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加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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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容易就被感動了?看不出來,那個男人的花樣還真是挺多!”容顏正抬頭看著慢慢隕落的煙花,留在天空里最后的絢爛,身后傳來略帶諷刺的聲音。 容顏收回目光,朝來人看去,臉色馬上冷了下去,“你怎么來了?” 高云楓直接忽視掉容顏對他的不歡迎,唇角勾起,慢慢朝容顏走去。 看他逼近,容顏本能地朝后退去,“你……”后背抵到電線桿上,她心里一慌,偏偏這時,慕安之給她拿外套去了。 想到停車場離這里不近,心里不由一慌,朝高云楓身后看去,“高阿姨,你怎么來了?” 高云楓頭都沒偏一下,沒被她的小伎倆騙到,直勾勾地看著容顏,“顏顏,傭人已經(jīng)把我媽先送回去了。” 頓了頓,他語調(diào)殤然,“你難道還在怪我?” 此時此刻,他的眼里仿佛只有她,即便她已經(jīng)嫁為他人婦,他終究還是放不下。 身后已經(jīng)無路可退,高云楓卻還再逼近,容顏縮了下脖子,抬起頭看向遠(yuǎn)處被煙花交錯輝映,照得亮如白晝的天空,“當(dāng)年的事,我已經(jīng)和你說清,還有什么可以怪的。” 高云楓嘆了口氣,“我不是指那件事,而是……我抓了容南畢……你……” “我和你沒什么其他事。”容顏厲聲打斷他,乘他一愣,嬌小的身子朝邊上一閃,很成功的鉆出他的“禁錮”,大步朝停車場的方向跑去。 耳朵豎起仔細(xì)聽著身后,確定沒有腳步聲,高云楓沒有跟過來,她長長松了口氣,有些事,其實真的是雙方面的。 高云楓只道當(dāng)年的事,都是他的錯。 他的母親只道是自己小小年紀(jì)就懂得勾引高云楓,其實,一些事,隨著容南畢的入獄,已經(jīng)很明了。 從這么些他對她的設(shè)計安排來看,只怕那出戲碼也是他安排的。 目的不為別的,只為借著高家獨子“玷污”了他容家長女一事,更順利成章的吞并掉高家。 容南畢千算萬算,唯獨沒想到高云楓的母親會早他一步,找到了酒店,帶走了高云楓。 忽然,一個從沒想到過的關(guān)鍵問題,閃進腦子里,是誰通知高云楓母親去的酒店? 這些事,她已經(jīng)不想去找容南畢求證,高家被他害的那么凄慘,到頭來,他也沒得到善終,昨天的報紙上說了,等過完年,容南畢的量刑就會出來。 有那么多物證,外加聞訊源源不斷趕來的人證,這次容南畢在中國這個允許有死刑存在的國家里,只怕…… 正想著,肩膀上一重,有人給她披了件外套,“怎么到這里來了?!?/br> 是慕安之的聲音。 容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聽到慕安之的聲音就想撲到他懷里,事實上,她不光是心里這樣在想,還直接付諸行動了。 慕安之一愣,轉(zhuǎn)眼反手將懷里人抱的更緊。 “慕軍醫(yī)……”慕安之的手機卻在這時大煞風(fēng)景的響起,他空出一只手摸出手機,看到是王芳的號碼,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直接接聽起里。 王芳傳來的聲音帶著巨大的不可思議,“你家進小偷了!” “什么?”慕安之皺了皺眉,因為不可置信,攬在容顏腰上的手,不由緊了幾分。 容顏抬起頭,看著男人弧線優(yōu)美的下頜,同樣滿臉驚詫。 “真的,你快回來?!蓖醴伎茨桨仓幌嘈牛苷J(rèn)真的又重復(fù)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馬上回來?!