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
和沈以諾兩人吃完韓國料理,已經(jīng)是差不多八點鐘的時間,等顧苒苒送沈以諾回去,開車到家將近十點鐘了。 將車子駛進(jìn)車庫,顧苒苒邁下車,抬頭看了眼二樓的房間,并沒有看見里頭有燈光透出。 熵哥哥今天還沒有回來嗎? 他最近每天都回來得很早的…… 顧苒苒進(jìn)了屋,點亮房間的燈,被坐在沙發(fā)上的黑影嚇了一跳。 “熵……熵哥哥,你在啊。你嚇到我了?!?/br> 顧苒苒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杏眼瞠得老圓。 她將包包放在一旁的沙發(fā)上,走去到衣柜面前,取出等會兒洗完澡要穿的睡衣,一轉(zhuǎn)身,就差點撞上一堵rou墻。 “熵哥哥?你怎么了?” 顧苒苒再次被嚇了一條,她擰了擰秀氣的眉,望著一臉陰鷙的男人,怎么回事???他今天是嚇?biāo)龂樕习a了是吧? “你自己看。” 莫言熵丟給顧苒苒一個檔案袋。 顧苒苒一臉的莫名其妙。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她動手解開檔案袋上的細(xì)繩,取出里面的照片。 “這是……” 顧苒苒取出一張又一張的照片,每一張都是下午她和徐愛娣在一起時拍下來的內(nèi)容。 她驚訝地瞠大了杏眸,不明白為什么她下午就才和徐愛娣見過面,晚上熵哥哥的手里就有了她和徐愛娣的照片。 “我不懂?!?/br> 秀眉擰起,顧苒苒仰臉看著莫言熵,她在等他做出進(jìn)一步的解釋。 她完全搞不懂他給她看這組照片的用意是什么。證明他派人跟蹤她,尋找她出軌的證據(jù),好提前向法院申請離婚?如果是這樣的話,至少照片上的另一個主角應(yīng)該是男性才是。 莫言熵一直仔細(xì)地觀察顧苒苒的反應(yīng),她的眼神里只有驚訝,沒有半點的慌張和心虛。他開始懷疑,到底是顧苒苒的演技太好,還是葉雨晴的演技更甚一籌? “你認(rèn)識趙愛娣。” 是陳述句,不帶任何的疑問。 “嗯。我高中同學(xué),你也認(rèn)識她嗎?” 不知道莫言熵葫蘆里在賣什么藥,顧苒苒那沒設(shè)么興趣地將檔案袋交換給莫言熵。 她繞過他,將睡衣抱進(jìn)浴室。她得快點洗完澡,去書房把剩下工作做完了才行。不然周末之前她無法編輯好稿子,開周會的時候她就該被點名批評了。 莫言熵跟了進(jìn)來。 “你們下午談了些什么?” 顧苒苒的表情太過平淡,如果她不是一個偽裝高手,那就說明葉雨晴在故意誤導(dǎo)他。 “你怎么了,什么時候?qū)ξ业氖虑楦信d趣了?” 顧苒苒那大大的眼睛里盡是困惑。 如果不是從初中起就知道熵哥哥愛的人是葉雨晴,她還真的會以為熵哥哥對突然變漂亮了的徐愛娣產(chǎn)生了興趣。不然怎么解釋熵哥哥這突如其來的興致? 他以前從來不關(guān)心她和誰在一起的,更加不要說和那個人都談了些什么。 “你只要回答就好!” 莫言熵猛地拽過顧苒苒的手腕,加強(qiáng)了語氣。 “好痛,你快放開我!” 顧苒苒皺著眉用力掙扎了好幾下都沒能掙脫男人的桎梏。 男人不為所動地鉗制住顧苒苒的皓腕,態(tài)度強(qiáng)勢“回答我的問題?!?/br> “談什么?不就是她表哥想要上我們雜志的這件事情?,F(xiàn)在我告訴你答案了,你可以出去了吧?” 掙開不得,顧苒苒上了脾氣,另一只手指著門口的方向。 試問,有誰一回來先是被嚇了一跳,接著又被嚇得夠嗆,再后來還被用如此粗魯?shù)膽B(tài)度對待之后,脾氣還能好得起來的? 顧苒苒簡直是要氣瘋了。 但是顧姑娘從小到大也沒發(fā)過幾次脾氣,也不知道女孩子發(fā)脾氣應(yīng)該是怎樣的,所以她只能欺負(fù)著她的小胸膛,“客氣”地請莫大少先行出去。 莫言熵深深地看了顧苒苒那一眼,她臉上的怒氣是真的,一點也沒有假裝的痕跡。 對于自己看人的眼力,莫大少還是十分自信的。 晚上在酒店里他就已經(jīng)看出了葉雨晴表情的不自然,心里對她起了猜疑。 即便她后來給他看了顧苒苒那與徐愛娣接洽的照片,基本上與她闡述的事情也都吻合,但他還是存了分疑心。 這也是他為什么他回來沒有開燈的緣故。