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突在所難免
晚上要請沈洛天和沈萌萌吃飯,莫無咎提前結(jié)束今天的工作,回到家,才走到玄關(guān)處,小蘇便略顯驚訝的迎了上去。 先生今天回來的好早呢。 “夫人呢?”莫無咎松松束縛了他一天的領(lǐng)帶,把手中的公文包遞給小蘇拿去放好的同時沐云溪在哪里。 “夫人?夫人在書房呢?!毙√K接過莫無咎遞過來的公文包,對于莫無咎會主動問及沐云溪的去向的這件事難掩訝異。 先生和夫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這幾天兩個人都是各過各的,先生更是好幾晚都不曾回家,聽司機趙叔說先生這幾天忙于工作,晚上也都是在公司的休息室里睡覺。 “書房?”莫無咎挑眉,似乎對于這樣的答案頗有些意外。 “夫人平時沒事的時候都是待在書房里嗎?”站在樓梯口處的莫無咎下意識地朝樓上書房的方向望去。 “嗯。是啊。沒事的時候夫人就會泡上一杯咖啡,坐在書房靠窗的沙發(fā)上看書或者拿著手提寫什么報告,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br> 不太清楚為什么先生突然關(guān)心起夫人的日常活動,小蘇單純的認(rèn)為莫無咎開始關(guān)心沐云溪是一件事好事,于是如實的回答道。 “是嗎?” 聞言,邊上樓邊了解他不在家的一些情況的莫無咎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 只是看書和寫報告,她沒有上網(wǎng)玩游戲或者網(wǎng)購?現(xiàn)在的女孩子不是都喜歡網(wǎng)購居多么? “嗯。是的哦。除非有時候裴先生約夫人在花園曬曬太陽,或者也捧著咖啡去書房找夫人聊天,不然夫人都是一個人待在書房里呢?!?/br> 一心想著如果先生能夠多了解一點夫人,兩人之間就可以拉近距離,進而培養(yǎng)感情的小蘇跟在莫無咎腳步的后面補充說明道。 “你是說仲初?”莫無咎猛然地轉(zhuǎn)身,黑眸陰鷙的可怕。 他們兩個竟然在他不在家的時候經(jīng)常單獨待在一起?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難道一天都離不開男人? 胸膛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強大氣憤所占據(jù),莫無咎根本沒有那個心思去思考,溪兒話里從頭到尾說的都是裴仲初主動找的沐云溪,而不是沐云溪去勾搭裴仲初。 差點撞上突然停下腳步的莫無咎,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話的小蘇拍著欺起伏的胸脯,驚魂未定地瞅著臉色不佳的男人,“是的呀,先生,有……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我親自去書房找夫人。你不用跟過來了。叫李嬸晚上不必準(zhǔn)備晚餐了,我和夫人會出去吃?!?/br> 莫無咎緊繃著張俊臉,語氣生硬地下達命令。 “哦,好?!狈鲋鴺翘莸姆鍪?,正欲跟上莫無咎腳步的小蘇立即聽話地頓住了腳步。 和夫人出去吃?這意思是先生要帶夫人燭光晚餐的意思嗎?只是……為什么先生的臉色看上去怪怪的? 是她想太多了吧? 小蘇敲了下自己的腦袋,她還得去廚房和李嬸說一下晚餐不用準(zhǔn)晚餐呢。 莫無咎走到書房的門口,就聽見里頭傳來裴仲初爽朗的笑聲,透過虛掩的門縫,他清楚地看見沐云溪臉上浮現(xiàn)的嬌美笑靨,夕陽的余光透過敞開的門窗,照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整個人看上去平和又快樂,那是她對著他時所從來不曾展現(xiàn)過的一面。 莫無咎平放在雙膝上的拳頭緩緩地握緊。 