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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豪門奪情:先婚后愛在線閱讀 - 大結局

大結局

    9。9加上0。5元的復印費,總共花費不到15元的錢,就完成了她未婚到已婚的婚姻狀態(tài)。

    多么神奇的體驗?。?/br>
    手里捧著剛剛蓋下紅章的結婚證書,沐云溪的心神還是有點恍惚。

    她低頭怔愣地瞧著紅色的結婚證書,有點不敢相信,這長方形的證書,就是她婚姻的象征,從未婚到已婚身份的過度,多么奇妙的轉變。

    從今往后,她就是名副其實的莫太太了。

    為什么她的心,還是沒有半點的真切感呢?

    她會不會是害在做夢?

    秋日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從民政局大樓里走出,沐云溪習慣性地想要伸手遮擋住刺眼的陽光,一道高大的身影體貼地以身體為她檔去那刺目的陽光。

    逆著光,男人的臉在陽光下仿佛渡了層金色的光圈,平時有些清冷的面容也有了淡淡的暖意,卻也更加添了幾許如夢似幻的感覺。

    沐云溪踮起腳尖,伸手撫了撫男人俊逸的臉龐,指尖傳來溫熱、結實的觸感,她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如水的秋眸泛著困惑的霧氣,她近乎傻氣地問。誰能告訴她,她現(xiàn)在到底是在夢里,還是在現(xiàn)實里?

    “怎么?你做夢夢見過我們來民政局結婚嗎?”

    眸光含笑,將臉上的一雙略顯冰涼的小手拉下來,放進寬大的手心,莫無咎一手環(huán)上她的腰身,邊走邊問道。

    “嗯。夢過的?!?/br>
    沐云溪迷茫地望著今日顯得特別溫柔的男人,她的腦子依然像是被塞進了好幾團棉絮,昏昏沉沉的,只是按照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如實地點點頭。

    “哦?什么時候?”

    這事他倒是從來沒有聽她提過。

    男人挑高一邊眉,暗暗收緊手中的力道,引誘佳人傾吐內心的秘密。

    “就那時候剛回到a市,幾乎每天都夢見我們兩人去登記結婚,我終于能夠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沒有jiejie,沒有沈萌萌,沒有藍秘書,你是我一個人的老公?!?/br>
    以為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美夢一場,沐云溪沒有了平日里的顧忌,將心中所有的心聲都說給男人聽,就連自己什么時候被帶進車上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聞言,莫無咎的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原來,他的小野貓對他也是有如此強的占有欲的,他還以為,只有他會介意她與沈奇軒還有宋景輝的事情。沒想到,這小女人也偷偷的把他的事情都記在了心上。

    他低低地笑了笑,額頭抵住她的額頭,清爽的清晰噴薄在她的脖頸處,以一種低魅、誘人犯罪的聲音沙啞地宣誓,“沒有沐嫣然,沒有沈萌萌,莫無咎從頭到尾,都是沐云溪一個人的。”

    “只是溪兒一個人的?”

    沐云溪吶吶地重復,那雙如水的秋眸一下晶璨了起來,嬌俏的臉蛋嬌美不可方物。

    “對,只是溪兒一個人的。所以,溪兒必須也會是無咎一個人的,知道了嗎?除了我,誰都不可以碰你!”

    大掌撫上她白皙凝華的臉龐,莫無咎的黑眸閃著獨占的光。

    他可以不去計較她的第一次給的人不是他,因為那是她在遇見他之前的事,事已至此,他除了接受毫無辦法,只是,他絕對不允許她在和他在一起之后,還對他作出背叛的事情來!

    “嗯。誰都不可以碰我。溪兒也不會讓其他人碰溪兒的。溪兒是無咎的,無咎也是溪兒的?!?/br>
    沐云溪近乎傻氣地抬頭對莫無咎嫣然一笑,她喜歡這種彼此相屬的專屬感!

    “記住,這一輩子都不能背叛我,否則后果是你絕對負不起的,知道了嗎?”

    男人俊逸的臉龐在此時看上去竟有一些危險的氣息,沐云溪有些奇怪,為什么姐夫會在這時候做這種要求。

    可她現(xiàn)在的他已經一點也不怕他了,她知道在他冷漠的背后有著火山般的深情。

    “嗯。知道?!?/br>
    沐云溪用力地點點頭,此生,她絕對不會有背叛他的可能。

    她怎么可能會背叛姐夫呢!她寧愿傷害她自己,也絕對不會做出背叛姐夫的事情來的。

    “溪兒,真乖!”

    莫無咎的眸光半瞇,他贊許的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接著,他的吻沿著她的鼻尖,臉頰,再緩緩烙印上她的唇。

    “嗯!”

    沐云溪發(fā)出一聲曖昧的呻吟,男人的眸光暗了暗。他的大掌滑入她的衣領,大掌在她凝如綢緞的肌膚上游移。

    身體仿佛被人放了一把火,沐云溪忍不住將她身體敏感地躬向他。

    男人實在太過熟悉女人身上的敏感點,輕輕地這一撩撥,就足以讓沐云溪淪陷。

    仍然以為自己只是在做夢的沐云溪,少了平時的矜持,她大膽地主動配合男人的索取,也不管他們現(xiàn)在是在車上。

    沐云溪少有的大膽配合鼓舞了男人,他加深了他的索取,墨色的眸子漾著情欲的色彩,兩人在車上很是纏綿了一番。

    激情一觸即發(fā),在最后關鍵的時刻,莫無咎還是生生地克制了一觸即發(fā)的yuhuo。

    地點不對!

