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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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容昭“呼”地一掌便拍了過去,她徹底爆發(fā)了! 她是一直忍耐著沒錯,但如果忍耐并不能換來應(yīng)得的尊重,她也絕對不會再委屈自己! 那緹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情,身形微微一動,便躲過了容昭的掌風(fēng),面上的笑容中充滿掌控一切的強(qiáng)大自信,“我以為你不會發(fā)脾氣,但是現(xiàn)在你先開口了,那么,你輸了?!?/br> 容昭氣勢絲毫不墜,挺直了腰桿冷笑道,“難道你以為我在跟你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很遺憾,我沒法和你抱有相同的觀念,對于我而言,此次遭遇攸關(guān)生死,你們抓了我,我是一個失憶的俘虜,我的確沒有提出過多要求的身份和資格,但至少,我不應(yīng)該受到這種羞辱,無論你是什么身份!” 那緹挑起了斜飛的濃眉,神情中帶了一抹不可思議,訝然道,“你把這個看做是羞辱?那你可真是個古板的女孩,本座十分懷疑秦瑄怎么會看上你,他一向喜歡的都是知情識趣的美人。而本座遇到的美人中,也沒有這么無趣的!” 容昭徹底冷下了臉,毫不客氣地道,“知廉恥在你們眼中只是無趣,那只能說明,你們都遇到了一群放蕩的婊。子!” 容昭的耐心已經(jīng)告罄,她也終于撕開了身上圓滑、隱忍、平和的偽裝,顯現(xiàn)出根植于骨子里的鋒利扎手的尖刺,展露出性格上的桀驁不屈。 她的話實(shí)在難聽,不僅僅把秦瑄罵進(jìn)去了,把那緹也給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嘲諷了一頓——他后宮那些得寵且有生育的女子,也無不是他嘴中“知情識趣”的美人,他不由得臉色一沉,一身冷酷強(qiáng)大的氣勢剎那間外放了出來! 容昭也許內(nèi)力不及他們,但氣勢上卻絕對不輸人,她昂著頭,雙目筆直地對上那緹的視線,嘴角譏誚地勾了勾,在這個只有那緹的山頂,她也將一身刻意收斂的強(qiáng)橫氣場完全放開,在與那緹的對峙中,絲毫不因纖柔的外形而落下風(fēng)。 這山頂并不平坦,一面是密林,一面是他們來時的路,另兩面卻都是懸崖峭壁,分外險峻。 沒有比此處撕破臉更合適的地方了! “你在盤算什么?” 那緹忽然問道,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終于按捺不住了! 這一路他都在等著這個女人露出破綻,他不相信一個失憶的女人頭腦會那么好,手段會那么隱蔽,在他們?nèi)找贡O(jiān)視的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就送出了求救信,但不可否認(rèn),這個女人,確實(shí)與他曾經(jīng)遇到過的女人都大不相同,光是這份自救的勇氣和智謀,就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難怪秦瑄把她捧在手掌心里,她的確有這份被另眼相待的價值! 而失憶,顯然也是這個女人一開始就計(jì)劃好的手段,她是在用失憶試探他的心思,確定自己的安危。 “你其實(shí)并沒有失憶,對不對?” “這不重要,但失憶顯然能讓我的處境更安全一些,如果我不失憶,喬公子又怎么會愧疚不已,而你洪詔國主又怎么會放松警惕?” 容昭輕描淡寫地道,無需承認(rèn)或者否認(rèn),走到了這一步,她說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經(jīng)達(dá)成了自己的目的! “咱們一起逃命了這么久,確切地說,是我在你們的裹脅下被迫逃亡,也是時候分開了!” “你以為你能逃離我身邊?”那緹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臉上露出了充滿懷疑色彩的興味笑容。 