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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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本就不是朋友的敵人,突然收起了施舍般的“友善”,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那緹的變臉固然讓人預料不到,而容昭情緒收斂之快,抽離之徹底,也完全出乎眾人的意料——只是眨眼功夫,原本從臉上還能看得出幾分鮮活情緒的容昭,已經徹徹底底變成一尊無喜無悲,宛若古井無波的精美人偶。 似乎現(xiàn)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再也不是一個活著的人,而只是一尊能夠活動的塑像,出口的話語更是冷靜得毫無情感波動。 “我當然知曉自己的身份——俘虜,是吧?所以我才認為呢有些自負,在場諸人大約唯有這位不怎么頂事的李姑娘是全心向著你的,我想逃走并不難!” 除了那個獵戶年輕人外,表面上,那緹那方有三個人,而容昭只有一個人,完全有能力將容昭看得牢牢的不讓她有任何機會逃走,但實際上情況并非如此。 先不說喬清池對容昭所存在的天然好感,使他無論對容昭做什么事都會束手束腳,那緹本人更有一種面對女人的天然的大男子主義,而李婉兒更是不值一提,這樣三個人,想要在逃亡途中還攜帶著她,難度真的很不小。 李婉兒當然不會贊同容昭對她的評價,她雖然不算心腹,多少也摸清了容昭在這里的身份,說白了,就是個俘虜,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對著她評頭論足?何況,如今她有尊主撐腰,又何必怕這個女人? 但她這次沒有插話的機會,那緹傲然地道,“那就拭目以待,讓本座看看,你是如何從本座書中逃脫的!” 容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會后悔的?!?/br> 那緹勾了勾嘴角,卻毫無笑意,“你以為喬清池會因為對你的那點綺念,就會違背立場幫助你逃跑?實在是天真,秦瑄把你寵壞了!” 容昭沒有接話,他們之間,暫時已經無話可說。 喬清池將那緹拉到一邊,盯著那緹,咬著牙道,“你答應過我,不許傷害她……” 那緹粗暴地打斷他的話,瞇著眼睛看向喬清池,“本座并沒有傷害她,你看到了!只是,你對人家掏心掏肺,人家卻未必和你是一條心。你認為,她真的失憶了?” 喬清池默然不語,說不出相信容昭的話,那緹則冷笑道,“無論她是不是失憶,本座因為她丟掉了經營十幾年的金陵全部勢力是事實,你認為那些被我們匆匆放棄的金陵勢力,他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沒有,秦瑄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這些人露了痕跡,又怎么可能活下去? “本來就是我欺騙了她在前?!眴糖宄乜嘈Φ?。 那緹對喬清池的態(tài)度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別忘了,你們立場不同,無所謂欺騙,收起你那點優(yōu)柔寡斷,本座看著就煩!” ——喬清池閉上了嘴,這就是他和他這個師兄在一起待了十幾年也關系不好的原因,性格不合,怎么和諧共處?他脾氣再好,也不樂意天天被人用毒舌洗禮吧? 喬清池就看著那緹從他面前施施然走過,揉了揉臉,那由內而外迸發(fā)的威勢頓時消失無蹤,然后又若無其事地走到了容昭身邊—— 師兄,你剛剛才跟人家翻臉,現(xiàn)在又巴巴地湊過去,你是想找打還是怎么的? “你不用想盡辦法逃走,別說你逃不掉,再說,何必要逃呢?秦瑄能給你的,我?guī)煹芤粯幽芙o你,我這師弟別的本事都不值得一提,但唯有一點,他足夠專情,這不正是你們女人孜孜以求的東西嗎?” 喬清池深吸一口氣,忍下了將那緹揪過來暴打一頓的沖動! 這副媒婆的語氣是怎么回事?我的事情,師兄你別插手了行不行? 喬清池還擔心容昭會遷怒,連他也不滿起來,但容昭的行為也出乎喬清池的意料,她根本就沒有對那緹表現(xiàn)出任何反面情緒,同樣若無其事,恍若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聽了那緹的話,頭也不抬地回道,“你也說了那是‘東西’!說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存在,若是別的女人覺得不錯,你們可以去找別人!” “然后放了你?”那緹低低地笑道,“別做美夢了。如果我?guī)煹芙o你的你不滿意,那么,本座也可以給你想要的,比秦瑄給你的更多,秦瑄那廝,不過能給你個妃位,本座讓你做本座的皇后,如何?” 