    雖說這輛阿斯頓·馬丁車窗做過特殊的處理,從外面并看不見里面,先前兩人也有過“車震”的體驗。但上次畢竟是在沒什么車輛經過的國道上,這次可是在人來人往的民政局路邊。

    饒是莫總裁的心里素質再好,也還是沒有達到冠希哥那種如入無人之境的。

    “無……無咎……”

    沐云溪的聲音染上了情欲的沙啞,她睜開一雙泛著霧氣的眼,不明白為什么男人忽然停止了動作。

    意亂情迷的時候,沐云溪都會叫莫無咎的名字,而不是那生疏客氣的姐夫。

    莫無咎聽見沐云溪的稱呼,就知道她此刻也是動了情,當下眸光轉身,吻了吻她嫣紅的唇瓣,以同樣沙啞地聲音回道,“坐好,我們回去再繼續(xù)?!?/br>
    “哦。好”

    其實也沒有聽懂男人所為的回去再繼續(xù)是繼續(xù)什么,莫太太只聽懂了坐好這兩個字。

    她乖乖地坐好,任由莫無咎替她系上安全帶,思緒還是飄忽飄忽的。

    一場盛大的中式婚禮,幾乎告白的求婚,還有民政局注冊結婚,怎么想,都不會是真的。

    她現(xiàn)在應該還是在做夢吧?

    可是這夢真的好真實,也好美好,要是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該有多好……

    莫先生聽到莫夫人說的那一聲好,那就像是打了雞血般的亢奮。

    他踩下油門,跑車以時速130碼的瘋狂速度在路上行駛,忽然,一聲劇烈的碰撞聲將沐云溪飄離的意識給拉了回來。

    她還沒意識到發(fā)什么了些什么,只感覺身體受到猛烈的撞擊,就在她覺得五臟六腑都有可能會移位的時候,有一個溫暖有力的身軀護住自己。鼻子滿是嗆人的煙味,沐云溪咳了好幾聲,緊接著她感覺到呼吸不暢,接著就眼前一黑,徹底地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痛,全身都像是被火燒般的疼痛,沐云溪呻吟著,緩緩地睜開沉重的眼皮。

    白色,白色的窗簾,白色的柜子,白色的床鋪,白色的天花板。

    觸目所及,全是白色的一片。

    一時間,沐云溪想不起來她為什么會在醫(yī)院里。

    她的頭有些刺痛,她伸出右手,想要揉揉自己發(fā)疼的太陽xue,扯動右手背上的輸液,痛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醒了?”

    手里捧著病歷夾的顧衛(wèi)哲疾步走了進來,見到沐云溪醒了,斯文俊逸的臉龐出現(xiàn)驚喜的表情。

    作為她的主治醫(yī)生,能夠看見她平安無事的蘇醒過來,實在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他總算對無咎有了一個交代!

    不太清楚為什么顧衛(wèi)哲會在這里,沐云溪眨了眨眼,困惑地問道,“我……我這是怎么了?”

    她的聲音有些暗啞,蒼白的臉蛋沒有什么血色、顧衛(wèi)哲見她想要從床上坐起,忙將病歷夾放到一旁的床頭柜上,他豎起枕頭,扶著她靠在柔軟的枕墊上。

    “你想不起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沐云溪茫然地搖搖頭,她的大腦和這房間里大面積的白色一樣,都是一片空白。

    想不起來了?

    顧衛(wèi)哲的表情出現(xiàn)短暫的錯愕,這下子,他也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那么慘烈的車禍,他以為她會刻骨銘心才是。但轉念一想,也許是因為云溪剛醒過來,大腦還沒有恢復正常功能的緣故,當下寬慰她道,“沒事的。可能是昏迷了好幾天,大腦還沒有徹底地恢復過來的緣故吧。這幾天你好好地休息,等身體恢復過來了,自然就什么都能夠想起來了?!?/br>
    事實上,顧衛(wèi)哲甚至覺得,云溪想不起來也沒有什么不好。那么慘烈的車禍,對誰而言都是一個痛苦的記憶,她現(xiàn)在想不起來,反而又利于她身體的復原。畢竟對于發(fā)生的當事人而言,很多時候身體的創(chuàng)傷比較容易平復,但是心里的陰影就比較難驅散了。

    很多人在發(fā)生車禍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辦法過正常的生活,潛意識會對車禍那一幕特別的深刻。但愿云溪不要有車禍后遺癥才好。

    “為什么我會什么都想不起來?”

    聽了顧衛(wèi)哲寬慰的話,沐云溪不但沒有釋懷,反而用手敲了敲隱隱刺痛的腦袋,搜索記憶只搜索到白茫茫一片的感覺糟糕透了!

    “別這樣,云溪。你的頭上還纏著紗布呢!”

