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以后你的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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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鹿哭了好久,在不知不覺間睡著。 盛驍看著她滿臉淚痕的臉,即便是睡著了,好似還帶著一點點傷感的情緒,眼皮子又紅又腫,鼻尖也很紅。 他拿了紙巾給她把眼淚擦掉,想把她放到床上,還未抽出手,就被袁鹿抓住了領(lǐng)子,她很艱難的掀開眼皮,睫毛顫動,很吃力的看了他一眼,說:“別,別走?!?/br> 盛驍摸摸她的頭,說:“我不走,放心睡吧?!?/br> 她還是努力的看了他一會,最后實在熬不過生理上的疲倦,再次睡了過去,但抓著他的手,依舊沒有松開。 盛驍索性在床沿上躺下來,一只手撐著頭,看著她睡覺。這一夜,他始終不能入睡,閉一會眼,就要睜開看看她,好似怎么都看不夠,就只想這樣長長久久的看著。 好久以后,他才恍惚想到什么,手伸進被子里,貼在了她的小腹上,輕輕的,小心翼翼又慎重其事的摸了摸。 還沒完全顯懷,她現(xiàn)在看著,跟沒懷孕的時候沒多大區(qū)別,但親手摸了摸,還是不一樣,這小肚子以前是極平旦,精瘦,細細的腰身,好似一個手掌就能握住。 但現(xiàn)在腰上有了rou,還有可愛的肚肚。 他就將手掌放在小肚肚上,好似能夠感覺到里面的小生命。 他閉著眼去感受,腦子里已經(jīng)在想象著孩子的長相,嘴角泛起淺淡的笑。 袁鹿睡到自然醒來,大概就睡到早上八點。她睜開眼,第一眼自然是盛驍近在咫尺的臉,他面朝著她,閉著眼,似乎還在睡覺。 此刻,她才認真的,仔細的看他。 他瘦了很多,臉色并不是很好,白的沒有血色,慘白如紙。 五官顯得越發(fā)立體,眉眼鼻還是那眉眼鼻,以前是健健康康的樣子,現(xiàn)在反倒多了一點弱不禁風般的文弱公子感覺。 當然,她還是更喜歡他健康硬朗的模樣。 她表情突然僵住,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關(guān)系,她看到他兩鬢有了白發(fā)。 心驟然被狠狠擰了一下,眼眶瞬間涌上一股熱氣,視線瞬間就模了。她緩慢的湊過去,手貼住他的臉頰,嘴唇輕輕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而后慢慢的縮成一團,整個人貼過去,縮進他的懷里,貼在他的胸膛上,很快耳邊就傳來他的心跳聲。 她閉上眼睛,眼淚從眼瞼處落下。 盛驍是被她的哭聲給弄醒,雖然很小聲,更小貓叫喚一樣,但一陣陣的刺激耳膜,聲音就傳入他的夢里,牽扯著他的心,然后就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袁鹿鉆在她懷里,手和腳都纏著他。很真實,再不是睜眼就消失的夢境。 他輕笑著,拍拍她的背脊,說:“怎么了?做惡夢了么?” 袁鹿一下止住了哭泣,憋了半天,在他胸口胡亂擦了擦,把眼淚都擦掉,吸了吸鼻子,哽咽著說:“沒有?!?/br> “那怎么又哭了?” 她從他懷里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紅彤彤的眼眶,她看著他,用手指撥弄了一下他鬢邊的發(fā),說:“你長白頭發(fā)了。” 他拉下她的手,笑說:“聽過少白頭么?” 袁鹿眨眨眼,“少白頭?” 他認真的點頭,“是啊,我這就是?!?/br> 袁鹿嘁了聲,“你是在哄小孩子吧,你這個年紀還說是少白頭,有點牽強?!?/br> “怎么了?我感覺自己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br> 袁鹿一下破涕為笑,“你也太過分了,我都不敢說自己十八歲,你竟然說自己十五六歲?!?/br> “不像么?” “先把頭發(fā)染黑,就像了?!?/br> 他笑了笑,“那我讓人弄染發(fā)膏來,你給我染上。