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腹黑
蘇無憂確實感覺很累很累,就這一天一夜之間,她的命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從早上清醒,發(fā)現(xiàn)自己死了,還借尸還魂了,到林滄海接她回家,并告之她,他有小三,還準備要和她離婚,緊接著,她去找無悔,想要告白自己的身份,與他重拾舊愛,卻又發(fā)現(xiàn)昨天的愛人,今天已琵琶別抱。 接二連三的打擊,縱然蘇無憂一向堅強,也幾乎被擊垮。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熟人”,想去吃上一頓飯,喂喂她的五臟廟,卻又好死不死地碰上了前夫和小三,惹出一堆是非,讓自己成了他人眼中的笑柄。 蘇無憂在昏睡前的那一刻,她的腦海中只想著,讓我睡一覺吧,也許,睡一覺就全好了!也許,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場惡夢而已。 所以,她放心地睡了,讓她疲憊了一整天沒有休整過的身心,在他的懷里,得到了暫時的解脫。 對于趙擎天抱著她的時候有什么感覺,或者趙擎天有沒有偷吻過她,對于這一切,她全無所知。 只知道,睡著了,心就不疼了。 一覺醒來,她最先看到的,還是趙擎天那一張英姿颯爽的俊臉。 在感覺到自己正偎在他的懷里時,蘇無憂的俏臉瞬間紅了,連忙退開他的懷抱,有些慌亂地道歉,“對不起!我怎么就睡著了?你怎么也不喊我一聲呢?” 抬眸往車窗外一看,太陽已然東升,蘇無憂的神情顯得有些呆滯,喃喃地說,“怎么、怎么這么快就天亮了?我不是才剛睡了一會嗎?” 趙擎天笑,“無憂,是你太累了,你呀,也該歇歇了!我很榮幸,給你當了一晚的抱枕。” 蘇無憂的臉更紅,拿眼瞪他,冷哼一聲,“趙大公子,我現(xiàn)在嚴重懷疑你,是不是趁我睡著的時候,占了我便宜?” “沒有沒有,我哪能呢!你看看,我可啥也沒干,這手墊了一晚還麻著呢!要不,你幫我捏捏吧?” 趙擎天用力地甩著自己的手臂,手麻倒是真的,給她墊了一整晚,不麻才怪。 她舒服了,他可苦了一整夜。 只不過,為了討得美人心,抱得美人歸,就算苦點他也愿意! 再說了,這種小苦頭,比起基地訓(xùn)練時的那種苦,還真是小小巫見大大巫呢! 不過,他是不會說出來的,有前輩曾教過他,說什么:若想泡到妞,一定要裝逼,不管是裝傻b也好,裝牛b也罷,都是必要的泡妞手段! 這一點,趙擎天牢記在心,只是沒有實踐過,如今,卻拿蘇無憂來當實驗。 蘇無憂看著他那一臉無辜的表情,還有那張充滿正氣的俊臉,還是選擇相信了他的說辭,明眸輕輕一轉(zhuǎn),“我?guī)湍隳竽???/br> “那敢情好!”趙擎天笑著說完,才感覺自己有些嘴快,他怎么能表現(xiàn)得這么迫不及待呢?有失斯文??! 他應(yīng)該再裝一下才對的嘛! “行了!別跟我裝了,你什么人啊?這胳膊酸了,甩甩不就好了,還得要我侍候啊?”蘇無憂笑著說完,又道,“若你真有空,就送我去療養(yǎng)院,我答應(yīng)了楊阿姨,今天要去見你家老爺子呢!” “老爺子?”趙擎天一怔,“我家老爺子怎么了?” 蘇無憂斜睨著他,“你不知道?” 趙擎天搖了搖頭,“告訴我吧!我有權(quán)利知道?!?/br> “老爺子的腦部得了一個腫瘤,雖然是良性的,但若任由發(fā)展,也會危及生命,所以要做切除手術(shù),手術(shù)時間已經(jīng)定好了,原本一直由我跟著,手術(shù)也準備由我主刀的,但我最近發(fā)生了很多事,情緒受影響,我也怕到時自己動手會有失水準。所以,我今天去,就是想勸老爺子換個醫(yī)生主刀!” 蘇無憂的這一番說詞,全是按照大腦內(nèi)的記憶來說的,對錯與否,她完全不知道,反正腦海里怎么反應(yīng),她就怎么說了。 “爺爺一向喜歡你!”趙擎天說完,又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還有我也是! 蘇無憂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是關(guān)乎生死之事,我又怎么敢隨便亂來?就是因為老爺子喜歡我,信任我,我才更加不能隨意拿他的生命來開玩笑?!?/br> “走吧!我陪你一起去見爺爺。這事,我爸媽都沒跟我提起過?!?/br> 趙擎天用力地扒了扒自己的頭發(fā),雖然知道父母是不想他擔(dān)心,但他的心里還是有些惱怒。 爺爺,不但是他的爺爺,也是引領(lǐng)他走入軍旅的長輩,更是他敬重萬分的、軍功赫赫的老首長! 是爺爺教會了他認黨旗軍旗國旗,是爺爺教會了他怎樣踏正步,也是爺爺教會了他怎樣打好第一槍,更是爺爺親自將他送進了軍隊,一步一步成為了今天華夏國最年輕的特種兵少將! 爺爺在他的心目中,代表的是一種精神,一種人生的信仰和信念。 現(xiàn)在爺爺?shù)昧酥夭?,他們怎么能不告訴他呢?如果萬一爺爺真有點什么,他趙擎天會遺憾一輩子的! 他們隨意吃了一些早點,便驅(qū)車趕往老干療養(yǎng)院而去。 療養(yǎng)院建在b市的西山下,依山傍水,風(fēng)景秀麗,大門口站著倆警衛(wèi),檢查完他們的證件便放行!在蘇無憂的指引下,他們的車一直往里駛?cè)?,通過層層的警戒,最后停在了一幢二層的小別墅門口。 趙擎天從車窗望了出去,側(cè)頭問蘇無憂,“老爺子就住這?” 蘇無憂點了點頭,“走吧!” 他們下了車,守在院門口的兩位警衛(wèi)一看見趙擎天軍服肩章上的橄欖枝和那顆金星時,馬上雙腳一并,隆重地敬了一個軍禮,齊聲喊道,“首長好!蘇醫(yī)生好!” 趙擎天大手一揮,“行了!行了!我們要進去看老爺子,快去通傳一聲,就說他的乖孫來了!” “是!”一個警衛(wèi)連忙跑了進去。 不消片刻,剛才的那個警衛(wèi)走了出來,他的身后,跟著出來的是一位身著皮衣、長發(fā)披肩的俊男,他一臉不馴,用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在趙擎天和蘇無憂的身上掃視著。 最后,他的目光定在趙擎天的臉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完美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