    趕緊放下手中的病歷夾,顧衛(wèi)哲拉下沐云溪敲打自己腦袋的小手,俊秀的眉頭皺起。

    他可一點都不喜歡她這種近乎自虐的方式。

    “為什么我會什么都想不起來?”

    沐云溪倉皇地抬起小臉,慌亂的眼神凝睇著顧衛(wèi)哲,固執(zhí)地想要要到答案。

    她完全想不起來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以及她是怎么來的醫(yī)院!

    為什么她她總覺得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被她給遺忘了?

    她想要快點把它給想起來,可是她現(xiàn)在只要一思考,記憶就好像被一面白色的城墻給堵住了似的,她越是想要沖破那堵城墻,她大腦的疼痛感就越是是劇烈!

    緊緊地咬住蒼白的下唇,沐云溪感到相當?shù)拇鞌 ?/br>
    “沒事的??倳肫饋淼?。我不是說了嗎?你是昏迷了太久的緣故,大腦一下子沒有回復運轉。你這幾天好好在醫(yī)院養(yǎng)病,等身體好了。那些記憶就會一點一點的回來了。”

    顧衛(wèi)哲的雙手搭在沐云溪的肩上,示意她冷靜一點。

    她才剛剛蘇醒不久,情緒實在不宜太過波動。

    “昏迷了好幾天?我昏迷了很久嗎?”

    “嗯……差不多有將近兩個星期吧。你都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這段期間……”

    她昏迷了兩個多星期?

    沐云溪怔了怔,大腦的那堵白色城墻在剎那間倒塌,記憶一下子變得沒有阻礙。

    依稀之間她好像聽見了劇烈的碰撞聲,她的身體被什么給狠狠地撞了一下,只是很快,就有人把她給護在了下面,她再也沒有感受到像先前那么猛烈的碰撞,只感覺到一陣安心。

    她想起來了!她想起來了在昏迷之前好像有一輛車撞上了他們高速行駛當中的車子,接著是劇烈的爆炸聲!

    她還記得當時她感覺到全身的疼痛,是姐夫,是姐夫不顧一切地用身體將她護在了下面!

    那么猛烈的撞擊,車子都會有成為廢鐵的可能,那么姐夫呢,姐夫他怎么樣了!

    “姐夫呢?姐夫他人在哪里?”

    總算把什么都想起來的沐云溪一把掀開被子,她拔掉手頭上的輸液,翻身下了床,激動地攀住顧衛(wèi)哲的手臂,焦急地問道。

    為什么她醒來之后沒有看見姐夫?

    他該不會是……不,不會的,姐夫他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

    沐云溪慌亂地搖著頭,越發(fā)激動地要求顧衛(wèi)哲帶她去見莫無咎。

    “他……”

    “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對不對?那么劇烈的撞擊,他還把我給壓在身下,我都昏迷了這么多天,那無咎豈不是……快點帶我去看他?!?/br>
    她被姐夫護在身下都在床上躺了這么久,那姐夫受的傷豈不是要更加的嚴重?

    不行,她要過去看看他!

    “云溪,你聽我說……”

    “帶我去看他!顧大哥!”

    莫無咎的話沒有說完,再度被沐云溪給打斷。

    她用力地扯住顧衛(wèi)哲的手臂,小臉哀切地懇求道。

    “我沒有辦法帶你去看他?!?/br>
    顧衛(wèi)哲仍舊杵在那里一動不動,面色為難地望著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的沐云溪。

    “什么意思?難道他……”

    老天,難道……

    沐云溪的臉色為竄入腦海的這個可能而變得白如紙片,她的身體晃了晃,腳步一個不穩(wěn),要不是顧衛(wèi)哲眼明手快地扶著,她現(xiàn)在鐵定已經跌在冰冷的地板上。

    “云溪,你看你,站都站不穩(wěn),你還想急著去哪里呢?你才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好好的休息,別著急下床活動。你聽顧大哥的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等你身體好一點了再說,好嗎?”

    扶沐云溪在床上躺好,顧衛(wèi)哲柔聲勸慰道。

    沐云溪卻不肯配合,“不!顧大哥,我求你,我求你讓我見見他好不好?求你……”

    “云溪,真的不是顧大哥不肯帶你去看他,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帶你去看他!”

    顧衛(wèi)哲強行把沐云溪按在床上,無咎走前,他答應過無咎要好好照顧云溪,現(xiàn)在她好不容易才蘇醒過來,他怎么能夠讓她在身體還很虛弱的現(xiàn)在就讓她到處走動!

    “怎么會沒有辦法呢?莫大哥,我拜托你想想辦法好不好?求求你,讓我見見他,哪怕只是最后一面,我只想要見他最后一面啊……”

    成串成串的淚珠自沐云溪的眼眶里奔涌而出。

    “云溪,你別哭??!你才剛醒過來,情緒不宜太過波動的。更何況,住了兩個星期多的院,你現(xiàn)在終于夠醒過來了,相信過幾天很快就可以出院,應該是可喜可賀的一件事啊!別哭了,天哪。你是不是以為……”

    顧衛(wèi)哲郁悶了,只想著千萬要讓沐云溪好好休息的他,總算是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兩人之間是不是存在一些誤會了。

    “什么最后一面?見誰的最后一面?說,你剛才是想要見誰?”

