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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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wèi)們也是男人,這個“贖”字一出,他們頓時明白這姨太太的出處了,行商的男人在樓子里贖個姑娘出來簡直不要太正常,原本心底升起的那點懷疑便消散了,那上面要找的女人可是貴人,怎么也不可能是從那種骯臟地方出來的,不過,常規(guī)的檢查還是要進行的。 “你家老爺是誰?來金陵干什么?”守衛(wèi)小頭領問道。 那絡腮胡大漢憨憨地道,“我家老爺是北地的商人,早前來金陵進了大批南方的貨,本來好幾天前就該走了,這不是金陵戒嚴嘛,沒走成,耽誤了好些天,好些進的鮮貨都壞了,老爺損失可大了,再遲的話,怕家里鋪子里的老人就該以為老爺出事了,所以才急著趕回去。” 絡腮胡大漢是個話嘮,絮絮叨叨地說,守衛(wèi)們邊聽邊圍繞著這行人仔細檢查,這行馬車后面還跟著幾輛披著油布的馬車,車上裝著滿滿當當?shù)呢浳?,由一個車夫趕車,另有七八個一看就是鏢局出身的跨刀武士,跟在馬車旁邊押鏢,總而言之,這支商隊再正常不過了。 守衛(wèi)們都是有經(jīng)驗的,光看到這支商隊的人員配置就放心了,那小頭目順手掀起第一輛馬車的簾子,向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坐著兩人,一位白白胖胖的富態(tài)中年人,挺著個猶如懷孕五月的大肚子,留著兩撇胡子,一雙小眼睛笑瞇瞇的,生動地詮釋了“和氣生財”這個詞的真諦。 不過,此刻他懷里正摟著一名容貌明艷的二九女子,時不時伸手往女人衣襟里摸摸,那女人皮膚白皙滑嫩,唇色紅艷,身材窈窕高挑,胸脯鼓鼓的,此刻正難為情地低著頭,卻沒有推開色瞇瞇的中年行商。 這中年行商看到小頭目掀車簾,也不躲閃,手上動作也沒停止,只是沖小頭目無聲地笑笑,笑容怎么看怎么猥瑣。 都是男人,這小頭目也不想打擾人家的好事,不過他還算心細,有責任心,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兩人,確定兩人和畫像中人完全不符,這才調(diào)侃似的道,“這位大老爺艷福不淺,不過這路上顛簸得很,可得悠著點?!?/br> “嘿嘿,多謝軍爺關心,在下知道啦!”中年行商嘿嘿一笑。 小頭領見實在查不出什么不對勁,揮手便準備放行。 “等等——” 遠處忽然飛馳而來一行輕騎,領頭的戎裝騎士寬肩細腰大長腿,一身風塵疲憊也掩不住那份難言的俊美貴氣,本該輕佻肆意的桃花眼中神色充滿了陰霾。 這人正是秦瑄,他傷勢并未痊愈,從那青樓飛馳到這里,傷口崩裂了少許,將一身戎裝染出了血漬,他卻毫不在乎,視線緊緊盯著馬車。 “打開?!彼啙嵉氐?。 他身后立刻上前一人,正是梁松,手一揮,寒光閃過,那道車簾便自頂處被割開,落了下來。 待看清車中人時,秦瑄的眼中閃過顯而易見的失望。 他本以為,他們是易容的,但是容貌可以易容,身高卻不能,這兩人分明一個高壯,一個高挑,都不可能是昭昭! 那中年行商呆呆地看著被割斷的車簾,嚇了一跳,那只塞在女人懷里的手嚇得連忙抽了出來,小心翼翼地看向秦瑄——作為行商,最不能缺的就是眼力,他眼前這幫人,他根本惹不起! “這位公子……”中年行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胖胖的臉上,只剩下了驚恐。 “走吧?!?/br> 半晌,秦瑄才淡淡地開口。 這行商巴不得離開這里,絡腮胡大漢飛快地跳上馬車,向城外駛去,后面的貨車緊緊地跟了上來。 秦瑄視線微微一瞥,目光一凝,身形微動,眨眼便閃到了第二輛貨車上,一把掀開那瘦小車夫的草帽—— “你干什么?”那瘦小車夫嚇了一跳,差點從車上栽了下來,驚魂未定地看著輕飄飄站在車轅上的秦瑄,雖然一肚子火氣,卻不敢發(fā)出來。 那張瘦小的臉完全露了出來,年紀不大,但已經(jīng)風霜滿面,是一張再真實不過的男孩的臉! 秦瑄心頭涌起的失望和恐慌幾乎要湮沒了他,這個也不是,這么短的時間,難道他還是來遲了? 