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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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禮數為重,尹夏還是禮貌地問了一句,“需要我?guī)兔???/br> “當然不需要?!庇磉b笑道,“我不是為了三餐而做菜的人,而是喜好烹飪才犒勞胃的人,我很享受這個過程。大概兩小時后上菜,你去玩吧?!?/br> 你去玩吧……這四個字……還真是……像她在打發(fā)楊厚鄴……楊厚鄴送她的小玩意兒仍舊沒有響起過。 禹遙家就是個小型科技會展,不僅外形足夠有創(chuàng)意,連功能都十分特別,尹夏欣賞得十分歡快,暗暗記下了許多外形改良得加分的玩意兒,回頭可以給楊厚鄴做參考,楊厚鄴對這方面總欠缺點兒靈感。待禹遙在樓下喊她吃飯時,尹夏竟然有了種十分愉悅的感覺。 菜肴是傳統(tǒng)中餐,顏色清新,香味兒撲鼻,八道菜,冷熱葷素齊全,即使再沒食欲的人,這時候都會被勾出食欲。 尹夏一筷子先夾了清蒸豆腐,鮮嫩自不用說,又夾了塊香燒rou,味道剛剛到不甜不膩的香度。 尹夏有些詫異,“你怎么會有時間學做這些?” 禹氏家族,她知道它的大名聲,因為幾乎可以說鮮有人不知這個家族,換句話說,這幾乎是百年來最有名的家族。禹氏家族人員龐大,更是采用不分直系旁系的內部繼承,而也由于家族龐大,所以繼承候選人也夠多,因為他們的信條是能者上位,甚至沒有男女之分,大多數姓禹的人都會在出生開始就為未來的繼承位置努力。 至于禹氏家族所涉及的產業(yè),幾乎囊括市面上所有能看到商鋪種類。 科技,服裝,農業(yè),房產,各種各樣,真正能者上位,也使得禹氏家族的百年基業(yè)逐漸擴大。 自然,尹夏也認為禹遙大多數時間都在為此打拼。 “是人都該有自己的娛樂時間。”禹遙笑道,“不然當我們是機器人嗎?” “那現在的禹氏家族的老大是你的什么人?直系親人還是旁系?”尹夏不禁好奇禹遙在禹氏家族的位置。 禹遙放下筷子,不答反問,“你知道我meimei,就那天廣場上你見過的女孩,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嗎?” “什么?我以為她大學還沒有畢業(yè),藝術生嗎?” “她就是長得年輕,忽悠人的長相?!庇磉b笑道,“她是專業(yè)攝影師?!?/br> “專業(yè)的?” “嗯,小丫頭自小就喜歡拍東西,對著小動物都能拍一天?!?/br> 她真的是個專業(yè)攝影師,有固定的雜志圖片專欄,而由于為人志向不大,禹氏家族的內部競爭與她無關,更不用為生計而愁,常年的時間都用在天南海北的旅游上。生活不緊不慢,悠閑而舒適,不似大多數人那樣為了生存而忽略了身邊的美景,稱得上是個很懂得享受生活的妙人。 尹夏感慨,“聽著很幸運,長大后仍舊能做自己喜歡的事。” “當初沒有人能想到她會成為專業(yè)攝影師,所以就此可知,這個世界存在太多未知性?!庇磉b漫不經心地說,“比如我在一眾繼承者中竟然有時間下廚啊學烹飪,再比如你在俄羅斯突然遇見了我?!?/br> 尹夏不是輕易被人左右思想的人,所以當即便道:“你是在轉移我問你的問題?這涉及到你的*了還是單純不想回答?禹氏家族現任老大跟你的關系是什么樣的,你沒有回答我?!?/br> 禹遙提起筷子,夾了塊筍片,淡道:“是秦禹的父親,也是我三叔。” 尹夏詫異,“是秦禹的父親?” 秦禹看似是個淡泊名利的人,否則怎么會以心理治療師自稱,所以秦禹這樣的身份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那秦禹的真實名字是什么?以前你叫秦遙,結果你叫禹遙,那么秦禹呢?” “禹氏家族的人對外宣稱的姓都是秦,因為老祖宗的妻子姓秦,之后隨著產業(yè)擴大,凡是姓禹的人都是我們家族的人,難免招禍,就對外宣稱姓秦。禹氏家族的每屆繼承者都是一樣的名字,單字禹。繼承者的第一個子女對外宣稱則都是秦禹,這也代表了他們的身份。秦禹父親在秦禹出生前就繼位了,所以秦禹就是他的真實名字,秦禹是我三叔的獨子?!?/br> 聽著似乎是禹氏家族很內部*的事,尹夏像是在聽著不屬于她的世界的傳奇故事。