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你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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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扣有點緊,江韌一下子解不開,他低眸,盯著拿細(xì)小的紐扣,用一種漫不經(jīng)心,隨心所欲的語氣,說:“我剛還在想,你要是讓你男朋友留宿,我應(yīng)該是躺在床底,還是躺在床上。考慮了半天,想著你是個玩得起的人,就準(zhǔn)備躺在床上??上Я耍谷粵]留下來?!?/br> 他總算是將扣子解開,“怎么不留?活不好?” 他現(xiàn)在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嫖客。 袁鹿今天不佳,沒什么興趣跟他多費口舌,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走到床頭柜前,先抽了兩張紙巾摁住傷口,而后拿起了他的東西,朝著窗戶口過去。 還未打開窗戶,就被江韌拽住。 袁鹿盯著他,冷聲道:“怎么進來,怎么出去?!?/br> 江韌輕而易舉的將她拉過來,順手拉上了窗簾,“別費勁?!?/br> 他從她手里拿過了手機,說:“其他你隨便丟,手機不能,有很多重要信息?!?/br> 袁鹿覺得好笑,盯著他的眼睛,說:“我要是砸了呢?” “那就拿你來賠?!?/br> 他一副無賴的樣,把手機舉到她跟前,仿佛篤定了她不會,“砸吧?!?/br> 袁鹿與他僵持?jǐn)?shù)秒,拿起他的手機,沖著墻壁狠狠的砸過去,手機碰上墻壁的瞬間就裂開了,落在地上時,屏幕依然粉碎。 她瞪圓了眼睛,眼底泛起笑,“開心了吧?” 江韌面上的表情不變,只是眸色微微冷了兩分。 下一秒,他直接欺上來,掙扎一番后,兩人重重倒在床上,發(fā)出不小的動靜。 她雙手被扣住拉到頭頂,用力的摁住,叫她無法動彈。 他沒說話,只無聲的扯她的衣服。 一米六的床,兩個人在上面顯得有些窄。 吱嘎聲充斥了整個房間,老房子膈應(yīng)很一般,這動靜,估摸著樓下的人能聽到。 樓下的租客是一對外來打工的中年夫妻,每天早出晚歸,晚上回來睡的很早,中年女人耳朵很敏感,木頭地板,走路稍重一點,樓下的人都能聽的清楚。 床背撞在墻上的聲音,必然傳到樓下。 袁鹿咬著牙,不再掙扎,壓著嗓子說:“你他媽是蠻牛么?” 江韌喘氣很重,這會精蟲上腦,理智薄弱,“你這褲子真他媽緊?!?/br> “你松開,我自己脫?!?/br> 他笑了下,自然不會上她的當(dāng),“別夾著腿?!?/br> 袁鹿:“你他媽沒見過女人?” “是啊,我他媽就見過你一個女人?!?/br> 袁鹿笑起來,“江韌,你真他媽有?。 ?/br> 江韌手上的動作停了停,這一瞬,袁鹿用自己的腦袋狠狠的朝著他的面門砸過來。 這一下子她使出了吃奶的勁,她自己疼,江韌當(dāng)即就留下了鼻血。 落在了袁鹿的臉上。 他松開了手,袁鹿躺在床上沒動,力氣都用完了。 江韌擦了下鼻子,滿手的血,他皺了下眉,看向袁鹿,只見她看著自己在笑。 袁鹿坐起來,弄了弄頭發(fā),擦掉了落在她臉上的那滴血,說:“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不要惹我?!?/br> 江韌沒說話,低著頭,反復(fù)的擦著鼻子,鼻血一直沒停。 疼痛感,讓他煩躁,鮮血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卻也叫他稍稍清醒幾分。 袁鹿抽了兩張紙巾給他,他看似來似是比剛才平靜一點。 這時,落在地上屏幕碎裂的手機響起。 袁鹿打趣:“質(zhì)量還挺好?!?/br> 手機就落在腳邊,江韌一只手拿紙巾堵著鼻子,彎身將手機撈起來,屏幕碎的厲害,電話能打進來,但他沒法接。 不過能看清楚來電人,是景菲。 