    一臉怒氣的莫無咎踩著生氣的步伐走了進來,臉色鐵青地望著沐云溪傷心欲絕的樣子。

    該死的,她這眼淚是為那個見鬼的男人流的!

    飽含怒氣的聲音自門口的方向傳來,沐云溪和顧衛(wèi)哲同時轉過頭去。

    “無咎?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顧不得全身發(fā)軟,沐云溪跌跌撞撞地朝莫無咎奔了過去。

    她緊緊地圈住他的腰身,嘴里不停地重復著,“太好了,你沒事,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太……”

    她的聲音原來越小聲,越來越小聲,接著,她就一個體力不支,徹底地暈了過去。

    莫無咎眼明手快地一把抱住昏迷的她。

    “媽的!怎么回事,不是讓你好好照顧她的嗎?你就是這么好好照顧她的嗎?”

    動作輕柔地將沐云溪抱上病床,擔心會吵到昏迷中的她,莫無咎壓低嗓音,含著抬頭怒氣問道。

    “我們出去到我辦公室再說。ok?”

    盡責地替沐云溪做了一下全身檢查,確定她的身體沒有什么其他的毛病后,顧衛(wèi)哲幫沐云溪輸?shù)揭话氲臓I養(yǎng)液給重新續(xù)上,抬頭詢問莫無咎的建議。

    基本上,顧醫(yī)生認為自己很是無辜,莫總裁不在的這些日子他對莫夫人只能用盡心盡力來形容?。?/br>
    在她的傷勢才穩(wěn)定的時候,她就把她調到他學院所屬的醫(yī)院,方便他對她親自照顧。還為了能夠在她醒來的第一時間給她做一個全方面的身體檢查,推辭了好幾起大手術。

    每天早、中、晚比吃飯還準時地給莫夫人做定時檢查,這樣盡職盡責的醫(yī)生去哪里找?。?/br>
    天知道,云溪早就度過了危險期,蘇醒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他本不用如此費心的,還不是看在他們夫婦兩人都是他朋友的份上才如此勞心勞力的。

    他哪知道會有這么巧,無咎剛回來,就被他撞見這么一幕。

    哎哎!

    他著實無辜??!

    這年頭,好人難為吶。

    聞言,莫無咎站起身,看了眼面露無奈神情的顧衛(wèi)哲,又看了眼又陷入昏迷的沐云溪,咬咬牙,鐵青著張臉,率先走出了病房。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離開的時候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擔保,等我回來的時候溪兒就會活蹦亂跳的嗎?為什么我一回來,她不但沒有活蹦亂跳的,臉色依然那么蒼白不說,甚至還昏倒了過去?還有,她剛才那么激動地想要是想要去看誰?”

    兩人一走進顧衛(wèi)哲的辦公室,將辦公室的門給一腳踹上,莫無咎就怒氣沖沖地發(fā)難道。

    顧衛(wèi)哲是一貫的不溫不火,他一點也沒有受到莫無咎火氣的影響,無辜地聳了聳肩,有條不紊地答道,“我是允諾過你回來后給你一個活蹦亂跳的云溪,問題是我以為你至少要一個月過后才能回來,因為溪兒的傷差不都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好全。誰知道你半個月的時間就回來了。這能怪我嗎?至于溪兒為什么會昏過去……我想,她可能是誤會了我所說的話……”

    說到誤會,顧衛(wèi)哲的語氣頓了頓。

    “什么話?”

    聽到顧衛(wèi)哲的解釋,莫無咎的臉色已經舒緩了不少。

    他用腳勾了一張椅子坐下,翹起修長的腿,瞇眼問道。

    “咳,咳?!?/br>
    顧衛(wèi)哲清了清喉嚨,有些心虛地瞥了莫無咎一眼,尋思了一個較為安全的距離站定,這才開口道,“是這樣的……云溪一醒過來就要我?guī)フ夷恪D阆胂肟?,你都去a市了,我要怎么帶她去找你???然后我就告訴她,不是我不想要帶她去見你,而是我沒有辦法帶她去見你。然后我估計她誤以為你要掛了,情緒就表現(xiàn)得相當?shù)募?。哪知道你在這時回來了,她知道你沒事,自然高興都還來不及。她的身體就受不了心情上的大起大落,昏了過去。”

    也就是說,這的的確確只是誤會一場……

    莫無咎聽了之后,好半晌都沒有說話,只是用詭異莫辨的眼神盯著顧衛(wèi)哲看了老半天,直到顧衛(wèi)哲白皙的臉龐上泛出些許的紅暈。

    “咳。好吧。我承認,這次我是烏龍了一點。不過,真的不能怪我!云溪蘇醒過來,我一高興,就忘記跟她說你的情況了。她昏迷前只知道是你護的她,卻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的安全氣囊全部都打開,只不過因為車子撞向她那邊,所以她受的傷比較重。我想她大概是想當然地認為她在有你保護的情況下都昏迷了這么久,認定你的情況只會比她糟糕吧。她哪里知道,你的身體素質過硬,沈萌萌那么撞都沒有把你給怎么樣不說,在醫(yī)院住了一個星期就出院了,還有體質好到可以去a市幫忙救人?!?/br>
    提起沈萌萌,莫無咎的眼底閃過一抹肅殺,他沉聲問道,“她怎么樣了?”