不過現(xiàn)在不是都流行奶奶灰,我本來還想著配合一下潮流,去染一個。” “我喜歡你黑色的頭發(fā)?!彼饋恚拔医o你染?!?/br> 說了就干,袁鹿洗漱完,就下樓找關(guān)育成,讓幫忙找個好一點的染發(fā)膏,要最好的。 下午,袁鹿就動手給他染上。 染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蓋在黑發(fā)下面也有不少。她一邊染,一邊眼睛泛酸,好幾次沖動要落淚。 他們兩單獨在偏廳弄,梁云月偷偷的在外面偷看了好幾次,看到他們,心里漸漸安心,對袁鹿之前的一些偏見心思,這會也徹底的放下了。 只要他們在一起好,比什么都重要。 只要她兒子開心,也就足夠了。 經(jīng)歷這一遭,她也不想要求那么多了,開心就好,也希望盛驍千萬不要有事,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袁鹿幫他刷好,就坐在他對面,兩人坐在陽光下,也不說話,只是互相看著對方,你笑我也笑。 弄完以后,袁鹿親自給他洗頭,吹發(fā),給他弄了個帥氣的發(fā)型。 “完美,你現(xiàn)在看起來就是十五歲的小伙子?!?/br> 也不知道她從哪里弄來的鏡子,就在他眼前,幫他左邊照照右邊照照。 盛驍看著她,說:“好看?!?/br> 袁鹿:“你能認真一點么?看看你自己?!?/br> 他眼眸動了動,看向鏡子里的自己,抓了抓烏黑的頭發(fā),笑說:“我怎么更喜歡有白頭發(fā)的樣子,看起來更酷。” 他拿掉鏡子,將袁鹿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她剛坐下,又很快站起來,“我重?!?/br> “壓不死?!彼謴娦邪阉粝聛?,在她耳邊輕語,說了句帶顏色的話。 袁鹿臉頰紅了紅,睨了他一眼。她不敢在他身上造次,坐了一會就趕忙找個借口站起來,兩人坐到旁邊的沙發(fā)上,面朝著落地窗外,外頭是翠綠的一片,綠色代表著生機。 袁鹿靠在他肩膀上,說:“唐茉的事兒,知道了么?” “孫瓏跟我都交代了。” “那鄭思寧的事兒,你也知道了?” “嗯?!彼麄?cè)過頭,垂眸看著她,說:“就按照你說的做,沒有什么問題。畢竟是我欠了她哥一條命,就當是我還了,如果她覺得這樣做她心理好受,我也認了?!?/br> “對,所以以后你這條命是我的了,還有我肚子里的孩子的,我們不答應(yīng)的事兒,你絕對不能再去做。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我是絕對不能饒了她的?!痹购吆邇陕?,表情嚴肅又認真。 如果不是鄭思寧,不是顧森。那些人怎么能鉆到空子?這意外也就不會發(fā)生。 她是不敢問,不敢問盛驍在尼國這段時間都經(jīng)歷了什么。光看他現(xiàn)在的模樣,她都覺得心疼不已。 這是無妄之災(zāi)。 袁鹿說:“以后別再管她,她現(xiàn)在可以開心的過她的生活了,好好壞壞都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就是可憐了唐茉,她死的時候,一定很絕望,一定很痛苦。” “嗯?!笔Ⅱ敱ё∷?,說:“以后就只在乎你一個人?!?/br> 這件事對盛驍有一定的傷害,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李特助的死,對他也有很大的影響。 畢竟在身邊工作多年,性格等方面都磨合的很好,這樣一個人離開,跟割rou沒什么分別。 他收緊了手臂,“我很想你?!?/br> 袁鹿:“我也是?!彼ё∷氖直?,轉(zhuǎn)過頭,與他親吻。 綿長的親吻過后,袁鹿想說一下江韌的事兒,才說了一個名字,盛驍就給打斷了,“這些你不用管,你現(xiàn)在只要想著我,想著肚子里的孩子。爸媽很快會接回來,你放心?!?/br> 盛驍?shù)拿嘉⒉豢刹斓孽玖缩尽?/br> 袁鹿覺出他似乎是有點反感江韌,袁鹿想了下,沒再繼續(xù)說。 晚上,盛驍需要擦洗身體,他背著袁鹿叫了傭人,結(jié)果被她截胡,莊園這邊專門有個洗浴的房子,設(shè)施齊全。 他隨便找了個借口,但被關(guān)育成出賣。 