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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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的話說得并不迂回,她的態(tài)度是十分坦然的,當(dāng)初和趙云袖說好的,就等于是讓趙云袖做她手中的先鋒棋,如今正是要讓她出頭了,趙云袖這等聰明人,怎會聽不出來? 她其實也不吃虧,容昭許諾了她一部分宮權(quán),雖說管的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再小的事,和宮權(quán)扯上了,那也立刻高大上了。 手握宮權(quán),意味著趙云袖從此后不再是一個有名無實的溫嬪了,縱然她沒得皇上寵愛,但得了部分宮權(quán),就說明她的與眾不同,宮中也無人再敢輕視她。 趙云袖也不矯情,穩(wěn)穩(wěn)地行了一禮,接下了容昭拋來的橄欖枝,“多謝娘娘厚愛,嬪妾定會竭盡全力,不負(fù)娘娘期望?!?/br> 容昭眉眼微微一挑,笑道,“我知道溫嬪是個聰明人,咱們皇上后宮單調(diào),好多位子還空著,我會多替溫嬪留意?!?/br> 話說到這個份上,趙云袖心中也淡定了,今兒來著一趟,她的收獲可真不小,而更讓她穩(wěn)住心神的,卻是容昭隨口許給她的高位分! 既然進(jìn)了宮,就沒有不肖想高位的女人,趙云袖自然也盼著自己越升越高,那她當(dāng)兄長的靠山才會越來越穩(wěn),她本以為,因為特殊原因進(jìn)宮的她,這輩子升到溫嬪已經(jīng)是格外幸運了,誰知還有更進(jìn)一步的機(jī)會,她當(dāng)然不會矯情地往外推拒! 得了好處,自然要回饋足以與這份好處媲美的事物,趙云袖并沒有太多時間猶豫,她本也是個當(dāng)機(jī)立斷的人。 她是覺得,眼前這個神秘莫測的璟淑儀,八成是知道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但既然她毫無異色,那就說明皇上壓根就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情,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可懸心的? 她心中甚至隱隱為那并未曾破裂的真情而感到分外安慰。 “多謝娘娘,說起來,嬪位上尚還有兩個空位,嬪妾和寧嬪住了個對門,知她一向是個深居簡出的緘默人物,說也奇怪,嬪妾這段時間總是睡得不安穩(wěn),昨兒夜里一直輾轉(zhuǎn)反側(cè),將近子時也無睡意,便起身獨坐了一會,卻見寧嬪自長春宮外進(jìn)來,步履蹣跚艱難,眉梢眼角卻帶著春意,見了嬪妾,很是得意不屑,嬪妾到底年輕氣盛,居然被她挑釁得更加心浮氣躁,幾乎一夜未眠。如今聽了娘娘的好消息,嬪妾心頭那口氣總算平了,以后見到那個寧嬪,也可好好笑話她一頓了!” 容昭聽了她輕輕柔柔卻又清清楚楚的一番話,臉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了,卻也并不是氣憤之類,反而是若有所思,“你說她昨晚子時左右才回的宮?” 她這問話一出,趙云袖便明白她對昨晚皇上召見寧嬪一事是知道的,她說這番話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便不再聒噪,只是簡單地點頭道,“是的?!?/br> 容昭擰起了纖長如羽的秀眉,不對啊,皇上可是晚上八點就來了永壽宮,后面也一直沒有離開,寧嬪怎么可能在養(yǎng)心殿待了兩個時辰? 趙云袖不可能對她說謊,這對趙云袖來說沒有意義,趙云袖也不知道那個寧嬪是假的,那寧嬪昨晚的那番作態(tài)以一個暗探的身份而言,就極其可疑了,裝出一副承寵的模樣,挑釁趙云袖,這都是自己和皇上從來沒想到會出在一個暗探身上的行為,再聯(lián)想到她昨晚的一場虛驚,容昭的臉色不自禁地陰沉下來。 “罷了,想必你也聽欣寶林說過了,那寧嬪的問題,”容昭雙眸犀利地看向趙云袖,“我只能說,你是個聰明人,但萬萬不能自作聰明,宮里面從來不缺乏所謂的聰明人,但那些人多半都不在了,你若是想活得長長久久尊榮富貴,好給哥哥做靠山,就要學(xué)會分辨哪些事情應(yīng)該入心,哪些事情不妨糊涂一點?!?/br> 趙云袖被容昭這番話說得心驚rou跳,平靜的眼中也起了波瀾,不過她也明白容昭并無惡意,心跳加快了一瞬,便慢慢恢復(fù)了鎮(zhèn)定,“是,娘娘好意,嬪妾謹(jǐn)記在心?!?/br> 容昭見趙云袖明白了,心中點了點頭,這女子越相處越覺得她是個難得的女子,可惜進(jìn)了宮,活得形單影只,以后若是有機(jī)會,也可以放她自由。 她找趙云袖說完了,又將幾個人叫到身邊,指給趙云袖,趙云袖要掌握住她留下的宮權(quán),沒點人手是不行的,這些人表面上是她的人,實際上卻是皇上的,也算是借趙云袖的手。替皇上監(jiān)視后宮。 永壽宮發(fā)生的事情沒有在宮中泄露一丁點,容昭自然不會不告訴秦瑄,秦瑄一聽到這寧嬪背地里的舉動,頓時臉黑了,心知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但他和容昭都不想打草驚蛇,趙云袖將自己的懷疑轉(zhuǎn)達(dá)到了,也就不再考慮那些,正琢磨著抓住那個躲在暗處隨時有可能咬她一口的毒蛇。 巳時,正是冬日里太陽光最熱烈溫暖的時候,秦瑄安排好了車架,攜著容昭,在滿后宮女人哀怨期待的目光中,我行我素地回了北宸園。 大約是懷孕的人情緒也比較感性,容昭站在北宸園門口,吐出一口濁氣——她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回家的感覺。 ------題外話------ 表打紫,紫努力寫啊寫,小包子還是沒有出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請示 北宸園里,現(xiàn)在就容昭最大,這個園子,雖然經(jīng)過數(shù)次改建后,猶如人間仙境,但說白了,這兒再美,也純粹是秦瑄的私人產(chǎn)業(yè),里頭伺候的都是自己人,原先伺候過先帝的包括臨幸過的宮女都早被遣散了,秦瑄在決定常住北宸園后,就將里頭的人事又從頭梳理了一遍,不說別的,至少北宸園的奴才們,如今只認(rèn)兩個主子,一個皇上,一個娘娘。 因此容昭的日子越過越簡單,可比在皇宮里錯綜復(fù)雜舒服多了。 天兒越來越冷,頭前下了第一場雪,容昭還沒來得及歡喜,就化了,園子里幾個老嬤嬤倒十分歡喜。 “今年這雪下得早,來年想必是個豐年。” 容昭是一點也不懂這個,不過這不妨礙她整天在園子里東游西逛,一面是鍛煉身體,一面是閑得無聊。 這園子她住得時間前前后后也有不少時日了,可偏偏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她至今連園子都沒有逛完,趁著現(xiàn)在無所事事的時候,她就可勁地瞎逛,順便當(dāng)鍛煉身體了。 逛了大約半個時辰,容昭覺得腿肚子發(fā)脹,肚子墜墜的,渾身熱乎乎的,自覺見好就收,慢悠悠地轉(zhuǎn)身往浮香塢走去。 跟著她身后那一大串伺候她的人可是舒了口氣,主子挺了個大肚子還老想往外跑,擔(dān)驚受怕的可不就是他們。 容昭已經(jīng)從九州勝景搬到了九州勝景后面的一個小小的暖塢,秦瑄老大不樂意,可架不住容昭如今母憑子貴,斜睨一個眼神,他就慫了,直接繳械投降,只得隨了她的意,將后面那個小小的連名字都沒有的小暖塢收拾了出來,聽到容昭給暖塢取名“浮香塢”,只搖頭說輕浮跳脫了些,不夠穩(wěn)重,卻也沒讓撤掉——容昭雖然有各種各樣的本事,但在文采上真是渣渣,從秦瑄教她學(xué)武功心法時就知道了,能想出這個和梅花有關(guān)的名字,估計已經(jīng)死了許多腦細(xì)胞,秦瑄自覺還是不要打擊到她為好。 容昭一搬走,秦瑄硬挺了兩日,過了兩天形單影只沒滋沒味的單身日子,少了個暖呼呼rou嘟嘟的身子給他抱在懷里,他覺得哪哪都不對勁,第三日上,最終沒賴過去,心里頭跟有十七八只貓在磨爪子似的,若無其事地讓李連海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直接送進(jìn)了浮香塢的“主臥”。 