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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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又一次數(shù)字數(shù)了,寫一遍,查一遍,又刪了一遍,將字數(shù)控制在六千五以下,心好累~(>_<)~ 第一百一十二章 陰差 金陵的一處看似尋常內(nèi)里卻戒備森嚴的宅院里,一道低沉壓抑的聲音響起,“可找到了?” 跪在地下的黑衣男子頗有幾分惴惴不安,“回主子,還不曾打聽到,但金陵城封鎖及時,那些人想必還沒有離開金陵?!?/br> “這些空話朕不想聽,你只要告訴朕,你什么時候能找到她!” 那壓抑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個音階,仿佛戳破了一層虛幻的泡泡,露出里面滾熱的巖漿,稍有不慎,便能讓人皮開rou綻,性命無存。 那跪著的男人苦著臉不敢答話,他幾乎是絕望地等待著皇上懲處他,如同他之前的那三個影衛(wèi)和暗衛(wèi)的下場,幸好此時屋里大踏步進來一人,解救了他。 “夠了,那緹籌謀多年,豈會在短短幾天露出馬腳,你將他們都懲罰完了,誰還替你去找人?你下去吧?!?/br> 進來的老者一頭華發(fā),卻面皮光滑,濃眉并未有絲毫疏淡,依然呈劍形斜飛,黑白交雜的顏色不但不顯老,反而讓他平添了幾分滄桑威嚴。 那跪著的男人雖然聽到了他的吩咐,卻還是不敢稍動,看向仰坐在榻上的主子。 “滾!” 一個字,這男人卻如遇大赦,他竄得比兔子還快,出了那間令他幾乎不敢呼吸的屋子,他只覺得背部已經(jīng)濕透,心中又是驚懼又是慶幸,不過,他好像忘了稟報暗六已經(jīng)成功的事了,算了,等下次有了好消息再一把匯報吧,他實在是不敢再去面對這樣的皇上了! 屋子里,秦瑄依然捂著額頭,胳膊遮著眼睛,不說話。 秦昊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在怪我,但在那種情況下,哪怕是先皇和你在一起,我先救的也是你。我更不能放任你做傻事!” 秦瑄不接他的話,悶聲道,“師父有什么事說吧?!?/br> 秦昊抿了抿嘴,在秦瑄面前,他也擺不出什么架子來,說是師父,又是長輩和臣子,身份太復(fù)雜了,以至于好多話他能說,但好多事兒他不能做。 他真是想不到,這位他以為一輩子都不知道情為何物的徒弟,居然也這么莫名其妙地栽了,秦家的男人是不是都要栽在“情”字上?可就算是栽了,如先帝那般愚蠢卻于社稷有用的行為也不錯啊,可看秦瑄的行為,卻分明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由不得他不憂心! 他刻意忽略受傷的容昭,自然也有小心思,只是想不到,這位徒弟卻在醒來后知曉容昭失蹤后就不言不語,一副心如死灰的架勢,與他卻是疏遠了,想必這位徒弟也看得明明白白,為此心中還和他起了隔閡。 想到這些糟心事,他口氣也好不起來,重重地道,“璟之,你可還記得你的身份?從刺殺事件過去三天來,你到底做了什么?只為了一個區(qū)區(qū)后宮女子,你連你身為皇帝的責(zé)任都不想承擔(dān)了嗎?” 秦瑄靠在榻上,苦笑,“師父,弟子這幾日腦子亂哄哄的,你別說這些了,說了我也聽不進去,我只要想到,他們居然敢抓走昭昭,居然敢傷她,就恨不得將他們挫骨揚灰!” 秦昊打斷了他的話,肅聲道,“想報仇本沒有錯,可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你認為,你會是那緹的對手嗎?” 秦瑄沉默了。 秦昊繼續(xù)道,“別的大道理我就不多說,想想你父皇,論政績論聲望都不及你,可他有一樣比你強,當(dāng)年他心中也唯有你母后一個,卻不曾做出多少置江山于不顧的任性之事,甚至……最后還犧牲了你母后,我不希望你完全像你父親,但在感情之事上,我倒希望你能無情一點,那女子再得你心,如今也出事了,哪怕能找回來,一個被人擄走過的嬪妃……你將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秦瑄聽出了秦昊冷酷的話語下潛藏的意思,這個他并不為所動,反而嘴角微翹,卷起一個殘忍的弧度,“為何要堵?我倒想看看,誰敢非議昭昭!是我一直以來太仁慈了,才讓這些人心大了,連南疆的逆賊也敢來往!” 