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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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鹿這會腦袋發(fā)漲,酒勁上頭,眼前似有無數(shù)個江韌在看著她,她被這種眼神攪和的快要崩潰。 隨即,她的耳邊傳來了景菲的聲音。 軟軟的,仿佛還帶著一點兒委屈,叫著江韌的名字。 就在那一刻,好像有一雙手,猛地將她拉回到了過去,往事歷歷在目,她猶如一個傻子,被人耍的團團轉(zhuǎn),她的真心,她的自尊,她所有的勇氣,被人踩在腳下,踩的粉碎。 她想到自己躺在床上,傻乎乎的想要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憑什么呢?江韌都沒有死,她為什么要死!最該死的人難道不是他么?! 六年,六年都過去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的傷口并未痊愈。這些人,身邊關(guān)心她的人,都希望她能夠重新振作,她不想再看到裴麗哭,所以她迫使自己很努力的活下去,配合醫(yī)生,配合身邊所有人。 盛驍說的沒錯啊,演技對一個人,一輩子都很有用。她演的最好的,就是讓所有人覺得她已經(jīng)好了,已經(jīng)沒事了,甚至可以徹底放下。 有時候連她自己都信以為真。 然而,傷口從未愈合,偶爾還泛著血絲,散發(fā)著腐爛的臭味,她習慣了疼,所以現(xiàn)在倒是無堅不摧,所有的悲痛轉(zhuǎn)化成了憎恨。她總想著,當初那一刀子,她自己就劃在自己身上,她應(yīng)該去割江韌的rou。 一塊一塊的割下來,然后喂狗。 她最恨他的時候,心態(tài)扭曲的不行,連心理醫(yī)生都有點怕。 那些極度黑暗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她可以在沒有江韌的地方過的還不錯,過的仿佛可以放下所有。 但是,并沒有。 江韌都沒死,為什么要放下! 酒精激發(fā)了她狂躁的一面。 啪的一聲響。 那是手掌狠狠拍在皮膚上的聲音,清脆極了。 一瞬間,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凝固,時間靜止,又好像倒流,一下回到了六年前。 回到第一次他們在電影院碰面的那一天。 她的眼里是憎惡,是痛恨,獨獨沒了痛苦和難過。 江韌看著她的眼睛,他想,她此時手里若是有一把刀子,應(yīng)該會毫不猶豫的刺入他的心臟。她的眼睛一如當初那般純粹,只是那時候眼里是純粹的歡喜,如今便是純粹的憎恨。 江韌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擊中,心臟深處仿佛有什么在不停的攪動掙扎,他覺得疼。那種疼痛前所未有,好似要把他的心臟碾碎。 他不覺皺起了眉。 此時的袁鹿,像一只長了獠牙的兔子,眼睛通紅,蓄勢待發(fā)。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到他的頭上,把他的脖子咬斷。 然而,江韌并不畏懼,反倒有點期待,期待她沖過來,然后他會先吻住她的嘴。 就在她咬著牙要沖過來的那一瞬,他甚至要張開手臂,可還沒來得及,另一個男人突然橫插進來,他被一下子撞開,往后退了幾步,景菲適時的挽住他的手,小聲道:“你不要緊吧?” 景菲的聲音,把他的心神拉回現(xiàn)實,他扭過頭,對上景菲的眼睛,她的眼睛沒有袁鹿那么干凈,眼里總是隱藏著什么不想讓人知道。 “沒事?!彼幕?,轉(zhuǎn)過頭看向那抱在一塊的人。 余諾迅速沖到了兩人之間,一把將她抱進了懷里。 一只手扣住她的脖頸,另一只手輕撫她的背脊,輕笑著,又輕松又溫柔的口吻說:“怎么喝醉了還打人呢?!?