    發(fā)生車禍后,他只在醫(yī)院里修養(yǎng)幾天就出院了,又接到在a市的烈的電話,讓他去幫忙救出他那個當警司的老婆。他心想溪兒一時半會兒的醒不過來,他的傷又好得差不多了,就答應了下來。

    關于沈萌萌的情況,他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她受的傷比他們兩個人都要重。

    即便如此,他的心里對她可沒有半點的同情。

    那個女人竟然愚蠢到開車撞上他們的車子,就要有赴死的心里準備!

    要是這一次溪兒出了事,他絕對會要那個女人陪葬!

    “情況很不樂觀,據(jù)說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過來?!?/br>
    顧衛(wèi)哲的語調平穩(wěn),也聽不出什么同情的心緒來。

    關于沈萌萌這個人,顧衛(wèi)哲也是有所耳聞的。知道她是省委書記的掌上明珠,身上有著大小姐的嬌氣。只不過他還真不知道她對無咎竟然存了這份心思,得不到就毀掉,這個小女生的想法也太過可怕。

    心狠還不打緊,最要緊的是那個沈萌萌似乎還不怎么長腦子。她還有大半的青春,犯得著開車撞人把自己都給賠進去嗎?都不知道現(xiàn)在的小女生心里在想些什么,男人何其多,何必要在一個有婦之夫的人身上吊死。

    哎哎……顧衛(wèi)哲難免又想起對莫無咎一往情深的藍沁沁來。

    “你準備告她嗎?”

    甩開那些有的沒的,顧衛(wèi)哲揀了張椅子搬到莫無咎的對面坐下,關心地問道。

    交警早在發(fā)生車禍之后就調查過車禍現(xiàn)場,也對沈萌萌的車以及她本人進行了調查。

    她當時開的是寶馬x6,車子雖然被撞得面目全非,但經專家調查,她的車子并不存在剎車失靈等會導致車禍的鼓掌。交警也對她進行過究竟測試,測試結果顯示她不是酒醉駕駛。當時又是白天,那段路況也不是事故多發(fā)路段。排除了所有意外的可能,再綜合以上因素,沈萌萌蓄意開車撞人的可能性相當之大。

    何況,事后交警部門的人調出了事發(fā)路段的視頻,視頻顯示沈萌萌確實是故意撞上無咎的車。

    證據(jù)確鑿,根據(jù)我國刑法當中的《交通肇事罪》,蓄意開車撞人足夠判以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的了。

    事發(fā)后,沈靖國和于丹雅夫婦兩人都曾對各方施壓,要求媒體務必要壓下這條新聞,只不過這一次的車禍造成的連環(huán)車禍波及面實在太廣,再加上無咎的身份特殊,早就遭到了媒體的大肆報道。

    如果無咎真的下決心要告沈萌萌的話,那么她的牢獄之災是肯定躲不掉的了。

    要是沈萌萌坐牢,那她的前途基本上算是毀了,而且還會連累到她省委書記的老爸?,F(xiàn)在無咎和沈洛天又是合作的關系,要是無咎真的告得他這個侄女做了牢,那么勢必對兩家公司的合作事宜也產生不良的影響,真可謂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br>
    也就是說,這件事如果無咎真的要認真追究起來,那么對四方海運就會有一定程度的影響。但若是就這么放過沈萌萌,這也不像是無咎的行事作風,他向來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現(xiàn)在的他對無咎到底準備怎么處理這件事,可是相當?shù)暮闷妗?/br>
    因為不管追究與不追究,都是一種兩難,想要將這件事處理得漂亮又不讓自己吃虧,是個考驗人智商的事……

    莫無咎偏頭沉思,關于怎么處理沈萌萌,他還真的沒有想好。

    在溪兒昏迷的期間,他的確是動過請最好的律師的念頭,他要她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蠢事付出代價!

    但現(xiàn)在一聽衛(wèi)哲說她到現(xiàn)在都還昏迷不醒,他就不得打消原來的計劃。

    不是他對那個女人動了什么惻隱之心,而是她人沒有醒過來,他能告誰?

    到底要怎么處置那個女人……

    莫無咎單手支頤著下巴,陷入沉思。

    火!好大的一場火!她聞到了濃烈的汽油的味道!

    車子,追尾,爆炸,姐夫……

    “不要!不要!”

    沐云溪猛地睜開眼,滿頭大汗尖叫著一下子就從床上坐起。

    “噓!怎么了?”

    睡在一旁的莫無咎聽見她的尖叫,也跟著從床上坐起,一把將她摟進懷里,輕柔地撫著她的后背,柔聲地問道。

    “姐夫,姐夫,真的是你嗎?”

    沐云溪的雙眸沒有焦距,看向莫無咎的眼神充滿了慌亂。

    “是我。我在這里,我好端端的,你看見了嗎?溪兒?”

