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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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彥端著一杯白酒,目光擦過姜冉的臉直直的望向了她身后的黎初夏。因為天氣還有些熱,她穿了一件暈染的七分袖娃娃裙,整個人清秀而不失靈動,襯得她的身材凹凸勻稱有致,露出的一截皓腕在舉手投足間帶著渾然天成的嬌艷,是那種讓男人看一眼就會覺得渾身舒坦的女人! 姜冉正舉著一只小杯子小口小口的喝旺仔牛奶,無意間一抬頭,就看到了宋文彥望過來的目光,在宋文彥微微勾唇一笑的時候轟的一下紅了臉,把頭低得更低。 “看到了?!辩姄P過了馬路,看到正在一家餐館的二樓對他揮手的黎初夏,眉頭微微一皺——她在聚餐?為什么都沒有告訴他? 目光落在了手中吳海的手機上,聯(lián)系到剛才打了三遍才接通的電話,鐘揚隱隱想明白了什么,神情淡淡的朝著這家餐館走去。 黎初夏聯(lián)系上了鐘揚,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他手里還提這個東西,心里的愧疚和擔(dān)心又加深了一分——揚揚哥哥會不會生氣啊…… 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潛意識里對鐘揚是畏多過敬。 籃協(xié)的隊友看了一眼已經(jīng)多出來的一個許旻陽,開始打趣黎初夏:“喲,大美女,您一個晚上的應(yīng)酬可真多??!” 這話里面的調(diào)侃帶著點別的味道,黎初夏眉頭一皺,沒有理他。宋文彥直接把自己面前的白酒放在那個說話的隊員面前:“喝了?!?/br> 又來一個人,許旻陽顯然也是有些意外。黎初夏向他解釋了這個聚餐之后,他就有點不想讓她和這群大老爺們兒來這里吃飯。他比黎初夏大一屆,這些年也學(xué)會了很多,這酒桌上面的門門道道,他清楚的很,像黎初夏這樣的女孩子,應(yīng)付不來就會吃虧,所以他當即要求要跟過來。 得知許旻陽是黎初夏高中三年的鄰居,幾個人向他投去了艷羨的目光,最后都被許旻陽無視之,從上桌子到現(xiàn)在,他就像一個保護公主的護衛(wèi)一樣,幫黎初夏擋了很多酒。 可他沒想到,僅僅是今天一天,就有這么多的程咬金殺出來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 現(xiàn)在來的人又是誰? 鐘揚的方向感很強,很快就找到了黎初夏所在的包廂??墒钱旂姄P走進去的時候,整個包廂都靜了一瞬…… 麻痹!怎么又是這個男人! 整個籃協(xié)連帶著宋文彥都有些不好了…… 他們?yōu)槭裁磥砭鄄停。?/br> 因為今天開門紅贏了啊! 因為今天一掃友誼賽時候的恥辱?。?/br> 因為他們士氣大振一定會所向披靡??! 但是! 鐘揚的出現(xiàn),無疑將他們好不容易努力忘記的恥辱輕輕松松的全部帶了回來…… 就是他!就是這個男人讓他們輸成狗!真的……真的好恥辱! 包廂里的味道有點不對了,兩桌人里面,男女混坐,幾個大老爺們都放下酒杯靠著椅子打量鐘揚,幾個女人則是再下面你戳戳我我戳戳你,示意“看那邊!好帥!” 李雄不在,宋文彥自然兼任整個協(xié)會的頭和球隊的頭,那天之后他就打聽過這個鐘揚,的確是個厲害的人物,但是因為沒有什么交集,他也沒有多么放在心上,可現(xiàn)在這個男人顯然和黎初夏掛上鉤了,這意思就不一樣了。 宋文彥向黎初夏投去了探究的目光——這個女人,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揚……鐘揚!”