她叫退了所有人,自己進去,關(guān)好門。 盛驍這會已經(jīng)脫了半身的衣服,坐在那里,聽到進門的聲音,“怎么那么慢?” 中間隔著屏風,隔著屏風,盛驍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來人。 屋內(nèi)的水池冒著熱氣,整個室內(nèi)的溫度適中。 袁鹿沒有立刻過去,而是躲在屏風后面,探頭往里看了看,光線不強,但她還是看清楚了盛驍身上的傷勢。 盛驍?shù)攘艘粫?,發(fā)現(xiàn)腳步聲沒了,這人也沒過來,覺得奇怪,再次回頭,就看到躲在后面的人,他沒看清楚,只是下意識的警惕起來,幾步上前,一把將人抓住。 手勁很大,袁鹿叫起來,他才迅速松手。 袁鹿揉著手腕,委屈巴巴的看向他。 盛驍:“你不是跟媽一塊練瑜伽么?” “關(guān)叔叔陪她,我不好意思打擾他們兩個,你還說呢,你怎么騙我說跟關(guān)叔叔一起洗澡?” 盛驍這才想起來,不動聲色的走到沙發(fā)前,拿了衣服重新穿上,“是關(guān)叔叔放鴿子?!?/br> 袁鹿手里拿著藥箱跟著過去,“我來給你擦身子,順便給你換藥?!?/br> “不用,你也不會。把小汪叫過來,他之前做過護士,基本的醫(yī)療都會?!?/br> “去叫也行,我要在旁邊看著?!?/br> 盛驍知道她的心思,但他還是不想讓她看到那些,平白憂心,“懷著孩子呢,讓孩子看到不好?!?/br> “孩子能看到什么,他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知道呢。反正你別想著支開我了,我覺得我作為你的妻子,應(yīng)該知道你的身體情況,是不是?” 袁鹿在他身邊坐下,“反正我不會走,我就要待在你身邊,你也沒有道理把我支開?!?/br> 她很堅持,最后盛驍也只能妥協(xié)。 小汪過來,袁鹿就在旁邊看著他如何清理,如何上藥,從上到下,好幾個傷口看起來很嚴重。 袁鹿覺得,他能活下來真不容易。 她沒讓盛驍看到她掉眼淚,本來他不愿意讓她看到,就是為了不讓她哭,不讓她憂心。 袁鹿說:“下次我來弄,你在旁邊看著指導我,行不行?” 小汪:“可以的?!?/br> 弄了一個多小時,才徹底搞定,兩人去后面的觀景房休息,周圍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頂上是玻璃,房間里設(shè)置了星空燈,關(guān)了燈,星光映在玻璃上,比映在墻上更好看。 據(jù)說還可以放電影。 袁鹿手放在他肩膀上,下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疼么?” “還有一點。” “你真的不說說在尼國的事兒?” 盛驍想了想,突然想到莉娜,笑說:“確實有一件事值得說?!?/br> 隨后,他將遇到莉娜的事兒簡單說了說。 但袁鹿的關(guān)注點,只在他差一點死掉,她久久都沒有說話。 盛驍說:“我明天下去回北城。” 袁鹿回神,“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不行,你在這里更安全一點?!?/br> “可我不想跟你分開,我覺得在你身邊會更安全?!?/br> “別任性,乖乖的聽話,我讓我媽和關(guān)叔叔留下來陪你。你放心,在這里,齊辛炎想要弄我并不容易?!?/br> “對啊,所以我更應(yīng)該跟你在一起。我又不會亂跑,只要你安全,我就安全。我會寸步不離的跟著你,絕對不會讓你從我眼皮子底下離開。除非,你有什么危險的事兒瞞著我,不讓我跟著。”袁鹿坐起來,非常堅定。 “反正,我一定要跟著你走?!?/br> 再分開,她做不到了。 有危險也要在一起。 …… 孟正到了海市,阿坤的女人哭天搶地,還要鬧到齊辛炎跟前去,所幸被阿坤的心腹攔著,才沒有造成更大的悲劇。 孟正到家里,女人一直在哭,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粗怀橐怀榈?,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 孟正說:“你可悠著點,阿坤的血脈可在你肚子里,再怎么樣也要先顧好肚子里的。