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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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總算在外表上模糊了她的年齡。 說實在的,容昭雖美到極致,美到燒灼人的心神,極其懾人心魄,卻意外地并不妖嬈,本是那種高不可攀的謫仙氣度,隨了容永清的相貌風采,還帶著三分枝頭的青澀,因此,她便需要隨時隨地改變自身的氣質(zhì),猶如她面對張妙時,便是親切和藹的鄰家jiejie,面對容曦時便是凜然生威的狠辣嫡姐,面對陌生人時則一身清華絕俗,高不可攀。 安嬤嬤看到容昭如此熟練地改變自身的氣質(zhì),尚且有些微微驚嘆,而玲瓏,早就見怪不怪了,在她心中,她的主子無論怎么打扮,都是最美的! 春卷里的餡料規(guī)定必須光溜溜的,因此容昭也就不費心去整那些衣衫配飾了,只在耳上掛了一對粉珍珠墜子,手腕戴了一串粉珍珠手串,打扮齊整后,便坐在床邊等待。 那敬事房的內(nèi)侍來的很快,也不言語,也不亂瞟,低著頭,展開一張碩大的毛毯,待容昭褪下寢衣,赤腳走到毛毯中央,兩人才動作起來,將容昭緊緊包裹在其中,一動不能動,他二人卻是連容昭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有看去,也是熟能生巧了。 容昭只覺得身子一斜,便被兩人扛在了肩上,快步向前走去,身邊熟悉的腳步窸窣,顯然是玲瓏跟在一旁。 夜晚的宮殿里黑漆漆的,靜謐至極,前后只有四盞燈籠照明,所幸漱玉軒離養(yǎng)心殿極近,轉(zhuǎn)過一道短巷便到了。 玲瓏止步于殿門外,容昭在心中默默地數(shù)數(shù),數(shù)到一百,身子一輕,被放在了一張寬大而透出龍誕香的床上,接著,一張松軟的薄被兜頭蓋下,容昭還未反應(yīng)過來,被那內(nèi)侍一抖,便從毯中滾了出來,正好蒙在燦燦明黃的錦被下,沒露出一絲端倪。 真是好手段,怕也是練習了無數(shù)遍才習來的本事——容昭百無聊賴地想到,眼前突然一亮! 錦被被人驀然掀開了一角,露出容昭的整顆頭部加半彎羊脂玉般的臂膀,在成人手腕粗明晃晃的蠟燭照明下,容昭的雙眼被刺激得瞇起,這才發(fā)覺眼前正坐著一個人,一身金線刺繡的明黃常服在燭光中寶光閃閃,簡直刺眼,修長有力的手還捏著被子的一角。 于是,容昭以全身光裸裹在錦被中的滑稽姿勢,仰著頭,和秦瑄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好半晌! “噗——”秦瑄再也忍耐不住,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 這小丫頭,實在是特別,也不枉他惦記了這么久,終于將人弄到了手,只是,這小蜜桃兒看著是可口,可到底還是嫩了些,現(xiàn)在到底是開吃嘛,還是開吃嘛,還是開吃? “小丫頭,”秦瑄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容昭耳畔響起,“兩次見到你都是這般狼狽,可你倒是一點也不緊張羞怯!” 容昭抿了抿嘴唇,很想翻個白眼,到底忍住了,“嬪妾現(xiàn)在的姿勢很符合宮中規(guī)矩,嬪妾只是沒想到,皇上這么愛開玩笑?!?/br> 兩人對當初的追殺解救只字未提,卻又態(tài)度坦蕩,仿佛打一開始認識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是皇上,他就知道她是秀女,兩人之間相熟而不乏默契。 秦瑄笑著放下了手中的錦被,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番容昭,方笑吟吟地道,“一段日子未見,小丫頭似乎又可口了一些?!?