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軒來訪
沒想莫無咎竟然是個性無能? 沈奇軒還記得那一晚沈萌萌告訴他莫無咎是性無能這件事情時,他當(dāng)時的心情有多震撼! 那個渾身散發(fā)王者氣勢,給人以巨大壓迫感的男人,怎么可能患有那方面的殘疾? 只是事實擺在眼前不是嗎? 沈奇軒坐在沙發(fā)上,盯著茶幾上散落著的,他這幾天費心搜集的關(guān)于莫無咎的報道,從和沐嫣然訂婚到結(jié)婚,幾乎每一篇報道里都敘述了他無法人道的這一事實。特別是沐嫣然生日那天,莫無咎沒有在她的香閨逗留超過一個小時這件事,被媒體大幅度地報道,也就是那一件事的發(fā)生,坐實了莫無咎性無能的這事實。 這么說來,應(yīng)該是真的了?這種事按理說,是男人都會第一時間站出來否認(rèn),從報道到現(xiàn)在,當(dāng)事人莫無咎卻從來沒有出面否認(rèn)過。 本來,媒體報道八卦大部分都是屬于捕風(fēng)捉影,甚至是無中生有,就比如嫣然的那些報道?;旧?,他就認(rèn)為那些報道不屬實,他相信他的直覺,他所認(rèn)識的嫣然,絕對不像報道上所寫的那樣,虛榮、拜金,還喜歡周旋在各個男人之間。相反的,他所認(rèn)識的人兒,她率真、嫻靜,讓他感覺如沐春風(fēng)。 這樣的她,為什么會嫁給莫無咎那樣陰晴不定的男人呢?就為了沐應(yīng)杰的“天啟物流”,想要獲得四方海運的資金,所以才明知道嫁進沐家會守活寡,也要和莫無咎結(jié)婚嗎? 沈奇軒撫摸著雜志上真正的沐嫣然的照片,只覺得對她的憐惜有多了一份,只是,為什么他覺得雜志笑得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與他親眼所見的嫣然相差很多,明明是同一張臉啊…… 望著雜志上的沐嫣然,沈奇軒困惑了…… “奇軒,你怎么會來?” 正在書房看書的沐云溪聽管家說有訪客來訪,還在困惑,會是誰過來找她,裴大哥去別的城市采風(fēng)去了,顧大哥最近忙于修改他學(xué)校畢業(yè)生的論文,按理說,除了他們兩個,不會有人再來找她才是。 帶著一點好奇,沐云溪走下樓梯,就奇軒正在翹腿翻看著雜志,她三步并兩步地走上前,驚喜地望著他,唇瓣揚起溫暖的弧度。 “呵呵。剛好路過,就來看看你。最近還好嗎?” 這幾天有特地去惡補過唇語的沈奇軒輕而易舉地就讀懂了沐云溪的唇語,他朝她爽朗地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眼底閃過一絲憂郁,沐云溪微笑著地點了點頭。 事實上,她已經(jīng)不知道怎樣算是好,怎樣算不好。每晚,姐夫都會不顧她的意愿占有她。她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反抗到后來的逐漸麻木,他們躺在同一張床上,卻沒有任何的交流。她想要離開,前幾天小少爺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知道她在這里,小少爺說,只要她點頭,她立即帶她回皇甫家,偏偏她答應(yīng)過裴大哥,在他回來之前不可以不告而別。 這事就這么拖來下來。 “夫人,我去泡一壺咖啡再拿幾碟點心過來。您和沈先生慢慢聊?!?/br> 小蘇體貼的話語打斷沐云溪游走的思緒,她朝小蘇感激地笑了笑。 “好。謝謝你,小蘇?!?/br> 沐云溪最近有在自學(xué)手語,還教過小蘇,現(xiàn)在的她們即使不通過手機,基本的交流溝通也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問題。 “夫人,跟我您還要這么客氣嗎?那我先下去咯!” 小蘇歡快地朝沐云溪眨眨眼,后者微笑點頭。 在莫家最大的收獲就是認(rèn)識了小蘇,不然她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了。 仔細(xì)想想,老天爺對她也還算是厚愛。在她最凄苦無助的時候遇見了皇甫老爺,后來又有少爺、小少爺,還有女扮男裝的然兒陪著她,和她說說體己的話,兩個人共同分享心中的秘密。 也不知道然兒和小少爺怎么樣了,是不是有了進一步的發(fā)展呢?上次和小少爺只匆匆地見了一面,也沒說上幾句話就她就被姐夫不高興地給帶走了,都沒有機會問小少爺有關(guān)然兒的事情。 沒過多久,小蘇端了咖啡和茶點過來,分別放在沐云溪和沈奇軒的面前。 抬頭對小蘇道了聲謝,沈奇軒啜了咖啡,沈奇軒見沐云溪一會兒微笑,一會兒又蹙眉地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在想什么想得這么入神?” “沒什么。呵呵,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br> “這樣……” “呀!你聽,哦,不,是你看得懂我在說些什么?” 沐云溪瞠大杏眼,這才發(fā)現(xiàn),似乎從一開始,沈奇軒就能夠聽得懂她所說的話,可上次他明明不懂唇語不是嗎? “我還在想,你什么時候會發(fā)現(xiàn)我會唇語的這件事呢。” 話語里有著似真似假的惆悵,她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了,才會他來了這么久她才發(fā)現(xiàn)他會唇語的這件事。 沐云溪沒有聽出來,她驚奇地望著沈奇軒,大大的眼睛寫滿了驚訝。 “你是特地去學(xué)的唇語嗎?” “嗯。學(xué)了一些。平時都你一個人在家嗎?” 他在這里坐了這么久,都沒有看見莫無咎的身影。 難道萌萌說的是真的,莫無咎不但是性無能,而且他對嫣然也沒有半點的感情,他之所以會娶她,純粹是為了吞并在z市物流界占有一席之地的“天啟物流”嗎? 沐云溪搖搖頭,微笑著予以否認(rèn),無咎平時都會陪我,今天恰好有事外出去了。 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撒這樣的謊,其實何止是周末,平時她也是一個人在家,姐夫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才會回來,有時候晚上也不見得回來。她只知道,這是她和姐夫的私事,她不并打算說給沈奇軒聽,認(rèn)為沒有那個必要。 一直在他們身側(cè),注意聽他們對話的管家對沐云溪投以意外的一瞥。 結(jié)婚以來,他不止一次覺得沐小姐的性子變了很多,不但沒有以前那樣動不動就發(fā)大小姐脾氣,對下人也總是溫和有禮,而且嫁入莫家這么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以來,幾乎也沒見她出過門,這和她以前三天兩頭泡夜店的行為相差太多了。 就像這次,她明明可以像她的朋友訴苦的,畢竟少爺成天徹夜不歸是事實,沒想到她竟全然地瞞了下來。 她撒謊!莫無咎最近為了與叔叔公司的合作案的事情頻繁地與萌萌互動,哪有時間陪她! 飲盡杯中的咖啡,沈奇軒也不打算戳破沐云溪的謊言,他溫和地笑了笑,對沐云溪發(fā)出邀請,“這樣啊,今天的天氣不錯。如果你今天方便,我們出去走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