人都死了,你再怎么鬧,人也活不過來。咱們最重要的就是看眼前?!?/br> “阿正,你這說的是人話么?阿坤做錯了什么了?不就是個男人跑了,是什么大錯么?他齊辛炎損失了什么?這些年來,阿坤幫了他多少?牢也坐了幾年吧!結(jié)果呢?說砍就砍,一刀子直接插在喉嚨里……” 說到這里,女人一副要吐的樣子,但也只是干嘔,又嗚嗚哭起來,“他之前還一個勁給我夸,說齊辛炎是個好大哥,他跟對了人。他結(jié)婚,大哥送他房子車子票子……嗬,結(jié)果呢?人家把他命都拿走了,房子車子票子還有什么用?!” 孟正:“坤嫂,現(xiàn)在不是罵人的時候,你這樣沒有一點好處。” “怎么?我還得去感恩戴德?感謝他殺了我男人?”坤嫂一腳踹過去,“你現(xiàn)在還站在齊辛炎那邊?那我告訴你,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到時候都沒有人給你收尸!阿坤對齊辛炎什么樣,我不算清楚,你應(yīng)該夠清楚吧,他可是說你們兩個是一起到他身邊做事,知根知底,互相幫襯到今天?!?/br> “他可把你當最好的兄弟,你這最好的兄弟,不但不幫他叫屈,還在這里幫齊辛炎辯解,怎么著?他殺對了唄,阿坤死有余辜唄!有本事殺林凡去啊!人是自己跑的,還能是阿坤幫忙跑的??!” 坤嫂還要繼續(xù)往下說,孟正大抵知道她要說什么,立刻上前,捂住她的嘴,“好了好了,別說了,少說兩句,你在這里的話,指不定已經(jīng)全部落到炎哥耳朵里。他現(xiàn)在還在氣頭上,你要真為了阿坤好,就消停一點?!?/br> 坤嫂一口咬在他手上,孟正疼的縮手。 她嗚嗚的哭,跟祥林嫂一樣,又開始重復剛才的那些話。 這事兒,確實讓人難以接受,喜事變喪事,誰能受得了。阿坤跟老婆感情很好。 坤嫂也是可憐人,好不容易能有個依靠,能一起過日子,接過發(fā)生這樣的事兒,她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孟正陪了坤嫂一會,交代了幾句后,就去了齊辛炎所住的洋房。 從外頭就感覺到壓抑的氣氛,看來齊辛炎這股氣還沒下去,理智也還沒回來。 有阿坤這個前車之鑒,現(xiàn)在誰都不敢撞上去。 孟正也不敢,他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叫了人出來,詢問了情況。 現(xiàn)在齊辛炎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林凡,他現(xiàn)在除了硬找,幾乎沒有別的辦法,因為林凡已經(jīng)沒有軟肋了,他的家人,他的愛人,早在他曾經(jīng)反抗他的時候,都為了他犧牲。 他以為他早就把他的骨頭打斷,除非他不要他,否則他絕不可能離開他,他哪兒有這個能力? 那就是一定有人幫他。 不知道蓄謀了多久,大概從他到他身邊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在謀劃,找機會。 齊辛炎想到這里,只有滿腔的怒火,他對他那么好,竟是換不回一顆真心! 都是沒良心的東西,等人抓回來,他要打斷他的手腳,看他還怎么跑! 想離開他,只有一條路,死路! 就算他不要他了,沒有他的允許,他也不能離開。 齊辛炎揉了揉額頭,怒火攻心,猛地揚手,掃落了桌上的酒杯,酒杯飛的老高,砸在了墻上。 這時,書房的門被人扣響。 他怒吼,“進來!” 孟正站在外面,聽到這聲音,心顫了顫,有點不想進去。 他剛才去看了阿坤的遺體,因為齊辛炎懷疑他幫林凡逃脫,到現(xiàn)在也不許人處理他的尸體,就只好放在地下室。 他還在考慮,要怎么懲罰阿坤的家里人。 有人勸了一句,舌頭就給拔掉了,至此沒有人敢再勸說一句。 也弄得人心惶惶。 管家進去,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玻璃碎片,“進去吧。” 孟正點點頭,精神高度緊張,竟是害怕的不敢推門。 直到齊辛炎吼他,“站外面干嘛?還不進來!讓我等你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