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竹馬在別家、變成小孩好心塞、重生之最強千金、快穿套路:逆襲BOSS反撩男神、論忠犬的煉成、先生,不傲嬌成嗎、[綜]教主之結(jié)發(fā)此生、空間醫(yī)妃:暴君蛇王極致寵、我只認(rèn)你是我的妻主、末世之順應(yīng)劇情(穿書)
宋殊放下茶杯,笑著將小姑娘抱到腿上:“若他們沒有準(zhǔn)備你的位子,我把席位讓你,如何?” “那你怎么辦?”唐景玉歪著腦袋問。 “我站在后面伺候你用飯。”一天半都沒有親近,宋殊很不習(xí)慣,抵著她額頭道。 唐景玉本來就是故意逗他的,她才沒那么無理取鬧,結(jié)果宋殊這樣哄她,哪怕明知道是玩笑,她也樂開了花,情不自禁抱住宋殊脖子,仰頭親他。 親的次數(shù)多了,兩人都十分熟練,又都是未嘗人.事的身子,親著親著就變了味道。宋殊含住她耳垂,唐景玉忍不住躲,在他腿上扭啊扭的,然后就感覺裙子下面有什么忽的支了起來,隔著兩層衣紗向她示威。 “我,我去看看帶了男裝沒,出來的時候太急了,忘了有沒有帶。”唐景玉實在是怕他的那玩意兒,一把掙開宋殊手臂跳下去,頭也不回地跑了。 宋殊靠到椅背上,閉目平息。 她怎么那么壞? 他平靜如水,她千方百計撩.撥他,在他開始迷戀這味道的時候,她又躲了。 怕他嗎? 不急,明年從京城回來就成親,半年而已,那時她就是想躲,他也不放。 ~ 一整個下午,兩人一個在前院做燈籠,一個在后院睡懶覺,出發(fā)前才見面。 宋殊穿了身竹青色的圓領(lǐng)長袍,腰帶云紋羊脂玉佩,乍看書生般儒雅,細(xì)看眉眼清冷,氣質(zhì)卓然。唐景玉選的是白色袍子,與去年相比,她個子高了不少,發(fā)如烏墨,眼如靈泉,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種不羈的風(fēng)流,一開口聲音清朗,雌雄難辨。 錢進(jìn)大贊:“好,唐五這才叫真正的女扮男裝,祝家三小姐那嬌氣樣根本沒法跟你比!” 祝家三小姐? 唐景玉疑惑地看著他。 錢 進(jìn)恍然大悟,拍拍腦袋道:“你才來不久,沒聽說過她,祝家是蘇州制燈第一大家,蘇州城的燈魁幾乎年年都是他們得,跟咱們宋家在嘉定的地位一樣。不過這一代 祝家做燈籠天分最高的不是少爺們,而是這個三小姐。哼,為了贏咱們掌柜,祝家老爺子什么臉面都不要了,竟然讓她孫女代表祝家比燈,還特意穿身男裝……對 了,那位三小姐可喜歡咱們掌柜了,上次比燈故意往掌柜身邊湊,掌柜不理她,她抹不下面子,就拿比燈當(dāng)幌子,口口聲聲要把掌柜比下去,其實只是想讓掌柜多看 她兩眼罷了,當(dāng)誰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似的?!?/br> “這樣啊……” 唐景玉拉長了聲音,斜著眼睛看宋殊:“那咱們掌柜有沒有因此多看她兩眼呢?” 宋殊站在馬車一側(cè),面無表情。 錢進(jìn)回頭瞅瞅宋殊,沒敢當(dāng)著掌柜的面說他的私事,剛剛說的只是祝三小姐…… 他突然打住,落在唐景玉眼里就變成忌憚默認(rèn)了,狠狠瞪了宋殊一眼,上車時也沒用他扶。 馬車出發(fā)后,唐景玉緊緊抿著嘴。 宋殊無奈地拉過她手,在她瞪過來時低聲道:“別瞎想,我跟她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br> “你沒看過她?”唐景玉盯著他問。 “看過幾眼,她做的燈籠確實不錯。”