    莫無咎亮起床頭的燈,握住沐云溪冰冷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要她好好地看清楚自己。

    無神的雙眼開始有了聚焦,沐云溪的視線開始慢慢地有了集中。

    長如蝶翼的睫毛眨眨,她的小手撫上他的臉龐,輕聲地呢喃道,“姐夫,你沒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沐云溪緊緊地抱住莫無咎,小臉依偎進他的胸膛,直到感受到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她的慌亂的心情才慢慢地平息下來。

    “嗯。我沒事。我們都沒事。繼續(xù)睡吧。好嗎?”

    莫無咎抱著沐云溪再度躺下,健臂搭在她的腰部,傳遞給她安心的力量。

    感覺到懷里的人微微點了點頭,莫無咎在心底無聲地嘆了口氣,伸手關上了床前的睡眠黃燈。

    這已經是她連續(xù)好幾天都從夢中驚醒了。

    衛(wèi)哲告訴她,這恐怕就是車禍造成的心里創(chuàng)傷。她的身體早就沒什么大礙了,只不過她的潛意識里還記得那場車禍給她帶來的傷害。再加上她剛剛蘇醒的那一天,以為他為了救她發(fā)生了不幸,這給她造成了太大的恐慌。以至于她每次只要一睡著,就會做夢夢見他出了什么意外,接著她就會尖叫的醒來。

    這完全是因為太害怕失去他的緣故。

    她能夠如此在乎他,他自然是相當高興。只不過距離發(fā)生車禍的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溪兒還沒有從車禍的陰影,每晚被噩夢驚醒的她都瘦了一大圈。他看著頭心疼。

    心里不免也有一點后悔,那天離開的時候應該交代一下衛(wèi)哲,等云溪醒來以后要好好的跟她說清楚,他沒有事的這么一個情況。也不至于她醒來發(fā)現(xiàn)不見他,還以為他出事了這么烏龍的一個誤會。

    床頭柔黃色的燈光照在在沐云溪最近略顯清瘦的臉上,長長的睫毛投下密密的陰影,黑眼圈越發(fā)地明顯。

    再這么下去,溪兒的身體恐怕會吃不消……

    環(huán)在自己腰際的手臂一點也沒有松開的跡象,小東西這是在裝睡吧?

    “溪兒,如果睡不著就不要勉強自己。我陪你說說話?”

    莫無咎試探性地開口。

    懷里好一會兒沒有動靜,他還以為這一次她是真的睡著了。

    直到他快要睡著的時候,胸前的小腦袋微微地搖了搖。

    “姐夫明天要上班?!?/br>
    意思是,她不用他陪聊,因為他明天要上班,如果晚上很晚睡的話,明天會沒有精神。

    “傻瓜。我是總裁,就算我翹班,誰又能拿我怎么樣?!?/br>
    寵溺地點了下沐云溪的俏鼻,黑夜中他略帶沙啞的嗓音聽上去別有一番迷人沉醉。

    “對不起。姐夫……要不我們分房睡吧。”

    沐云溪低低的道歉,沉默了一會兒,小小聲地開口道。

    她知道,這段時間她給姐夫添了許多的麻煩。

    住院的期間,麻煩姐夫醫(yī)院、公司兩頭跑。好不容易出院,她以為她總算可以不用給姐夫添麻煩了,可誰知道,她幾乎每晚都做噩夢。

    每次都是夢見那場車禍,夢見汽車爆炸的場面,夢見姐夫為了救他滿身是血,她怎么叫他他都不應。

    她慌了,尖叫地醒來,渾身是汗,結果每一次都弄得姐夫也沒有睡好。

    她實在不想要他天天陪著她失眠了。

    “你說什么?”

    黑暗中,男人的聲音低沉了幾分。

    哪有一對正常夫妻分房睡的道理?

    “我總是做噩夢,會害你睡不著?!?/br>
    沐云溪的聲音低低的,有點鼻音。

    這幾天她沒有睡好,姐夫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她還可以在家里想睡的時候就睡,姐夫卻還要頂著黑眼圈去上班,這對他而言多不公平!

    “可是沒有你,我睡不著。”

    沐云溪的心因為男人難得的甜言蜜語而漏跳了一拍。

    “騙人,我不在z市的這段時間,你豈不是天天都沒睡了?”

    “呵呵。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br>
    男人輕笑,低低、沉沉的嗓音,佛一顆小石子投入在一潭碧波里,有說不出的低醇撩人。

    沐云溪的心也仿佛那一灣的泉水,蕩開暈暈圈圈的漣漪。

    她的心里忽然涌上很多很多的感動,小手抱住他結實的腰部,頭輕輕地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說說道,“無咎……我愛你?!?/br>
    “你說什么?”

    男人一下子來了精神,翻身將懷里的小女人壓在了身下,黑暗中他墨色的瞳眸善良如天際最耀眼的星辰,灼灼光華。

    “我說,我愛你?!?/br>
    沐云溪雙手捧住莫無咎的的臉,望進他熱切的眼底,勇敢地又說了一遍,“我愛你?!?/br>
    誰先愛上誰,就意味著誰會先出于被動的地位,那又有什么關系,感情又不是一場競賽,何必非要計較誰輸誰贏。

    她先承認,她就是真的愛上了他,又能夠怎么樣呢?