/br> 袁鹿被他抱住的瞬間,所有的戾氣被裹住,余諾人高,擋住了她的視線,整個人被他緊緊抱在懷里。他的身上有一股消毒液的味道,袁鹿深吸了兩口氣,仿佛被這氣息喚醒了理智,她緩慢的抬手,回抱住余諾,臉埋在他胸膛上。 周圍亂糟糟的。 余諾像一塊擋板,隔絕了那些吵鬧。 袁鹿大口大口的喘氣,好似經(jīng)歷了一場極大的戰(zhàn)斗,耗費了她全部的力氣。 她虛弱的開口,“你再不來,我就醉倒了。沒人陪你看電影?!?/br> 他拍拍她的背,笑說:“我這不是來了。” 袁鹿的那個包間門敞開著,這一幕全部落在里面人的眼睛里。 他們竊竊私語,妄自猜測著這幾個人的關(guān)系,發(fā)揮著自己的想象力。 鄭德軍不忘拍照,又覺得拍照不給力,就錄了視頻,發(fā)給了自家老婆。 袁鹿這一巴掌打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她從未有過這樣兇狠的一面,那模樣,仿佛要把人撕碎。 他們都在猜這個男人到底是誰,能惹的袁鹿發(fā)飆,估計是前男友。 目光紛紛落在江韌的身上,不停的打量探究。 以顏值來看,是前男友的可能性很大,兩人的長相十分般配,站在一塊可以說是金童玉女。 江韌突然抬手,狠狠的關(guān)上了旁邊包間的門。 剛探頭出來的小姑娘差點被夾到頭,幸好旁邊的同事眼尖,立刻把人拉了回來。 他力氣極大,像極了發(fā)泄,推拉門發(fā)出巨響,整一排的門都隨著震了震。 這動靜一出,周圍突然就安靜,餐廳經(jīng)理這會也過來詢問情況,沒有人說話,他便有些尷尬。 余諾這會回過頭,面色冷沉,看向江韌,說:“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喝醉了,她并不是故意要打你?!?/br> 江韌揉了揉發(fā)疼的臉頰,嗤笑了一聲,看向余諾的眼神里嘲弄和鄙夷的意味很濃,他說:“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樂意被她打?!?/br> 他說完,便拉著景菲走了,說:“走吧?!?/br> 兩人從余諾和袁鹿身側(cè)走過,袁鹿臉朝著另一邊,所以并不能看到此時她臉上的表情。 出了餐廳,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好,景菲跟在他身側(cè),一句話也沒說。 到了車子邊上,江韌注意到她掃過來的眼神,“怎么?” 景菲看著他,一時沒有說話,眼里是審視,似是在判斷什么。 江韌拿了根煙,搓了搓發(fā)燙的臉頰,說:“這一巴掌就當我都還給她的,下次再鬧,就沒那么好說話。” 景菲上前,不等他把煙拿到嘴里,就先一步搶走了,蹲下身在地上摁滅,丟到旁邊的垃圾桶,又回到他跟前,視線落在他的臉頰上,伸手摸了摸,說:“以后咱們離她遠點吧,盡量不與她碰面,免得又在她心里插刀子。當初確實是你做的不對,傷害了她?,F(xiàn)在看來,過去那么多年,她的傷口并未痊愈。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br> “我也是女人,其實我很明白她的心里?!?/br> 江韌摸摸她的頭,說:“知道了?!?/br> 景菲朝著他笑了笑,“今天不加班了,還是回去休息吧?!?/br> “都行,反正是你開車。” 景菲在他下巴上親了親,然后上車。江韌朝著日料店的方向看了兩眼,這才拉開車門上車。 …… 江韌和景菲都不追究,這事兒鬧完以后,也就這樣了。 余諾沒有催促袁鹿,只是攬著她走到邊上,等她情緒穩(wěn)定。 袁鹿平復下來后,讓余諾去外面等著,“我拿了東西就出來,順便跟他們說一聲?!?/br> “沒事,我跟你一塊。你不是辭職了么,總歸是最后一次見面,無所謂的?!?/br> 隨后,兩人一塊回到包間。 包間內(nèi)氣氛不太好,大家都靜悄悄的,看著已經(jīng)準備散場。他們進去也沒有打破嚴肅的氣氛,袁鹿介紹了一下余諾,然后拿東西準備走。 袁鹿瞥了眼程江笠,他沒看她,不過臉色不是很好。