最后,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她臉上的笑容倏然一斂,眸子闖入驚慌的神情,如一頭驚慌的小鹿,茫然無措地朝他所在的方向望來。 姐夫怎么會這么早就回來?他不是沒有凌晨一兩點,都不會回來的嗎? “無咎?你怎么回來了?”察覺到沐云溪的視線,裴仲初一轉(zhuǎn)頭,就看見莫無咎站在門口,他笑著從沙發(fā)上站起,朝他走去。 “嗯。”莫無咎淡淡地應(yīng)了聲,走進書房,隨意瞥了眼茶幾上不再冒著熱氣的咖啡,臉色微沉。他們兩人單獨在書房里待了很久? “無咎,你可不要誤會,我和溪兒……”察覺出莫無咎的不悅,裴仲初搭上莫無咎的肩膀。 “溪兒?這么說你已經(jīng)全部都知道了?” 莫無咎霸道地打斷裴仲初未說完的解釋,拉下裴仲初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眸光迸射出危險的光,看向沐云溪的眼神冰寒又具有侵略性。 糟了!他答應(yīng)過溪兒不能讓無咎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她不是嫣然的這件事情的! 裴仲初尷尬地摸摸鼻頭,余光瞄見沐云溪瞬間慘白的懊惱萬分! 他個大豬頭! “無咎,你千萬不要怪溪兒,是我……” “不管怎么樣,和我步入禮堂的人是溪兒。我已經(jīng)認(rèn)定她就是我的妻子。如果沒有什么事情,可以讓我們兩人單獨談?wù)剢幔俊?/br> “這個當(dāng)然是沒有問題。可是無咎,你該不會遷怒溪兒吧?你聽我說,這件事真的不能怪云溪,是我……” “你自己出去,還是要我親自請你出去?” 莫無咎再度攔下裴仲初的話,俊顏陰沉。 “你先答應(yīng)我,不會對溪兒動粗?!?/br> 他裴仲初可沒有這么好打發(fā),他像門神似的依舊杵在那里一動不動,挑釁地看著莫無咎,純心和莫無咎耗上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無咎都對溪兒做了哪些好事!他這么一走,誰知道無咎會不會又遷怒于溪兒。 “裴仲初,沐云溪是我的妻子。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不認(rèn)為你已插手太多?” 俊臉陰沉,莫無咎聲音的溫度驟然降到冰點。 “那又怎么樣?溪兒只是和你步入禮堂,你們的婚姻并不具有法律的效應(yīng)。嚴(yán)格說來,我和溪兒都算是男未婚、女未嫁?!?/br> “出去!” 被裴仲初戳到了重點,莫無咎惱羞曾怒地下達逐客令,眼神森冷可怖。 “我偏不,我……” 手臂被人扯住,裴仲初側(cè)過頭,看見一臉蒼白的沐云溪對他默然地搖搖頭,憂郁的水眸訴說著無聲的請求。 她和姐夫兩人之間的事,還是需要他們自己來解決。 “你也要我出去嗎?” 裴仲初有些小受傷,她可知道他這是為了誰才賴著臉皮不走?。?/br> 對不起。 溪兒的頭低低的,沒有勇氣對上裴仲初關(guān)切的眼。 “算了。那你自己小心點,有什么事就……你就打我電話吧。不必出聲,只要我接到你的電話,我就趕過來,嗯?” 完全沒有把臉色鐵青的莫無咎放在眼里,裴仲初擔(dān)憂的對沐云溪殷切交代。 沐云溪抬眸,感激地凝視著裴仲初。 謝謝他尊重她的選擇。 “那我先走了。” 好。 沐云溪點頭。 走至門口,裴仲初握住書房的門把,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地注視著臉色緊繃的男人,“無咎,我不希望你被仇恨沖昏頭腦,如果你沉下心思考,你會發(fā)現(xiàn),這段婚姻里最無辜,你最沒有資格遷怒的人就是溪兒。我言盡于此,你自己看著辦吧?!?/br> 語畢,裴仲初輕聲的把門關(guān)上。 但愿,他的話無咎能夠聽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