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若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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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晴眼光向來好,品味也向來高,就連那些出自巴黎名設(shè)計師的新款都沒幾件能入得了她法眼,眼前這樣驚呼,著實把毫無絲毫心理準備的容顏給嚇了跳,她拍了拍胸口,對著好友半嗔,“大驚小怪,你不是號稱在著裝方面已是千帆過盡皆不是了?!?/br> 秦晴空出一只手揉揉眼,再次驚呼,“啊……這晚禮服絕對是出自金子的手筆……顏顏……他是不是也來參加你的婚禮了,快……快……快幫我引薦一下呢。” 金子是誰? 容顏努力想了想,好像是個國際知名的服裝設(shè)計師,不過因為她對穿衣向來不講究,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讓秦晴恨不得以身相許的人是男是女,不過,從名字來判斷,應(yīng)該是個女的。 秉承著為秦晴后半生幸福著想的念頭,她一臉正色,毅然決絕的說:“就算她在,我也絕不引薦,我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為了理想,而淪落為拉拉一族。” “拉拉?”秦晴一怔,繼而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前俯后仰,“哈哈……顏顏……你居然以為是金子是女的,哈哈……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聽說還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br> 容顏狠狠瞪了她一眼,撩起裙擺朝宴席上走去,這次的衣服換了這么長時間,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有沒有生氣。 很顯然的,因為婚前接觸太少,她對那個在身份上已經(jīng)是她合法丈夫的男人,太缺乏認知了,當看到她穿著粉色小禮服在到他身邊時,他微微愣了愣,眉宇間似有淺淺的波浪流過,本就清澈如水的眸子,更是顯靈動。 一時間,容顏竟然找不到詞語去形容這個男人的長相,傾國傾城,舉世無雙,那些都是形容有些陰柔美的男人,這個男人一襲嶄新的,很合身的軍裝在身,肩上兩杠兩星的金色軍銜,在一片綠色中,格外奪目耀眼。 多虧秦晴對軍人有著一種近乎癡迷的崇拜,在街上看到總時不時會在她耳邊絮叨,她很快辨別出他是中校,從他別在胸前級別牌來看,才二十多歲的他已經(jīng)是副團職了。 最吸引她眼球的不是這些職位和軍銜,而是他別在胸前的名字牌——慕安之,安之,安之,這兩個韻調(diào)一般的字從舌尖偷偷卷起滑到喉嚨里,竟然讓她想起了“安之若慕”。 慕安之就這么安安靜靜的俯視著容顏,他正站在婚宴廳里最大的吊燈下,水晶燈發(fā)出熠熠的金光,給他整個人渲染一層明艷的黃色,貴氣盎然,氣宇軒昂! 正當容顏被他看得有點不知所措時,他俯身到她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柔柔淺淺,卻萬分撩人的聲音說:“顏顏,你真漂亮?!?/br> 容顏感覺心跳驟然加劇,整張臉一片燥熱,不敢看他,只是默默無語的跟著他身后,敬完一桌又一桌的酒。 等換上第四套衣服,熱鬧半天的婚宴也終于落下帷幕,容顏被慕安之拉著站在酒店門口笑臉歡送那些根本不認識的人。 還好,人們酒足哄散的程度遠比來赴宴時要快的多,不一會兒工夫,容顏已經(jīng)得到自由,坐上了婚車,才捏了捏笑得有些僵硬的臉頰,身邊的真皮車椅一凹,有個人不經(jīng)許可,已經(jīng)徑直坐到她身邊。 不用看,光是沁入鼻尖的味道,她已經(jīng)猜到來人是誰,說來很奇怪,這明明是她第二次看到他,為什么對他身上的味道這么熟悉。 朝邊上挪了挪,偏過頭很戒備的看著他,“你來干嘛?” 慕安之一怔,笑道:“當然是回家?!?/br> “回家?”容顏皺了皺眉,“回哪個家?” 她這么問也是有原因的,從她上大學以來,就不再認為容家是她的家,她的家,應(yīng)該是有父親,有母親,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 “我本想直接帶你回我們的家,但是……”慕安之嘆了口氣,臉上笑容依然,“你們這里有出嫁后要在娘家住一周的習俗,我也只能入鄉(xiāng)隨俗了?!?/br> 容顏訝然,怔怔看著他,她怎么從沒聽說過這個習俗,轉(zhuǎn)念一想,她要知道了那才叫奇怪,誰能想到她前腳才踏出校門,后腳就踏進了“墳?zāi)埂?,還是那種不經(jīng)她同意,直接把她活埋的“墳?zāi)埂薄?/br> 車廂里的兩個人都沒再說話,不得不說容家聘用的司機覺悟相當?shù)母?,在大姑爺說完這句話后,他似乎預(yù)感到后座的新婚夫婦間要發(fā)生什么,很懂事的關(guān)上黑色隔窗。 容顏怔了怔,還沒等回過神,清潤如春雨般的聲音已經(jīng)在耳邊響起,“謝謝老婆手下留情?!?/br> 撇開直讓她起雞皮疙瘩的“老婆”兩個字,這話聽在耳朵里也怪怪的,他肯定是意有所指,難道……一念間,她馬上明白他指的手下留情是什么。 明著道謝,暗著是諷刺她能力差! 只是,這件只有她和秦晴知道的事,怎么會傳到這個男人耳朵里,難道是被重色輕友的好友給賣了,怪不得? 慕安之勾起唇角笑了笑,“你打電話的聲音那么大,我就算不想聽,也被迫聽到了?!?/br> “你……”容顏臉上一陣guntang,“你的意思是我換衣服時你在?”因為驚詫,聲音猛然提高了許多,“你居然偷看我換衣服,太過分了!” 慕安之眉色淡淡,“你是我老婆,不存在偷看一說?!?/br> 他沒解釋,只是淡淡陳述著一個事實,容顏頓時語塞,第二次反思這樣不明不白的把自己嫁給這個男人,對了還是錯了? 輸人不輸場,她當即絕地反擊,“你不要誤會,我不讓秦晴繼續(xù)找人,不是因為突然間就愛上了你,是因為……” “因為你想氣氣你的繼母,順帶著名正言順的離開容家?!蹦腥私厣显挘罢鏇]想到我能有這么大的利用價值?!辈恢氲搅耸裁?,聲音比之前的低沉了許多。 容顏沒再說話,偏過頭淡淡看向窗外,身邊這個男人除了有一副讓世人妒忌的好皮囊,心思也細膩得不容小覷。 繁華的街景從眼前一閃而過,一周前相親的情景再次涌入腦海中…… 看清眼前男人的長相,她只想到“禍水”兩個字。 在常人的認知里,胸大后肯定跟著無腦,容顏只是個常人,把眼前的男人定位成禍水后,也飛快在后面加上白癡。 禍水白癡,想到用這四個字形容眼前的男人,她不由得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