差點脫口而出的“揚揚哥哥”讓黎初夏自己在心里囧了一下,她把鐘揚帶了進來,跟大家介紹:“不好意思,這位是我……一個哥哥,本來我們今天約好了……” 黎初夏那句“一個哥哥”很快的就引起了大家的遐想,剛才那個被宋文彥灌酒嘟了嘴的今天大概喝的有點高,又開始口不擇言:“美女啊,什么哥哥,要你這么說,我們這邊都是你哥哥啊?!?/br> 鐘揚的臉色冷了冷,掃了一眼黎初夏,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心里頓時明白了,他直接走到包廂一邊的沙發(fā)邊上,把保溫桶往桌上一放,對著黎初夏淡淡道:“你先吃,我等你。” 黎初夏看著他的保溫桶,上面赫然印著y的花紋,“你……要不你也來一起吃吧?!痹趺茨馨阉涝谝贿叞?,許旻陽都上桌子了??! 鐘揚的臉色看不出喜怒,依舊是那句:“我等你?!?/br> 宋文彥這時候也走過來了,他站在黎初夏身邊,俊男美女的架勢,好像兩個人才是東道主,而鐘揚只是請來的客人,他手里拿著酒杯,一只手放在褲袋里,要有多恣意瀟灑就有多恣意瀟灑:“來者皆是客,一起喝一杯吧?!?/br> 鐘揚已經(jīng)做出了等待的姿態(tài),“我不喝這種檔次的酒?!?/br> 臥槽!尼瑪這么拽! 桌上幾個人都放了酒杯,杯子放下的聲音有點重,包廂里忽然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宋文彥的臉色只是微微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復(fù)如常:“成,你不喝,我們喝,我們繼續(xù)?!彼嫦嗬璩跸?,因為喝了酒,他的眼睛微微有些紅,“你是我們今天的功臣,一杯酒都不喝,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br> 真是夠了! 黎初夏已經(jīng)有點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要做這些,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更鐘揚一起學(xué)習(xí)英語四級??! “我就喝一杯。”黎初夏伸出一根手指,纖長細白的手指在宋文彥眼中,已經(jīng)足夠引起一個男人的沖動,想要抓過來在手中盡情撫摸,一寸一寸輕吻。 “好,一杯?!彼挝膹┳隽艘粋€請的姿勢,黎初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以至于沒有看到鐘揚臭的不能再臭的臉。 可是黎初夏顯然不懂這酒桌子上的門道,她剛剛和宋文彥喝完一杯,下一個隊員就伾伾的笑著站起來:“美女,你和彥哥的一杯喝完了,是不是就該喝我的‘一杯’了?” 黎初夏只覺得喉嚨火辣辣的,她嗆了一口,抬手用手臂遮住嘴,眉頭直皺——說好是一杯,怎么耍賴!? 許旻陽見狀況不對,準備起身幫他擋酒,可他不知道的是,他今天晚上擋了那么多酒,籃協(xié)早就看他這個白斬雞不順眼了,更不懂黎初夏放著宋文彥這樣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的男人不要,跟這種小白臉處在一起干什么。所以許旻陽才剛剛站起來,肩膀上就猛地一陣大力,整個人被按了回去。 籃協(xié)的另一個隊員拎著一杯酒:“別啊,現(xiàn)在是我兄弟們跟美女喝,你要喝啊,跟我喝??!” 許旻陽從小到大都是乖學(xué)生,面前的男人粗聲粗起,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一邊,黎初夏被硬塞了一杯酒到手里,對方已經(jīng)一口干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就像是等著看好戲。