因為人在受了驚訝的時候防備的戒心是最低的,在這種情況下,一般要是問話,可信度就會大大的加強(qiáng)。因為人在慌張的情況下是很難第一時間就組織語言來編造謊言的。 這是一種心理戰(zhàn)術(shù),而久經(jīng)商場的莫言熵最擅長的就是打心理戰(zhàn)。 “我,要,洗,澡,了?!?/br> 逐客令對男人一點效都沒有,顧苒苒只好一字一頓地咬牙委婉地表示,自己要洗澡了,閑雜人等不便在此逗留。 “一起洗。” 丟下這囧囧有力的三個字,咱們俊美魅惑的莫大少就動手解開襯衫的扣子。 一顆,兩顆,三顆…… “別再脫了!” 起初顧苒苒以為莫言熵只是在開玩笑而已,然而隨著男人裸lu在外的肌膚面積越來越大,顧苒苒那才猛然意識到好家伙么,這小子是說真的! 莫言熵身上的紐扣都接觸完畢,只差動手脫去襯衫。 顧苒苒失聲尖叫。 她動作迅速地按住的手,濕漉漉的眼神驚慌地瞅著他。微涼的指尖在觸碰到他大掌炙熱的溫度時,仿佛被或燙到般,倏然地縮了回去。 深邃的眸子閃爍著妖冶的暗火,莫言熵迷人的薄唇彎起性感的弧度。 其實他剛才并沒有想很多,只是因為回來到現(xiàn)在也沒有洗過澡,進(jìn)來了浴室,就想沖個澡而已。 不同于平時的大膽、外向,此刻的她羞澀、慌張的反應(yīng)令他覺得有趣。 眸劃過一絲興味,莫言熵緊緊地按住顧苒苒企圖撤離的小手,在她驚慌目光的注視下,引導(dǎo)她的手繞過襯衫,緩緩地探向他的胸膛。 他的線條剛硬又充滿了力量。 “撲通撲通撲通!” 簡直比戰(zhàn)場上響起的擂鼓都還要急促。 顧苒苒雙頰酡紅,眼神慌張地對上莫言熵過于炙熱的眼。 她不曾在他的眼里看見過這樣專注的眼神。 “不要……” 顧苒苒想要縮回自己的手,不知怎么的,他此刻看她的眼神讓她有種自己仿佛是掉進(jìn)獵人陷阱里的獵物,而他,是最狡猾的獵人。 生物的本能令顧苒苒想要逃跑,然而,莫言熵又豈會給她這種機(jī)會。 在顧苒苒有所動作之前,他就事先洞穿了她的想法,鐵臂圈她入自己的懷中,兩人的身軀緊緊地貼合在了一起。 “熵哥哥!” 掙脫不得,顧苒苒只好求助地望向男人,希望他能夠大發(fā)慈悲地放過她。 對于性經(jīng)驗幾乎為零,唯一的一次還是好幾天前,黑燈瞎火之下,男人毫不憐惜占有,附贈一夜的冷漠背影。 那天之后,他就不曾再碰過她。她想,不僅僅是人,就連她的身體對他而言都是沒有半點吸引力的吧? 他不碰她,她自然也沒有那個勇氣求他愛他。 同床共枕、同床異夢了數(shù)個夜晚,這一切都讓顧漫紫對性愛的挑逗充滿了陌生。她甚至不知道這是莫言熵在和她調(diào)情,她只是本能地畏懼他眼里跳耀的火光,那眼神簡直像是要講她吞入腹中。 那么煽情又……又羞恥的聲音,是她發(fā)出來的嗎? 顧苒苒驚恐地睜開了眼,男人漂亮精致的五官就在她的眼前。 他們的距離之近,近到她能夠?qū)⑺矶N的睫毛都可以一根根地數(shù)清。 一個大男人的睫毛長得這么漂亮做什么,顧苒苒不滿地嘟起嘴。 莫言熵發(fā)出一聲悶吭。 “你是故意的嗎?” 趁機(jī)打擊報復(fù)? 結(jié)束這一個開頭相當(dāng)美好,結(jié)局相當(dāng)之郁悶的親吻,莫言熵咬牙問道。 “什……什么?” 人家顧姑涼還木有從莫大少您的美色當(dāng)中回過神??!乃不要太冤枉她了。 顧苒苒不解地望著莫言熵。 芙頰嫣紅,水眸漾著迷茫的霧氣,莫言熵的視線落在她經(jīng)過愛撫之后的櫻唇微微紅腫,黑眸倏然地瞇起。 顧姑娘是個只看世界名著,中國古典小說這種傳統(tǒng)文學(xué)的女青年,壓根就沒有受過言情小說的熏陶。 對男女之事是半懂不懂,性知識也匱乏得可以。 但是她還是知道莫言熵此刻做的事情,應(yīng)該就是書中所謂的“云雨過后”“放下帷?!薄疤炝亮恕钡哪欠N事,也是夫妻之間都會發(fā)生的事情,卻對身體所起的反應(yīng)相當(dāng)陌生。 “哦?哪里奇怪?” 莫言熵邪妄地問道。 他知道她從小就圍繞著他轉(zhuǎn),但是在她十八歲的那一年,她整整小時了一年。那是她和他生活里的一段空白,只有那段時間,他們的生活是完全沒有交集的。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他只知道當(dāng)十九歲的她重新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時候,變得特別的不一樣。 