痹捳f到這里,慕安之就掛了電話。 “老婆,本來我打算帶你去十里長提看煙花的,現(xiàn)在……”慕安之看著容顏,滿臉愧疚。 王芳打來電話,說的什么,容顏聽的清清楚楚,忙說:“你這不讓人省心的傻孩子,家里都被偷了,還看什么煙花,當(dāng)然回家要緊?!?/br> 慕安之的嘴角,隨著她那聲,“不讓人省心的傻孩子”抽搐了好幾下。 容顏絲毫沒察覺,皺了皺眉,“這賊膽子也太大了,偷東西居然偷到部隊里了。” 不得不說,這賊的眼光很好,整個部隊的家屬區(qū),少說也有幾十家住戶,他偏偏選中了慕安之,所有人都懷疑這個賊是事先踩過點。 因為被偷的人是慕安之,他們師長都要笑臉相迎的人,警衛(wèi)股股長親自到場偵察,部隊不同于其他地方,哪怕是報警,沒有部隊的允許,警察也是進不來的。 很顯然,部隊認(rèn)為這是哪個戰(zhàn)士干的,抱著維護部隊面子的想法,他們并沒報警,等慕安之趕回家時,部隊已經(jīng)挑選出警衛(wèi)股一半的精英集聚在他家里。 容顏從沒看到過這么多穿綠色衣服的男人,同時在她眼皮底下走來走去,正當(dāng)有點渾身不自在時,聽完警衛(wèi)股股長目前掌握情況報告的慕安之轉(zhuǎn)身朝站在門口的女人走來。 把她拉進屋的同時,腳下一勾,那頭的椅子出現(xiàn)在眼前,他把容顏安置在椅子上,神色嚴(yán)峻的繼續(xù)去聽?wèi)?zhàn)士最新“偵察”到的消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安之四下隨便看了看,然后一擰眉,朝心急著趕回去陪老婆孩子吃年夜飯,看春晚的警衛(wèi)股股長一擺手,“應(yīng)該沒丟什么貴重東西,你們都回去吧?!?/br> 警衛(wèi)股股長象征性的猶豫了一下,“慕軍醫(yī)……”眼前這男人他可得罪不起。 慕安之再次一擺手,口氣有些不耐煩,“季股長,嫂子難得來,你不想回去好好陪陪她?”言下之意,不想陪,他慕安之還真會留他在這里繼續(xù)找線索。 季股長鼓了下腮幫子,看了慕安之一眼,確定他不像在說反話,這才朝一干站在原地等待命令的戰(zhàn)士一揮手,“我們走?!?/br> 等一干人浩浩蕩蕩走了,容顏好奇地看著慕安之,“你都沒到房間看,真的能確定沒丟什么貴重東西?” 慕安之朝她錯疊在一起的手看去,當(dāng)看到他再次親手給她戴上的戒指還在,不由笑了笑,“這里最值錢的東西就在你手上,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想起上次他給自己戴戒指時的嬌嗔樣,容顏的臉?biāo)⒌木途p紅,低下頭,摩挲著無名指上的鉆戒。 慕安之笑了笑,收回目光,大步朝茶幾走去,看著空無一物的茶幾,他眼底閃過驚訝,微微沉吟片刻,等轉(zhuǎn)身看向容顏,已經(jīng)恢復(fù)成慣有的平靜,“我剛給你確定的手術(shù)方案……” 他微微挑高眉角,神色凌然,“果然……不見了。” 容顏沒注意到他用了“果然”兩個字,看他大驚小怪的表情,很不屑地抿抿唇,“一份手術(shù)報告而已,又不能放飯吃,又不值錢,偷這個有什么用?” 說不定是剛才人多被人當(dāng)成垃圾清理掉了。 慕安之嘆了口氣,目光幽幽看著容顏,“這份報告雖然不等當(dāng)飯吃,卻能換錢?!?/br> “???”容顏倒抽一口冷氣,“換什么錢?” “有個人他估計在床上躺了十多年,等的就是這份手術(shù)方案……”慕安之似乎覺得自己說過頭了,沒再朝下說去,而是四下打量了下屋子。 即便本身有什么線索,也被剛才那幫戰(zhàn)士破壞了,房間被翻的很凌亂,地上都是腳印,看樣子,不好好打掃一下是沒法睡覺的。 