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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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diǎn),顧苒苒站在落地窗前,院子里沒有傳來車子的引擎聲。 熵哥哥……還沒有回來。 手機(jī)上的時間分分秒秒地在走,要等的人始終不見身影。 她不敢打電話給他,她也沒有那個資格。婚前他們就有過約法三章。婚后她不得干涉他的自由,不得打聽他的消息,不得對他提出任何的要求。 然而除卻這層不敢,這層沒有資格意外,事實(shí)上,她也沒有他的私人號碼。 這世上會有一對夫妻當(dāng)妻子的不知道丈夫的手機(jī)號碼的嗎?怕是沒有了吧? 顧苒苒的唇邊揚(yáng)起一抹苦笑,她失落地關(guān)上落地上的門,轉(zhuǎn)身回到屋子里,10點(diǎn)55分,他依然沒有回來。顧苒苒的心前所未有的苦澀。 她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她在陽臺上等了他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比起從她喜歡他的那年算起的十多年的光陰來說,真的不算什么,可她卻覺得十分得難捱。 是因?yàn)?,在心底里還是希望他能夠把自己當(dāng)成是他的妻子一樣來疼愛的原因嗎? 掀開薄被,顧苒苒側(cè)躺在沙發(fā)上,右手撫摸著左手邊的婚戒。 鉆石在燈光下發(fā)出璀璨的光,與她的愛情黯然的現(xiàn)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機(jī)場里,他連在以諾的面前承認(rèn)她是她的老婆,他都不愿意…… 這段婚姻,只是他用來靠近他心愛女人的途徑,從來就不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而她,一直都知道,她不是他想要的人。 他提出結(jié)婚,是建立在他要娶另一個女人的基礎(chǔ)之上。她同意結(jié)婚,要求他必須要借她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他完完全全的屬于她。他們過一段實(shí)質(zhì)的婚姻生活。 這對他而言應(yīng)該是等同一種威脅吧?她還記得當(dāng)他說出好那個字時,他是如何得咬牙切齒。 他恨透了她橫隔在他和葉雨晴之間,他看見她就覺得生厭,要他一個月的時間都假裝愛她,當(dāng)她是他心愛的女人,她知道是她強(qiáng)人所難了。 所以她不敢問他,他打算什么時候履行自己的諾言。 12點(diǎn)01分,沒有聽見熟悉的關(guān)門聲音,顧苒苒很不安穩(wěn)地睡醒過來。她看了看手機(jī)上的時間,自己睡了一個小時都不到的時間。 這是熵哥哥婚后第一次沒有回來過夜。他是在加班,在應(yīng)酬客戶,還是……陪在她的身邊? 顧苒苒的心尖銳地痛了一下,手機(jī)屏幕在漆黑的夜里亮了起來。 顧苒苒迅速地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好聽、清澈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很特別,屬于一聽就絕對不會忘記的那一種。顧苒苒幾乎是在男人開口的那一刻,就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 “皇甫先生?” 顧苒苒驚訝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不太明白這么晚了對方自己會有什么事。 皇甫先生說他來z市還有點(diǎn)事情要處理,他們的訪談并沒有真正的開始。她一直在等他空下當(dāng)期。 只不過這么晚了打電話過來,該不會是告訴她,他現(xiàn)在有空嗎? 