他話語一轉,低啞的嗓音如同魔鬼的誘惑,看似荒唐,卻又給人一種一旦答應,他絕對會言出必行的可靠感。 但容昭絲毫不為所動,“哦,原來我還是一名妃子?這身份夠唬人的,你也是一位皇帝?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我,連皇帝都御駕出動了,你們國家也蠻拼的!” 容昭永遠知道如何去壓制那緹不經意間散發(fā)出來的荷爾蒙,這是一個對女人而言十分有吸引力的男人,尤其是他有意無意地散發(fā)這種性感吸引力時,但容昭并不是不經人事的雛兒,她輕而易舉便澆熄了那幾乎無所不在的誘惑力! 兩人邊走邊聊,一個興致勃勃,一個有問有答,顯得十分融洽,仿佛之前那劍拔弩張的一幕壓根就沒有發(fā)生過,更別提那緹還提到了最敏感的話題,比如皇后,比如專一…… 之前還得意洋洋的李婉兒,仿佛被人遺忘了一般,完全插不進去前民的對話中,只能微垂著頭跟在后面,聽到“皇后”兩個字時,那雙掩藏著的眼眸中頓時充滿了不甘和怨毒的神色。 她實在不夠起眼,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容昭,那緹,喬清池,一個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唯有那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年輕人,看看前面的人,再看看她,神色透出幾分不安來。 他們的逃命步伐似慢實快,那緹看似漫無目的地帶著他們在山林湖泊間輾轉,但每走一步,都恰到好處地避開了那些如影隨形緊追不舍的人,躲過了幾次致命的追殺。 也因為他們的行動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泄露,他們也不能在有人煙的地方停留,只能日夜行走在荒僻山野中,縱然都有一身不錯的功夫,一連過了幾日,鐵打的人也有些撐不住,何況他們畢竟是血rou之軀。 這一日,他們到了一處山腳下,李婉兒首先撐不住了,她渾身狼狽,嬌俏的外貌完全看不出絲毫美麗了,她更難堪的是,隊伍中五個人,唯有她一個人走不動了,其他人依然是游刃有余的架勢,包括那個賤人在內——她恨恨地瞪著舉止鎮(zhèn)定臉色平穩(wěn)的容昭,再看看始終跟在她身邊三步左右的尊主,妒火簡直要把她的心燒穿了, 如果不是有尊主隨時隨地地照顧著這個女人,她怎么可能還能保持如此干凈整潔的外表?這個賤女人,自己已經有男人了,還去勾引他們至高無上的尊主,簡直是不知羞恥,該死一千遍一萬遍!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一定要除了這個賤人,不能讓她再勾引尊主了! ------題外話------ 更得太晚了,親們睡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翻臉 再次避過一波搜查的人,一行五人才剛剛出了江南,進入了橫嶺山脈,綿延的大山險峻高聳,一眼望不到邊際,看著就讓人心生絕望。 “今天我們要翻過這座山,怎么樣,撐得住嗎?” 那緹表面上是問所有人,但眼睛卻一直看著容昭,顯然他問的人有專門指定的對象。 這種似松實緊的看守,容昭心中有數(shù),況且無論她撐不撐得住,那緹也不可能為了她改變行程! “客隨主便?!比菡训氐溃皇莻€俘虜,要有自知之明,之前那緹警告她的話,她可沒有忘記。 那緹扯了扯嘴角,覺得容昭淡然無主見的模樣十分有趣,心中有種把棱角分明的玉石摸得圓潤的成就感,只是,他卻沒想到,玉石再圓潤無鋒,骨子里至堅至脆的本質也從不曾改變過。 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投注到容昭身上的目光越來越頻繁,頻繁得一直關注著他和容昭的喬清池心中都升起了莫名的危機感——喬清池雖然不認為自己的師兄會看上死對頭的女人,但潛意識里,已經感到了屬于情敵的威脅。 雖然在李婉兒眼里,尊主照顧那個女人照顧得都讓她快發(fā)狂了,但事實上,那緹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舉動,領先上了山路,容昭緊隨其后,她是失憶的人,自然是不會動用輕功的,只是憑著本能,提氣前縱罷了,比真正施展輕功累多了,連著幾日奔波,雙腳已經起了燎泡,但她卻一聲不吭,更不曾叫過一聲苦。 反而是李婉兒,氣喘吁吁,滿頭大汗,臉上滿是苦意,表現(xiàn)得更符合她一個‘嬌弱’女人的身份,只是眼見那緹和喬清池都對她置若罔聞,她咬了咬嘴唇,倍覺難堪之余,只能把目光投向了他身邊的年輕人。 “云六,我走不動了?!彼局碱^,嬌嬌弱弱地道,充滿希冀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