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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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的眼神狠戾,微敞的衣領(lǐng),露出大片的紋身,社會氣很重。 他的手掌很大,掐著她的脖子,跟玩兒似得,分分鐘就能把她的脖子掐斷。 她連救命兩個字都喊不出來,只有垂死掙扎,本能反抗。 萬歲沒說話,只是冷眼看著她掙扎,控制著力度,就在向思文以為自己要死在這里的時候,他松開了手。 她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雙手抱住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氣,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干,她費力的往邊上爬,與萬歲拉開距離。 萬歲側(cè)了下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問:“你為什么要讓項七去弄袁鹿?” 向思文咳嗽著,通紅的眼,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說的人,我根本就不認識?!?/br> 他挽了一下袖子,朝著她的方向走了一步,向思文抓起地上的鞋子,就朝著他扔了過去。只砸在了萬歲的腿上,不痛不癢。 向思文:“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我告訴你,這樓的隔音不好,我一叫的話,整棟樓都能聽到,識趣的話,你現(xiàn)在立刻就走,我可以不追究你?!?/br> 萬歲沒理她的話,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將她拎起來,“說,為什么要弄袁鹿。” “我不認識她!” “你再說一遍?!?/br> 向思文咬著牙,“說一百遍我都不認識!我反倒要問一句,她為什么要弄我?我跟她什么仇什么怨?” “不承認是吧?” 向思文緊抿著唇,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下一秒,她開始掙扎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萬歲掏了掏耳朵,“你不說沒關(guān)系,反正你以后走夜路當心一點,說不定哪天也犯上這種事兒。你要是想以后過的舒服點,就自己去巡捕局自首。不然,我有的是時間跟你玩?!?/br> 他用力的戳了下她的額頭,目光冷沉的看了她一眼后,便拉開門走了。 正好向思文隔壁的同學(xué)過來敲門,萬歲一下將人撞開,匆匆的下了樓。 向思文的同學(xué)連忙進去,看到向思文坐在地上,也是嚇到了,“怎么了?是入室搶劫么?要不要報警?” 向思文臉色慘白,神情有幾分凝重。 同學(xué)將她扶起來,上下打量,“你沒事吧?你可不要嚇我,我現(xiàn)在就幫你報警。也太可怕了。” 她拿出手機,向思文便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沒事,就……就是個追求者,比較極端,我沒事兒。你回去吧,謝謝你了。” “你確定么?” “回去吧?!?/br> 人走以后,向思文才去找自己的手機,慌忙給景菲打了電話。 她坐在地上,雙腿發(fā)軟,心跳的很快。 “景菲,我好像被發(fā)現(xiàn)了!” 景菲從床上下來,出了宿舍,走到走廊盡頭,靠著窗,說:“你冷靜點,仔細說清楚,別一驚一乍的?!?/br> 隨后,向思文把萬歲的事兒仔細說了說,“是不是袁鹿他們知道了?這人,是他們來詐我的吧?” 景菲:“思文,這件事最后肯定得有人出來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br> …… 萬歲下了公交,遠遠就瞧見了一幫可疑的人站在巷子口抽煙。 那是他回紋身店的必經(jīng)之路。 那幫人朝這邊看過來,他迅速的掩在了路牌后面。 