這都是老把戲了,他們灌酒,宋文彥來擋酒,難道美女還能不懂彥哥的意思? 就在這時候,宋文彥和他身邊幾個爺們兒的臉色都一僵,眼看著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了出來毫不費力的把黎初夏手里的酒杯拿了過去,神色冷淡:“她只喝一杯,你聽不懂?” 臥槽!又是這個男人! “我說帥哥,你什么意思?你算老幾??!” 鐘揚不屑與回答這種挑釁的問題,而是望向黎初夏:“吃了什么東西沒?” 黎初夏搖搖頭,哪里能吃啊,她最討厭這種吃不飽的飯局,一群神經(jīng)病打了雞血的喝酒,有什么好喝的? 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鐘揚直接把她拎出了自己的位置:“我做了飯,在保溫桶里。” 這是要護短? 一桌子人不是傻子,這么親昵,沒問題才怪。和宋文彥關(guān)系最好的一個隊員開啟終極挑釁:“喲,我們還不知道這是哪個哥哥呢,這位哥哥,吶,你邊上這個,這可是跟大美女三年鄰居的哥哥啊,人家都沒發(fā)話,你倒是殷勤啊!” 三年? 鐘揚心里升起一股可恥的優(yōu)越感,面上卻狀似無意道:“唔,三年這么長……” 黎初夏真的忍了很久了,這群男人從一開始就陰陽怪氣,她根本就沒招惹過他們,憑什么被他們這么戲謔? 秀氣了一個晚上的美女忽然氣場全開,手不由自主的抓上了鐘揚的手臂,好聽的好聲音清晰地吐字歸音:“這是我從小到大的鄰居哥哥,八年鄰居,夠!不!夠!?” 黎初夏有點生氣,介紹的時候帶著一股子不容置喙的氣場,等到她說完,所有人都怔了怔…… 此時此刻,男人的心里是這樣想的——這就是別人家的鄰居meimei啊…… 女人心里是——這就是別人家的鄰居哥哥啊…… 仿佛是為了響應(yīng)黎初夏,鐘揚忽然伸出手攔住了黎初夏的肩膀,毫不避讓的望向了宋文彥,嘴角含笑,出語冷淡:“可以喝了嗎?” 宋文彥的目光閃了閃,最后落在了鐘揚放在黎初夏肩膀上的手,他忽然笑了笑:“當然,喝!” 這下子大家都明白了,宋文彥這是要拼酒了,男人上了桌子要是沒兩下子就被放到,在女人面前是很丟范兒的,一個個明白過來,都開始摩拳擦掌準備助威。 可是鐘揚只是淡淡一掃一桌人,最后目光在許旻陽身上停頓幾秒,漫不經(jīng)心的指了指他:“這個‘三年’要喝的,我一起喝。” 靠!口氣好大! 許旻陽都怔住了,他的臉一紅:“我能喝!” 黎初夏轉(zhuǎn)過頭看他一眼,很不給面子:“許旻陽,我怎么覺得你都站不穩(wěn)了……” 許旻陽:“……” 鐘揚再不廢話,直接把人往后面的沙發(fā)帶。 就算再怎么敬畏“揚揚哥哥”,這個時候誰是一個戰(zhàn)壕的好兄弟黎初夏還是分得清的,漂亮的手因為擔(dān)心再次抓住了男人結(jié)實的手臂,黎初夏面露擔(dān)憂:“鐘揚……你……還是少喝點吧?!?/br> 鐘揚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忽然抬手揉了揉她頭:“男人的事你別管,坐著好好吃飯。”他頓了一頓,忽然一笑:“有rou?!?/br> 一個包廂的女人都因為這句話有點激動了…… “男人的事你別管,坐著好好吃飯!” 就算是砒霜炒老鼠藥她們也好想吃一口啊啊?。?/br> 黎初夏的意念卻集中在一句話上——有rou! ☆、第十七章 拼酒 男人的事,有時候一個眼神就能彼此心照不宣。 宋文彥還不算太過,那些要幫忙的都被他推到一邊,擺明了要跟鐘揚單獨喝??墒鞘莻€人都看得出來,這宋文彥的眼神,實在也太……太直白了。 