王芳和丁旭一直站在邊上,只慕安之一個眼神,馬上明白他的意思,不需要提醒,兩個人已經(jīng)一個拿起掃帚,一個拿起抹布,開始打掃房間。 慕安之一個抬手阻止了他們,“大過年的,你們也早點回去吧?!?/br> 王芳和丁旭對視一看,最后還是王芳膽子大那么一點,她說:“慕軍醫(yī)這么臟,你和嫂子怎么休息啊?我們還是先打掃一下,很快的?!?/br> 慕安之瞟了她一眼,大步朝容顏走去,語調(diào)溫和,聲音雖小,在場所有的人卻都能聽得到,“老婆,我們回另外一個家去睡。” 容顏沒有提出任何異議,眼神在王芳和丁旭身上輪流轉(zhuǎn)了圈,還沒來得及對他們說聲“新年快樂”就被慕安之拉著出了門。 下了樓,站在冷風(fēng)里等慕安之,容顏忽然感覺有些遺憾,和許多地方上的人一樣,她一直很好奇部隊里的人是怎么過年的。 是不是像電視里演的那樣,司務(wù)長除了多準(zhǔn)備點菜,每個連隊里會有自己的娛樂活動。 唉,她終究還是沒緣能看到。 慕安之很快把車開來,哨兵一看到是慕安之,沒等車開到眼前,就已經(jīng)拉開閘門。 “怎么了?”看容顏時不時回頭朝部隊看去,慕安之不由好奇道。 “沒什么?!比蓊伿栈啬抗?,側(cè)過臉看著身邊的男人,怔怔看了他很久,似乎想說什么,到最后,輕輕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 慕安之似乎也遇到什么心煩的事,也沒再說話,空氣仿佛凝滯住,抑在人心頭,讓人感覺呼吸有點急促。 容顏不喜歡這種氣氛,這時放在包里的手機響了,自從上次慕安之偷偷換下她的手機后,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用最新款的iphone4s,那只老手機她一直都忘了問慕安之要。 知道她這個號碼的人不多,果然一點開收件箱,看到的是秦晴發(fā)來的新年祝福,最近準(zhǔn)婆婆在,這丫頭越發(fā)斯文,發(fā)的短消息都是文縐縐的,很不像一貫的她。 的確是,人是會變的,就像她一樣。 給她很簡單的回了條祝福語,外加一個笑臉。 按上頂部那個休眠鍵時,容顏想起自己應(yīng)該給其他認(rèn)識的人發(fā)個消息,于是編輯條祝福新年快樂的短息,點開通訊錄里存儲的名字,群發(fā)了。 她忘記了,這當(dāng)中也包括身邊的男人,他的名字被她當(dāng)成無名氏,也同樣輸在里面。 理所當(dāng)然的,幾秒鐘后,男人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身邊人,“謝謝老婆大人的這聲新年快樂?!?/br> 慕安之這么大模大樣的對她道謝,容顏有些窘迫,沒理會他,直接把頭偏過去,看著基本空無一人,也空無一輛車的街道。 十二點一到,慕安之的手機就開始瘋狂震動,部隊的特殊性,讓他的手機常年只處于震動狀態(tài)。 容顏框了個時間點,確定耳邊已經(jīng)響起過超百次的震動聲,不由自主地開始煩躁,跟著口氣也很不好,冷冷看向身邊的男人,“你還真不是一般的人緣好?!?/br> 看著是贊譽的話,其實諷刺味十足。 慕安之?dāng)Q了擰眉,拿過放在儀表臺上的手機,單手抓著方向盤,單手在開機狀態(tài)下,直接摳下電板。 容顏愣了下,梗著脖子說:“是你自己直接摳下電板的,要是燒了可不能怪我?!?/br> 那個手機光看外殼就知道很貴很貴,她可賠不起。 男人看了她兩秒,忽然就這么大笑出聲,還是笑得前俯后仰那種,看著飛快的車速,想到上次那場差點發(fā)生的車禍,容顏仍然心有余悸,忍不住出言提醒,“我本來就是窮人,這有什么好笑的,專心開你的車?!?/br> 慕安之終于止住大笑,“老婆,你別多想,都是些同事。” “這么多條短消息,難道就沒一條是你心上人發(fā)來的?”