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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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睜開眼時,天色已經(jīng)昏黑,房間里有除了一盞點亮的橘色壁燈,一個人影都沒有,偌大的房間里,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到,嗓子干澀得要命,瞪大眼怔怔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發(fā)了好一會呆,這里哪里,怎么感覺有點眼熟。 閉上眼努力回想了下,記憶只停留在心痛到昏厥那一刻,突然想起這像醫(yī)院又不像普通醫(yī)院的地方正是本市醫(yī)術最好的武警醫(yī)院。 窗外光影全無,夜已深沉,她還能安然的睡在這里,毫無疑問,肯定是沾了慕安之的光。 是他把她送來的,那他人呢? 想到這,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才要穿鞋,病房的門由外被人推開,王芳手里拎著一個保溫桶走了進來,一看到容顏已經(jīng)醒了,把保溫桶朝床頭柜上一放,很高興地坐到床邊,“嫂子,你終于醒了。” “嗯,我怎么會在這里,慕安之人呢?”容顏剛開口,王芳已經(jīng)興致勃勃的截上話,“慕軍醫(yī)不愧是我們部隊里醫(yī)術最好的軍醫(yī),他說你晚上會醒過來,還真醒了。” 眼看她越說越興奮,完全忘了她這病號,容顏輕輕咳嗽幾聲,算是提醒她。 王芳終于從絮絮叨叨中回過神,想著是應該先關心下眼前還在病中的女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終于從岔路驅(qū)歸大道,“嫂子,你要喝水嗎?” 容顏沒客氣,直接點點頭,嗓子干澀得要命,幾乎一個音調(diào)都發(fā)不出。 王芳起身去倒水,把水遞給容顏后,繼續(xù)開始喋喋不休,話題的主角,毫無疑問的依然是某個醫(yī)術精湛,長相俊美的男人。 一杯溫水下肚后,容顏感覺舒暢多了,嗓子也勉強能發(fā)出聲音,打斷她,“他人呢?” 王芳怔了下,然后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把你送來,診斷了下就走了?!?/br> “他有說我得什么病了嗎?”容顏把水杯遞還給王芳。 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雖然以前刻意去回想那段空缺的記憶,也會心痛,卻從沒像這次般嚴重,一顆懸掛在胸腔里的心,仿佛被人拿到一刀刀割劃開,痛到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 既然慕安之被外界傳得這么神乎其神,她心里還真抱了一點希望。 王芳接過水杯,再次搖搖頭,“他只說你沒心疾,晚上會醒過來,其他的沒多說?!?/br> 大概是病因不知,容顏心里一陣失落,微微揚了揚唇角,沒說話,沉默片刻,指著床頭柜上的保溫桶問:“我餓了,這里面是吃的吧?” “?。 蓖醴家慌暮竽X勺,從床邊跳了起來,“我差點忘了,這是慕軍醫(yī)讓人給你熬的雞湯?!?/br> 溫熱的雞湯看著很黃,很油,喝到嘴里卻很清淡。 容顏只喝了一口,就有點欲罷不能,等肚子感覺到飽,保溫桶也見底了,把保溫桶遞還給王芳時,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我餓了,都沒問你吃了沒?” “嫂子,你就別客氣了,我們一直是五點準時開飯,我早吃過了?!?/br> “你忙嗎?”容顏看她一副比白天清閑很多的樣子,就知道她們晚上沒什么大事。 “不忙的,晚上部隊基本沒急癥?!蓖醴颊f著已經(jīng)再次坐到床頭。 “那我們聊聊天啊。” “好啊。”王芳很高興,這正中了她的意,要不長夜漫漫,一個人值班真的很無聊。 人都說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聊的只有兩個話題,女人和金錢,其實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也好不到哪里去,比如,現(xiàn)在在病房里聊天的兩個女人,她們的話題照樣一直沒離開過某個男人。 “你知道慕安之是哪里人嗎?”容顏本想這樣問,又覺得這樣的問法很不妥當,婚都結了還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哪里人,顯得有點過分了點。 斟酌片刻,她換了個問法,“你當多少年兵了?” 王芳笑了笑,“一年半。” “你一來就是跟著慕安之的嗎?”容顏把話題慢慢朝自己想知道的事上靠。 “嗯,慕軍醫(yī)是兩年前從武警總醫(yī)院調(diào)過來的,我被分過來時他已經(jīng)在了。” “武警總醫(yī)院?你的意思是他是兩年前從北京掉來的?”容顏有些驚訝,這個城市再怎么繁華,也繁華不過北京,他為什么要調(diào)到這里來? 王芳點點頭,“是啊,我也很奇怪呢,我們這里雖然很好,但和武警總醫(yī)院相比,終究只是個機動師的部隊醫(yī)院,什么都要差一點?!?/br> 話到這里,容顏覺得基本已經(jīng)沒有再問她慕安之身世的必要了,估計這丫頭知道的也不會比她多。 看容顏不說話,王芳拉上她的手,又說:“不過這些外在的福利,在一般人看來很重要,或許根本入不了人家慕軍醫(yī)的大眼?!?/br> “呵呵……”想到慕安之這幾天所穿衣服的牌子,容顏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角,“現(xiàn)在什么都不用花他的錢,他當然可以入眼?!?/br> 王芳知道她誤會自己的意思了,忙抽回手,著急的來回擺動,邊否認,邊解釋,“嫂子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慕軍醫(yī)自小在那么優(yōu)越的家境里長大,許多外物,他或許真的看上眼?!?/br> 容顏心跳漏了幾拍,她真沒想到無意中會得到這么重要的消息,“聽你的口氣,他的家境難道比我還要優(yōu)越?” 王芳怯懦懦的看了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容顏抓過她的手,鼓勵似的輕輕拍了拍手背,“沒關系,有什么說什么,我又不會生氣的。” 王芳思量再三,神秘兮兮的湊到她耳邊,“慕軍醫(yī)的父親是很高很高很高的那種高官,他的母親好像是大學教授,據(jù)說還經(jīng)營著一家企業(yè)?!?/br> “什么?”容顏偏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的意思是……他是高干?” 王芳咬著指甲想了想,“應該是比普通高干還要高出許多的高干?!?/br> 容顏“哦”了聲,這下子總算明白他為什么舉止那么端莊優(yōu)雅,威而不怒,又口口聲聲告訴自己不要容家半分家產(chǎn)。 他的出身居然這么好,想起自己一直反復認為慕安之娶她是為了容家的財產(chǎn),不覺自嘲地笑了笑,容家再怎么有錢,也是個商家,人慕安之就不一樣,父為高官,母為教授,另外還有自己的企業(yè),小小的容企想來,的確根本入不了他慕大少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