對她來說,那樣的生活,有些遙遠。 尹夏不再有好奇心理,心想這個話題可以就此打住了。 氣定神閑的禹遙卻突然笑了,偏頭仔細地望進尹夏的眼底,“禹氏家族的內部競爭,想就知道有多激烈,所以不愿意讓你聽見,既然你聽見了……尹夏,你不會以為我對你沒有想法吧?” 尹夏:“?” “確實是從你回國后我就一直有關注你?!庇磉b手肘撐在桌上,興致盎然地問她,“但鑒于我算是個紳士,不會做出不應該做的事,所以我要先問你一句,你現在和楊厚鄴是什么樣的關系?如果你真是他未婚妻,我就需要和你保持距離了。” 尹夏沉默,垂著眼,不再與禹遙對視,看似平靜地在思考,但內心已經開始掙扎。 是選擇短暫的激情,還是選擇長久的生活? 楊厚鄴對她固然好,但相處后的問題無疑會非常之多。禹遙雖然她不夠十分了解,但幾乎可以肯定,以禹遙的情商,他們日后的相處一定是和諧的。 這幾乎和選擇一個愛你的人一起生活,還是選擇一個你愛的人一起生活一樣難。 尹夏沉默了許久,最后直白坦言道:“我們不是情侶關系。” 禹遙滿意,“我來得還不晚?!?/br> “可是今早楊厚鄴問我,我對你的感覺多,還是對他的感覺多,我的回答是他?!?/br> 禹遙:“……” “所以呢,”禹遙的微笑淡了下來,“你的意思是你們即將成為情侶?” “不是。”尹夏今天幾句話就讓禹遙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做過山車,提著人心忽上忽下,“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且我也清楚,我對他的感覺比對你的感覺多,是因為我和他相處時間多,認識時間久,換句話說,若是秦禹和你來比較,我的回答也會是對秦禹的感覺比對你的多?!?/br> 禹遙不禁瞇起了眼,“不如你直接告訴我結果更好一些。” 尹夏搖頭,“目前還沒有?!?/br> 尹夏理性生活太久,即使面對這樣的場面,也依舊理性至上,“我目前狀況確實需要婚姻,而身邊男人只有你楊厚鄴,所以正常來講,我需要時間去比較誰更適合我。” 只和尹夏稍一相處,就知道她是對婚姻負責對感情負責的人,對任何人都能做到坦白,但作為女人,真的這么坦白的跟男人這樣說話,還真是少數。至少禹遙所認識的女人,如果同時有兩位追求者,一定會隱瞞另一方,同時搞曖昧,同時吊著,不放手。 尹夏還真是個特別的女人,所以,他自然愿意給她時間。 禹遙點頭,笑著給尹夏夾菜,“我今年三十,還有很多時間足夠你考慮,但愿綜合得分,我是勝出的那一位。” 禹遙的不咄咄逼人,尹夏覺著十分輕松,氣氛緩和下來,想了想,問他,“為什么會看上我?” “因為你最適合我?!庇磉b輕描淡寫地說,“見過很多女人,在反復思考之后,發(fā)現你是最適合我的那一位,不僅適合結婚,也相信以后的生活會是我想要的,沒有爭吵,平淡而又溫馨?!?/br> 禹遙的這句話,顯然與尹夏不謀而合。 尹夏想要的,也是這樣的生活。 動容,女人總是會在男人與其想法相同時不禁動容。 離開時,禹遙親自開車送尹夏回去,車上尹夏的話仍舊不多,禹遙仍舊拿捏著話題方向,直到將要到達酒店時,禹遙突然說:“還有一件事,或許你應該知道,你應該放到我的審核條件中。” “什么?” “禹氏家族最后可能會落在我手中,如果你最后選擇了我,可能需要和我一起面對家族中的其他人?!鳖D了頓又道,“以及所有產業(yè)?!?/br> “啊……”尹夏頓時恍悟,這不是小工程,以后豈不是會很累?她想要的是婚后將所有重心都放在家庭上,而不是事業(yè)上,似乎違背了她的初衷。 而且如果說禹遙真的有本事能將禹氏家族拿下的話,那么禹遙這人應該也是足夠心狠手辣的人。在競爭當中拔得頭籌,并不是件易事。 “但是,”禹遙繼續(xù)說著,“尹夏,你曾是我學妹,我又已經關注了你很久,至少我知道一件事情,你喜歡挑戰(zhàn),就和你習慣反駁一樣,我相信你會喜歡未來的挑戰(zhàn)?!?/br> “不,”尹夏下意識皺眉反駁,“有挑戰(zhàn)就有危險,我更想要平穩(wěn)的生活?!?/br> 禹遙笑了,“尹夏,你不夠誠實。你為什么幫楊厚鄴做程序?又為什么真的甘愿留在俄羅斯數日?今天又為什么會跟我回公寓?你完全有拒絕的能力,但你沒有,說明你潛意識里討厭平庸?!?/br> 尹夏徹底沉默下來。 