整個人神采奕奕,星眸璀璨。 他下意識地認(rèn)為她是在這一年戀愛了的緣故,從此對她更加疏遠(yuǎn)。 一個口口聲聲說愛他,非他不嫁的人,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接受了另一個男人,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那時候連莫言熵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是那么的在意顧苒苒那一年到底去了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 以至于即便他第一次親吻她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她的生澀,他還是先入為主的認(rèn)為,她只不過是在裝純。 直到他們的第一次,他遇到了阻礙,他才不得不相信,他真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莫言熵怎么也不愿意承認(rèn),這個發(fā)現(xiàn)令他狂喜。 他僅僅把那種喜悅歸結(jié)成為男人的處女情節(jié)在作祟。 天知道葉雨晴的第一次給的不是他,他也照樣和她在一起了那么多年。他對那層薄薄的處膜,他從來未曾有過任何的看重。 床上的重量少了一半,耳畔響起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 顧苒苒緊閉著雙眼,生怕男人知道自己是在裝睡。 她老早之前就聽見手機(jī)鬧鐘響過了,原本想要趁男人還沒有睡醒之前偷偷摸摸地起床關(guān)掉手機(jī),再神不知鬼不覺地不知道地溜去上班。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她才稍稍動了一動,就發(fā)現(xiàn)他的手橫在她的肚子上,也就是說……昨晚他是抱著她睡覺的! 想起昨晚在浴室里的瘋狂,顧苒苒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臉紅心跳。 那應(yīng)該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水rujiao融吧? 她知道,那是每一個夫妻必然要經(jīng)歷的步驟,所以盡管一開始時害羞、無措,她還是配合他完成了,不,說是配合也不恰當(dāng),因為到了后來,她分明也有是享受其中的…… 不可以,不能夠再想下去了。 “你是想要把自己悶死嗎?” 調(diào)侃的聲音自頭頂上方想起,顧苒苒緩緩地拉下被單的,只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 “我打電話給沈叔,幫你你請了一天的假。你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br> 男人難得的和顏悅色令顧苒苒驚詫地睜大了眼,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穿戴完畢的莫衍生便走出了房間。 顧苒苒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剛才和她說話的人是熵哥哥么?怎么……怎么沒有往日的那種冷漠了? 是因為昨天的自己取悅了他?她的身體地他而言還是有那么一點的吸引力了的? 他說他幫她向沈叔請了假?他說他幫她向沈叔請了假? 那豈不是代表神沈叔知道她和他的關(guān)系了?如果沈叔知道了,是不是代表以諾也會知道,以諾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氣她不夠朋友,連結(jié)婚這么重要的事情而言沒有和她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