容顏死死抿緊唇瓣,這才壓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話。 最終,她閉上眼睛,靜靜聽著收音機里回蕩在這不眠午夜,dj略帶思鄉(xiāng)情的聲音。 慕安之,你真的再次讓我失望了! 看著男人匆匆投入夜色的背影,容顏感覺自己小心翼翼,揣在胸膛里的一顆心,在瞬間被人分成了七八份。 血淋淋,細(xì)細(xì)碎,可以直接上桌當(dāng)成刺身吃了。 才走進城中別墅,慕安之就裝上電板,而且是一副迫不及待,生怕漏掉什么重要消息的樣子。 容顏看的很不爽,偏偏,還沒等她不爽完,也沒開始諷刺,慕安之在低頭看了會兒手機后,只丟下句,“有點事,出去一下,你早點休息”就大步朝門外走去。 他沒有問她一個人住在這里會不會怕,更沒問知不知道熱水器怎么用? 果然又被徐名義說中了,在慕安之的心里,自己終究只是閑暇無聊時的消遣,他心里住著一個人,那個女人叫柔媚。 呵,慕安之對自己特別,估計還真如容萱說的,自己只是個和他心上人長得有幾分像的替身。 感覺眼底酸澀一片,看東西都隔著一層水霧,容顏舉起衣袖,很不文雅的擦了擦,然后拿出手機,忽略掉別人給她發(fā)來的消息,直接撥通一個號碼。 電話一接聽,她直接說:“徐名義,你贏了,我們的交易照舊?!鳖D了頓,她又補充,“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br> “我除了想要知道慕安之心里藏的女人是誰,還要你把她的地址給我!” 徐名義愣了下,然后很驚訝,“為什么?” “因為我忽然很在乎慕夫人這個稱呼!”容顏淡淡的說,口氣卻是毅然決絕。 徐名義貌似考慮了一下,“我盡量。” 掛完電話,徐名義到花家找她的場景,再次浮現(xiàn)在眼前…… 當(dāng)徐名義夸完她聰明后,她并沒露出任何高興的意思,事實上,她為自己感到悲哀,難道就因為自己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點三腳貓功夫的聰明,讓慕安之隱瞞了她許多事,弄的她不得不假借別人的口知道。 “你來這里是找我,還是找慕安之?”她冷下臉。 “當(dāng)然是找你?!毙烀x似乎料定慕安之不會這么快走出廚房,大模大樣的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我和你要談的,都已經(jīng)談好,沒什么事,著急到非要現(xiàn)在說?!?/br> 相比徐名義的淡定,容顏倒是開始緊張,她真的怕慕安之忽然就從廚房出來,然后知道在美國時,她是故意讓手機沒信號,故意借假昏迷騙他。 女人通常會說最討厭欺騙她的男人,男人,尤其是像慕安之那樣高傲卓然的男人,尤其討厭耍心機欺騙他的女人吧! 徐名義似乎看出容顏的擔(dān)心,輕聲一笑,口氣越發(fā)篤定,“我知道截止到這一刻,你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真的和我交易,不然也不會不完全按照我發(fā)消息的癥狀做,不如我們打個賭,如果我贏了,你就幫我拿到手術(shù)方案,而我答應(yīng)你的兩件事也絕不食言。” “賭什么?”容顏猶豫了一下。 徐名義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湊到容顏耳邊,小聲說著自己的計劃,陌生氣息席卷而來,容顏下意識地朝邊上躲了躲。 徐名義說的試探很簡單,和慕安之的縝密相比,他絲毫不遜色,不愧同樣是特種兵出身。 他居然察覺出容顏除了親生父母和三年前是不是真的去過斯里蘭卡兩件事,還有一件事是她非常想知道的,那就是慕安之藏在心底的女人到底是誰? 容顏避開他的眼睛,“如果我告訴你,這次你要讓你失望了,我根本不在乎慕安之心里有誰呢?” “你想不想知道,容萱怎么會知道你是慕安之找的替身嗎?”