顧苒苒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果然,聽見電話那頭的皇甫遇用極為迷人、磁性地嗓音告訴她,他今晚總算有點(diǎn)時間了,問她是否有空配合他做下這次的訪問。 今晚?顧苒苒瞥了眼手機(jī)上的時間,12點(diǎn)05分,日期都邁入新的一天了,這樣的時間能夠算入“今晚”的行列之內(nèi)么? “抱歉,顧小姐,我是不是打擾您休息了?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因?yàn)槲沂莻€夜貓子,一時忘了現(xiàn)在都是大家睡覺的時間了。如果您現(xiàn)在不方便的話,那外面改天……” 夜貓子啊……顧苒苒恍然大悟。難怪這幾天她白天約了他好幾次,皇甫先生都說沒空,還是用那種極為慵懶、沙啞的磁性嗓音,說他沒時間。敢情那會兒大爺他都在睡大覺呢? 還改天什么改天啊,大爺他是夜貓子,那擺明了她想要在白天和他做個訪談時沒有指望的事情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了吧,反正今天熵哥哥不回來,她估計她一整晚也要失眠。 這么想著,顧苒苒當(dāng)即回答道,“不,不用了。沒什么不方便的。那我現(xiàn)在就過去?” “嗯,好。我酒店的地址和房間你都有記下來的吧?” “嗯,是的。皇甫先生,那我們待會兒在見?!?/br> “好的。待會兒見?!?/br> 顧苒苒掛下電話,起身換下了身上的睡衣。凌晨的溫度還是有點(diǎn)低的,因此顧苒苒從柜子里選了件兩件套的連衣裙。 開車去尊華酒店的一路,顧苒苒越發(fā)地佩服起自己的先進(jìn)之明。 如果不是這幾天她一個人開著車,從家里到酒店,從酒店到公司反復(fù)地進(jìn)行過踩點(diǎn)工作,現(xiàn)在的她怎么能自己開車去尊華呢。 顧苒苒買車比沈以諾早,兩人的家又不是在一個方向的,她以前從來沒有搭過她的車。但自從經(jīng)歷了上一次機(jī)場事件之后,顧苒苒是徹底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求人不如求己。 要不她現(xiàn)在怎么能一個人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卣业阶鹑A酒店呢? 尊華酒店的門衛(wèi)是二十四小時值班的。當(dāng)顧苒苒開車駛?cè)刖频甑臅r候,就有保安上前來幫她泊車了。 皇甫遇的房間時顧苒苒打電話預(yù)定的,他住在哪間房顧苒苒自是再清楚不過。將車鑰匙交給保安,顧苒苒乘坐電梯上了六樓。 酒店走廊都貼有指示牌,顧苒苒沒怎么費(fèi)力地就找到了皇甫遇所在的609號房間。 屈指輕敲房門,顧苒苒的手才放下,房門就被打開了,一身休閑打扮的皇甫遇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顧苒苒長長的睫毛眨了眨,難不成這位皇甫先生一直守在門邊不成?怎么她才敲門沒過多久,他就過來開門了? “呵呵,我對聲音很敏感,你在門外的時候我就聽見腳步聲了,所以……別站在外邊了,進(jìn)來吧?!?/br> 皇甫遇笑笑的解釋,側(cè)過身,讓顧苒苒率先進(jìn)屋。 顧苒苒驚訝地隨他進(jìn)屋,吃驚地看著他。 尊華走廊過道都是用柔軟的地毯鋪就而成的,人走在上面根本不會發(fā)出什么聲音。何況她擔(dān)心這么晚了,會吵到酒店里其他人,特地放輕了腳步聲。這樣的聲音都能夠聽見,恐怕不僅僅是只能用敏感來形容吧? 簡直就是古代武藝高超的大俠才能夠辦到的事情。 看出顧苒苒眼底的驚訝,皇甫遇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他走去吧臺的位置,打開酒店的冰柜,轉(zhuǎn)過頭問顧苒苒道,“想要喝點(diǎn)什么?” “不了,謝謝您?!?/br> 顧苒苒輕輕地?fù)u了搖頭,她可不想要回去之后就拉肚子。 就算是顧苒苒說不要飲料,皇甫遇還是紳士地從冰柜里取了一瓶椰奶和一瓶紅酒出來。 “皇甫先生,半夜喝冰的對胃部好。您也別喝了。如果您覺得渴的話,我去燒點(diǎn)水,給您泡杯熱茶或者是咖啡吧,怎么樣?” 