宋殊實話實說,一起比燈,人就在跟前站著,不想看也看到了。見小姑娘氣呼呼扭過頭,宋殊只好坐過去,摟著人道:“只把她當(dāng)同行,多的一眼都沒看,你胡思亂想什么?” “當(dāng)同行也不行。”唐景玉甩開他手道。 “好,我一眼都不再看,只當(dāng)沒有這個人行了吧?”宋殊真是拿她沒轍了,偏又喜歡她的酸勁兒,笑著親了一口。 “這是你說的?!碧凭坝窈藓薜氐溃耙粫簞e讓我發(fā)現(xiàn)你看她,看了,我就,我……” 她咬牙切齒又找不到詞兒,宋殊笑了,“你就怎樣?” 他還笑? 唐景玉瞅瞅他,半晌后一本正經(jīng)道:“我就還跑你被窩去,讓你忍而不發(fā)憋出毛病來!” 宋殊怔住,跟著一把將人摟到懷里,按著她腦袋不讓她看他神情,顫動的肩膀卻泄露了他情緒。 傻姑娘,這種懲罰,他求之不得。 ☆、第60章 知府穆大人設(shè)宴,宋殊去得不早也不晚,但他身份特殊,既是眾燈鋪同行最關(guān)注的對手,也是大小官員們想要巴結(jié)的對象,所以下人一把他到來的消息傳進(jìn)去,穆大人便領(lǐng)著眾人出來迎接了。 當(dāng) 然,知府官也不小了,穆大人還不至于阿諛奉承,不過是圖個善緣而已。宋殊跟圣上常有書信往來,誰知道信上到底都說了什么,誰知道宋殊四處游歷時有沒有肩負(fù) 什么秘密任務(wù)?因為這點,整個蘇州府的官員都不敢做太出格的事,生怕被宋殊報上去,同時盡量在宋殊面前表現(xiàn)出君子風(fēng)范,那么宋殊無意在信里提上那么一句好 話,皇上都有可能記住他。前年有個小縣令治理水災(zāi)大有成效,就是因為宋殊提了,三年任期一滿就高升了…… “宋掌柜,三年不見,宋掌柜一點都不見變化啊?看起來還跟二十出頭一樣。” 領(lǐng)頭出了門,瞧見對面一襲青衫的俊朗男子,穆大人親昵地寒暄道,用的也是燈鋪眾人對宋殊的稱呼,以表示他對所有賽燈的燈師們一視同仁,絕無差別對待。 宋殊客氣地笑笑,又朝穆大人身后的同行們拱手致意。 “聽說宋掌柜新收了兩個弟子,這位少年就是其中之一嗎?”宋殊一行三人,錢進(jìn)小廝打扮,穆大人有些印象,唐景玉他就不認(rèn)識了,見少年眉清目秀如青柏俊雅,笑著問道。 宋殊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示意唐景玉上前:“還不見過穆大人?!?/br> “晚輩唐五,見過知府大人?!碧凭坝窆ЧЬ淳葱辛艘欢Y,抬頭笑道:“聽師父提過大人多次,今日得見,大人果然龍章鳳姿,正氣凜然?!?/br> “哈哈哈,這小子會說話,怪不得能哄你師父帶你過來。”穆大人朗聲大笑,賓客們齊聲附和。 唐景玉笑著退回宋殊身側(cè),趁眾人奉承穆大人時,不動聲色看向賓客那邊。 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個祝家三姑娘。 對 方十六七歲的模樣,穿了身繡著青竹的白衣,頭戴白玉簪,柳眉彎彎,一雙瀲滟杏眼定定地瞧著宋殊,紅唇輕抿,生動神情里既有見到心上人的雀躍歡喜,又有對心 上人無動于衷的幽怨,反正嬌態(tài)十足,很容易看出她是個姑娘?;蛟S人家也根本沒想真正扮作男子,因此不曾在意舉止。 可她憑什么看她的男人??? 唐景玉故意往前站了站,看似在聽穆大人等人說話,實則擋住了祝三姑娘覬覦宋殊的視線。 祝三姑娘皺了皺眉,瞪了一眼宋殊身邊的矮個子徒弟,不甘心移開了視線。 寒暄夠了,一行人熱熱鬧鬧地去了宴席所在的花園。 月雖然未圓,皎皎晧暉已能照亮大地,在加上廊檐下掛了一盞盞美輪美奐的花燈,遠(yuǎn)處又有歌姬彈奏古曲,真是賞心又悅目。 