容昭挑釁地一笑,“試試不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身懷金手指,她還真沒打算這么早就暴露,但顯然那緹對她的態(tài)度改變之怪,令她感覺到了莫名的危險,直覺告訴她,還是早點(diǎn)逃走比較安全! “出來!”那緹忽然沖著密林那邊低喝一聲。 容昭立即看了過去。 密林邊,忽然傳來一道冷靜鎮(zhèn)定的聲音,一條頎長挺拔的身影慢慢顯現(xiàn),銀灰的大氅宛若一輪冷月,將整個人映襯得清冷而貴氣,看向容昭的目光,卻與清冷的月光迥然相反,散發(fā)著堪比烈陽的熱度。 “昭昭,我來了?!?/br> ------題外話------ 今晚又晚了,抱歉……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追隨 “皇上?” 容昭萬萬沒想到,居然在這里看到了秦瑄! 不得不說,在見到秦瑄的剎那,容昭的心頭還是劇烈地跳動了起來,情緒一瞬間脫離了自己的控制,仿佛沸騰的巖漿,炙熱火紅,幾乎要噴薄而出,但最終還是被理智壓了回去!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心動了,只是還不夠徹底,仿佛有一條堅(jiān)不可摧的繩子,將她的感情死死地拴在原處,可以允許在小范圍內(nèi)動蕩搖晃,卻決不允許它成為脫韁的野馬,義無反顧地往前沖! 一時間,容昭,那緹,秦瑄,幾乎形成了三足鼎立,卻又沒有任何一人的氣勢弱于其余兩人,這般的旗鼓相當(dāng)?shù)膶χ?,因?yàn)槿菡训呐由矸荻@得分外詭異。 然而,她身形雖然沒動,眼中不可錯辨的喜悅還是打動了秦瑄,他消瘦了許多,俊美的五官更加深刻,面龐上掠過一絲滿足的笑意,靜若深淵的桃花眼重新泛出了迷人的光彩,眼波流轉(zhuǎn),霎是風(fēng)流多情。 他幾乎是貪婪地看著容昭,生怕這是又一個荒唐空虛的夢,只是,他夢中的昭昭永遠(yuǎn)都是光鮮亮麗精致鮮活的,而不是如今這般,頭發(fā)在頭頂拿布條草草地一束,小臉上布滿灰塵,一身破舊的夾袍,腳下更是狼藉,仿佛成了個小泥人一般! 但是,這就是真實(shí)的昭昭,不是夢中被他美化得幾近完美的昭昭,而是活生生的、受了傷吃過苦的昭昭!盡管瘦了許多,吃了許多苦,但眼神依然驕傲而明亮,神態(tài)依然從容而冷靜! 秦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了眼底的濕潤,心底仿佛從三九酷寒中慢慢地回到了陽春三月——他覺得自己終于活了過來! “昭昭……” 秦瑄的視線在容昭裹著破布的腳上掃了一眼,臉上的笑容微斂,抿了抿嘴,大步走了過來,彎下腰伸手便要去觸碰容昭的腳。 在心愛之人面前,他便是貴為帝王,也甘愿為她折腰。 那緹只覺得秦瑄的真情流露刺眼極了,尤其是看到容昭為此而動容,心中更是翻涌起了一股強(qiáng)烈的不悅,仿佛自己相中的心愛之物遭到了覬覦,對秦瑄的新仇舊恨頓時一齊涌上了心頭! 他毫不顧忌地冷嗤了一聲,身形一動,趕在秦瑄彎腰的瞬間攔住了秦瑄的手,嘴角一勾,冷笑道,“中原人對女人的貞潔無比重視,這女人被我擄過來已經(jīng)過了許多日子,就算你能容她回去,你那些唧唧歪歪的大臣也是不允許的吧?倒不如讓她跟我回去,我不在乎她跟過你,還能許她一個皇后之位,你能嗎?不能的話,就別碰她,她現(xiàn)在是我的!” 他的話語中,飽含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戾氣! 那緹說這話時,喬清池、云六、李婉兒也趕了上來,喬清池看到秦瑄,微微一呆,神情驟然繃緊——他已經(jīng)察覺到,埋伏在四周矮木叢中的人,一圈圈一層層,竟已經(jīng)將他們包圍了! 云六仿佛沒有感受到這份劍拔弩張的氣氛似的,趕緊將李婉兒放了下來,一溜煙蹭到了邊上,恨不能徹底隱身起來。 李婉兒也看到了秦瑄和那緹的對峙,當(dāng)場便尖叫著撲了上來,“尊主,屬下來幫你!” 可惜,徒增尷尬而已——沒一個人聽她的話,她張牙舞爪的身體被無形的氣罩擋在了三丈開外,壓根插不進(jìn)那三人相互對峙又渾然一體的詭異氛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