估摸著這包間的氣氛,就是被他給攪和的。 袁鹿這會腦子疼,也不想搭理這些破事兒,反正以后大概率是不會碰面,愛怎么想就怎么想。 走之前,她只專門跟程江笠說了聲再見,然后就跟著余諾走了。 她今天確實是喝多了,走路都走不成直線,可有很倔強的不讓余諾扶著。 袁鹿和余諾出去后,周迎才關(guān)上了包間的門。 “你看什么?一直趴門口?!?/br> 周迎說:“隨便看看?!?/br> “有什么八卦說來聽聽唄?” 他擺擺手,“一邊去?!?/br> 余諾先扶著袁鹿上車,而后回到日料店,買了一瓶水,所幸他在路上順道買了解酒藥,這會還真派上用場。 回到車上,袁鹿大概是陷入了不好的情緒,他一上車,她就迅速的抹了下眼淚,可惜一下子沒有收住,淚珠子還掛在睫毛上,眼睛濕濕的。 兩人對視,袁鹿也不掩著,說:“我哭了?!?/br> 她這么說出來,還怪可愛,余諾被她逗笑,“我看到了,你干嘛自己說出來?!?/br> “免得你不知所措?!?/br> 他笑的越發(fā)開懷,“你這樣一說,我反倒不知所措?!?/br> 袁鹿吸了吸鼻子,一抬眼,眼淚又掉下來。這種掉淚的方式,余諾只在電視上見過。 看電視的時候沒覺得,但放在眼前,眼淚落下的那一瞬間,仿佛掉的是一顆鉆石,叫人心疼又心動。 他伸手捧住她的臉,拇指抹掉她的眼淚,說:“別哭了,我看著心疼?!?/br> 袁鹿笑了笑,笑容沒到心里,“嘴巴真甜。” “怎么甜?你嘗了?” 他的手沒有收回去,側(cè)過身,與她面對著面。 袁鹿沒有應(yīng)聲,抬眼看著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眼神卻是有些冷的。她也不說話,就這么與他對視著。 然后慢慢靠近,視線落在他的唇上,“多甜?!?/br> 他的手指在她唇上摁了一下,“不會讓你得逞?!?/br> 而后收回手,擰開水瓶遞給她,“買了解酒藥,先吃了,會舒服一點。” 袁鹿哼了聲,接過礦泉水和藥,依著吩咐吞了下去。 余諾啟動車子,兩人還是按照計劃去了電影院。 情侶座,最后一排,吃了解酒藥人倒是舒服了一些,沒有一開始那么暈乎乎。 科幻片,看劇情介紹還是挺有意思,可袁鹿也沒什么心思,她靠在余諾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手機在包里震動了好多回,不過她沒力氣和興致去管,眼皮子沉下來,她由著自己就這樣睡過去。 她整個人是杵在半夢半醒之間,腦子里知道自己在看電影,但人是睡著的,動不了。 所以,她也能感覺到唇上傳來的軟軟的熱熱的感覺,是余諾在親她。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在臆想。 兩個小時的電影,她睡的大概一個小時。 燈光亮起的時候,她也跟著醒過來,人算是徹底清醒,就是頭疼,酒喝多的后遺癥。 她渾身沒什么力氣,坐在椅子上一時沒動。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轉(zhuǎn)頭看向余諾,他很平靜且坦然的陪著她坐著,說:“你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這么鬧騰你也睡得著?!?/br> 袁鹿瞇著眼,“你是不是偷偷親我了?” “你裝睡騙我?” 袁鹿湊過去,歪頭看著他,問:“偷親比較有意思?” “你下次試試不就知道了?!?/br> “好吧,我記住了。” 兩人坐了一會,等影廳里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兩人才起身出去。 她雙手抱著他的胳膊,小女人的姿態(tài)盡顯,整個人貼著他走路,“去吃肯德基吧,我肚子餓了。” 電影城就有肯德基店,里面人不少,袁鹿去找位置,余諾去點餐,兩人分頭行動。 這會,袁鹿才拿出手機,看了看手機信息。 多是程江笠發(fā)過來的,還有幾個公司同事發(fā)的祝福,中間還夾著一條景菲的信息,第一個詞就是對不起,她沒點開。 