/br> 說罷,居然大大方方地伸手摸進錦被中,撫上容昭膩滑得幾乎吸手的纖背,心頭不由得一蕩,升起一股熱意,桃花眼眸也深邃了許多。 容昭簡直要為這廝的無恥震驚,不過她也不是善茬,既然秦瑄愿意同她寒暄敘舊,而不是以皇帝對待小貴人的態(tài)度對她,她自也不會客氣,當即順著桿子往上爬,懇切又羞澀地道,“多謝皇上關(guān)心,嬪妾這大半年來的確長高了兩寸,只可惜年歲太小,天葵未至,伺候不得皇上,嬪妾心里十分沮喪,又不知該如何上報,真是深感辜負皇恩,但求皇上看在此乃上天注定,非人力可為,還請饒了嬪妾這一遭!” 秦瑄曖昧游離的手早在容昭出口“天葵”二字時就徹底僵住了,他簡直是看天外來客一般地看著一本正經(jīng)請求恕罪的容昭,在他二十八年歲月里,擁有的女人無數(shù),卻從未遇到過這種讓人哭笑不得惱羞不得的問題! 等容昭說完,秦瑄簡直是氣樂了,自從碰到了這小丫頭,他早已規(guī)劃好的生命里簡直開啟了無數(shù)個意外,有的是驚喜,然而今晚這個,絕對是有驚無喜! “朕說你這丫頭,怎么會如此乖覺,有恃無恐了是吧?” 第三十六章 侍寢二 容昭一只手臂在錦被內(nèi)一撐,坐了起來,另一只手在錦被內(nèi)牢牢地抓著錦被,這一動作,也順勢讓秦瑄的手從錦被內(nèi)滑出,卻很自然,不至于惹惱他。 縱使坐起來,容昭依然比秦瑄矮了一個頭,但她的氣勢并沒有因此衰退,事實上,在容昭身上找不到半點因為侍寢而產(chǎn)生的諸如嬌羞、畏怯、忐忑等等正常情緒,她極不正常地表現(xiàn)出一副坦蕩平靜的態(tài)度,全然打破了秦瑄心中對女人的慣常印象。 而且,秦瑄看得出,這個甚至稱不上女人的小丫頭,壓根就沒有玩欲擒故縱那一套,她是真的很清楚,他雖然對她很感興趣,但卻不是那樣的“性”趣。 該不是,這小丫頭還沒有開竅吧? 秦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容昭,一手搭在容昭肩上,濃眉微挑,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道,“你救過朕一命,當時情況緊急,朕來不及報答你,后來得知你還在路上替朕收拾了一下破綻,以至于那些敵人沒能第一時間得知刺殺失敗,你立下這般功勞,可有什么想要的?朕富有天下,你想要什么,朕都能給你。” 容昭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看秦瑄說的是真是假,看了半晌,認真地問道,“您說的是真的?” 秦瑄笑容更深,在容昭細嫩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渾身都洋溢著自信奪目的光彩,“朕是皇帝,金口玉言,絕不反悔!” 容昭當下也爽快地道,“皇上,嬪妾剛才跟您說的是真的,嬪妾能夠入宮侍奉皇上,是無上的榮耀,但是無奈嬪妾年紀太小了,比三公主還小一歲,實在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皇上能否容忍嬪妾在宮里白吃喝兩年,待真正長成,再全心全意侍奉皇上?” 那在不遠處伺候的李連海幾乎是目瞪口呆地聽著璟貴人提出如此荒誕大膽的“報恩”要求,這這這,璟貴人這是把皇宮當成了什么,把皇上當成了什么? 李連海幾乎都不忍再聽了,在想想那句“比三公主還小一歲”,這璟貴人小主看起來也不是不靠譜的人哪,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他都不敢想象皇爺?shù)哪樕珪诔缮稑恿恕?/br> 秦瑄并沒有如李連海想象中黑臉,雖然聽到那句“比三公主還小一歲”他差點忍住內(nèi)心的咆哮——你他么是嫌朕老?你敢說你不是嫌朕老? 深吸一口氣,秦瑄平復(fù)下激蕩的心境后,若有所思,這丫頭他清楚得很,心機城府深得都不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會提出這種要求,可不像她表現(xiàn)出的那么莽莽撞撞。 