徐名義看著容顏娟秀的臉龐,給她猛下重藥。 容顏終于把目光放到他身上,眼睛因為詫異瞪的溜圓,“是你告訴她的?” 徐名義不置可否,直接說:“現(xiàn)在可以真正放心和我交易了嗎?” 容顏沒搭話,徐名義把她當(dāng)成了默認(rèn),壓低聲音開始說著自己的計劃。 他早料到慕安之這段時間根據(jù)容顏的頭痛暈眩,已經(jīng)開始制定方案,但卻不是最終,也不是最保險的,因為容顏并沒完全把他父親的癥狀演示出來。 他出了主意,讓容顏把慕安之從部隊里支走,而他乘機到部隊里把慕安之的家翻的亂七八糟。 當(dāng)然了,他最主要的是想拿走慕安之暫時敲定的方案,而容顏則可以在后面試探出他會不會在除夕夜出去會藏心中的女人。 臨走前,為保證戲碼的真實性,他給了容顏一小片藥丸,和上次在美國時給的一樣,只要吃下去,馬上會陷入昏迷。 上次是在不知道懷孕的情況下,誤吃了,這次容顏怎么都不可能會吃,頂著徐名義詫異的目光,她笑了笑,“慕安之這么敏銳,同一招,用上兩遍,只怕他就要懷疑了。” “那你……”徐名義滿臉質(zhì)疑的看著眼前笑容越發(fā)詭異的女人,心底閃過一個念頭,她也或許也不是看起來那么簡單。 容南畢那只老狐貍,前幾年打著他們“云豹會”的名義不知道干了多少黑吃黑的事,他刻意培養(yǎng)出來對他有用的棋子,或許真的不會那么簡單。 懷疑歸懷疑,當(dāng)聽到廚房里走來的腳步聲,他還是飛快走了。 出了花家,他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躲在窗戶后,看著沙發(fā)上的女人如何設(shè)計脫身,讓慕安之把她帶會a市。 當(dāng)看到女人舉起手,握緊拳頭,毫不猶豫地朝才動過手術(shù)沒幾天的胸口垂去,他詫異地瞪大眼睛,這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居然能有這樣的勇氣在還沒完全好的傷口上,用力錘擊。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按照預(yù)先設(shè)計的在發(fā)展,慕安之拉著她去放煙花,是不在預(yù)先算計中的,她真的差點沉淪了。 用力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再沉淪下去,事實上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煙花里打出的字,只怕是他想說給另外一個女人聽的。 “老婆……”睡意正濃時,感覺有人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子。 “干嘛?”眼皮很重,她閉著眼胡亂拍掉仿佛小蟲子似的在臉上游走的手。 “和你希望的一樣,咱媽是中葡的混血?!?/br> 男人清越好聽的聲音傳到耳邊,容顏只當(dāng)自己在做夢,雙手捂住耳朵,不耐煩地咕噥,“慕安之,你個混蛋,你給我滾,去找你的柔媚去!” 感到身邊的床墊一陷,有人似乎躺在她身邊,一只大手輕輕攬上她的腰,兩個人,以雙胞胎的姿勢,胸背相貼的相擁在一起。 第二天,容顏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醒過來的,只知道睜開眼睛時,感覺怪怪的,脖子后面怎么一直有暖暖的氣息呵過來。 對著雪白的天花板發(fā)了會呆,忽然又覺得哪里不對,低頭一看,有只大手正搭在她肚子上。 “慕安之!”容顏側(cè)過臉,咬牙切齒地看著雙眼緊閉,一副睡意正濃的男人,“你怎么在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