他套上帽兜,過了大馬路。 “他在哪兒!” 他才走到一半,就聽到有人喊了一聲。他沒回頭,顧不得來往的汽車,飛奔而去,車子一輛一輛急剎車,喇叭聲此起彼伏,伴隨著叫罵聲。 他跑的極快,這邊的地理位置他太熟了,很快就把人都甩掉了。 藏進了一家小型的美容美發(fā)店內(nèi)。 他坐在暗房內(nèi),手機震動,來電是蔡陽。 “萬歲,你這次是惹大麻煩了。項七要你的舌頭,你說你到底是犯什么糊涂,明知道項七不好惹,還要壞他的好事兒?!?/br> “謝了?!?/br> “最近都不要回家,也不要回店了,最好出去躲躲?!?/br> 掛了電話,萬歲從兜里挖出香煙,里面就剩一根煙,給壓扁了。 他弄了弄,打了火,點上抽了起來。 他一邊抽,一邊拿著手機翻看微信朋友圈,袁鹿已經(jīng)好一陣沒有發(fā)朋友圈了。 他叼著煙,主動的給她發(fā)了個微信。 【你還好么?】 握著手機的手垂著,另一只手捏了香煙,彈掉煙灰,目光往四周掃了一圈。環(huán)境很差,空氣里散著的廉價香水味也很難聞。 過了好一會,手機震動。 他抬起手,看了看。 袁鹿:【你是萬歲?】 他笑了下,【你怎么知道?】 袁鹿:【猜的。】 這個微信號,袁鹿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存在于她的好友列表里。這個時候來詢問她還好嗎的人,她只想到萬歲。 他發(fā)了個齜牙笑的表情,他猶豫了下,【我想見你一面,不知道可不可以?!?/br> 這個信息發(fā)出去,如石沉大海,好久都沒有反應(yīng)。他的煙也抽完了,摁滅在煙灰缸里,他心里有些失落。 就在他以為沒有希望的時候,袁鹿回了信息,【好,去哪里見你?】 袁鹿的心態(tài)逐漸穩(wěn)定,袁美華想盡了辦法,總算讓心理醫(yī)生跟她聊上天,每天一點一點的給她做心理疏導(dǎo)。 袁美華幾乎放下自己計劃好的工作,抽出大部分時間來陪伴她,鄒顏每天晚上也是陪著她聊天,帶著她出去散步。 除了晚上還會做噩夢之外,白天大部分時間情緒都能夠穩(wěn)定,也愿意出門。 袁鹿放下手機,聽到外面的動靜,連忙起身出了小廳,看到盛驍回來,正在打電話。 她站著沒有過去,等他講完電話,她才叫了他一聲,“表哥。” 盛驍聞言,回過頭。 她站在門后,只探出半個身子。 “怎么?” “我有點事兒想問問你?!?/br> 盛驍點頭,轉(zhuǎn)身朝著她走過去,“好多了?” “好多了?!?/br> 兩人進了小廳,坐下來,桌上放著些甜點,看起來吃了不少。 盛驍掃了眼,將手機放在沙發(fā)扶手上,“說吧?!?/br> 袁鹿:“我找你,是想談?wù)勎夷羌?,我知道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了結(jié)?!?/br> “嗯,你什么想法?” 她垂著眼,“我想聽聽你的意見?!?/br> 盛驍想了想,說:“這件事吧,稍微有一點復(fù)雜,侵犯你的那個人,背后老板有點手腕。他主動找人想是私下和解,讓項七給你道歉,把那些不雅照片全部銷毀,再賠給你相應(yīng)的精神損失費,這事兒就算這么解決了。絕不會聲張半個字,但凡你的照片泄露出去一張,由他們負責(zé)?!?/br> “當然,這些話,你聽過就好,有些人說什么是什么,但有些人說出來的話,十句里面十句都是假的。反正,我是不信。唯一麻煩的就是那些照片?!?/br> 袁鹿默了一會,問:“這個案子,警方是怎么定論的?” 這話問的很有意思,“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袁鹿:“沒,我就是問問?!?/br> “強jian未遂?!?/br> “沒有其他了?” 盛驍沒答,只看著她。 袁鹿想了想,又問:“那如果,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呢?” 盛驍挑眉,“什么?” “沒,我只是問問,如果是這樣的話,背后指使的這個人,會不會收到法律制裁?!?/br> “當然。怎么?你是想到了什么?” 她搖搖頭,“我知道了,謝謝你費心這件事?!?/br> 二天后,袁鹿出了趟門。 她自己一個人出去,袁美華想叫個保鏢跟著,袁鹿沒讓,只是在自己包里放了刀具。 她打車去了政法大學(xué)。 到了以后,她給江韌打了電話。 