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奪
這一切都是怎么發(fā)生的? 她怎么能允許這件事的發(fā)生!噢!天!她怎么會讓自己陷入這樣不堪的境地! 他是她的姐夫啊! 就算他沒有把她給認出…… 沐云溪扶著破碎的禮服,神色慌張地跑回臥室,反手把門給帶上,沖進浴室。幸好宴會已經(jīng)結(jié)束,客人們都全部散去了,家里的傭人又都在廚房里忙著收拾,她回來也沒人任何人發(fā)現(xiàn)。 沐云溪驚呆滯地盯著浴室里超大面的鏡子,無意識地撫著自己腫脹的紅唇,鏡子里是一張緋紅但臟污的臉。 她記得摔倒時她用手護住了臉的,沒想到還是碰到了泥土,難怪他會叫她小花貓! 眼淚就那么撲簌簌地落下來,毫無征兆。 她討厭鏡中人掉眼淚懦弱的樣子,沐云溪別過臉,木然地打開浴缸的水龍頭,身子抖得厲害,思緒不可避免地又回到了她極力想要忘記,卻又注定無法忘記的剛才。 莫無咎是一只充滿危險性的獵豹,而她是誤入陷進的羊羔,當(dāng)他猛然地撕碎她的禮服,用吻堵住她的尖叫,強而有力的手臂牢牢地鉗制住她,將她推倒在地上,瘋狂地掠奪她每一寸肌膚,就那樣強行地要了她,要了她的第一次時,她的心迅速被刻骨的恨意所占據(jù)! 尤其是,當(dāng)他抽離她的身體,快速地穿戴整齊,遞出一張名片輕佻地塞進她的胸口,還用施恩的口吻對她說,“不好意思了,小花貓,我今晚迫切的需要一個人熄滅我的yuhuo,我們素不相識,你沒有機會也沒有可能破壞我完美的計劃,再沒有比你更最適合的人選。這是我的名片。明天你按照這名片上地址來找,可以向我提出任何一個要求。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我必然滿足你。我用我的一個承諾,換你的第一次,這是一項很換算的交易。不過,如果你膽敢把今晚的事情給泄露出去,那么我不介意將我們今晚所產(chǎn)生的美妙感覺與大家一同分享。明天見,我的小花貓?!?/br> 他意猶未盡的在她的臉頰印上一吻,旋即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離開。 上面有他的私人信息,包括他是四方海運總裁的這一資訊。他對她明天會來找他充滿了信心。 他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放過敲詐他一比的機會,何況,他奪走的是她寶貴的第一次。 明天他會給她一比客觀的封口費,如果她愿意當(dāng)他的情婦,或許,他還會考慮讓她成為他定期的床伴。 想起莫無咎掛在嘴邊那抹自信的笑容,沐云溪的胸脯就無法克制地劇烈地起伏著!她飛快地脫去象征今晚恥辱的破碎禮服,在看見如飄落在地上的名片時,沐云溪赤紅了眼。 她發(fā)了瘋似的將那張名片徹底地撕個粉碎,誰稀罕他的承諾,誰會傻傻地送上門去任他羞辱! 沐云溪憤力地撕扯著名片,在名片成雪花狀散落一地時,她也仿佛瞬間被抽干了力氣般,整個人沒入蓄好水的浴缸,用力地揉搓著身體。 這是老天對她的懲罰嗎? 懲罰她當(dāng)初一念之差,作出傷害少奶奶,破壞少爺和少奶奶之間的事,所以要以至于用這樣的方式,斷絕她的念頭? 這身子已經(jīng)是不干凈的了,她再也沒有辦法,再也沒有辦法繼續(xù)喜歡少爺了…… 少爺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少奶奶過著幸??鞓返纳畎??他會不會偶然想起照顧了他多年的她呢? 如果少爺要是知道她被未來姐夫給欺負了,會不會幫她打抱不平呢? 就像小時候宅子里的人取笑她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沒人要的小妖怪一樣,整的那些人哭爹喊娘的,再也不敢招惹她? 她的少爺,總是溫文爾雅的少爺,總是目光含笑的少爺,這輩子,她是不是都沒有機會再見到他了? 想起記憶深處那個俊逸溫雅的男人,沐云溪的眼淚不可抑制地掉得更兇了。 他失算了!向來運籌帷幄的他竟然破天荒的失算了。 呵呵,有趣。 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興味的笑意,莫無咎單手支頤著下巴,盯著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的那一張印有自己頭銜、聯(lián)絡(luò)方式的私人名片。 他的名片從不輕易給人,為的就是防止一些不相干的人跑過來企圖同他沾親帶故。 她是為數(shù)不多的能夠獲贈他名片的人。 只要是在z市社交界活躍的人,沒有人不清楚,能夠擁有他的這一張名片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一次巨大商業(yè)機會合作的可能,意味著開啟上流社會的大門,意味著…… 是她不清楚他這張名片所能帶給她的好處,還是她的胃口太大,一時間沒有想好要如何勒索他? 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打斷了莫無咎的思緒。 莫無咎伸手接過電話,是秘書打來的內(nèi)線,詢問他十點鐘關(guān)于下一季市場指標(biāo)的會議是否如期召開的事情。 以往,他都會在會議開始前的十五分鐘要秘書處通知各部門相關(guān)負責(zé)人做好準(zhǔn)備。 莫無咎抬眸瞄了下電腦上的時間,都快十點了。 他今天居然從踏進辦公室起就一直在想著昨天晚上那只小花貓的事而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難怪秘書會打電話過來詢問他會議是否照常召開了。意識到自己把太多的時間浪費在了昨晚那個意外的插曲之上,莫無咎收回思緒,回復(fù)秘書會議照常進行便掛斷了電話,全身心地投入今天的工作當(dāng)中。 然而,他才專注于文件沒幾分鐘,便猛然地想起,昨天的自己并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 該死的!要是那只小花貓企圖以孩子要挾他,要他給她一個名分,妄想坐上四方海運總裁夫人的寶座…… 哼!那她可絕對要失望了! 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威脅得到他莫無咎。不過就是一個孩子罷了,他不承認,她又能如何?莫無咎冷冷地笑著,他倒要等等看,那只小花貓會不會在某一天忽然拿著她的名片,要他娶她。 哈,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她也未免太天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