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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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音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說錢乾了,同樣的招式,一定要用上兩遍才甘愿么,從前為了交換任務的時候,錢乾也上演過這么一出,就是不知道今天他又準備演哪一出了。 “師妹??!”錢乾一聲哀嚎,幾乎整個人都要撲到了松音身上,松音眼明手快一個閃身,就躲過了錢乾的一撲。但是錢乾也不在意,轉身又是一撲,撲到了松音腳上,任松音怎么抽腳都抽不出來,沒法子的松音只能猙獰著面孔,粗著嗓子問道:“說吧,又是什么事!” 錢乾如深閨怨婦一般用袖子捂著臉龐,好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傷心事一般,抽抽搭搭地道:“師妹,你可要救救師兄我,師兄我……這日子過不下去了?!?/br> 松音再次抽腳,發(fā)現(xiàn)錢乾的力氣還是不一般的大,也就放棄了。 “師妹啊,師尊這次太狠心了,居然逼著讓我去探聽壽華長老的近日行程,說是談聽不到就要把我趕出師門啊,師妹你得幫幫我?!卞X乾說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什么,探聽長老?不行不行?!彼梢暨B連擺手,站了起來,表示這活兒自己做不了。 可是錢乾又豈是那么容易打發(fā)的人,生怕松音就這么跑了,揪著她的衣袖說明了這事兒的前因后果。 再過幾個月就是龍湖宮與千鶴門要舉辦的雙修大典了,在魏國與齊國境內(nèi),各大門派無論大小,肯定都要派人過去觀禮,這可是一個燙手山芋,至少對于大衍門來說肯定是的,龍湖宮與千鶴門的聯(lián)姻對于大衙門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影響,倒是對媚色坊影響頗大,原本大衍門不欲攪進這一攤渾水中,但是上次金掌門親自前來,似乎與掌門說了某些話,這下子大衍門可就不能完全抽身而退了,至少要幫媚色坊一把才行,所以誰前去觀禮就成了掌門與三大長老的心頭病。 誰都不愿意去啊,誰會放著門內(nèi)那么悠閑的生活不過,而去攪那攤子的爛事。偏偏巨合峰的執(zhí)法長老倒霉啊,抓鬮抓到了這個機會,剩下的長老自然是松了一口氣。不過這執(zhí)法長老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他也不想去啊,所以就想了個招,準備找個人當替罪羔羊。很明顯,這個人就是壽華老祖。 而他想到的招數(shù)也并不高明,用的就是符箓來探聽壽華老祖的近日行程,這種符箓一旦畫成功,幾乎沒有靈力波動,隨便找個地方一貼,就可以將訊息傳到主人那里。這幾日為了防止執(zhí)法長老使壞,剩下的三個金丹期修士可謂是草木皆兵,每天都開著神識亂掃,就怕哪天睡過去,一覺醒來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在前往雙修大典的路上。所以執(zhí)法長老只能讓錢乾盡快將符箓畫出來并且悄悄地貼到壽華老祖的洞府。 錢乾符箓是畫好了,但是對于把符箓貼到壽華老祖洞府上,實在是沒辦法,急得差點頭發(fā)都白了。 101第第一百章 準備 聽了緣由,松音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幫,探聽長老,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被丟出山門都是輕的,松音可沒有這么大的膽子做這事兒,只說自己愛莫能助。 嚎了半天還是沒打動松音的錢乾一臉的哀怨,但是也知道這事兒實在是不好辦,莫說是松音一個小小的練氣期弟子,就連筑基期的弟子都沒人敢做,所以這事兒到最后還是只能靠錢乾自己,別人是幫不上什么忙的。錢乾連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這任務怎么就偏偏落到了自己頭上呢?這是錢乾怎么想都想不通的。 知道沒戲的錢乾臉都耷拉下來了,整個人的精神頓時都差了很多,瞥了一眼松音,低著嗓子道:“說吧,找我什么事?!?/br> 松音倒是遲疑了一下,沒有馬上說出自己來的原因,錢乾都這幅樣子了,自己還要去煩他,這會不會有些…… 沒想到松音的不說話,反倒是刺激了錢乾,他整個人跳了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松音,尖叫道:“怎么著,看不起我錢乾是吧,快說,這世界上還沒有什么是我錢乾做不到的?!