第一個電話,他直接掛斷了,她頓了頓,沒有繼續(xù)打第二個,瞧著學(xué)校大門,想了一會后,直接走了進去。 路上問了幾個學(xué)生,找到了法學(xué)系的主要教學(xué)樓,她沒進去,又打了個電話。 這次,正好教學(xué)樓里響起打鈴聲,鈴聲過后,整個教學(xué)樓就熱鬧起來,上課的學(xué)生紛紛出來,她往邊上站了站,但由于長相凸出,還是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出來的學(xué)生,紛紛的朝她投來目光。 袁鹿找了個掩體擋住了自己,這時,電話接通。 她將手機放在耳邊,“是我?!?/br> “什么事?!彼坪踔馈?/br> “我在你們學(xué)校,我有事要問你,我去哪里等你?” 自從那次農(nóng)莊誤打誤撞遇上過后,他們有兩個多月沒有聯(lián)系,沒有碰面過。但他好像總能知道她的一些消息,任鍇關(guān)注了她的微博,像個追星的宅男,她發(fā)一條微博,他總要說兩句,還偏生要在他耳邊說。 尤其的煩。 “你去cao場等我?!?/br> “好?!?/br> 袁鹿沒有多言,直接掛了電話,cao場還是比較好找的。 她真預(yù)備走,突然有人叫住她。 “袁鹿?” 她聞聲,回頭,是個戴眼鏡的高瘦男生,看著面熟,緊跟著,她便想起來,“物理課代表?” 余銘學(xué)扶了下眼鏡,笑著點頭,“你怎么在這里?我記得你大學(xué)在杭城啊?!?/br> 袁鹿沒答,只問:“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你?!?/br> “我也沒想到,你還能記著我?!?/br> “你物理考過滿分,我當然記得你。”不等他多問什么,袁鹿就說:“我還有點事兒,得先走,下次有機會再聊。” “那,那幾個微信唄。畢業(yè)的時候,你也沒來參加聚會?!?/br> 袁鹿想了下,也沒有拒絕,加上后,她問了一下cao場的方向,就先走了。 余銘學(xué)回宿舍,才猛然想到袁鹿出現(xiàn)在這里的唯一理由,那就是江韌。 江韌把書本遞給任鍇,說:“你先給我?guī)Щ厝?,我有點事兒?!?/br> 任鍇也不多問,“午飯一起吃么?” “到時候再說?!?/br> 他從后門走。 到意林附近的時候,江韌就看到了袁鹿。 這條道上就她一個人,腳步很快,走的有點急。 她穿了個卡其色的大衣,深色牛仔褲,腳下一雙帆布鞋,走了一會就開始跑。 不知道的還以為背后有什么人在追她。 江韌走快了幾步,順勢叫了她一聲,“袁鹿?!?/br> 袁鹿聞聲,停下來,回過頭,就看到江韌朝著她走過來。 她不安的心,稍稍放松了一點。 項七帶給她的心理陰影,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消除的。 鬧不好,這一輩子都得跟著她。 她深吸口氣,雙手插在口袋里,看著他走近。 他看起來穿的有些單薄,黑色厚衛(wèi)衣,休閑長褲,簡單又干凈,是大學(xué)生的模樣。 兩人對視片刻,中間隔著兩三步的距離,袁鹿看著他的臉,明明是極熟悉的,可心里卻覺得這個人很陌生。 江韌:“找我什么事?” 她臉上化了個淡妝,遮掩了憔悴,她只看了他一眼,就轉(zhuǎn)開了視線,看向了別處,看了看周圍,沒什么人。 揣在口袋里的手緊了緊,眼睛盯住一處,默了一會后,用很平靜的語氣說:“江韌,你就這么恨我?” “什么?” 風(fēng)起,樹葉沙沙響,冷風(fēng)灌進脖子里,袁鹿不覺得打了個寒顫。 這個位置,風(fēng)格外大。 江韌沒怎么聽明白她的話。 他還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袁鹿落下來的眼淚。 她這眼淚來的突然,又有些奇怪,好似他欺負了她一般,又像是受了什么極大的委屈。 他冷道:“你又跑來發(fā)什么神經(jīng)?鬧之前你可要自己掂量一下后果?!?/br> 袁鹿聞言,猛地抬眼,雙目赤紅,眼底生出一絲恨。 項七摁著她說的那番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到現(xiàn)在還插在她的心上,每天都淌著血。她哼笑出聲,兀自點頭,“還真是,我真得好好掂量一下。江韌,你可是夠狠的?!?