坐在車中,一排排俄式建筑在車窗上快速閃過,尹夏瞇眼望著半空熾陽,不再開口任何的話。 連沉默的空氣,都知道禹遙的話沒有太多的言過其實,何況尹夏自己。 禹遙在家族里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眼光何其毒,自然也知道自己說中了幾分。 感受著車中突如其來的安靜,尹夏平靜的側臉寫著生人勿進熟人勿言,直到車停,尹夏禮貌說了“再見”推門下車時,禹遙突然笑了起來。 尹夏關門的的手一停,站在車前低眉瞥他,“笑什么?!?/br> 禹遙順勢下車,繞過車頭走到她面前,身高差使得尹夏抬頭看著他。 兩人的氣場十分相近,而禹遙的豪車十分扎眼,又是這樣的俊男美女,若是在國內五星酒店前,肯定會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可這是俄羅斯,審美觀不同,倒是未吸引過多路人。 禹遙悠閑地倚著車門,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尹夏,半晌才笑道:“尹夏,你有時候像個孩子,跟楊厚鄴一樣。” 尹夏臉頓時一僵,立刻轉身離開不是,繼續(xù)站下去也不是,僵了半晌,對禹遙道了一句,“我又不是冷血無情動物,我跟他不像?!?/br> “如果楊厚鄴是冷血無情動物,尹夏,知道嗎,那你就是在照鏡子?!?/br> “不過,”禹遙又道,“你要知道,相像的人,是無法長久的,只有互補的人,才能長久……” “我會盡快給你答復?!币狞c頭打斷他。 禹遙笑了,“我知道,你不是習慣將事情拖得太久的人。” 聞言尹夏垂了眉,小聲嘀咕道:“倒也不一定……” “什么?”禹遙沒聽清。 “沒什么?!币奈⑽Ⅻc頭,“那么學長再見?!?/br> 禹遙的舉手投足中總是透著幾分優(yōu)雅,附身在尹夏額上輕輕印下一吻,“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喏,這是報酬,現在才再見?!?/br> 尹夏再次僵住,不僅因為禹遙的這一吻,更因為突然明顯感覺到身旁逼近一個冷冽的氣息。 “呵,玩得很開心?”楊厚鄴面無表情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說。 楊厚鄴只穿著件白色襯衫,襯衫領口松松垮垮未系,袖子挽到手肘,抱著肩膀,垂眉盯著眼前比他矮近一頭的女人,眼里有輕蔑,有諷刺,也有憤怒。 “回見。”禹遙微笑,拍拍尹夏的肩膀,轉身上車,沒有對楊厚鄴有任何解釋,簡直就像是故意將尹夏自己留在這里,讓她獨自面對楊厚鄴。 一陣疾馳而過的轎車離開后,尹夏嘆了口氣,問楊厚鄴:“吃飯了嗎?” 楊厚鄴卻沒有回答,單手插在西裝褲兜里,眸光冰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進酒店。 尹夏幾步趕上楊厚鄴,低聲叫他,“你又發(fā)瘋了?” 楊厚鄴卻大步走得很快,根本不理尹夏,尹夏穿著高跟鞋,為了緊跟上楊厚鄴,噠噠噠小步踩得急促,“楊厚鄴?” 楊厚鄴仍舊不理,一路回到酒店,都未曾給過尹夏一個正眼,更別提跟她多說一句話。 這一次的楊厚鄴是當真有了火氣,回房后一把摜上門就將尹夏甩在了門外。 尹夏敲門,楊厚鄴沒反應。 叫他名字,門里面仍舊沒反應。 尹夏都覺得自己像在慣著楊厚鄴的臭毛病,居然在他無緣無故發(fā)脾氣的時候跟屁股后哄他?而且她什么時候管過別人的死活?別人吃飯與否跟她半毛錢關系?連尹夏她媽和她爸打架吵嘴的時候,尹夏都沒攙和在中間調解過,按照尹夏的理智思維,他們要真有問題,調解也沒用,他們要是沒問題,沒事兒吵吵還能增加感情。 如今呢? 尹夏被冷落似的站在門前,定睛地望著關得死緊的門,心想這都什么事兒啊,他突然出現,然后就發(fā)了火,發(fā)火還不停,更要她哄他?她有病她非得跟在他身后當龜孫子? “愛生氣生氣,再管你我就跟你一樣有病?!币木谷桓辛巳饲槲秲核频膭恿伺?,踹一腳門轉身就走。 走得那叫一個決絕。 簡直是八匹馬都拉不回。 數小時過去,到了晚上…… “楊厚鄴,你能不能把門打開?”尹夏站到楊厚鄴門前,抬手,敲門,一臉無奈,“楊厚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