他忽然轉(zhuǎn)頭看向秦昊,那深不見底的目光中透出的滲人的寒意,連秦昊看了都覺得心頭一涼,“昭昭若能平安歸來,萬事皆休,若是……朕定要血洗南疆!” 秦昊聽得心頭一顫,只覺得秦瑄此時的口氣分外地堅定,南疆雖然是敵國,但血洗未免太過殘忍,秦瑄雖然偶爾作風(fēng)強硬,但卻仍然稱得上是一位仁義明君,這突然的轉(zhuǎn)變,令他有些難以接受——不對,這是心魔! 秦昊一驚,正要開口,秦瑄卻已經(jīng)拋下了他,大步走向書房,這本是他前來的目的,然而此刻,卻讓他分外不安。、 “梁松,進來伺候!” “朕要擬旨調(diào)兵!” …… 一道道足以動搖國基的命令在一條條往金陵外傳去時,容昭已經(jīng)清醒許久了,她身上的傷愈合得出乎意料地快,皮rou已經(jīng)開始收口,只那道穿透了前后胸的傷勢,卻不是表面上的皮相完好就徹底痊愈的,按照喬清池估計,大約沒有三個月是不能好的。 容昭第二天便能下床行走,三言兩語,就從伺候的小丫鬟身上套出了現(xiàn)下所處的環(huán)境,待套出后,她簡直佩服死那緹了! 這世上有秦瑄那樣喜歡從民間收集美女帶回宮訓(xùn)練成間諜派往各國各地的怪胎,也有那緹這種每一個愛慕他的女子最后都成了他得力手下的奇葩,而這些女性得力手下,最后幾乎都選擇了經(jīng)營青樓,為那緹收集情報! 眼下這座金陵城最大的青樓,是唯一一所紅顏知己早逝于是提拔了身邊貼身丫鬟當(dāng)新一任鴇母的青樓,所以這鴇母雖然收留了那緹一行,并且嚴嚴實實地保密他們的行蹤,卻也并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容昭還想再問問外面的情況,喬清池端著一碗藥進來了,容昭的藥,他一直都不曾假手他人,就怕那緹在其中做手腳,南疆人善使蠱毒,那緹更是個中翹楚,僅僅靠著一手蠱毒就弄死了他伯父一家,將當(dāng)年害死他家人還親手將他送去大乾做人質(zhì)的仇人全給滅了,喬清池防那緹跟防采花賊似的。 容昭平靜地接過這碗聞著就苦味沖天的藥,面不改色地一口飲盡,歪靠在門框上的那緹看了一會,見狀不由得拍了拍手,似諷似贊地道,“你真不像個女人,喝這么苦的藥居然不尖叫幾聲?” 容昭壓根不理會他,對喬清池道,“我餓了?!?/br> 于是那緹就看著自己那謫仙師弟面露喜色屁顛屁顛地去給這女人端飯了——完全忘了旁邊還干巴巴地站著一個小丫鬟,這種粗事,又何需他親自動手? 他若是知道心中腹誹著的師弟事事親力親為的原因居然是不信任他,他非揍死這個胳膊肘子往外拐的家伙不可! 他不能去責(zé)怪師弟,只能遷怒,沖那小丫鬟臉色一沉,“真是個笨頭笨腦的,還不去做事?” 那小丫鬟不過是個尋常孩子,被家人賣到青樓里,還沒多長時間,呆頭呆腦的,想讓她學(xué)會察言觀色知情識趣是不可能的,好在還有一點危機意識,一見那緹撂臉,嚇得連滾帶爬就跑了,連容昭也顧不得了。 “我說,你簡直就是煞神啊!”容昭十分無語,“有什么事你就說吧,何必這么鬼鬼祟祟的?!?/br> 正要開口的那緹:……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說。”那緹在屋中的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容昭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你罵走小丫鬟,不就是要和我說話嗎?這么簡單的事情還需要提前預(yù)知不成?如果不是喬清池主動走了,你不是也要找理由打發(fā)他么?” 那緹點了點頭,笑道,“是我小瞧了你,他的心上人,確實不可能只有一副好皮囊,只是你如此觀察入微,言辭犀利,讓本座十分懷疑你失憶的真實性!本座還從未聽過,一個忘卻前塵的傻子,還能有這樣的本事!” “那只怪你孤陋寡聞!”容昭毫不遲疑地駁斥,完全不在乎那緹陡然沉下的臉色,“我失憶已經(jīng)夠慘了,若是再不警醒點,難道要等著被別人賣了還要幫別人數(shù)錢嗎?” 容昭的這句質(zhì)問,仿佛別有用心,那緹心頭一動,看向容昭,容昭亦正好回視她,見狀,了然地挑了挑眉,胸有成竹地道,“怎么,又讓我猜對了?你們真打算賣了我,或者說,已經(jīng)賣了又弄回來幫著數(shù)錢了?” 那緹抹了把臉,和這女人的第無數(shù)次爭斗,以失敗告終! “既然你這么聰明,那本座倒有一事請教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