/br> 她聲音發(fā)顫,努力克制著情緒,眼淚不停的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江韌感覺到她跟之前有點不太一樣,那眼神里的恨意和絕望越來越深。 似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袁鹿用力的擦掉眼淚,她慢慢往前走了兩步,看著他的眼睛,說:“我真的不懂,我究竟做了什么,你要這么對我!我只是喜歡你,我只是喜歡你而已,我有什么錯呢?你可以不喜歡我,可你為什么要這么踐踏我?你為什么要這糟踐我!”她咬著牙,額頭青筋暴起,猛地揚手,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江韌的反應(yīng)很快,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你發(fā)什么瘋?!別在我跟前裝委屈裝無辜,你要是再鬧,別怪我不留情面!讓你無地自容!” “不留情面?”她笑起來,“你對我留什么情面了?江韌,你就是個混蛋!你就是個人渣!你這么害我,你用這種齷齪的手段來對付我!你算什么男人!” 她閉了閉眼,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就當是我瞎了眼,就當我的感情都喂了狗!江韌,我要是再喜歡你,我出門就被車撞死!”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而后狠狠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 “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她指著他的鼻子,一邊重復(fù)著這句話,一邊往后退,三步以后,她便轉(zhuǎn)身跑了。 跑了沒幾步,踩到鞋帶,狠狠摔了一腳。 這一跤摔的是真的狠,起都起不來,她的盔甲早就破碎了,這一倒,打散了她所有的士氣。 她覺得自己再也起不來了,她覺得自己要死在這里了。 眼淚一滴一滴的砸在手背上。 江韌幾步走到她身側(cè),彎下身,抓住她的手臂。 她沒有去看他,只是無聲的掙開他的手,咬了咬牙,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繼續(xù)朝前走。 江韌看著她散開的鞋帶,微微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也沒有追上去。 袁鹿在學(xué)校內(nèi)胡亂的走了一陣,情緒稍微穩(wěn)定下來后,隨便進了一幢教學(xué)樓,找了衛(wèi)生間,洗了洗手上的傷口,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洗了洗臉,重新抹了點口紅,稍微恢復(fù)了一點。 她拿手機看了眼,是萬歲給她發(fā)了地址。 她吸了吸鼻子,打起精神,離開學(xué)校,打車過去。 袁鹿對北城不熟悉,沒想到這地方這么遠,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才到。 她找到他所說的那個花園,在池塘邊上看到萬歲,蹲在那邊,不知道在看什么,黑衣黑褲,還戴著鴨舌帽,就一雙鞋子是灰白色的。 看著還算干凈。 “萬歲?!边@花園里沒別人。 萬歲聞聲,起身走過草皮,站在石子路上,“不太好找吧?!?/br> “你是不是得罪他們了?” “你還好吧?”萬歲沒回答她的話。 “還好。這要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就死掉了。” 她笑容淡淡,曾經(jīng)眼里永不熄滅的光沒有了,身上的那種自信與自傲,也沒有了。 萬歲笑了笑,說:“客氣什么,徐旻老教育我要當個好人,要見義勇為,被他念的,我都開始做好事兒了。還有,他說我要是當個好人的話,會有好姑娘跟我,我特別信?!?/br> “會的?!痹裹c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因為救我而遇到麻煩?!?/br> “別別別,你不用為我做什么,你只要自己開心就好。這事兒,我自己扛得住,放心吧。