袁鹿余光瞥見,屋內(nèi)的氣氛冷卻。 這時,袁鹿的手機也跟著響起,她看了一眼,是余諾。 她起身要到外面去接,江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沒讓她走。 兩只手機一起叫囂,又吵又引人心煩。 他看著她的眼神里透著一點執(zhí)拗,抓著她的手很緊。 僵持片刻,兩只手機幾乎同時結(jié)束。 短暫幾秒后,袁鹿的手機再次響起,還是余諾。 江韌顯然耐心有限,眉頭皺了起來。 袁鹿說:“我再不接,他會擔(dān)心我的?!?/br> 他沒松手,盯著她,說:“你接?!?/br> 兩人剛才糾纏太狠,江韌的頭發(fā)被她揪的亂七八糟,臉上還有幾條抓痕,沒有破皮,但也沒那么容易褪掉。 袁鹿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接起了電話。 余諾:“我剛想了一下,我今晚還是留你家,不然我回去也不太放心?!?/br> 不等袁鹿說什么,他又緊著道:“我在你家門口,你來開門?!?/br> 余諾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后,覺得就這么走了不是很妥當(dāng),就又折回來。反正明天是周末休息日,不用緊著上班。 袁鹿愣了愣,瞧著眼前江韌這個超級大麻煩,“等會,我家里沒有你穿的衣服,我換個衣服咱們先出去買點日用品?!?/br> “也行。” 掛了電話。 江韌抓著她的手沒松,坐在床上抬眼看著她,有那么一瞬,袁鹿看到了他眼里的軟,那種眼神好像一條被人遺棄的小狗。 只眨眼間,就消失不見,她想應(yīng)該是自己看錯,他這種人怎么會流露出那種神色。 “他回來了?!?/br> 袁鹿說:“我一會出去的時候,你趕緊走?!?/br> “我沒打算走?!彼闪耸郑瑩炱鹇湓诖采系南銦熀?,抽出一根準(zhǔn)備點,卻沒找到打火機。 “那你是準(zhǔn)備睡床底?” “我試試?!?/br>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江韌?!?/br> 他找不到打火機,就開始擰著香煙,不停的擰,直到香煙變成兩節(jié),里面的煙絲散出來,落在她的床上。 說實在,她應(yīng)該要拒絕余諾的留宿,今天不合適。 她的這張床上,沾滿了江韌身上的煙酒味,很難說清楚。 到現(xiàn)在為止,她覺得跟余諾在一起還是愉快的,所以并不想就這么結(jié)束兩人的關(guān)系。 她想了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fā),讓江韌在這里待著別作亂。自己出去開門,余諾就等在門口。 她身上穿著睡衣,不用她開口,余諾就猜到她的心思。 他說:“我睡客廳。” 袁鹿笑了下,“不是那個意思?!?/br> “東西我自己去買,你收拾一下客廳?!彼唛_后,又折回來,說:“我不是玩玩而已,除非你是,那我就不會參與你的任何事兒。” 袁鹿看著他的眼睛,他眼里仿佛有個小鉤子,不停的鉤著她,要把人勾得死死的. 袁鹿與他對視片刻,突地上前,一下跳到他的身上,抱住他的脖子,與他接吻。 她這一下來的突然,余諾沒有做好準(zhǔn)備,她跳過來的時候,他被撞的后退了兩步,但還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陌讶私幼?。雙手拖住她的兩條腿。 她身上有一股清甜的香水味,應(yīng)該是剛剛噴的。 余諾把她放下來,“進去吧,我去去就回。” “好。”袁鹿挺想跟他一塊去,但礙于房里有個麻煩要解決,所以就沒跟著。 等人下了樓,袁鹿才回了屋里。 她一轉(zhuǎn)身,江韌就出來了。 他緊盯著她泛著水光的嘴唇,眸色很沉,臉上也沒有表情,像是一頭蓄勢待發(fā)的野狼。 余諾去而復(fù)返后跟她說的這番話,讓她明白這個人該是她要好好把握的男人,總比以后按照家里要求,不斷相親要好。她總不能讓裴麗老是為她cao心,而余諾的形象還有家庭背景,一定會是裴麗喜歡的。 心里總有個聲音在告誡她,不要深陷于過去。 