闭f完還仰天大笑三聲。松音這下子是真的有些擔心錢乾了,看他這副樣子樣子該不會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傻了吧。 錢乾又是一瞪,松音趕忙將自己前來的原因說了出來。錢乾哼了一聲,拿出一個空白玉簡飛快地記載些什么東西,交給了松音,扭頭看著地板上的符箓道:“快拿走,我還要接著研究這些東西?!?/br> 松音不敢多做停留,生怕錢乾又發(fā)瘋,出了他的洞府似乎還能聽到錢乾在洞府里鬼哭狼嚎。呼出了一口氣,但是好歹想要的東西已經(jīng)拿到手了。松音直接去了凌云峰,準備開始購買一些東西。雖說錢乾當時情緒頗為激動,但是該記的東西都沒有落下,空白玉簡里記滿了一些注意事項和一些必備的東西,所以松音買起來也是很方便。 先前說的冰蓬絮只是眾多需要準備的東西里的一小部分,到了地火充沛的地方,不僅要注意被地火灼傷,更需要注意的是當心地火的溫度對修士識海的傷害。這聽上去有些飄渺,但是經(jīng)過小龜?shù)慕忉尯?,松音就理解了。修士與凡人不同,凡人能夠承受的冷熱極限遠遠不如修士,普通凡人只要靠近地火充沛之地百里之內(nèi),就會感受到氣溫升高,接著往前進,就會發(fā)現(xiàn)變得炙熱,身體缺少水分,到達一定的范圍后,就已經(jīng)不能忍受里面的高溫了。 而修士不同,修士經(jīng)過了最初一年的練體,外加靈力對身體的沖刷,對于炙熱的溫度與冰冷的溫度承受能力都大大提升。對于地火的承受能力自然也是高上凡人數(shù)籌,但是什么事情都有一個度在那里,修士也有他能承受的極限在那里,一旦超過了這個極限,不說身體受損,就連識海都承受不了高溫而受到損害,這可就大發(fā)了。 松音并不能確定她要去的地方溫度是否在她能夠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所以就要準備一些雪蠶衣,這是由在冰山上特有的雪蠶吐絲織就的內(nèi)裳,平日里冰涼徹骨,幾乎沒有人會把它穿在身上,但是一旦到了地火充沛的地方,這法衣就會派上大用場,把雪蠶衣貼身穿上,能夠阻擋絕大部分的炙熱熱氣,實在是必備之物。錢乾的玉簡上還著重說明了雪蠶衣的重要性。 松音找到了上次買布料的那家成衣店,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店中的小二就拿出了好幾套雪蠶衣,給松音介紹著,但是松音是越聽越離譜,有的雪蠶衣竟然被染成了大紅色,上面還用絲線繡了不少的花紋,那些絲線破壞了雪蠶衣的結構,松音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這些雪蠶衣的隔熱效果似乎差了不少。 松音再次重申自己的要求,那小二才不甘不愿地收起了那幾套紅紅綠綠的雪蠶衣。拿出了幾套正常的雪蠶衣。松音仔細看著雪蠶衣,眼前的雪蠶衣雪山般的柔光,觸手冰涼,讓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而且這幾套雪蠶衣還有一套很貼心地配備了一頂紗帽,雪蠶絲隱隱約約遮擋住了眼前的景色,但是卻又帶著幾分朦朧的感覺,松音對這套帶著紗帽的雪蠶衣滿意到了極點,付了錢,就帶著雪蠶衣離開了成衣店。 剩下的東西基本在坊市都可以購買得到,至于符箓松音就省略去了,幾年前,錢乾塞給她的那盒子符箓,松音還沒動過呢,里面的各系符箓成色不錯,想必威力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而且買了這么多東西,靈石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能省則省吧,買完東西,儲物袋里的一個方位已經(jīng)被占據(jù)了。 東西準備完畢后,松音回了一趟靈藥園,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一些任務,發(fā)現(xiàn)都是一些小任務,但是經(jīng)不住三年的積攢,大概地瀏覽了一遍,松音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積攢了七十幾個任務了,大多數(shù)都是為靈植澆水之類的任務,但是這些任務在她更換了練氣八層的玉牌后就不曾再出現(xiàn)了,剩下的任務都是一些跑腿以及收取靈植的任務,松音拿著玉簡,皺眉思索著這些任務該怎么處理。 不遠處靈光一閃,一個人影朝這邊走了過來。