他們找我算賬,還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拳頭有沒有我的硬。” “謝謝你?!?/br> 之后,袁鹿在附近找了家餐館,請他吃了一頓飯。 這邊偏遠,餐館比較簡陋,不過萬歲吃的很開心。 兩人沒有多聊那件事,萬歲沒跟她說向思文的事兒,袁鹿也沒有詢問。都避開了這個話題,隨便聊了些開心的事兒。 分別的時候,萬歲拿手機跟她拍了張照。 他咧嘴笑的樣子,特別想傻白甜,跟他滿身紋身的社會哥不太符合。 袁鹿瞧著,也跟著笑了起來,說:“你現(xiàn)在特別像不發(fā)威的老虎假裝的hellokitty。” 萬歲哼了哼,“也就你敢這么說,換別人,早被人揍了。” “這么兇?” “那當然,不然怎么混?”說完這話,他頓了頓,立刻道:“不過我準備改邪歸正了,以后就是個普通的紋身師。” 說到紋身,袁鹿下意識的摸了摸左邊胸口,神情落寞了兩分。 萬歲并沒有注意到,他這會在看照片,開心的不得了。 …… 回去的路上,袁鹿想了很多,想著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兒,想著江韌無情冷漠的嘴臉。 她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跳梁小丑。 上躥下跳,惹人厭。 她在鬧市區(qū)下車,然后給盛驍打了個電話,要了沈蘊庭的號碼。 一個小時后,沈蘊庭的車子在她跟前停下。 她拉開車門上去。 沈蘊庭:“怎么突然想起我?” 袁鹿:“本來是想不起來你的,不過表哥說這次的事兒你攬了不少事,再加上那天卓彥馨找我,告訴我很多你在幕后做的事兒,我覺得我該謝謝你,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你沒有坑我?!?/br> 車子沒有目的地的行駛著。 沈蘊庭說:“謝謝倒是不必說,我也不是無條件的,只不過礙于盛驍壓著,我沒辦法趁火打劫罷了。” “你現(xiàn)在主動找我,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對我的態(tài)度,有所松動了?” 袁鹿笑了笑,她如今的態(tài)度不像以前那樣的尖銳,油鹽不進,現(xiàn)在看起來溫和了許多,笑盈盈的回絕,“那倒沒有,我現(xiàn)在也不想談戀愛。所以,你也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浪費心思。像你這樣的人,身邊肯定是不缺少美女,我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代替我,讓你產(chǎn)生興趣,不過是時間遲早的問題?!?/br> “那你就沒有聽過一句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沒有得到就總是念念不忘?!?/br> 她沒再跟他討論這個問題,自顧自的說:“我知道我簽了合約,不可以反悔,其實我一開始答應(yīng)走星途,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我想留在北城,想跟他在同一個城市,我就想啊,就算現(xiàn)在不能在一起,可我們身在同一個城市,總有一天,或許還能在一起。其實我本身沒有想過要進娛樂圈,可曼姐真的對我盡心盡力,我也慢慢的從中挖掘了興趣。” “我就也想好好的試一次。但現(xiàn)在,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兒,我就徹底的打消了念頭,我不想再繼續(xù)了。這個污點,即便現(xiàn)在都瞞住了,可保不齊往回有一天,會有人故意說出來,我承受不起那樣的輿論,我也不想去經(jīng)歷那樣的輿論。違約要賠多少錢,你算一算,我以后工作了還給你。還有,其實我覺得你可以把給我的資源都給卓彥馨,跟周子翼的那支mv換她吧?!?/br> 沈蘊庭挑了下眉,“你怎么會想到卓彥馨?” “因為我覺得她比我合適,她的努力配上你給的資源,一定會火?!?/br> “那你呢?” “我回老家,我遠離這里,當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就不會有麻煩?!?