只有兩個姑娘心思根本不在這美景佳釀上,俱都暗生悶氣。 祝 三姑娘氣啊,宴席席位是按照各燈鋪上次比燈名次排的,宋家第一,祝家第二,所以兩家的座位是挨著的。三年前比燈結(jié)束后也有宴席,她坐在祖父身旁,旁邊就是 宋殊。那樣的人,貌比潘安又文武雙全,連做燈籠也能技壓群雄,祝三姑娘連不服氣的心思都生不出來,只盼宋殊能看她一眼,能喜歡上她。可惜宋殊對她并沒有什 么不同,她主動上前探討燈技,問一句他答一句,回答三個問題后便不再說話,客氣又疏離,祝三姑娘不好糾纏,只能退回座位。 但她還是盼望這次重逢的,盼著近距離說兩句悄悄話。 誰想到宋殊那個矮個子徒弟竟然坐到了宋殊身邊,又礙了她眼! 眼看晚宴要結(jié)束了她還沒能跟宋殊說上話對上眼,祝三姑娘越想越氣,看看眼前的席面,忽的扭頭問道:“你叫唐五是吧?都說名師出高徒,你跟宋掌柜學(xué)了一年,不知制燈手藝如何?” 跟唐景玉說話,眼睛卻盯著宋殊側(cè)臉。 唐景玉充耳未聞。 祝三姑娘打量一眼兩個席面中間的距離,猜測對方應(yīng)該沒有聽到她說話,便稍微提高了聲音。 唐景玉本來不想理她的,見祝三姑娘堅持,她悄悄掐了宋殊大腿一下,這才側(cè)頭回道:“姑娘為何如此問?” 宋殊自斟自飲目不斜視,祝三姑娘只好送了唐景玉一個正眼,哼道:“你我年歲相當(dāng),不如切磋一下好了,讓我們也看看宋掌柜高徒的本事。” 宋家、祝家乃是眾燈師關(guān)注的兩家勁敵,賓客們一直暗暗留意著這邊的動靜,祝三姑娘一開口周圍就靜了不少,現(xiàn)在她直接挑釁,眾人不約而同都放下了手中酒筷,側(cè)耳傾聽,就連知府穆大人也含笑望了過來。 唐 景玉環(huán)視一圈,在一道道目光注視下輕輕笑了,清朗聲音不高不低:“唐某去年六月拜的師,師父重根基,這一年都在命我破竹練字畫扎實基本功,兩個月前才開始 教我編燈架。聽聞舒三姑娘從小就學(xué)做燈籠了,更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小小年紀(jì)便代表舒家制燈參賽,唐某真若答應(yīng)與你比試,豈不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承蒙姑 娘高看,可惜唐某只是凡人,非天縱奇才之輩,眼下學(xué)藝未精,比燈這種雅事,還是交給我?guī)煾赴??!?/br> 少年落落大方,沒有一時沖動爭強好勝,也沒有因為不敵而面紅耳赤,反倒襯得舒三姑娘的提議不講道理。 不少看不慣舒家縱容女子學(xué)燈的同行們竊竊私語起來,諷刺舒三姑娘自小嬌生慣養(yǎng),只知道用備好的竹篾做燈籠,不知道親手制竹篾的辛苦,所以才覺得旁人都跟她一樣,一開始就直接學(xué)做燈籠,短短一年便能有所成效。 舒三姑娘都聽見了,俏臉漲得通紅,不過她很快又平靜下來,笑道:“不錯,人貴有自知之明,勤能補拙,再加上有宋掌柜指點,相信你會進(jìn)步神速的?!?/br> 唐景玉點點頭,笑著笑著忽然有些惋惜地道:“可惜你是姑娘家,這兩年差不多就要嫁人了吧?若是男兒身,等我可以代表宋家比燈時,咱們還可以切磋切磋,可惜啊?!?/br> 舒三姑娘猛地站了起來:“你……” “坐下?!笔胬蠣斪咏K于看不下去了,低聲喝道。對方說得沒錯,今年的確是孫女最后一次比燈了,他再不舍孫女這個好苗子,家里兒郎眾多,也輪不到孫女接管家業(yè)。 舒三姑娘跺跺腳,賭氣落座。 