聯(lián)系起今兒發(fā)生的事,秦瑄轉(zhuǎn)念一想,這丫頭提出的要求貌似也不過分啊,人家連那個都沒來,他再喜歡對方的美色,也干不出那種沒格調(diào)的禽獸之舉啊,雖然想起來有點兒心癢,等等,他想到哪里去了…… 秦瑄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人家踩在他的底線上提了這么個小小要求,又有他之前放下的豪言,他的確是沒理由拒絕。 不過是白養(yǎng)一個小丫頭,皇宮還不缺這點份例,再說了,皇宮可不同于外頭,每個女人都在爭著他的恩寵,爭斗太激烈,兩年時間變數(shù)太多,說不定,不到兩年時間,小丫頭自己就坐不住,改變主意了呢! “你確定就提這個要求?不想升位分?坐得高一點,日子也能舒坦一點??!” 秦瑄俯下身,兩手撐在容昭身側(cè),輕聲誘哄地道,仿佛將容昭完全圈在了懷里,卻又虛虛地留著一點距離,桃花眼深情地注視著容昭,當真是曖昧纏綿,令人浮想聯(lián)翩。 如此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為你屈尊降貴,溫柔以對,如果容昭真是一般的古代十三歲少女,只怕一顆心早就沉淪,就此掛在了這個多情又無情的帝王身上,可惜容昭并不天真,只是老黃瓜刷新漆,披著一襲嫩皮罷了。 秦瑄身為皇權(quán)在握的強勢帝王,固然是情場高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容昭卻也不是善茬,說一句久經(jīng)陣仗也不為過,哪里會被秦瑄這種小兒科手段降??? 前世那種社會環(huán)境是何等開放,且容昭要貌有貌要家世有家世要才華有才華,有貌有錢有本事,多少精英俊男富貴子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又不是清心寡欲的修女,自然是擇其中佼佼者交往,情天欲海,紙醉金迷,也沉淪過也瘋狂過,玩到最后都索然無味了,才轉(zhuǎn)身準備去接受家族聯(lián)姻,誰知一不小心,被個早八百年甩掉的瘋子開車撞來了大乾王朝。 容昭也曾經(jīng)做過上位者,上位者的心思,古今皆同,秦瑄想用心理戰(zhàn)術(shù)占據(jù)優(yōu)勢,她心里清清楚楚,也自知目前沒資本反擊,樂得裝糊涂配合。 故而,秦瑄滿意地看著容昭慢慢紅透的小巧耳朵,以及那猶如染上霞彩的桃粉面龐,卻看不到,低著頭的少女眼中一閃而逝的冷然光芒。 只聽容昭用略帶失落的聲音低弱卻又堅定地道,“升位分?那不是侍奉有功才能升么?嬪妾目前既然無法侍奉皇上,哪有臉面作此要求?獎罰分明的道理嬪妾還是懂的,之前嬪妾雖幫了皇上一把,但現(xiàn)在知曉了您是皇上,那嬪妾作為您的子民,救您就是應(yīng)當應(yīng)分的,但皇上卻還惦記著報答嬪妾,嬪妾已經(jīng)很感動了,可萬萬不能再讓皇上為嬪妾破例!” 聽了容昭這番話,秦瑄微微有些出乎意料,心道這小丫頭詭譎歸詭譎,基本的禮儀倫常卻還是明白的,心中也覺得柔軟了一些,他又不是心思陰暗之輩,一心巴望著身邊人都純潔干凈,小丫頭這般心思手段,并沒有越過他心中的底線,這就夠了,看在這丫頭既識趣又有趣的份上,他以后對她好點便是。 “你雖然聰明,到底年幼,缺乏女性長輩教導(dǎo),對宮中女人的心思還是不夠了解。” 秦瑄仿若閑談般開口,順便摸了摸她的頭頂,深感手感不錯,當即隨手抽出固定發(fā)髻的玉簪,一頭青絲便如瀑布般散了下來,垂直順滑,宛若展開了一匹閃著柔和烏澤的綢緞,秦瑄愛不釋手地五指張開,來回穿梭撫摩。 “你在養(yǎng)心殿待了這么久,倘若朕一點兒賞賜也不給你,明兒你就等著她們嘲笑吧,若只是賞賜些金銀財物,那也不值一提,你既如此懂事,朕自也不會虧待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