六年前,她不了解江韌,過去了六年,她任然不能完全了解他的心思。 凱文問過她,她是否能夠篤定在這場情感的報復(fù)中,她能夠不迷失自己,就算她可以做到全然清醒,將對方耍得團團轉(zhuǎn),那么最后,她又是否有這個信心,能夠把人徹底的甩掉,甩的一干二凈。 如果江韌成了第二個她,兩人便要糾纏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情感報復(fù)的不確定因素太多,有很多人在報復(fù)的過程中,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更何況,女人是感性且容易心軟的動物。 凱文的忠告并沒有打消她的念頭,反倒是眼下這一刻,她想要打消這個念頭,因為她不想讓江韌破壞了她和余諾。 她給江韌倒了一杯水,塞進他手里,拉了椅子坐下來,說:“坐下聊。” 她這會是平靜且冷靜的。 江韌在她對面坐下,兩人面面相覷,各懷著心思。 不等袁鹿說話,江韌先開了口,“你喜歡他?” 袁鹿捏了捏耳垂,抬眸看向他,目光冷冽,透著寒意。 她冷笑一聲,說:“當(dāng)然喜歡。就算到了今天,我也不是一個喜歡隨便跟人上床的人,即便是約炮,也得是看得上的人。而不是誰送上門,我都接受?!?/br> “多喜歡?在身上紋名字了沒有?” 袁鹿一頓,這句話直戳她的肺管子,她咬碎了牙,才忍下沒有揚手潑他一臉的熱水,她笑了笑,說:“以前小不懂事兒,現(xiàn)在才知道,這種形式主義的愛,沒什么意義。當(dāng)初那個故事沒給你講完,最后那個女孩子在男孩死后的第二年就愛上別人了,洗不掉的紋身成了最礙眼的存在?!?/br> 袁鹿看向他,笑著說:“其實我不太明白,你現(xiàn)在纏著我做什么。當(dāng)初你不是很討厭我么?恨不得我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在你眼前,那現(xiàn)在又怎樣?六年過去了,你突然發(fā)現(xiàn)了我的好,又你重新愛上我了?” 不等他回答,袁鹿自顧自的說:“肯定不會。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從頭到尾也沒有喜歡過我。難不成,你現(xiàn)在是在報復(fù)我?報復(fù)我當(dāng)初把你的生活攪和的翻天覆地,攪和了你跟景菲沒辦法好好在一起。所以,你現(xiàn)在看到我跟余諾好好的在一起,你就要破壞?!?/br> 江韌捏著杯子的手極緊,像是在隱忍著什么,指關(guān)節(jié)泛著白,手背青筋暴起。 袁鹿覺出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戾氣,有點駭人,她覺得不能把人留在這里,搞不好會發(fā)生什么事兒。 “江韌,你先回去吧,真鬧起來,大家都不好看。你身為企業(yè)老板,應(yīng)該要顧忌企業(yè)形象?!?/br> “我要是不走,你是不是就準(zhǔn)備拿我公司開刀?”他冷笑一聲,松開了握著杯子的手,說:“其實你根本不用在我這里裝模作樣,我現(xiàn)在的境遇,哪兒敢得罪你。余諾是你用錢買回來,給你打掩護的吧。你從第一次遇到我開始,就準(zhǔn)備報復(fù)我,耍我。我現(xiàn)在這樣,你該很高興?” 袁鹿感覺自己跟他是在雞同鴨講,她不知道他在說什么鬼東西,他也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就不在一個頻道。 “那你想怎么樣?”袁鹿不打算跟他溝通,六年前就沒法溝通,也別想著六年后能好好溝通。 “既然要玩,就別停?!?/br> …… 大概半小時后,余諾買了東西回來,他只簡單買了一點,準(zhǔn)備等明天回家一趟,那兩套換洗衣服過來放著。 余諾按照他自己所言,睡在客廳沙發(fā)。 時間很晚,洗漱完了以后,袁鹿回房間。 余諾在門口與她說了晚安,袁鹿關(guān)上房門,走到衣柜前,拉開衣柜的門,瞧著坐在里面的江韌,他露出邪笑,眼神里藏著玩味,壓著嗓子說:“好玩么?” 