    她的心早就愛上了他,只不過因為害怕受傷,害怕他對自己的愛不屑一顧,才一直不敢開口言愛。

    經歷過這一場生死,沐云溪認為自己也應該為了愛情勇敢一次。

    只是,沐云溪怎么也沒有想到,勇敢的代價會是那么地高昂。

    “你再說一遍?!?/br>
    男人魅惑的引誘。

    “我……唔……”

    接下來的話語全部都消融在男人來勢洶洶的吻里。

    “記住,你只能是我的。”

    在激情的最后,男人仍不忘宣告主權。

    女人回以最熱情的喘息,她的人,她的心,至始至終,都會只屬于他一個人!

    用戀人的體溫來溫暖微涼的秋夜,嗯,自然又環(huán)保的取暖方式……比電熱毯還要熱力十足。

    在沐云溪的身體逐漸恢復的過程當中,四方海運的危機也隨之解除了。

    沒有人知道莫無咎是怎么說服z行銀行行長于百川,在四方海運內憂外患的情況下還毅然注資,成功地幫四方海運擺脫了這次的債務危機。

    人們只知道,這位年齡才三十出頭的年輕總裁,又在商界創(chuàng)造一個奇跡。

    “我沒想到,你會就這么便宜了那個沈萌萌?!?/br>
    莫無咎的總裁辦公室,從事攝影師工作,剛從法國普羅旺斯取景拍攝回來的裴仲初翹著腿,手里拿著一份報紙,嘖嘖稱奇地道。

    關于沈萌萌蓄意撞車,有意要他們兩個人的性命的這件事他多少從衛(wèi)哲的口中聽了個大概。

    按照無咎以往的做事風格,應該會趕盡殺絕才是。

    外界都以為四方海運的財政出了問題,需要沈洛天的資金支持,以維持他們這次合作案的順利進行。但是身為四方海運的投資人之一的他卻再清楚不過,無咎在海外還有其它利潤相當可觀的投資。

    別說四方海運這次的財政危機并沒有外界傳的那么嚴重,就算是有,以無咎在外海的資產,也完全可以力挽狂瀾。他實在找不到他會對沈萌萌手下留情的原因。

    “你要我對一個植物人如何展開報復?”

    辦公桌后方的男人抬起眼,冷冷地道。

    這一次車禍發(fā)生的時候,雖然他車子的速度很快,但他們撞上的隔離帶,多少緩沖了沖力。撞上他車子的沈萌萌卻沒有那份運氣。她的車是徹底地飛出了隔離帶,翻身倒在了路邊,安全氣囊又打開的太慢。

    蘇醒遙遙無期。

    “她成了植物人?”

    這下子,裴仲初都有不少的驚訝。

    嗯……好吧。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生成了植物人,這本身就是上帝對她最大的懲罰了吧……

    不過……

    “這下我就更加不懂了。如果沈萌萌成了植物人,你沒有打算再找沈家的麻煩。那為什么于丹雅還會幫你說服她老爸于百川那只鐵公雞,給你的公司注資?”

    如果說今天的沈萌萌沒事,于丹雅為了女兒下半輩子的幸福著想,用這筆龐大的資金買沈萌萌的自由,那還說得過去。

    可是現(xiàn)在沈萌萌都已經是個植物人了,無咎根本不會對一個植物人會怎么樣,于丹雅也不用擔心沈萌萌會面臨;來自無咎這方面的訴訟。既然如此,為什么四方海運還會獲得于百川的資金支持?

    “你以為是于丹雅說服的于百川?”

    莫無咎挑高一邊眉,單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仿佛聽見了什么天方夜譚般,語氣里是濃郁的嘲諷。

    “于丹雅那個人那么護短,你認為她有可能會幫我說服于百川嗎?沈萌萌出了這么嚴重的車禍,你認為她難道不會把錯都怪在我的頭上來?”

    “不會吧?你的意思是,于丹雅一點也不認為自己的女兒做錯事,反而認為錯在你嗎?”

    老天,有沒有這么極品的母親啊?

    裴仲初一下子坐直身子,撫額道。

    莫無咎沒有回答,無疑證實了裴仲初的猜測。

    他薄唇微抿,淡然地道,“于丹雅現(xiàn)在恐怕是恨我都還來不及。如果不是她心里清楚錯是在沈萌萌,早在我和云溪在醫(yī)院里就來鬧了。溪兒住院期間,也沒有見她有過什么表示。倒是沈靖國和沈洛天來了幾趟,說了幾句道歉和關切的話?!?/br>
    “所以那于陸川是沈靖國給說服的嗎?”

    如果不是于丹雅去收服于陸川,那應該就是他的女婿沈靖國了吧?否則那個精明的老頭怎么會答應斥巨資貸款給四方海運?

    “嗯。應該是吧。”

    莫無咎到淡淡地應道。

    他沒有問于陸川為什么要貸款給他的原因,因為他能夠隱隱約約的猜到,是沈靖國在當中起了關鍵性的作用。

    同樣都是出車禍,他和溪兒的運氣實在好到讓人嫉妒,相比之下沈萌萌的情況的確要糟糕許多,那天沈靖國和沈洛天的精神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他知道他們想要他能夠原諒沈萌萌的所作所為,只不過也知道那項要求太強人所難,才會退而求其次,向于陸川開口,要于陸川給他個人情,希望能夠得到他和溪兒的諒解吧。

    “那你和溪兒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因為一場車禍,就順利解決了四方海運的危機,怎么算,都不虧??!