說話的同時,顧苒苒環(huán)顧了下四周,看看燒水壺擺放在哪里。 ??!看見了! 顧苒苒朝燒水壺走過去,她的手才觸及燒水壺的手柄,一只大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顧苒苒嚇了一大跳,她窘迫地縮回手,雙手負(fù)在背后。 收到皇甫遇詢問的目光,她知道,剛才是自己反應(yīng)過大了,皇甫先生估計只是要告訴她,不用燒水那么麻煩,并沒有別的意思吧?可是她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jī)會…… 困窘到不行,顧苒苒臉頰通紅,低下頭,吶吶地道歉,“對……對不起,我……我好像反應(yīng)太過了。” 她長這么大,除了爸爸和熵哥哥以外,就沒有和別的男生有過任何的肢體接觸?;矢τ鱿壬珠L得這么帥……她……哎……她肯定是被以諾的花癡給傳染到了,才會面對皇甫先生就手忙腳亂的。 “呵呵。沒關(guān)系,誰讓我長得就一副,活像辣手摧花的,披著羊皮的狼,專門對年輕漂亮的單身女青年下手的大色狼、大色鬼、大色魔。還喜歡玩什么sm、np、車震之類的樣子的呢。顧小姐,你別太拘謹(jǐn)了,坐吧?!?/br> 皇甫遇嘴角噙笑地自我調(diào)侃了一番,以玩笑化解了顧苒苒的尷尬。 他將顧苒苒手中的水壺放回原位,率先走去客廳,指了指客廳里的歐式風(fēng)格的沙發(fā),示意顧苒苒坐下。 “皇甫先生,您……您怎么還記得以諾那日的話啊。她是有口無心,不是……不是故意說您是……嗯……您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顧苒苒著急地跟在他的身后柔柔地解釋,生怕他會生以諾有口無心的氣。 以諾那人的性格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永遠(yuǎn)都活力四射,說話也口無遮攔的。 “我看我的樣子,像是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了么?” 皇甫遇掀了掀眉,翹起腿在沙發(fā)上落座,動作是說不出的優(yōu)雅迷人。 顧苒苒也跟在沙發(fā)上坐下,斜睨著皇甫遇俊逸的臉龐。 從頭到尾都是維持微笑的表情,如玉蘭花開,淡雅到極致,實(shí)在叫人看不出個喜怒來。 說他生氣吧,他那張臉真叫人感覺不出他的怒意。可要是說他沒生氣吧,哪有人把人家隨口一說的話都記掛在心里的。 “皇甫先生……” “采訪大綱帶來了嗎?” “啊!噢,帶來了,您先過目一下?!?/br> 皇甫遇這么一問,顧苒苒這才想起自己半夜來這里的目的。 她從隨身攜帶的單肩包里取出一份她事先羅列好的采訪大綱,身體前傾,雙手遞給皇甫遇。 一般情況下,他們《人文商業(yè)》在對被采訪人進(jìn)行訪談時,都會給被采訪人翻閱一下他們的采訪大綱。那樣被采訪人才會有時間準(zhǔn)備他們所問的問題,他們也好知道哪些問題是被采訪人不愿意回答,或者是不好回答的問題。 換言之,采訪大綱是為了雙方彼此對這一次的訪談都能夠彼此有個數(shù),以利于接下來的溝通、訪問。 “我大致行看了一下。你對這一次的訪問大概分為了五個部分。其中主要集中在當(dāng)初創(chuàng)立‘黑曜電子集團(tuán)’的背景,以及如何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取得如此巨大成功的原因。最為突出的,甚至有一點(diǎn)超過商業(yè)訪談的是對我個人的一些問題的設(shè)計上。比如,今年多大,家庭背景,還有……是否婚配?” 皇甫遇的尾音微微上揚(yáng),眸光含笑地望著一臉驚訝的顧苒苒。 “?。课覜]有將您個人的資料列入我采訪大綱的范圍之內(nèi)啊……?。∈且灾Z,肯定是以諾那家伙干的!顧先生,方便讓我瞧一下大綱嗎?” 顧苒苒先是咬牙切齒,再是換了張明艷動人的表情,諂媚地問道。 她的這副樣子,莫名地讓他想起一個人來。 眸光閃過一絲興味,皇甫遇笑著把手中的大綱遞給了顧苒苒。 顧苒苒將大綱拿在手里,隨手翻看到最后一頁。這大綱是她制作并且打印的,對于內(nèi)容她是再熟悉不過。