兩個男人拼酒,鐘揚自始至終面色如常的看著宋文彥,一人一杯,連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伤挝膹┠??也許酒精真的是最好的催化劑,他平日里冷靜清俊的姿態(tài)不復(fù)存在,每喝下一杯,一定會看一眼坐在后面不遠處的黎初夏,然后一口悶掉,仿佛是用行動告訴她,他喝的每一杯都是為了她! 這樣曖昧而緊張的氣氛下,好幾個宋文彥的暗戀者面色不善的早早離席,人一波一波的借故離席,最后就剩姜冉一個人還坐在那里,手里依舊是那杯旺仔牛奶,可是好半天都沒喝下一口。 兩個男人之間的火藥味有點重,還是為了一個女孩子這么狗血的原因。等到了后來,除了姜冉,剩下的都是球隊里的幾個漢子,平時和宋文彥稱兄道弟的,現(xiàn)在就算不能幫著拼酒,也得留下來撐場子。 這一邊的氣氛固然已經(jīng)是氣勢洶洶,可是當大家默默地轉(zhuǎn)過頭望向那邊沙發(fā)上的女人時,終于明白宋文彥為什么喝一口就要死死地盯著那邊看一眼,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注意這邊??! 媽蛋!老盯著那個飯桶是幾個意思???還能不能好好當女神了! 鐘揚帶來的保溫桶已經(jīng)被旋開了一個蓋子,熱氣騰騰的飯菜飄著香味。 家里的飯菜和館子里的飯菜從來都有些高度的區(qū)分點,而黎初夏從小到大被阮君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雖然改掉了挑食的毛病,但終究不像潲水桶那么威武,什么都吃。盛輝圓是開在大學(xué)附近的館子,介于這邊大多數(shù)大學(xué)生都喜好重口的因素,這家的菜也十分重口,可即便是黎初夏這么喜歡吃rou重口的人,這一桌子菜都提不起胃口來,再加上一上桌子就被惡意灌酒,沒胃口都快變成倒胃口! 但是!為什么鐘揚的菜這么香呢! 不僅香,還有一種熟悉的味道! 黎初夏說她和鐘揚八年鄰居是實情,她七歲就到了紅陽縣,十五歲回h市讀高中,這段幾乎囊括了童年和青春期的日子,她都是在紅陽縣度過的。嚴格算起來,紅陽縣都能算得上她的家鄉(xiāng)了。毫不夸張的說,她從那時候起的所有美食都被鐘爺爺承包了。 阮君和黎永新對黎初夏寵則寵矣,但有些規(guī)矩也把她約束著。這么多年,黎初夏背著黎永新夫婦在鐘爺爺那里吃了不少好吃的,那時候鐘爺爺曾說過,鐘揚喜歡清淡的食物,他以前做的都是重口的,這孩子索性就不吃飯了,所以長得也不好,后來鐘爺爺才滿滿的做清淡的菜,可是黎初夏的出現(xiàn),毫無疑問的治愈了鐘爺爺,乖巧漂亮的小姑狼只要甜甜一笑,老人家就樂呵呵的下廚房了。 小姑娘喜歡吃,管飽! 雖說三年沒有回去,可是她現(xiàn)在只要動一動鼻子,那熟悉的味道就能把她胃里的小饞蟲全都勾起來! 嚶嚶嚶!就是這個味道! 心中的小饞蟲固然已經(jīng)在腹中跳起了小蘋果,但是……那么多雙眼睛往這邊瞄,她也不好意思吃獨食啊…… 姜冉終于看不下去了,她把手里的旺仔牛奶往桌子上一放,以一個很不起眼的姿態(tài)溜到了黎初夏身邊,恨鐵不成鋼的把保溫桶往邊上一推:“你怎么都沒反應(yīng)啊!” “咕……”黎初夏的肚子叫了叫,這個反應(yīng)算不算? 姜冉離得近,聽得也清楚。其實她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抓著黎初夏的頭發(fā)把她的腦門兒往墻上磕,一邊磕一邊大罵:“小婊砸!小婊砸!” 可是當她發(fā)現(xiàn)黎初夏看著那桶飯的眼神都比看著她的眼神要復(fù)雜糾結(jié)的多的時候,姜冉只能把這個偉大的想法擱淺,聲音直接低了八度:“夏夏……你別讓他們再喝了!喝多了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