男子有些瘦弱,看上去只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氣度卻是極好的,不慍不火,沒有這個年紀青年的躁動。那個管理任務玉簡的弟子是個練氣三層的修士,仿佛是認識那個正在走來的修士,看到他來,大老遠就喊了一句:“慕容師兄!” 松音沒有在意,繼續(xù)看自己的玉簡,她準備找個人來幫自己完成這幾年下來積攢的任務,但是又想到,積攢了這么些年的任務,量肯定不是一般的大,是不是需要多找?guī)讉€人來完成,但是自己在這一屆新近弟子中也沒有什么認識的人,誰知道找來的人靠不靠譜,要是找了個不靠譜的人,毀了她的任務,那她的名聲不就臭了。 “許久未見……松音師姐?!币坏缆曇粼诙皂懫?,驚醒了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松音。松音一愣,沒想到還有人呢會喊自己,但是這聲音又沒有什么印象,一眼望去,才發(fā)現(xiàn)是誰。正是幾年前有過幾面之緣的慕容凌云,數(shù)年光陰流轉,每個人都在變化,松音自己單單是外貌上也是變化了不少,但是這個人似乎都沒有什么變化,只是五官拉開了,看上去還和小時候一樣。 朝他輕輕一頜首,松音回道:“許久未見。” 當他從遠處看到眼前這個女子的時候,慕容凌云是帶著幾分驚訝的,這位師妹幾年前與他一同照料過蓮蘿花,所以對她還算是有幾分印象。后來兩人也就沒了什么交集。慕容凌云是那屆弟子中天資最好的地火雙靈根,他一直以為自己的修為應該是同屆弟子中最為高深的一個,只不過入門七年,他就有了練氣六層的修為,很多人都夸他很勤奮,再加上對靈植的照料很有一手,他在眾弟子中間,無論是師兄師姐,還是剛入門不久的師弟師妹,他的人緣都算好。這么些年也算是順風順水地過下來了,剛剛才和施捷從一位師兄照料的靈植陣法里出來,施捷先回洞府了,他就來這里看看有沒有什么感興趣的任務可以接,沒想到卻是看見了她。 他們這一屆的弟子中,只有幾個人選擇了神系峰,再加上男女有別,所以幾乎都沒有怎么交流過,再加上他天資不錯,修為更是領先他人一大截,所以很多的弟子都愿意來親近他。今天這個管理玉簡的弟子也是新入門的弟子之一,平日里與慕容凌云關系頗好。 見到松音沒打算和自己多說幾句話,慕容凌云也不說話了,拿起一旁的空白玉簡開始查看。但是他的心情卻不像外表這樣平靜。松音的天水木地火人金的資質(zhì)他不是不知道,從前碰見她,見她周身靈氣聚合,只道她平日勤奮修煉,并沒有做他想。但是時隔數(shù)年,如今一見,卻發(fā)現(xiàn)她周身靈氣深不可測,看樣子竟是已經(jīng)超過他好些了。這不由得讓他有些驚疑,但是又不好再次試探,他已經(jīng)看到松音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了。 速度怎么會這么快,就算這兩年靈氣的質(zhì)量高上了好些,但是以她的資質(zhì)不可能會比他修煉的速度還快的。但是兩人又不是很熟,慕容凌云也不好直接問出口,只能裝作繼續(xù)看玉簡。 那弟子剛開始還以為他們兩個人認識,沒想到兩個在各說了一句話之后就什么都不說,只是埋頭看玉簡,不免覺得有些無聊。而松音在思考了片刻后,心中也有了人選。這個人選正是上次幫她種植鈴音草的弟子方平。松音對于方平這個人也沒有什么太深的了解,但是經(jīng)過上次的任務也可以看出方平這人的性格如何,細心沉穩(wěn),應該是個合適的人選。 松音下了決定,就向那弟子說了自己的要求。面對一個不知修為如何師姐的要求,小弟子自然是一一應答,說是方平很快就會幫松音完成她積攢了數(shù)年的任務,而相對應,松音付出了兩百塊下品靈石和四十顆凝氣丹的報酬。前些年在淚痕山撿到的儲物袋里的靈石還算是充裕,而這么多年門派的門貢也發(fā)了不少的凝氣丹,所以松音也不小氣,大方的付出了這些東西作為報酬。 解決完這件事的松音轉頭就走,她和慕容凌云也不熟,所以連打個招呼都省了。反倒是慕容領域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愣愣出神,面上帶著幾分的疑惑。而那管理玉簡的小弟子與慕容凌云的關系應該頗為親近,兩人也不拘禮,看到慕容凌云那幅樣子,有些摸不著頭腦,道:“師兄,剛剛那位師姐是誰呀,我好想都沒有見過她?!?/br> “她與我乃是同一屆的弟子,平日里勤奮修煉,少見也是正常的?!彼卮鸬?。 那弟子才“哦”了一聲,連慕容師兄都要叫一聲師姐的人,肯定很是了不得。 102 一零一 出發(fā) 安排好了這些瑣事,松音回到洞府后把小龜平日里凝聚的靈氣珠都放入儲物袋中,再收拾了一些雜物,就準備得差不多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出發(fā)了。