其實,別說容昭不太喜歡冬天住九州勝景,秦瑄也不喜歡,夏天住進(jìn)去涼爽還罷了,冬天,越是高的屋梁,那風(fēng)兒嗖嗖地,一忽兒功夫就把人吹得透心涼,因此九州勝景固然大氣威嚴(yán),但就是太大太空了,屋梁老高,一天費多少炭也難得把屋子燒得多熱,偏偏這炭燒多了對身體又不好,論起住的舒適程度,可不如旁邊的一個小小的暖塢,容昭覺得一棟獨立的有幾十間房以及一后院傲立寒冬的臘梅,已經(jīng)很能讓她滿意了。 秦瑄對這些外在的東西并不怎么講究,只要容昭開心,那他也就開心了,如今他行動越發(fā)隨意起來,滿朝的言官,也沒一個敢參他專寵后宮,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如今是徹底掌控了朝廷內(nèi)外,一言九鼎,威望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點! 容昭回到浮香塢后,熱騰騰的巾帕便遞了上來,擦臉,洗手,然后站在巨大的落地炭爐邊,認(rèn)認(rèn)真真烤了兩分鐘,直到身體徹底暖和了,方坐回榻上。 玲瓏夾著一身寒氣進(jìn)來了,也不忙著說話,如容昭那般將身上烤熱了,才敢走近容昭。 容昭捧著一杯熱騰騰香噴噴的紅棗茶,見她神色并不輕松,知道事情沒什么進(jìn)展,便笑道,“怎么?沒查出來?別拉著臉,這種事兒,若是輕易能查出,人家也不敢動手了,陷害皇嗣可是要抄家滅族的,敢動手的,要么是沒腦子的蠢貨,要么就是心機(jī)深沉之輩,哪能那么容易被我們揪出來?” 玲瓏奉命留在宮中調(diào)查容昭差點被害的事,對外則宣稱為容昭收拾小庫房,這些天絞盡腦汁,仍然沒有什么進(jìn)展,“主子,那個小太監(jiān)死了,今兒早上在廖華宮的枯井里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那廖華宮是先帝時候的冷宮,平常經(jīng)過的人少,小太監(jiān)出了事也沒人知道,已經(jīng)好多天了,人都泡脹了,奴婢估摸著他那晚給奴婢遞過話后就被滅口了,可嘆線索斷了?!?/br> 玲瓏對這個小太監(jiān)的死絲毫不為所動,就沖他是來陷害自家主子的,她也絕對不會同情對方。 死人對于容昭而言也沒有太多觸動,說她涼薄也好,她自是不會為不相干的人生出同情憐憫之心。 聽了玲瓏的這番話,她倒是想起了別的什么。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你是說他當(dāng)晚就死了?” 玲瓏道,“是,溫嬪宮里有經(jīng)驗的嬤嬤看了,都看出來他的死期。” 容昭想起了趙云袖和她說過的話,那寧嬪當(dāng)晚是隔了兩個時辰后才回了長春宮,若說只為了做一個她被臨幸的假象,通過趙云袖的口傳到自己耳中,間接破壞自己和皇上的關(guān)系,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如今看來,她失去蹤跡的這段時間也許還做了別的事情,因為這和小太監(jiān)死去的時間太吻合了,這樣的巧合,讓容昭都不能不往她頭上想。 只是,如果確定是寧嬪害她,那是為什么呢?前寧嬪害她還有原因,這位可是皇上親手挑出來的人,定然也是得皇上一定信任的,卻做出了這樣等同于背叛的大事,豈不怪哉? “這樣吧,你們把注意力都關(guān)注到寧嬪身上,我要知道她這段時間的一舉一動,務(wù)必要看緊點,一點也不能放過?!比菡殉谅曄铝?,既然懷疑,那她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敢對她腹中孩子出手,總要付出代價的。 玲瓏應(yīng)了一聲。 當(dāng)晚秦瑄來了暖塢,容昭什么都沒說,她肚子這么大,秦瑄早就不讓她理會外面的事情了,若讓他知道自己還專注著此事,準(zhǔn)得發(fā)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