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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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厚鄴的回答又是慢的不得了,呆呆地看了他半天,才回道:“采、取、強、硬、手、段?!?/br> 尹夏爸眉頭立即皺起,“什么強硬手段?” “小白?!睏詈襦挶砬榇舸?,說出的話也是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往外蹦的,但表達的意思卻十分符合他的性格,“你、當、侯、爺、把、小、白、放、你、們、家、那、段、時、間,只、是、讓、它、陪、你、玩、的、嗎?” “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尹夏爸登時緊張起來,厲聲道。 而在尹夏爸對楊厚鄴怒目而視時,楊厚鄴依舊毫無所覺,特平靜地緩緩?fù)鲁鋈齻€字,“侯、爺、渴?!?/br> 尹夏爸咬著牙,給他倒了杯水,“喝完,說!” 酒精對楊厚鄴的刺激不小,每個動作都跟鐵生銹了一樣,特別鈍,蜷起四指,用食指手指尖兒碰了碰杯,又慢悠悠地收回了手,盯著尹夏爸的眼睛說:“涼?!?/br> 尹夏爸等的著急,知道楊厚鄴這肯定得喝完水才能說實話,趕緊叫服務(wù)員重新上了壺?zé)崴節(jié)M遞給楊厚鄴,擰眉催促,“喝完快說?!?/br> 楊厚鄴看著杯上冒的熱氣,不做動作地說:“熱。” 尹夏爸低頭看了眼杯,上面還冒著熱氣呢,確實熱,可是哪有老丈人伺候女婿的?怒火已冒三丈! 但瞧著楊厚鄴只要不喝水就不會說他讓小白在他們家做了什么手腳的表情,動作僵硬地忍著怒火把熱水兌到?jīng)鏊?,一臉不耐煩地說:“喝喝喝,趕緊的?!?/br> 等楊厚鄴喝完這口水,放下水杯后,動作仍舊極其緩慢,這次卻是極其緩慢地搖了頭,“不、可、說?!?/br> 尹夏爸:“……” 尹夏爸當時就火了,雖然楊厚鄴的目光依舊呆滯,不像是故意跟尹夏爸玩這一手的,可說出來的話真是能把人氣個好歹。 尹夏爸這回終于不忍了,沉聲扔了句“你別走,我出去一下”,就起身去找了前臺。 尹老頭也是來之前就做好了打算,他女兒要嫁人,他第一要看的就是男方能否做到被女人勾引時依舊坐懷不亂。 他要保證他女兒嫁了個能夠真正給她帶來幸福的男人,不想尹夏最后嫁給的是嘴上花言巧語徒一時興起的男人,畢竟這樣的男人太多了。 尹夏這么些年,越來越不合群,他都看在眼里呢。 他知道他女兒需要什么樣的男人,是真正懂她的男人,是能夠在她不開口的時候就知道她需要什么,她喜歡什么,她不喜歡什么,會愿意盡全力把幸福送到她面前的男人。 而這楊厚鄴,太以自己為中心,就單單這一點,尹夏爸就覺著他不適合做尹夏一輩子的丈夫,他是無法守護尹夏,無法給尹夏帶去幸福安逸的生活的。 尹夏爸來之前還琢磨著試探試探他對尹夏感情有多深就行了,畢竟之前的談話啊,他能感覺到楊厚鄴跟他閨女多少有些相像的地方。 相像好啊,越相像也就越能了解對方對一些事情的看法見解,也就有了共同語言。 老人么,其實要求沒有心里想的那么多,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這女婿的標準啊,只要專一,就夠了,而且如果真要背著他女兒試探楊厚鄴是否對其他漂亮女人也能坐懷不亂這種事也不厚道啊,可現(xiàn)在真被楊厚鄴氣的不輕,上次把小白弄到他們家,居然也是帶著目的的? 這種男人,尹夏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反正就是要來真的,就要親自看看這楊厚鄴的定力如何,看他還有多少道德修養(yǎng)在! ……楊厚鄴這也真稱得上是不作死不會死了。 尹老頭的身板一直都是相撲選手式的,而且還比相撲選手個頭高,這么上前臺去要小姐,就跟混黑道的似的。幸好這家老板跟尹爸爸是朋友,提前打過招呼,讓兩個正經(jīng)女服務(wù)員做做戲而已,否則尹老頭這架勢都能被人報警! 