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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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瑄一腳把他踢了個跟頭,他翻出去后。又迅速地爬回來跪好,垂著頭無言以對。 “哼,真是好呀,影衛(wèi)剛剛出了事,朕還沒抽出時間整治,你暗衛(wèi)又出了問題,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宮中扔,朕是收破爛的嗎?” 容昭的這句話給秦瑄的印象太深刻了,秦瑄簡直是惱羞成怒,卻又不能朝容昭發(fā)火,一腔怒火都沖著暗五去了。 “查,馬上下去給朕查,每一個人,都給朕仔仔細(xì)細(xì)地查,祖宗十八代都給朕挖出來,再出現(xiàn)紕漏,你們就等著三千六百刀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生氣 寧嬪自盡了。 這次,秦瑄也沒有鋪墊什么,直接下旨將她貶為庶人,不葬皇陵,緊跟著靜和公主之后,而寧嬪的娘家薛家連頭都沒伸,仿佛沒這個女兒似的。 京里亂紛紛的,人心惶惶,生怕皇上的鍘刀落到自己頭上,卻也沒有一個敢參皇上被狐媚禍國了。 這里面興許有那位娘娘的手筆,但雅安郡主一家犯錯,寧嬪于滿月禮當(dāng)天被貶謫,只要少少聯(lián)系,就知道其中定然有貓膩,這些也是不爭的事實。 倒不是說這些朝臣們心寬到了這等地步,實在是皇上那充滿怒氣的一掌實在太過恐怖,讓這些不太了解皇上武力的人徹底歇菜了。 黑色的密道里,沿著臺階往下,正是當(dāng)初審訊寧嬪的地方,而如今,這陰森恐怖的地方同樣監(jiān)禁著一個女人,被捆綁著吊在墻上,只是形容完好,顯然并未上刑。 這次,秦瑄沒有站在外面,而是直接來到了云可清面前,高大的身影,在這只有墻角火盆里的火光照明的逼仄刑室,顯得格外有壓迫感。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似乎在閉目養(yǎng)神不愿搭理他的云可清,半晌,短促地低嘲一聲。 “朕是該叫你云可清,還是該叫你云可潔?” 墻上的云可清微微一抖,慢慢睜開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秦瑄。 秦瑄依然面帶微笑,語氣溫和地道,“怎么,身為云可清的孿生meimei,你卻連承認(rèn)的勇氣都沒有?” 云可清——云可潔身子欲往前傾,想看清隱藏在陰影中的皇上的表情,卻被繩子束縛住,她不甘地掙扎了一下,那牛皮繩霎時磨破了她細(xì)嫩的手腕,她疼得縮了一下,停止了無望的掙扎。 “您在說什么,我,臣妾不懂!” 秦瑄說出真相壓根就不是為了聽她反駁的,“朕警告過你,別再說那兩個字,聽你這般自稱,朕只覺得滿宮的女人都跟著廉價了,你自己是個什么貨色,自己不知道嗎?堂堂皇妃,也是你能肖想的?” 云可潔聽了,不知觸動了她哪根神經(jīng),她臉色突然扭曲劇變,從喉嚨里發(fā)出了一聲如同野獸般的低吼,“憑什么,憑她一個悔婚yin奔的女人,都能入宮享受榮華富貴,我為什么不行?我變成那樣,還不是她害的!” 如果不是云可清不知羞恥,不顧身負(fù)婚約,跟著皇上私奔了,那惡心的婚約又怎么會落到自己頭上,自己又怎么會嫁給那個廢物,自己的丈夫,應(yīng)該是皇上這樣的天下至尊才對! 秦瑄望著這個死不悔改的女人,心中嘆息,云可清其實算得上大膽果決的女人了,從她圓滿地完成了幾次任務(wù)就看得出來,她并不笨,可惜卻對親情有種盲目的渴求,遇到了這樣拿她當(dāng)墊腳石的親人,死得也不冤。 “云可清悔婚,是因為父母偏疼次女,沒跟她商量,就將她自幼訂婚的未婚夫讓給了meimei,那未婚夫也就順?biāo)浦廴⒘烁軐櫦迠y更多的meimei,偏偏meimei不安好心,竟以jiejie體弱難以生養(yǎng)為由,要將jiejie帶到夫家做妾,這才是云可清愿意追隨朕離開江南的原因,她已經(jīng)被你們逼得無路可走,你以為朕挑選屬下,不去查她們的背景?” 可惜,云可清還是心軟了,她完成任務(wù)后,便以皇帝女人的身份回了群芳院,她的家人,母親帶著meimei,主動上門求見,就這一見面,云可清毫無防備地被meimei取代,而她自己,卻被心狠手辣的meimei灌下一劑毒藥,交換身份,變成了原來夫家病逝的少奶奶,而云可潔,卻施施然地以云可清的身份,被暗五挑進(jìn)了后宮。 云可潔實施這個李代桃僵的計劃,之所以輕而易舉就成功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將時機(jī)把握得剛剛好,正是云可清將離開群芳院進(jìn)入皇宮的時候,前面熟悉的已經(jīng)斷了,后面也沒有認(rèn)識她的人,縱然她和云可清稍有出入,也沒人會想到她身上。 