來之前她還特地檢查了一遍,看有沒有什么缺頁漏頁的,唯獨(dú)忘了看最后一頁用黑色水筆寫成的小字體! 沈以諾,你好樣的!讓姑奶奶出這么大的一個糗! 顧苒苒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豐富多彩起來,氣惱的、羞憤的、后悔的、郁悶的……最后,她一臉尷尬地望著皇甫遇,“顧先生……這份大綱最后的問題……” “這份大綱最后的問題,我還挺感興趣的。” “?。俊?/br> 啥米?現(xiàn)在告訴她,他對大綱最后的問題很有興趣回答?顧苒苒雙眼瞠大,小嘴張成了“o”字型,是不是她聽錯了? 這位皇甫先生之前從未接受任何媒體雜志的采訪,這說明他極為注重自己的隱私,應(yīng)該不會喜歡她問道他那么私密的事情才對,所以她才在采訪大綱上沒有將他私人的背景包括感情問題列入采訪計劃之內(nèi)。 她以為在他看了以諾的惡作劇之后,會心生不悅的。 “那個……皇甫先生,您確定嗎?” 他們《人文商業(yè)》不是娛樂八卦刊物?。∫灾Z那死丫頭把什么身高、體重、興趣、愛好,戀愛史、家庭成員的組成部分,最喜歡的國家是哪個,平時喜歡看什么書,最中意哪種類型的女孩子之類的有的沒的全部寫上去了??! 有任何一個成功的企業(yè)會喜歡回答這么幼稚且不著邊際的問題的嗎? 看著顧苒苒那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皇甫遇努力抑制下大笑的沖動,他嘴角上揚(yáng),優(yōu)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哈哈,熵的老婆比他預(yù)想的還要有趣多了。 “那您再看看,大綱內(nèi)有沒有什么問題是您……” “不用了。我全部都看過了,你查找的資料都很準(zhǔn)確,設(shè)計的問題都很合理。沒有什么需要特別修正的地方?!?/br> 皇甫遇擺了擺手,有禮地打斷顧苒苒未說完的話。 “全……全部都看過了?” 顧苒苒結(jié)巴了,她準(zhǔn)備的這份采訪大綱至少有五十來頁??!上面不僅僅是她準(zhǔn)備提問的問題,還有許多她搜集夠來的a市乃至全國的經(jīng)濟(jì)形勢。她羅列在大綱里,也是為了讓皇甫遇能夠?qū)λO(shè)計的問題有一個清晰的脈絡(luò),這是她從事記者這個行業(yè)以來一直保持下來的習(xí)慣。 之前她采訪的被訪對象,一般都是收下她的采訪大綱,然后在第二天再告訴她是否有問題的??墒乾F(xiàn)在,皇甫先生竟然在短短的五分鐘的時間內(nèi),就看完了全部的內(nèi)容? 驚嚇! 這就是傳說中智商高達(dá)200的人都會有的表現(xiàn)嗎? “皇……皇甫先生您也有一目十行的本領(lǐng)?” 顧苒苒脫口而出地問道。 如果不是擁有一目十行的本事,她無法解釋為什么他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看完了她的采訪提綱。 不僅如此。他不但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看完了全部的內(nèi)容,并且還能夠?qū)λ拇缶V進(jìn)行歸類分析。 “也?” 皇甫遇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捕捉到了顧苒苒剛才話語里的一個字。 顧苒苒本來想要裝傻地糊弄過去的,她大概知道皇甫先生和她的熵哥哥認(rèn)識,但是看皇甫先生的情形,似乎并不不知道她是熵哥哥的妻子。 要是等會兒他問她和熵哥哥的關(guān)系…… 顧苒苒遲疑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才好,皇甫遇搶先一步問道,“這么說,顧小姐身邊也有人看書一目十行,是么?” 對上皇甫遇好奇的目光,不得已,顧苒苒只好硬著頭皮道,“嗯……嗯,是的。我從小就認(rèn)識的一位朋友,還有那位朋友的父親,都有這樣一目十行的天分?!?/br> 顧苒苒并沒有指名道姓,顧苒苒心里暗暗祈禱,皇甫遇并不知道她口中的朋友是誰,就算知道,最好也不要追問她和所謂的朋友的關(guān)系。 “喔?是么?這么巧,熵也是呢。熵就是那天在機(jī)場你見到的那一位。他啊繼承了莫叔過目不忘的天分,不僅如此,他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這一點(diǎn)他和莫叔真的挺像的。我媽咪總是說,如果不是莫叔遇見了溪姨,恐怕他早就過勞死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皇甫遇的眸光含笑,流動著波光瀲滟,宛若盛滿了仲夏最璀璨的星光。 “皇甫先生跟熵……跟熵先生很熟么?” 顧苒苒不知不覺就受他吸引,她偏頭,深深地望進(jìn)他含笑的眼底,忍不住好奇地出生問道。 皇甫先生似乎對莫叔和沐姨都很熟悉呢。 她和熵哥哥一起長大,但是從來沒有聽他提及過皇甫先生這么一號人物。不,也不對。每次都是她纏著熵哥哥,熵哥哥從來沒有主動和她提及過誰。如果皇甫先生真的是熵哥哥的好朋友,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思及此,顧苒苒的眸光有些黯然。 小丫頭的眸光暗淡了下來,皇甫遇的唇邊逸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他不動聲色地問道,“嗯,還好吧。我們小時候就認(rèn)識了。顧小姐也認(rèn)識熵嗎?” 顧苒苒才張了張嘴,只見皇甫遇低頭看了下手中的表,一臉驚訝地道,“都四點(diǎn)了。真是抱歉,耽誤顧小姐休息的時間了。顧小姐明天還要上班吧?這次的訪問……” “???都這么晚了!我……我也該回去了?!?/br> 顧苒苒立即從沙發(fā)上站起,慌慌張張地把采訪大綱重新塞回到包包里。不知道熵哥哥回家了沒有,要是他回來了發(fā)現(xiàn)她徹夜未回…… 他應(yīng)該也不會在意吧。 那她這是在急什么啊? 顧苒苒放慢了動作,皇甫遇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前后的反差,明明是截然不同的類型的女孩子,但是熵的這個老婆,就是會讓他想起那個小妖精。 想起記憶中那個總是張牙舞爪、氣急敗壞又古靈精怪的小妖精,皇甫遇的目光放柔,嘴角也跟著揚(yáng)起愉悅的弧度。 顧苒苒抬起頭,看見的就是皇甫遇一臉柔情似水地凝視著她的模樣。 他的目光是越過她,迷蒙地望向某一點(diǎn)的??深欆圮鄣男⌒呐K還是不受控制地?fù)渫〒渫ǖ靥鴤€沒完。 這皇甫遇實(shí)在長得太禍水了??! 皇甫帥哥,能不能不要這么深情款款地看著偶啊?偶快要在你的魅力下丟兵卸甲了哇! 就在顧苒苒小臉蛋紅撲撲,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的在心里吶喊的時候,皇甫帥哥總算收回了心神。 溫柔儒雅地對顧苒苒笑了笑,皇甫遇紳士送她到門口,打開房門,歉然地道,“實(shí)在很抱歉。顧小姐。不知不覺天都快亮了,一個女孩子現(xiàn)在回去會不會不安全?要不……” 大哥,你讓我凌晨開車過來的時候怎么不考慮安不安全啊,現(xiàn)在天都快亮了,您才擔(dān)心我安不安全…… 也不聽完皇甫遇“要不”的內(nèi)容是什么,顧苒苒就急忙地擺擺手道,“不……不用了。我們市的治安很好的?;矢ο壬人偷椒块T口就好了,您請留步?!?/br> 這尊華酒店顧叔也是有負(fù)責(zé)投資建設(shè)的,現(xiàn)在熵哥哥也是這家酒店的負(fù)責(zé)人之一,酒店里有許多經(jīng)理級別的人員都是四方海云的老員工提拔過來的。萬一被熟人看見她凌晨出入酒店,就算她問心無愧,傳出去對大家總是不好。 朝皇甫遇深深地鞠了個躬,顧苒苒在走出房間時特地左右環(huán)顧了下,見沒有人這才有點(diǎn)放心地走出了房門。 房門剛剛關(guān)上,顧苒苒就感覺有一道冰冷的視線朝自己射了過來。 奇怪……是她的錯覺嗎?她怎么感覺好像有人在看她? 顧苒苒背轉(zhuǎn)過身,就看見一臉冰寒、鐵青的莫言殤就站在的她身后。 她嚇了一大跳,幾乎本能地就想要張嘴尖叫。 “閉嘴。跟我走!” 一手捂上顧苒苒的嘴,一手霸道地環(huán)上她的腰身,莫言殤強(qiáng)行摟著顧苒苒從酒店離開。 