就在這時,遠處又來了一匹飛騎,遠遠地就激動地開口,“報,西城門處發(fā)現(xiàn)了對方蹤跡——” 他話音未落,站在車轅上的秦瑄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那瘦小車夫眼都未眨,卻憑空失去了對方的身影,嚇得大叫了一聲,“我的媽呀——” 不過此時此刻,誰也顧不上他那顆飽受驚嚇的心靈了,車隊出城這一波三折,差點沒嚇破那行商的膽子,一箭守衛(wèi)小頭領放行了,二話不說,急急地催促大家趕緊出城,“快快,趕緊回家。老子這次出門簡直倒霉沒夠了,回去非要用艾葉去去晦氣不可!” 那絡腮胡大漢顯然是心腹,膽子倒大,并沒有嚇倒,反而笑嘻嘻道,“老爺,您別早早就松氣了,回到家,您還要過夫人那一關吶!” 這中年行商哀嚎了一聲,旁邊明媚的女人依偎了過來,“老爺,您跟……奴家說說,夫人是什么樣的人啊?也讓奴家做好準備?!?/br> 也不知這行商怎么回答的,不過這一行車隊很快便出了城門。 飛速趕到西門的秦瑄,見到了那輛被扣住的馬車,看起來十分眼熟,他正要欣喜地上前,臉色忽然巨變,“不對,上當了!” 昭昭就在方才那輛車上,他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 ……。 金陵城外向西的官道上,一行人馬正在打馬狂奔,絲毫沒有停下的趨勢,一路塵土飛揚,直奔了數(shù)十里,到了一處山坳下,方才停下了步伐。 這行人由一個絡腮胡大漢領頭,此時他的臉上再也不見方才那種憨厚的笑容,而是嘴角微勾,顯得十分自信傲然。 這行人剛剛停下,山坳中便鉆出了一男一女,其中一臉驚喜的女人赫然是前幾天攔住秦瑄的李婉兒,男的卻是一名俊秀非凡的年輕人,手挽長弓,身形矯健,一身獵戶打扮,一副警惕的模樣,不時地看看李婉兒,仿佛在等李婉兒拿主意。 李婉兒有些遲疑地上前,仔細打量這行人,她是接到尊主的消息,讓她在這條三岔路口接應,可是眼看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出現(xiàn)的這群人她卻一個都不認識。 就在她遲疑不決的時候,那絡腮胡大漢居高臨下地道,“怎么,連主子都不認識了?” “尊主,是你們來了!” 他一開口,李婉兒驚喜地喊了一聲,上前便單膝沖著絡腮胡大漢跪了下來,那名跟在她身邊的年輕人磨蹭著上前,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跪下來。 “他是誰?” 絡腮胡大漢冷聲問道,這李婉兒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時常陽奉陰違自作主張不說,連做密探的那點兒謹慎也丟了,隨便一個陌生人就敢往他面前帶,呵,真是嫌活太長了。 李婉兒還不知道自己心中天神一般的尊主已經(jīng)對她動了殺機,她微微有些羞赧,又有些竊喜,自以為自己的小心思湊效了,尊主心中對年輕人的身份介意,不正說明尊主心中還是有她的嘛,當然了,小心思歸小心思,她可不能讓尊主對她真的產(chǎn)生誤會,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 “回稟尊主,他是屬下的救命恩人,屬下之前誤入蛇窟,身中劇毒,是他救了屬下,他是這山林里的獵戶,和父母在山里居住二十多年了,前些年父母去世,只剩他一個,屬下打探過,他身份的確清白,又身無牽掛,所以想著,不如帶他回去,也算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不得不說,這年輕獵戶的非凡的外表給他加了不少分,再加上口才了得,李婉兒雖然也有警戒心,但女人天生的虛榮心,讓她很難拒絕一名如此高大俊美的年輕人的愛慕之心,雖然她心慕尊主,不可能回應對方的感情,但放在身邊享受一段時間對方的情意還是很愿意的。 當然了,她也是在確定了這名青年的無害之后,才敢這名做的,這獵戶雖然身手了得,但也僅僅是針對獵戶這個群體而言,放在他們真正的武林人士當中,就不夠看了,他甚至連內(nèi)力都不懂,又能有多大的危害? 多年順利的密探生涯,讓李婉兒也有些自大了,絡腮胡大漢將李婉兒的心理活動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冷嗤一聲,懶得去提醒這個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