/br> “能逃避一輩子?” 袁鹿不說話。 沈蘊庭說:“那些照片我肯定會幫你全部銷毀,你不必擔(dān)心?!?/br> “謝謝?!?/br> 沈蘊庭看著她,此時此刻的袁鹿,就像一個失去靈魂的芭比娃娃,好看卻不再生動。 失了第一次見她時的那種味道。 沈蘊庭沒再多說什么,讓司機往盛家開。 在盛家大門口遇上了盛驍?shù)能嚕v車并排停下,兩人各自降下車窗。 盛驍:“要進去坐坐么?” 沈蘊庭看了看時間,“不了,我還有其他事兒要做,人安全送到。” 袁鹿下車,繞過車位,坐上盛驍?shù)能嚒?/br> 沈蘊庭看了她一眼后,便關(guān)上車窗,車子調(diào)頭離開。 盛驍?shù)能囬_進大宅。 他隨意的問了一句,“今天出去了一整天?” 她點點頭,“出去逛了逛?!?/br> 盛驍看她一眼。 袁鹿說:“我準備回去了?!?/br> “回樾城?” “嗯,等這件事結(jié)束,我就回去了。紹倫這邊,我已經(jīng)跟沈蘊庭說了,我現(xiàn)在的狀況,是沒有辦法再繼續(xù)這些工作。我現(xiàn)在只想當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按照我爸媽之前給我安排好的人生過下去就行了?!?/br> 盛驍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 袁鹿:“對不起,對不起你們之前對我的付出,我最終沒有達到你的期許,也沒辦法給你帶去回報。” 盛驍:“其實是你自己的損失更大,但我還是尊重你的決定?!?/br> “謝謝?!?/br> “所以,這件事你準備……” “以你的意思為主,不要牽連你們就行?!痹瓜肓讼?,還是提了一下萬歲,“還有個事兒,救我的那個男的,其實是我朋友,他是聽到了他們的話,還能及時來救我。但就是因為這樣,他應(yīng)該就得罪了那些人。” 盛驍:“你的意思是,想讓我保護他?” “如果可以的話?!?/br> “看看吧,這種事兒,一般管不了那么寬?!?/br> “我就是提一提,不想他因為我,有生命危險?!?/br> 盛驍笑而不語。 回到家里,袁鹿單獨跟袁美華聊了一會,說了說自己的決定。 袁美華也料到了她的決定,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兒,肯定沒心思再進娛樂圈,娛樂圈那種地方是沒有隱私的,往后要是火了,那些無賴肯定會以此威脅。到時候,就是全國人民時不時要拿出來的娛樂八卦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得了,起碼現(xiàn)在的袁鹿是絕不能承受,想一想就是要崩潰,要自殺的。 袁美華抱著她,說:“放心,這事兒姑媽給你解決。你在這里出事,也有我的責(zé)任,所以也該是我來解決?!?/br> “沒有,您對我很好,也幫助了我很多,是我自己運氣不好?!?/br> “放心吧,你以后會更好的。” 袁鹿回抱住她,真的得感謝老天爺,讓她有這么好的一個姑媽,要是沒有袁美華,她是絕對活不了的。 …… 書房里。 盛驍與盛韜光聊了一下袁鹿的事兒。 “您說,現(xiàn)在該怎么處理?繆老板有心要保住項七,硬碰硬的話,我們不會輸,但肯定是跟繆老板交惡?!?/br> 盛韜光:“這個繆淮很會搞小動作,被他搞死的人不少。跟這種人講不了規(guī)矩,可咱們盛家是規(guī)矩的人,你說該怎么辦?” “袁阿姨那邊,您自己交代?!?/br> “你辦好了,又怎么會不好交代?你袁阿姨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相信袁鹿也不是,咱們盛家?guī)退麄兊?,不少了。?/br> “明白,袁鹿跟我表達的意思也是,以不影響我們?yōu)橹?。?/br> 盛韜光點點頭,“確實是個懂事的孩子。” “嗯?!?/br> …… 三天后。 一條視頻默默的在政法大學(xué)的學(xué)生間傳開。 傳到景菲這里的時候,半個學(xué)校都知道了。 景菲看完視頻,臉都白了。 宿舍內(nèi)靜寂無聲,小敏她們都無聲看著的她。 最終還是小敏走到她身側(cè),“景菲,你沒事吧?” 