云可潔得意洋洋,自以為是進(jìn)宮做皇帝的女人,誰知卻被告知是冒充別人的身份,并且在三年后便需要病逝取締這層身份,她千方百計除掉雙胞胎jiejie進(jìn)了后宮,可不是只為了三年的榮華富貴,自得知真相的那天起,她便開始謀算起來。 她取代了云可清的身份,卻沒辦法獲得云可清的人脈,但她運氣夠好,云可清在外面完成任務(wù)才回來,群芳院以及宮里其實并沒有多少人手,有的也只是剛剛來到她身邊的,默契不深,自然也發(fā)現(xiàn)不了主子已經(jīng)被取代, 秦瑄當(dāng)初看到這些情報后,簡直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這么惡毒又膽大的女人,僅僅因為和雙胞胎jiejie酷似,就敢干出李代桃僵欺騙君王的大事! 而這個女人所做的事情,居然還有她母親的幫忙,難道這個女人和云可清不是嫡親的孿生姐妹,這個母親不是云可清的母親?世上怎么會有疼愛一個孩子疼愛到不惜置另一個于死地的人? 也幸虧他當(dāng)初探查云可清背景時,查到她有一個孿生meimei,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特意令探查的暗衛(wèi)關(guān)注了這個孿生meimei的相貌,果然和云可清一模一樣,若不是性情不同導(dǎo)致的眼神和面色有異,就連暗衛(wèi)都難以分辨兩人! “朕的暗衛(wèi)知曉你們相貌一模一樣,待查到一直是你這個假寧嬪在幕后下手想要傷害貴妃,這個暗衛(wèi)一點都不相信,他雖然和云可清不是同一個頭兒帶領(lǐng)的,但總歸打過交道,知道云可清是什么樣的人,云可清的聰明不亞于你,只是她卻從無害人之心,更不敢做出任何違背皇令的事情,如果是真的云可清,她不但不會傷害貴妃,還會用盡一切辦法保護(hù)她——單憑這一點,就足夠暗衛(wèi)懷疑你了!” 云可潔終于瑟瑟發(fā)抖起來,她沒想到,皇上居然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清楚楚,她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就這樣被人拆穿! 她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皇上,皇上會怎么對她? 對了,她還有底牌,當(dāng)初她就留了一手,憑這章底牌,她或者可以保住一命…… “說吧,朕不信你一個知府女兒,知州家的兒媳,會知曉深宮大內(nèi)的密事,是誰把云可清的消息透露給你的?” 這才是秦瑄審問云可潔的原因,否則,這樣一個膽大到荒誕的小人物,就是活剮了扔亂葬崗的命! “不是的,皇上,我也是被蒙蔽了,我是被人騙了……”她開始有些語無倫次,慌亂失措,淚水充盈了她的眼眶,看上去并沒有削減她的姿色,反而在秀麗正經(jīng)中透出了一抹勾人的可憐之態(tài),更是誘人。 她的前姐夫未婚夫,就是被她用這種端莊中透出嬌媚的姿態(tài)勾到了手中,她天生就有一套對付男人的手段,本來她已經(jīng)做好了被皇上拆穿身份的準(zhǔn)備,但那是在她已經(jīng)獲得了圣寵,皇上對她產(chǎn)生不舍之情的情況下。 而如今,她不但沒有博得絲毫憐惜,反而暴露了自己的狠辣惡毒,是個男人,都不可能看上為了榮華富貴毫不遲疑殺了親jiejie的人! 云可潔研究的方向并沒有錯,秦瑄本性里是更欣賞聰明睿智型的女人,但那只是欣賞,真正的愛情,卻從來不以本人的審美觀為轉(zhuǎn)移,喜歡一個人,哪怕她是和他心中欣賞的截然相反的類型,也會甘之如飴。 就像秦瑄曾經(jīng)想找一個聰明溫婉的女人相伴,而容昭更欣賞的也無疑是那緹那一款的帥哥一樣。 但最終,是他們兩人相愛了。 秦瑄看著眼前女人的矯揉造作,那平淡的眼神,就仿佛眼前是一只扭動的毛蟲,唯一能從他這里得到的情緒,不過是厭惡罷了。 甚至連憎恨都談不上。 云可潔很快便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明白,裝可憐是行不通了。 “朕就在這看著,看你還有哪些手段,不妨都使出來,否則你怕是沒有機(jī)會了?!鼻噩u往身后那張古樸奢華與這間刑室格格不入的太師椅中一坐,完全沒有絲毫急迫的表現(xiàn)。 …… 從密室里出來,秦瑄沒有立即去永壽宮,而是回到養(yǎng)心殿,沐浴洗漱了一番,連頭發(fā)都洗了兩遍,才帶著人踱步往永壽宮而來。 秦瑄進(jìn)來時,容昭正喂完元泰,小心地抱著元泰來回走動,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搖籃曲,映著昏黃的燭光,動作溫柔得簡直都不像容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