尹夏爸也挺能整事兒的,回去跟楊厚鄴又深沉地說了句“我跑肚子,你坐這等我,我回來后咱再一起走”,就躲在門口,露著小門縫,暗中偷看去了。 兩個女服務(wù)員長得都不錯,在這小餐廳里干了有一年多,跟老板關(guān)系不錯,一聽是幫忙試探女婿的堅貞度,俱都欣然同意。 這年頭,喜歡試探男人的女人總是數(shù)不勝數(shù),甭管她們跟這男人真正有多少關(guān)系。 兩個女人也是蠻拼的,明明都是正經(jīng)人,真做起勾引男人的事兒,還挺像模像樣的。 高個女人推開包間房門,走到楊厚鄴的桌邊,就徑直坐了下去,坐在楊厚鄴同側(cè)沙發(fā)上,也就是他旁邊,微笑地望著他,雙目含著情。 尹爸爸貓著腰,等著看楊厚鄴皺眉不悅發(fā)火,他記著楊厚鄴這種人,應(yīng)該是討厭身邊坐陌生女人的,可是卻等了半晌也未等到楊厚鄴發(fā)火。 楊厚鄴的表情依舊呆滯,雙目無神,始終盯著尹爸爸剛才坐過的位置,壓根不看身邊女人。 另一個卷發(fā)女人隨后推開門,坐到了楊厚鄴的對面,這樣就迫使楊厚鄴發(fā)呆的目光剛好落在她臉上。 卷發(fā)女人這頭發(fā)做的,跟尹夏剛回國那會兒特別像,尤其還穿了一襲長裙,楊厚鄴那眼神,登時就亮了。 楊厚鄴的眼神一亮,尹夏爸的眼神也瞬間就亮了。 有戲??! 尹夏爸身體一顫一顫的,笑的,仿佛眼前這場景馬上就要按他想象中的走了,諸如楊厚鄴一看到跟他女兒有些像,還比他女兒年輕的女人,就開始雙眼放光,原形畢露,之后他就跟尹夏一五一十地敘述這時發(fā)生的事,讓尹夏自己去考慮是否要將自己托付給這樣一個容易出軌的男人。之后按照他女兒的性格,一定會跟楊厚鄴快刀斬亂麻,立即恩斷義絕,他就滿意了。 尹夏爸笑瞇瞇地繼續(xù)瞧著好戲。 卷發(fā)女人這時歪頭盯著楊厚鄴,眼神曖昧,緩緩出聲問:“侯爺?” “嗯?!睏詈襦掽c頭。 高個女人也逗,眼里明明對楊厚鄴這樣直愣愣盯著對面女人出現(xiàn)了明顯的厭惡,還假裝撅著嘴拍著楊厚鄴的肩膀,俏聲說:“侯爺,你都不問問我是誰嗎?” 這個動作,還真就讓楊厚鄴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了她,接著更是對她做了一個大動作。 動作大到這女人都愣住了。 幾乎是在楊厚鄴做這個動作的同時,尹夏沖了進來,瞪大眼睛看著楊厚鄴的那個動作,高聲喝道:“楊厚鄴!你在干什么!” ☆、第二位 尹夏今天接到她爸的電話時,就感覺有點兒不太對勁兒,因為她爸莫名叫她去學(xué)校幫她媽代課,結(jié)果她去了她媽的辦公室后,老師們都說他媽去上課了,沒請假啊。 尹夏這時就已經(jīng)基本確定這二人肯定在算計她了,那么既然來了,就過去聽一節(jié)配合配合,結(jié)果一聽就連著聽了兩大節(jié)課,下課后終于有功夫跟她媽聊兩句時,一試探,就把算計她的事兒試探出來了。 原來她爸去找楊厚鄴了,還是擺著鴻門宴招待楊厚鄴的。 尹夏爸要試探楊厚鄴這事兒,尹夏媽起初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尹夏爸使用各種左鄰右舍的離婚案例跟她舉例證明,這女兒現(xiàn)在可不是單純交男朋友而已,可是要結(jié)婚的狀況,前期必須得把關(guān)卡把嚴了,尹夏媽才同意,琢磨著老頭子說的在理。 老兩口也商量著這事兒先不能讓尹夏知道,否則尹夏容易跟楊厚鄴倆人對癥下策,就試探不出楊厚鄴真心話了。 只是這人年紀一長啊,嘴就不嚴了,尹mama被尹夏明里暗里的,三言兩語的,就給套出了真話,一不小心就把這事兒說漏了,之后在尹夏一言不發(fā)五分鐘后,主動道出了她爸跟楊厚鄴的時間地點方位。 尹夏當時微微一笑,抱了抱她媽,說了句“下班早點兒回家”,就轉(zhuǎn)身走了。 背影既優(yōu)雅又瀟灑。 接著越走越快,高跟鞋踩在地上的節(jié)奏響徹人心。 尹夏媽眼看著她這個驕傲孤僻的女兒,步伐越來越快,最后,跑了起來。 尹mama輕輕地搖了搖頭,又在教學(xué)樓門口站了半晌,才抬腳回辦公室。 所以尹夏趕到這目擊現(xiàn)場的速度非常之快,要是再少幾秒鐘,楊厚鄴今天都得攤上大事兒。 