一路被莫言殤拖著到了酒店的停車場,顧苒苒的手腕都被他握得有些發(fā)疼。 顧苒苒被動地被莫言殤拖著走,她小跑地跟在他的后面,有些高興地打量著他鐵青的側(cè)臉。 他見到她從酒店里出來,因此這么動怒,是不是代表他的心里其實(shí)對她是有那么一點(diǎn)在乎的,而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是在吃醋? 被竄入腦海里的這個想法驚喜等到了,顧苒苒根本就忘了追究莫言殤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她笑嘻嘻地和莫言殤解釋,“熵哥哥,你不要誤會,我之所以去酒店是因?yàn)椤?/br> “上車。” 就算他們的婚姻之事一一場逢場作戲,她怎么可以在他撞見她偷情之后,還笑得如此肆無忌憚?是因?yàn)樗瓉硇睦镒龅木褪沁@樣的打算的嗎? 用一段名存實(shí)亡的婚姻來綁住彼此,為的就是更好的玩樂? 鄙夷地看了眼顧苒苒那張笑得礙眼的臉,莫言殤專斷地截下她的話,打開車門,將她塞進(jìn)他那輛勞斯萊斯。銀魅。 顧苒苒一愣,不明白為什么莫言殤要用那種不屑的眼神看著她,她雙手抓住車門,抗拒著不肯上去,“我自己有開車來,我明天還要上班,我還是開自己的車子回去好了,我……” 不理會顧苒苒的掙扎,莫言殤掏出西服口袋中的手機(jī),迅速地?fù)艽蛄艘粋€號碼。 響了許久,電話終于接通,帶著nongnong睡意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來。 “喂!你好,我是魏……” “魏思溫,過來把顧苒苒的車子給開回到我家去。地點(diǎn)是尊華大酒店,車子的型號是豐田途觀?!?/br> 當(dāng)年給莫家開車的莫家司機(jī)趙樹海已經(jīng)退休離職,現(xiàn)在莫言殤的司機(jī)基本上是由他那個萬能的溫特助擔(dān)任。 “總裁!現(xiàn)在才四點(diǎn)哎,天都還沒有亮啊。” “限時三十分鐘,如果不到,你這個月的績效分為0。” 莫言殤的話音剛落,顧苒苒就聽見了魏思溫特別夸張地哀嚎聲。 “什么?明天就是月底了啊!您不能如此假公濟(jì)私啊,總裁,總……” 不給自家特助抱怨的機(jī)會,莫言殤單方面地掛斷了電話,反正他知道,他這個愛錢如命的特助一定會在三十分鐘之后。 將電話放回到口袋里,莫言殤冰冷地注視著顧苒苒,沉著張臉再次命令道,“上車!” 顧苒苒瞥了眼臉色不佳的莫言殤,貝齒輕咬著下唇,坐了進(jìn)去。 等顧苒苒系完安全帶的時候,莫言殤也坐進(jìn)了車子,旋轉(zhuǎn)鑰匙,踩下油門,車子平緩地開了出去。 三十分鐘后,當(dāng)身穿睡衣的魏特助從出租車上下來,抵達(dá)尊華酒店,差點(diǎn)沒有被保安給當(dāng)成無業(yè)游民地給攔在外面時,他才悲催帝發(fā)現(xiàn)自己被那個腹黑的大總裁給耍了。 什么限時三十分鐘,明明這車子隨時取都可以的! 坑爹的啊!為什么他要那么愛錢?。〔痪褪?000塊的績效獎金么,他月薪三萬的人,為什么要為了1000塊的績效放棄與他心愛的大床耳鬢廝磨的時間啊! 于是某個清晨,有人在尊華酒店的門口,看見一個身穿睡衣的俊逸帥哥,坐在一輛白色的豐田里抱著方向盤捶胸頓足地大哭。 清晨的街道車輛稀少,一路暢通無阻。 氣氛有些壓抑,顧苒苒試著打破僵局,“熵哥哥,你聽我說,我昨晚去尊華……” “你沒必要向我報告你的行蹤。你昨晚和誰在一起,和什么人在一起,都與我無關(guān)。我只希望你下次,能夠換一家酒店。” 莫言殤面無表情地打斷顧苒苒的話。 顧苒苒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受傷的雙眸緊緊地盯著莫言殤冷漠的俊顏?!办馗绺?,你……你剛才說了什么?” “你明知道尊華是由我父親和裴叔叔、沈叔叔三人一起投資酒店?!?/br> 這也是他為什么會選擇來尊華的原因。裴叔常年住在倫敦,沈叔叔有自家的雜志社要打理?,F(xiàn)在的酒店都是他一個人在管理得比較多,安排葉雨晴在尊華和他見面,他可以不用擔(dān)心消息的走漏。 