不等袁鹿說話,他伸手一把將她扯進柜子,兩人距離拉近,他捏著她的下巴,諷道:“你現(xiàn)在可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袁鹿皺了下眉,掰開他的手,無意與他多說廢話,“給我在這里好好待著?!?/br> 說完,她退出去,關(guān)上了門。 可惜上不了鎖,要是能鎖上就好了。 袁鹿想了下,找了兩把椅子給頂住,這樣他就出不來了。 弄完以后,她就上床睡覺,床單被套都換掉了,那股煙酒味沒有了,只剩下香香的肥皂味。 她今天奔波了一天,身體很累,可她卻睡不著,一方面是因為家里現(xiàn)在這種三人的情況,讓她覺得很詭異無法放松,另一方面是因為萬歲的事兒。 項七被放出來了,他找到他的第一天就這么一頓揍,她知道這事兒不算完。 她背對著衣柜躺著,也沒玩手機,室內(nèi)一片漆黑。 夜深人靜,柜子發(fā)出一點動靜,袁鹿拿起手邊的抱枕砸了過去,示意他不要亂動。 他是個很少回去想過去的人,他幾乎不回憶過去。 然而這一刻,他腦子里無端冒出一些場景,他被人鎖進柜子,他縮在柜子里,嗚嗚的哭,卻沒有人來解救他。 他們說他是精神病,他很危險,要被關(guān)起來。 小朋友都不敢接近他,拿皮球砸他,用鉛筆劃他。老師不信他說的話,爸爸也不信。 他們總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就像看一個精神病。 嘭的一聲,柜門像是被人重重撞了一下,江韌立刻用雙手抱住頭,腦海里閃過一抹血腥的畫面,他用力要緊了牙關(guān),心臟跳的很快,像是要沖破胸腔。 這時,縫隙里進來一道光,袁鹿開燈了,隨即他聽到男人的聲音。 江韌沒有睜眼,他只是抱住自己的手,緊緊抿著唇,一點聲音也沒有發(fā)出來,他害怕,他怕發(fā)出聲響,會被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他不想被發(fā)現(xiàn)。 “你還沒睡?” 袁鹿嗯了一聲,聲音軟綿綿的,完全就是在誘人。 “想來你可能睡不著,就進來看看?!?/br> 余諾坐在了床邊,朝著衣柜這邊看了眼,問:“怎么放那么多椅子?” 袁鹿坐起來,“怕滾下去?!?/br> “你個人睡,還怕滾下去?” 她點點頭,“之前滾過一次,吸取了教訓(xùn)?!?/br> 余諾:“要不要我陪你睡?” 袁鹿:“好啊,你能忍的話?!?/br> 他笑了笑,而后江韌就看到他上了床。 燈滅,一切陷入黑暗,陷入靜寂。 袁鹿枕在余諾的胸口,耳邊是他的心跳,也有自己的心跳。 黑暗中,她朝著衣柜看過去,那衣柜安靜的佇立著,仿佛里面什么人都沒有。 這一夜,袁鹿沒睡。 清早,余諾很早就起來,他去樓下買了早餐,與她說了一聲,就先回了一趟家。 等他走后不久,袁鹿拉開了椅子,打開了衣柜的門。 江韌還是昨天的姿勢坐著,只是這會低著頭,聽到動靜,他慢慢抬起頭,眼里布著血絲,眉眼間是難掩的疲態(tài)。他眸色很冷,淡淡瞥了她一眼,垂著頭沒什么大的反應(yīng)。 袁鹿見他不動,有些不耐煩,“出來?!?/br> 他這個姿勢保持了一夜,手腳早就麻木的動不了,語氣輕輕的,軟軟的,說:“拉我一下?!?/br> 袁鹿:“自作自受?!?/br> 她伸手扯了他一把,他順勢出來,雙腳落地后,雙手扣住她的肩膀,江韌雙腿發(fā)麻,一下子站不穩(wěn),袁鹿也是徹夜未眠,這會身上沒有力氣,兩人誰都架不住誰。 而后雙雙摔在地上。 江韌臉色不是特別好,呼吸稍微有點急促,趴在她身上,語氣虛弱的說;“我有點頭暈?!?/br> “別死我家里。你表姐剛給我發(fā)信息了,過會就來接你。” 他雙手圈住她,緊緊的,不撒手,他掌心涼的嚇人。 他閉著眼,突然渾身發(fā)顫,掐著她的手越發(fā)的緊,袁鹿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她掙扎,他卻抱得更緊。 先是陷入了某種情緒中,無法從中抽離出來,他仿佛抓著的是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