因為尹夏推開包廂門那一刻看到的畫面是忒么的楊厚鄴回身就抓著那高個的女人,一拳揍了下去。 幸好尹夏的聲音把楊厚鄴給叫住了,否則楊厚鄴的第二三四拳都要捶下去了! 尹夏跟尹老頭一起上去把楊厚鄴給拽開,那女的都被打蒙了,直到尹老頭手忙腳亂地把她往外拽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嗷地一聲哭了出來,被嚇壞了,也是疼得不輕。 尹夏抓著楊厚鄴的手腕,瞪著眼厲聲問:“你干什么呢你?!” 楊厚鄴只是歪著腦袋不住地瞧著她,一副興趣盎然的模樣,平靜地說:“惡、心?!?/br> “她怎么你了你惡心??你惡心你就打她??”尹夏不可置信地問。 “碰、我、肩、膀?!?/br> 尹夏爸剛跟被揍的女的道完歉進來,就聽到了楊厚鄴的這句話,詫異地問:“難道除了尹夏以外的女人,誰碰你你就揍誰?”楊厚鄴這人還挺 楊厚鄴重復(fù)道:“除尹夏,惡心。” 尹夏氣極反笑,“那她碰你肩膀你惡心,你怎么不直接吐她身上啊你。” 尹夏爸皺眉捏了一把尹夏,這怎么說話呢,滿嘴帶刺。 反倒楊厚鄴不在意,歪著頭說:“頭疼?!?/br> 尹夏眉頭皺得很深,從進來那一刻就一直在皺眉,聽到楊厚鄴這么不帶著霸道語氣的說話,嘆了口氣,抓著楊厚鄴的手腕便往外走,經(jīng)過她爸身邊時,輕聲說了句明顯的氣話,“爸勞煩你解決好殘局再回家了?!?/br> 尹老頭:“……” 望著尹夏跟楊厚鄴的背影,尹夏爸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他女兒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竟然當著他的面扔了句氣話就領(lǐng)著男人走了?? 尹老頭這殘局可不好收拾,跟老朋友道歉完了跟那兩個本是好意的女人道歉,結(jié)果三個人都是表面上沒發(fā)火而已,鬧得他里外不是人。 等他回家后更是抓狂,楊厚鄴躺在沙發(fā)上睡覺,尹夏彎腰站在沙發(fā)前,正拿著勺子往楊厚鄴嘴里喂東西。 尹老頭一個勁兒皺眉,抬腳就要過去把尹夏拉過去好好聊聊,但被尹夏媽給及時拉住了。 兩老口悄無聲息地鉆回了臥室。 尹老頭都別提了,滿面怒容,被這種疼了二三十年的女兒卻是給別人養(yǎng)的怒氣沖擊到要摔東西。 尹老頭恨聲恨氣地問:“她給他喂什么呢。” “醒酒湯。”尹mama說。 尹老頭嘴角一抽,扭頭要找煙,這女兒大了,心里凈想著別人了!她怎么不問問她爸是怎么回來的?! “我熬的?!币黰ama又說,“你進門前她在窗前看見你了?!?/br> 尹老頭這才停了動作,一屁股坐在床上,嘆氣。 尹mama按著腿,坐到老伴身邊,也嘆了氣,“就是再舍不得夏夏,她也終究要嫁人的,這女孩,本來不就是給別人養(yǎng)的么?!?/br> 一句話,尹老頭眼眶就紅了。 可不是么,老頭作了這么長時間,就是因為這一句話。 不舍得啊。 不舍得他要從是他女兒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變成第二重要的男人了。 楊厚鄴醉后反應(yīng)遲鈍眼神呆滯,睡著后則是毫無害處,任憑尹夏給他掰嘴喂湯,一點兒不抵抗。 尹夏聽著身后腳步聲消失在門口,再是關(guān)門聲,和門里隱約聽見的聲音,終于也把碗里的湯都喂給楊厚鄴了。 楊厚鄴酒后的狀態(tài),她也第一次看見,挺有意思的,說話笨拙,卻表情執(zhí)著,一路跟她回來,一句牢sao都沒發(fā),只是問了她一句今天夏夏為什么有兩個人影。 而此時此刻,楊厚鄴睡得如此安穩(wěn),尹夏也似乎第一次這樣仔細地看他。 楊厚鄴啊,這輩子也就僅此他一人,會對她這么執(zhí)著了吧。 拍了拍楊厚鄴硬朗的俊臉,尹夏輕道:“算了,就你吧?!?/br> 尹夏輕叩了兩聲房門,尹老頭重重地摸了兩把臉,腳步沉重地過去開門。 尹夏倚著門框,歪著頭,突然笑了,抬手在她爸的臉上摸了一把淚,“古話說的不假,越老越小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