    “你以為區(qū)區(qū)上千萬的資金會我放在眼里?”

    莫無咎淡淡地斜睨了裴仲初一眼,眉毛上挑,淡漠的語氣聽不出囂張的成分,只是配合那氣勢,給人一種傲睨天下的的冷傲感。

    上千萬買他和溪兒兩條命,也太廉價了一些。

    光是他海外的資產就不止上千萬,不要說以四方海運今時今日的股價,就算于陸川把整個z市銀行都搬給他,都買不起他和云溪的命!

    “嗯……好吧……”

    裴仲初摸摸鼻子,知道萬一這一次無咎和云溪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話,沈家的確是賠不起。別說是無咎,光是溪兒要是出什么事,對她極為寵愛的的那個笑面虎的少爺皇甫烈以及男生女相,長相妖孽的小少爺就會端了沈家吧。

    現(xiàn)在沈萌萌成了植物人,于百川動用了他在銀行的職權,為四方海運放出了這么一大筆貸,也算是他們?yōu)檫@件事付出代價了。

    “溪兒呢?最近好點沒有?聽衛(wèi)哲說,她自從出了車禍以后,每天晚上的睡眠質量都不怎么好?”

    提起沐云溪,莫無咎的臉色柔和了下來,眉宇間有著隱隱的擔憂。

    知道裴仲初唯恐天下不亂的惡劣性子,莫無咎避重就輕地答道,“比剛開始要稍微好一點,不過還是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要天快亮了才會睡著。睡的也很不安穩(wěn)?!?/br>
    “還是每天都會做惡夢???這么說你最近每天晚上都抱著溪兒睡覺咯。怎么的?這會兒還真的心疼上了?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對溪兒百般羞辱,一口一個賤人的,你這前后反差太大啊,我都有點接受不了了?!?/br>
    裴仲初擠眉弄眼的,再配上那刻意拔高的音量,有說不出的惹人嫌。

    “裴仲初,你找死嗎?”

    莫無咎咬牙道。

    “嘿嘿。本少爺還沒娶老婆呢,怎么舍得去死。吶,給溪兒的。我專門從法國帶回來的?!?/br>
    笑也笑夠了,裴仲初斂起笑容,拋給莫無咎一個精致的瓶子。

    “什么東西?”

    莫無咎穩(wěn)穩(wěn)的接住,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只見上面用法文寫著薰衣草熏香幾個小字。

    “薰衣草熏香?”

    拿這東西給他做什么?

    “嗯哼!從法國帶回來的正宗法國熏香熏香,是一家專門為法國皇室供應熏香,在法國已經有上百年歷史的頂級作坊手工調制的。對助眠、安神有神奇的功效,據(jù)說很有效。晚上點上給溪兒試試,搞不好還能增加你們夫妻之間的情趣呢?!?/br>
    裴仲初曖昧地對莫無咎笑了笑。

    增加夫妻間情趣?敢情這家伙以為薰衣草還有催情的效果?

    莫無咎抿了抿唇,眼神頗有些不屑。

    “怎么?不相信它能夠改善溪兒的睡眠???那就還我咯!”

    裴仲初作勢要從莫無咎的手里奪過那瓶精致小巧的玻璃瓶,莫無咎已搶先一步收在了衣服的口袋里,裴仲初咧嘴一笑。

    裴仲初得意地揚了揚眉,嘿嘿,他就知道事關溪兒,再無聊的方式莫無咎都會試一試。只是他的心里也隱隱有著擔心,無咎對溪兒越來越在乎,這當然是他樂于見到的,只是他會步莫爸爸的后塵嗎?因為太在乎,所以最后反而會弄巧成拙……

    “什么氣味,好香!”

    洗過澡,身穿浴袍的沐云溪從浴室里走出,看見莫無咎傾身在床頭的柜子上不知道點燃了什么,接著她就聞到一股股淡淡的香氣,很是好聞。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有一種置身在薰衣草花田的舒爽清香。

    “初從法國帶回來的,說是可以助眠。喜歡嗎?”

    莫無咎轉過身,將沐云溪抱了個滿懷,頭枕靠在她的肩上,細聞她沐浴后的清香。

    對他而言,這世間最好聞的香料,也比不上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自然清香,總是讓他心情愉悅。

    他溫熱的氣息就噴灑在她的脖頸處,酥酥的,麻麻的,還有些許的微癢。

    沐云溪嬌笑地避開男人的擁抱,稍稍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嬌羞地道,“別……別這樣,癢……”

    “別這樣是怎樣?”

    男人像是逗上了癮,環(huán)在腰間的手不但沒有放松的趨勢,反而又收攏了幾分,故意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處,薄唇若有似無地滑過她的性感的鎖骨,就連那聲音都參雜了低沉的魅惑。

    “呵呵,別,真的好癢……”

    沐云溪使勁地躲著,身體往后退,一個不小心,腳勾了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