唐景玉瞥了她一眼,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其實如果舒三姑娘不惦記宋殊,沒有再三挑釁,她應(yīng)該不反感她的。這世道處處看不起女子,舒三姑娘能夠勝過那些男子脫穎而出,唐景玉想想都覺得爽快,只可惜對方性子不太招人喜歡。 手持酒杯,還沒端起,就被人按住了,“已經(jīng)喝了一杯,不許再喝?!?/br> 唐景玉瞪宋殊,不情愿地松了手。 宋殊也收了回去,剛在心里夸小姑娘懂事,就見唐景玉忽的端起酒杯一仰而盡,喝完還示威般將酒杯倒置給他看,一雙桃花眼里月色燈光輝映,波光流轉(zhuǎn),璀璨如星。 宋殊看愣了一瞬,擔(dān)心被人察覺,佯裝鎮(zhèn)定收回視線。 只是姑娘美麗的眼睛卻在腦海里晃個不停,晃得他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去一個無人的地方,將她抱到懷里看個夠,親個夠,疼個夠。 并非絕色,卻輕易讓他心神失守。 終于熬到散場,宋殊平靜淡然地跟眾人一一道別,然后領(lǐng)著唐景玉朝馬車走去。 唐景玉沒啥酒量,賭氣喝了幾杯,小臉早已艷若春日海棠,幸好走路還算穩(wěn)當(dāng)。宋殊將人扶進(jìn)馬車,進(jìn)去后便將故意坐在一旁扭頭不看他的小姑娘撈到了懷里,抬起她下巴問她:“不讓你喝酒你偏喝,你說,我該怎么罰你?” “憑什么罰我啊,我還沒罰你呢?!碧凭坝褡硌垭鼥V地望著他,喃喃抱怨:“都怪你長得這么好,你要是丑八怪,她就不會喜歡你了,不會總想偷看你了,也不會想要欺負(fù)我?!?/br> 宋殊攥住她推他的小手,在馬車輕微的顛簸里低笑:“這么說,你是嫌棄我長得好了?” 唐景玉閉著嘴看他,忽的抬起手摸他臉:“不嫌棄,我就喜歡你好看,比誰都好看,但是只能給我看。” “只是給你看嗎?”她呼吸里帶著醉人的酒氣,宋殊看醉了,聞醉了,覺得這樣嬌嬌的她簡直就是他最大的寶貝,不由將人摟得更緊了些,低頭親她耳朵,因為醉了也禁不住說起胡話來,“是不是也只能給你親?” “嗯!”唐景玉迷迷糊糊地點頭,額頭撞到他臉上,她氣呼呼地張嘴咬了一口。 還沒使上勁兒,就被男人推開了,然后他無賴地堵住了她嘴,不顧她抗議恣意地吃了起來。 馬 車駛進(jìn)宋家院子時,宋殊大手已將小姑娘上上下下摸了個遍,馬車停住才戀戀不舍替小姑娘拉好衣裳系好腰帶,低聲告誡她不要說話。唐景玉閉著眼睛哼唧了兩聲, 因為沒有人作亂,乖乖地靠在男人懷里睡覺。宋殊放了心,小心翼翼抱著她下了車,萬幸夜色深了,衣衫微亂旁人也瞧不出來。借口唐景玉醉酒走不好路,宋殊匆匆 抱著唐景玉進(jìn)了院子,直奔內(nèi)室。 被人放到柔軟的床上,唐景玉清醒了些,睜開眼睛,見宋殊正在脫衣服,她有些茫然:“不是說好不同.床了嗎?”他怎么沒熄燈?。克砩峡烧姘?,被燈光照得跟美玉一樣。 唐景玉咽咽口水,不錯眼珠地盯著他,從脖子到腰側(cè),來回流連。 宋殊脫得身上只剩一條中褲才坐到她身邊,抱她到腿上,一邊幫她解發(fā)帶一邊親她,呼吸急促:“阿玉,你不是說要罰我嗎?阿玉……”她就是個妖精,讓人一沾上就難以自拔。 她有說嗎? 唐景玉想不起來了,不過美.色當(dāng)前,她也懶著想了,抱著男人肩膀上上下下啃了起來。 她的掌柜啊,哪里都好看,哪里都香,怎么吃都吃不夠…… 卻不知在男人眼里,她又何嘗不是一頓美餐? 青紗帳內(nèi),一件件衣裳被甩開,嬌聲低語時高時低,連月色都想一探究竟,混在燈光里漫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