小龜也是頗為興奮,上次松音去淚痕山,那時候修為低下,松音沒敢把小龜放在外面,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其他妖獸叼走吃了,所以小龜只能呆在小經(jīng)脈里,也沒什么機會看這萬里河山。 這次卻是不同,松音修為達到了練氣八層,雖說算不上在外面可以橫著走,但是自保還是無虞的,小龜也可以趴在她的肩膀處一同外出。趁著最后一個晚上,小龜揪著松音的耳朵給她說了幾個注意事項:“你要記住,要是發(fā)現(xiàn)了那些尋箐鼠,千萬不要打草驚蛇,那些小老鼠膽子可比老鼠還小,一個不小心就跑了個沒影兒,到時候要再找它們可就難了,還有啊,千萬記得,鈴音草不要再拿出來了,到時候沾染上了其他味道,那群小老鼠又要翻天了。” 松音有些疲憊,但是看在小龜給她說了這么多注意事項后,也就不去追究它的措辭問題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打了一盆清水,做好了個人衛(wèi)生,松音在洞府門口貼了一張告示,說是外出歷練,歸期未定。做好了這些,松音有些小期待,這可是她第一次獨自一人出門呢,一切都覺得萬分新奇。 上次外出坐的是門派中的棗子舟,這次可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了,一切都要靠自己,松音原本想去坊市里租借一只飛行靈獸,沒想到那店主居然說那些靈獸不知道吃了什么東西,居然集體暈厥,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松音也就只能算了,看來還是要步行了。 那個距離云景山脈最近的地火充沛的地區(qū),在附近頗為有名,被凡人稱為地火溝,地火在噴涌而出的時候腐蝕了附近的地面巖石,變成一條條的溝狀物,淺的只有幾寸深,深的可達幾丈深,而且那地方地火并不穩(wěn)定,還時常有地火噴涌出地面,所以人跡渺茫,凡人并不敢靠近地火溝附近,生怕丟了小命,而且那塊地區(qū)氣候炎熱干燥,也沒有什么東西生長在哪里,就連修士都很少去。 松音出了大衍門的范圍,穿越過結界,再睜眼時就是一片青蔥的綠林,淡淡的樹脂香味兒飄蕩在周圍,松音看了看天際,確認一下方位,就朝那條小道走去。在坊市的時候,松音就把要去的地方的大概地圖給弄到手了,所以還不至于說迷路。一路上盡是一些小獸在林間跳躍,初春帶來的氣息,讓這些小獸很是躁動,這還是松音入門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走在林間的路上,遠離了門派,獨身一人在這天地間。 出了這片樹林,松音音樂可以望見遠處的山峰,走出這座山,就算是出了云景山脈的范圍了,按照地圖中的說法,往東就是凡人的聚居地,往西則是回到大衍門,而地火溝則在云景山脈的西北方。松音運起風行訣,靈力順著經(jīng)脈流向雙腳,腳下一輕,踏出一步就足有七八丈遠,若是稍微用些力,甚至能夠飄出十來丈遠。試了半天,松音才找到自己想要的距離,每一步之間,都有十丈的距離,遠遠望去,就只見一道灰色的身影在林中跳躍,飄忽不定。 地火溝距離云景山脈約有一百多里,在松音奮力的趕路下,不過半天就到了。還未到地火溝,還有七八里的時候,以松音的身體都感受到有一些燥熱了,但是還遠遠達不到不能承受的標準,也足見這地火溝溫度之高。 松音一路走來,越靠近地火溝一些植被就越稀少,到了地火溝的內(nèi)圍,已經(jīng)見不到一絲綠色,就連一些枯樹枝都沒了蹤影,已經(jīng)被地火炙熱的溫度燒成炭了。地上冒著熱氣,沙粒似乎是在燜鍋中翻滾了無數(shù)年一般,一腳踏上去就感覺到那溫度直接無視穿在腳上的繡花鞋。松音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適應了這里的溫度,呼吸之間的熱氣讓她有些煩躁,但是也不敢放松警惕,這里的地火還未平息,很有可能隨時就爆發(fā)出來,所以松音在尋找尋箐鼠的時候還要時刻注意地火的動靜。 這地火溝的范圍并不大,東西橫貫十里左右,以松音的速度很快就找完了,但是還是沒有找到尋箐鼠的動靜,但她沒有放棄,依舊耐著性子找了兩遍,這一番尋找下來,細密的汗水開始在額頭上橫行。松音用袖口擦掉,微微喘了一口氣,看著這地方是找不到尋箐鼠了,除了一些耐高溫能夠在地表活動的小蟲子之外,她沒有見到任何有生命的生物,而且時間也將近過去一天了,在她的行程表中,現(xiàn)在就該放棄地火溝,前往另一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