感覺這人戲太多,而且還是白蓮花的戲碼,她不想看,也不想配合。 直接把人拉黑刪除。 程江笠發(fā)的內(nèi)容都很無聊,基本都是問她在干什么,在哪里,反反復復的問,也不嫌煩。 她差點想要刪除好友,點是否確定的時候,還是選了取消。 刪除了沒用,到時候還得找上門來。 正要放下手機的時候,江韌的信息跳出來。 他的頭像是一個小孩仰望星空的背影。 【酒醒了?】 袁鹿:【垃圾。】 【呵呵。】 就這兩個字,袁鹿差不多能想到他此時皮笑rou不笑的表情。 她準備把人拉黑的時候,江韌的信息又過來,【少喝酒?!?/br> 廉價又虛偽的關(guān)心,她想了一下,仍是兩個字,【垃圾?!?/br> 江韌隔了好一會,才回過來,【垃圾也是你喜歡的垃圾。】 袁鹿差點把手機砸出去,她吸口氣,不再理他。 江韌等了片刻,把手機放下,這個時間點還能給他回信息,說明沒發(fā)生他想的事兒。他心里暢快了幾分,只那種揉碎心腸的疼痛,依然沒有緩輕,甚至消失。 好似生病了。 他想了一下,給夏萱發(fā)了個信息,叫她明天預(yù)約個權(quán)威的心臟科醫(yī)生,他需要做一個檢查。放下手機,他揉了揉胸口。這種疼痛感,倒不是沒有過,只是從未這般強烈,并持續(xù)這么久。 …… 袁鹿放下手機,她雙手捧著臉頰,看著窗外的夜景。 都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外頭看著還是熱熱鬧鬧,來來去去的年輕人,一波接一波。 她看了一會,又扭過頭,看向點餐臺。余諾站在那里,正好輪到,她瞇著眼睛,盯著他看了好久。 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軟軟涼涼的觸感,還是很好的。 余諾的接吻技術(shù)還是可以的。 很快,他就端著餐點過來。 把她要的允指雞塊遞給她,他把雪頂咖啡換成了牛奶。 袁鹿不滿,撅著嘴巴,表示不快。 他順手擰了下她的嘴,笑道:“大晚上喝咖啡,不怕晚上睡不著?” “不怕,我可以吃安眠藥?!?/br> “總吃不好?!?/br> “你怎么知道我總吃?” 她咬了一口允指雞塊,熱乎乎的味道還不錯。 “你能第一時間想到,就說明你平常沒少吃?!?/br> 袁鹿今天喝酒了,什么心事都不想藏著,“其實我現(xiàn)在還好,回國以后已經(jīng)不怎么用了,剛?cè)獾臅r候,失眠很厲害,一點也睡不著,非要喝醉才能睡著,但一直那樣身體很傷,沒辦法只能求助藥物?!?/br> “像你們學醫(yī)的,是不是都會涉及一點心理?” “怎么?” “我想知道,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出點什么?!?/br> 余諾:“你不想被我看出什么?” 袁鹿皺眉,“別跟我繞彎子,不想拐著彎說話,咱們是男女朋友,有話不能直來直去?” “你以前很喝多了都這樣?” “怎樣?” “真心話不斷往外蹦?!?/br> 袁鹿:“那你不是該高興?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的心事?” “想知道,但也希望是你清醒的情況下說出來,我不喜歡乘人之危?!?/br> “男人還有不喜歡乘人之危的?余諾,你不要裝了,你趁我睡著偷親我,不是乘人之危?沒有一個男人是真君子,腦子里就只有那檔子事兒。你也一樣。” 她的口氣義憤填膺,帶著個人偏見。 余諾倒是不惱,“確實,我這會就想?!?/br> 袁鹿嘖了聲,一腳踹過去,結(jié)果被余諾鎖住,她想抽回來,怎么都抽不回來了。 “你,你夾著我干嘛!” “免得你不老實?!?/br> 她哼了聲,吃了兩口rou就不想再吃,拿給了余諾,“你吃!” “不要?!彼芙^。 “吃不吃!” “吃不下就放著?!?/br> “不行,太浪費了?!?/br> 袁鹿伸長手臂,把允指雞塊堵到他嘴上,似是非要他吃下去不可。 袁鹿說:“我看別人男朋友都會吃女朋友剩下的東西,你怎么不行?怎么我談個戀愛,不能碰上個正常男人?一點不寵我,不愛我,我要你干嘛!” 