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的新婚妻子竟然也會來到丈夫所經(jīng)營的酒店與別的男人開房! 莫言殤轉(zhuǎn)過頭,冰冷的目光射在了顧苒苒的身上,像是一道道冰刃,在她的胸口戳下無數(shù)個洞。 顧苒苒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有些急促起來,她揪緊自己的衣領(lǐng),仍然企圖解釋,“我……” 無視顧苒苒蒼白的臉色,認(rèn)定了她只是在裝可憐博取同情的莫言殤冷冷地道,“如果你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讓我難堪,那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到時候難堪的只會是你自己?!?/br> “你應(yīng)該知道,媽很喜歡你,我不希望你做出讓她傷心失望的……” “你的意思無非就是讓我下次偷情的話選一個與莫家沒有關(guān)系的地方。那么你自己呢?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你自以為帶葉雨晴來到自家投資的酒店,就萬無一失了嗎?如果有一天你們的事情被媒體曝光,沐姨知道我們的婚姻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她不是一樣會傷心難過?” 顧苒苒咬牙打斷莫言殤的話,她緊緊地咬住下唇,壓抑下疼痛的感覺,抬眸注視著臉色陰沉著張臉的男人。 “你說什么?” 莫言殤猛地踩了下剎車,車子停靠在了路邊,神情陰鷙地看著她,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將她給射穿。 剎車的動作過于刺激,顧苒苒的心臟受驟然地收縮了下,她的呼吸急促,她倔強(qiáng)地與莫言殤對視,不肯泄露一絲的脆弱。 她不去想,不代表她猜不到他為什么會凌晨出現(xiàn)在尊華的原因。 她多么希望,他和她一樣,去尊華不過是見一個重要的客戶而已,然而他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時間仿佛有兩個世紀(jì)般那么漫長,靜謐的空間里,顧苒苒聽見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莫言殤移開冷漠的視線,他沉聲地命令道,“下車!” 既然他要說的話都已經(jīng)說完,自然沒有留她在車上的必要。 在他親自把她丟出去之前,她最好自己識相地滾下車! 不是第一次見識到他的冷漠無情。 對她,他向來是一點(diǎn)溫情都吝嗇給予的。 沒有半點(diǎn)的驚訝,顧苒苒用力地咬住唇瓣,簡單的開門動作在這一刻對她來說簡直比翹起一個地球都還要來得困難。 “怎么?和別的男人偷完情還想要做丈夫的車回家?口口聲聲地說非我不嫁,這輩子都只愛我一個人。顧苒苒,你的愛,真臟?!?/br> 以為顧苒苒是在故意拖延下車的時間,莫言殤側(cè)過身,幫她打開了車門,語出譏諷。 他憑什么說她的愛臟?憑什么在他娶了她,卻和另一個女人開房后還嫌她的愛臟? 心臟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疼痛,顧苒苒撐著最后的一絲力量迅速地開門下車。 顧苒苒吃力地拉開包包的拉鏈,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拿出藥物,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接著,她便昏倒了過去。 幾乎在顧苒苒邁下車身的剎那,黑色的銀魅便開走了。 后視鏡里,莫言殤看見顧苒苒的身體晃了晃,倒在了下去。 他的瞳孔驟然地收縮,最終還是踩下油門,銀魅絕塵而去。 同樣的當(dāng),他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中計!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