景菲勉強的扯了下嘴角,片刻后,眼眶含了淚,說:“我真是沒想到,她還追到學(xué)校里來了,她是江韌的前任,也是前陣子網(wǎng)絡(luò)上傳出來周子翼的緋聞女友袁鹿?!?/br> “江韌都已經(jīng)跟她說的很清楚了,可她還是不死心,不停的sao擾江韌,還sao擾我。上次在農(nóng)莊,你們是不知道,她還闖到我們房間來……” 小敏:“我擦,這人有病吧?現(xiàn)在小三都那么生猛了?別人是捉j(luò)ian在床,她這算什么?我還是頭一次見小三這么cao作的,她當自己是原配了吧?” “這種人還能是宅男女神,我表哥可喜歡了。我看她第一眼就覺得人設(shè)立的有點惡心,果然還是女人看女人最準!就是個綠茶心機婊!一會要告訴毛詩琴,她可是周子翼的死忠粉,知道了這事兒,估計要惡心死?!?/br> 毛詩琴是半個女友粉,自己的哥哥怎么能被這么一個女人玷污? 果然,小敏把這事兒告訴她之后,她當即就炸了。 她的行動力超強,直接把這個視頻發(fā)在了微博上,并且直接艾特了袁鹿本人的微博。 她追星很認真,一直混粉圈,也追前線,所以她的微博好粉絲數(shù)也不少,也算個大粉了。她自己手里就管了好幾個粉絲群,在后援會還有點職務(wù)。 她仔細問了景菲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后,寫了一片極嚴謹?shù)男∽魑?,先發(fā)微博,然后在群里號召,開始在微博上轉(zhuǎn)發(fā)。 粉圈混的久了,對娛樂圈一些cao作知道一點,她直接找了營銷號,狗仔隊,把這事兒賣了出去。 經(jīng)過幾大營銷號轉(zhuǎn)發(fā),狗仔隊爆料。 消息傳的很快,不出兩個小時,熱搜就爆了。 熱度水漲船高。 畢竟周子翼的國民度放在那里,再者負面消息,一般都要比正面消息更爆炸。 由著這事兒是粉圈自發(fā)起來的,謝可曼他們被打的措手不及。 一下子都壓不住。 袁鹿的粉絲又漲了一波,但她的評論里全是咒罵的話,難聽至極。 景菲沒有去關(guān)注這些,但小敏一直在她耳邊實時報道情況,所以也不必她親自看。 她說:“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小敏嘖了一聲,說:“她自己做的好事兒,我們又沒冤枉她。她自己要臉的話,會有這種事兒?你勇敢點,這種小三,一定要撕,不然你就只有被欺負的份。” ”還有,希望江韌不要眼瞎心盲才好,不然被她的美色迷惑,把她當盛世白蓮,才惡心。” 景菲:“不會的,他都有跟我交代。” “那就好。” 毛詩琴接了個電話后,看向景菲,說:“記者說想采訪你,你怎么說?” 景菲搖搖頭,“還是不要了吧,我不想出頭。我怕被報復(fù),感覺她背后有人罩著,上次就威脅江韌,逼著他跟我分手。” “這種人肯定有金主,我剛才收到消息了,我們家子翼只是配合,給她抬轎的。你們說著金主得多厲害,讓我們子翼給她這么個新人抬轎,還搭上了自己的清白?!?/br> “那你快別弄了,到時候你惹上麻煩不好?!?/br> “不慌,她要是來找我麻煩,我就更要杠。我可是超級戰(zhàn)斗粉,我罵死她?!?/br> …… 微博上鬧開的時候,袁鹿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她正好在刷微博,她會看自己微博的評論,開始是幾個人來罵她,逐漸的就變多,然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被謾罵淹沒。 她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是項七他們談崩了,把照片曝光上去了。 當她仔細看完評論,順藤摸瓜的,就找到了,她去找江韌的那條視頻。 視頻里,拍攝的人距離有點遠,看起來,是她在糾纏人。最關(guān)鍵的是,視頻里沒有她轉(zhuǎn)身離開的那一段。她上前是打人,可這視頻的角度,看起來像是她撲上去要抱人的樣子。 除了視頻之外,還有一篇爆料袁鹿的小作文。爆料者,是以身邊人的口吻訴說,好似一切都是親眼目睹一般。 她看完以后,很懵。 她就這么被打上了心機女,不要臉的小三的標簽。她的腦子嗡嗡的,還沒緩過勁來的時候。 袁征就打來電話。 袁鹿看到名字,愣了愣,手心開始冒汗,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世界末日來臨也不過如此。 