她似是生氣,收回了手,雞塊砸在桌子上,“你走!我不要你了?!?/br> 她這會儼然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喜怒哀樂全部表現(xiàn)在臉上,沒有任何隱藏,眼里透著真誠。 余諾本身有點輕微潔癖,從來也不吃人家吃過或者吃剩下的,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兒。談過的女朋友,從來也沒有這樣的要求,他更不會主動去做這種事。 他微微張嘴,袁鹿抬手打住,“快走,不要你在這里待著?!?/br> “吃了你就快活了?” 袁鹿不說話。 余諾默了會,攤開手,“拿給我?!?/br> “晚了。”她今天是極任性,“我說出來你才做,一點誠意都沒有,這不是法子內(nèi)心的愛,這不過是你想睡我用的套路?!?/br> 余諾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但也看出來了,她并不是一定要讓他配合,許是裝模作樣太久,她需要一定程度上的發(fā)泄。 回去的路上,袁鹿睡著了。 余諾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這人睡的倒是挺沉,一路抱上去,一點沒醒。放到床上的時候,睜了一下眼。 那目光清明的,余諾還以為她醒過來了。 然而,下一秒,她又閉上眼,翻了個身,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好,喃喃道;“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除了睡覺就不會想別的?!?/br> 余諾懷疑她壓根沒睡著,本想起身出去,然而,行動跟想法背道而馳,他俯下身,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cè),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伸手撩開她的頭發(fā),露出側(cè)臉,“你說什么?” 袁鹿沒動,只吧唧了兩下嘴巴, 余諾就這么看了她許久,他不太能忍。 …… 鄭豐的消息過來的時候,盛驍恰好回到家。 在門口遇上同是下班回家的鄒顏,她今天加班,一直搞到凌晨才回來。 兩人打了照面,鄒顏禮貌叫人,“表哥?!?/br> 盛驍同樣恪盡禮數(shù),點了點頭,并禮貌的問了一句,“加班啊?!?/br> “是啊?!?/br> “辛苦。” 鄒顏笑了下,他們好像每次碰面,都是這么幾句話。 盛驍沒有立刻上樓,他轉(zhuǎn)道去了廚房喝水,鄒顏看他一眼,正好余光掃到了他點開的照片,只怪袁鹿太好認,一眼就瞧見了她。 照片里,她筆直的站在那里,看神色很是嚴肅。 “這是袁鹿?”她順勢跟過去。 盛驍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沒有回答她的話。buyaoni 鄒顏:“怎么會有人給你發(fā)她的照片?” 兩人進了廚房,盛驍?shù)沽税组_水喝了一口,散散酒氣,淡聲道:“你問的有點多?!?/br> “難不成你找人監(jiān)控她?” 盛驍余光瞥她一眼,喝了兩口后,把水杯放在琉璃臺,轉(zhuǎn)身就走。 鄒顏沒有跟出去,他放水杯的動作有點重,算是一種暗示。 盛驍回到房間,才重新拿出手機,點開了那段視頻。 視頻比照片清晰,基本上整個過程都拍了下來。 不過袁鹿甩巴掌那一下沒拍到,就從甩完以后開始拍,不算特別清楚,但能看出來視頻里袁鹿在發(fā)火。 不知為何發(fā)火。 他就看到余諾沖出來抱住她就關(guān)了,并回復鄭豐,【無不無聊,你姐夫沒事兒做就給他找點事兒?!?/br> 他沒發(fā)表情,連標點符號都沒有。 鄭豐覺得他好似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