云不該啊,她還得好好活著...... 小車拐彎的時候右車輪完全懸空,是掉下去還是平安過去,全靠車身的扭力和cao作者的技術(shù),稀稀拉拉的碎石塊不斷滾落懸崖,我兩嚇的臉都白了,生怕自己稍微一動,車子就會失衡掉下去。 司機拉布雖然表情輕松,但我能從他眼神里感受到認(rèn)真。 還好,隨后我們還是有驚無險的開過來了。 從這條無名山路開始,我們又遇到了好幾次這種彎道,全靠著小年輕拉布過硬的心理素質(zhì)和技術(shù),這才平安的走過來。 司機拉布降檔、剎車、猛打方向,很多動作都是在一瞬間不停變換,把這臺報廢車愣是開出了f1的感覺,老牛逼了。 果真是死亡山路。 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我現(xiàn)在又覺得這一萬塊錢花的很值。 四五個小時后,我們終于到達(dá)了地方。 司機阿布讓我們下車,他指著遠(yuǎn)處的一個村子說:“二位,那邊就是阿壩州的推巴村,那邊車走不了,都是大石頭,suv還行,我這車會被磕壞底盤的,你們走過去就行了,明天這邊應(yīng)該很熱鬧,你們好好玩啊?!?/br> “你們存我個電話吧,以后要用車的話還可以找我啊?!?/br> 秦云云和小司機交換了電話,雙方就此告別。 順著碎石路走了十分鐘,秦云云忽然興奮的大喊,“文材!快看,驢!那邊有好多毛驢!” 我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好家伙,可不是嘛,村頭北邊有一大片空地,那里足足有幾十頭小毛驢。 這些毛驢個頭都不高,最高的也就比秦云云高一點,而且毛驢都沒拴繩子,它們也不跑,就乖乖的站在那。 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么多驢在這,四周也沒看到有人看守。 快步走到跟前,秦云云指著其中一頭小黑驢興奮的說,“文材,我知道這種驢,這種是高原耐寒驢,不是長不大,是它們只能長這么點!” “額......”我看著這小不點黑驢,無語的說:“這玩意能騎嗎,要是很胖的人騎上,還不得一下子壓死嘍?” “哎呀,”秦云云白了我一眼。 “沒文化真可怕,文材啊,據(jù)我所知這種高原寒驢耐性極好,你別看它們個子小,力氣大著呢,在古代的藏區(qū),全靠這種驢子來回兩地,送了不少貨呢?!?/br> 聽的新鮮,我隨手撿起一把干草塞了過去。 這小黑驢一點不認(rèn)生,竟然一邊嚼著干草一邊沖我齜牙。 “哈哈,文材,你看,這頭驢在笑話你呢,”秦云云捂著肚子笑彎了腰。 “笑個屁!” 我一把將干草扯回來,吐槽道:“在敢對你文爺齜牙,我就把你做成火燒!” 第二天是阿壩州這邊特有的傳統(tǒng)節(jié)日,我們進村子找了好幾圈,想找個地方暫住一晚。 結(jié)果我發(fā)現(xiàn),這個叫推巴村地方,很多人都不會說普通話,也聽不懂我們說的話。 還好我們運氣不差,在天色擦黑的時候碰到一位中年人,這中年人叫謝慶生,竟然是一位在村里生活了十幾年的內(nèi)地人。 他沒想到在這等偏僻的地方還能碰到內(nèi)地人,對我們很是熱情,我和秦云云管他叫老謝。 老謝晚上讓我們留宿在了他家,還讓他的本地藏族媳婦做了頓晚餐來招待我們。 “二位,這地方收入都不高,也沒什么好吃的,一年到頭也攢不了幾個錢,你們將就著吃點,可別嫌棄?!?/br> “老謝大哥哪里話,我們已經(jīng)很感激了,這東西我以前還沒吃過,挺下飯啊?!?/br> 我吃的是一種拌飯醬,是老謝媳婦自制的一種土醬,這種醬應(yīng)該是幾種野菜混合著咸豆醬一塊炒出來的,有點油,但很香,也很下飯。 我扒拉著飯問:“謝大哥,你這是落戶在這里了?都十幾年了吧,在內(nèi)地那邊沒產(chǎn)業(yè)嗎?” “嗨,我當(dāng)年是一家旅游企業(yè)的經(jīng)理,那時候無意中來到這,結(jié)果就碰到我的妻子了?!?/br> 老謝撓頭說:“咱們男人啊,就像蒲公英花,隨風(fēng)飄,任風(fēng)吹,但總有浪夠的那天,我飄到這,也就留在這了?!?/br> “謝大哥說的是,”我打了個飽嗝,放下了碗筷。 秦云云這時問:“大哥,我看你們村口怎么那么多小寒驢?那是要干嘛?是要賣出去?!?/br> “呵呵,”老謝樂呵呵道:“你們來的也是時候,那些毛驢可不是賣的,也不是吃的,那是各家各戶送來參賽的驢?!?/br> “明天你們也可以參與啊,我家也有兩頭驢可以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