好一會,她接起來。 電話那頭靜寂無聲,隱約能聽到呼吸聲。 好一會之后,袁征的聲音沉沉的傳來,“我明天過來接你回家?!?/br> 袁鹿不知道該說什么,“我,我自己回來?!?/br> 袁征沒說話,直接把電話撂了。 袁鹿渾身一涼,腦袋一片空白,手機都拿不住。 謝可曼的電話也打進來,手機一震動,就掉到了地上。她猛然回神,趕忙撿起來,“可曼姐。” “網(wǎng)上那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最好是給我說清楚,這樣我們才能及時公關(guān)?!?/br> 袁鹿亂的不行,她都沒想到,被曝光的會是這個事兒。 謝可曼等了一會,見她一直不說話,有點著急,“小鹿,你別慌,這不是什么大事兒,你只要說清楚,我們這邊都可以很好解決,你相信我們。” 袁鹿將爆料里提到的那些事兒,按照她自己的版本跟謝可曼說了說,一一五一十,自己如何被江韌羞辱都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她別無選擇,也沒多余的時間去思考更多。 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秘密了,已經(jīng)被徹底撕碎了。 “行,我知道了。你放心,這事兒得讓他們打臉!” 掛了電話,她在房間里呆坐了很久,才回過神來,起身去找了袁美華。 袁美華也看了視頻和爆料,看到她下來,便站了起來,想問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袁鹿強作鎮(zhèn)定,說:“二姑,我……我要回家?!?/br> “你爸那邊知道了?” 她點了下頭,她臉上的慌亂盡顯,她長那么大,哪兒經(jīng)歷過這些事兒。 袁美華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她的樣子,答應(yīng)下來。 “好好,我陪你回去?!?/br> 袁鹿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袁美華陪著她一塊回了樾城。 抵達樾城差不多晚上十點。 距離自家小區(qū)越來越近,袁鹿的手越來越?jīng)觥?/br> 袁美華握住她的手,說:“有什么你仔細說明白,你爸媽也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你都這么大了,談個戀愛是正常的。就是年輕還小,有些是非吧,你可能自己也弄不清楚。小孩子都是愛情大過天,我也明白的?!?/br> 袁鹿頭低得很低,袁美華越說,她就越覺得無地自容。 這一次,爸媽因為她一定臉面丟盡。 這時,手機震了震,她轉(zhuǎn)過來,看了一眼。 是之前去找江韌時候遇到的余銘學(xué)。 【在么?】 袁鹿沒回,哪兒還有心思。 余銘學(xué):【你怎么還跟江韌在一起?】 到了家門口,她站在袁美華的身后。 袁美華看了她一眼,摁下了門鈴。 過了一會,大門打開,來開門的是袁征。 家里燈火通明,都還沒睡。 見著門口的人,他先是愣了一下,眼底很明顯生出了怒火,但并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火,只沉著聲音說:“進來?!?/br> 袁鹿低著頭,從袁美華身后挪出去,慢慢的進門。 袁美華本想跟著進去,被袁征擋在外面,說:“辛苦你了美華,今天太晚,沒辦法招待了,等明天,明天我招待你,好吧?” 袁征也是要臉的人,袁美華也明白,這個時候,他肯定是想關(guān)起門來教育孩子。 她猶豫了一下,袁征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 袁鹿雙手交握,站在玄關(guān)處。 袁征剜了她一眼,兀自走到客廳。 裴麗坐在沙發(fā)上,沒有朝她看,一只手抵著額頭,聽著像是在哭。 這時,放在褲子口袋的手機連續(xù)震動,她拿出來,是個陌生號碼,她剛要接,就掛了。手機跳回鎖屏面,上面掛著余銘學(xué)給她發(fā)的信息,她掃了一眼,隨即,整個人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