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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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不用我多說,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這次筑基爭奪戰(zhàn)的最后結(jié)果了,我就不再廢話了,這里是五套瑤池的弟子服飾,因為你們還都是筑基期的修士,所以我為你們準備了筑基期弟子的服食,一刻鐘后,你們換上衣服,跟隨我前往青鸞副殿,舉行入門儀式。” 松音手中托著這套據(jù)說是筑基期弟子的衣服,心下有些忐忑,很快,她就是瑤池的一員了,長久以來的愿望即將實現(xiàn),還真是有些不安。在小龜?shù)拇叽傧?,松音將衣服展開,發(fā)現(xiàn)這套衣服和靈輝的衣服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是白底青邊,而且或許是男女的服飾有別,松音的這套服飾在一些腰間等細節(jié)上要更精細一些。 穿上了這套衣物,松音用百花鳳鳴冠將頭發(fā)別好,在將衣服整理了一遍,松了長長的一口氣,穿上了這件衣服,就代表著她真的進入瑤池了。小龜還多事地幻化出了一個一人多高的水鏡,松音看著水鏡中的自己有些緊張,她的臉蛋有些微紅,柔順的長發(fā)披在背后,頭上的百花鳳鳴冠宛若一只銀色的飛鳳在百花叢中游蕩,細長的鳳尾垂在發(fā)間,松音將從前的銀梳與一些鑲嵌著養(yǎng)顏珠的首飾拿下來,只剩下一個長簪。 配上松音的清麗眉目,小龜把松音狠狠地夸了一頓,就被松音趕回了經(jīng)脈小空間里。從洞府里出去,發(fā)現(xiàn)另外一個女修已經(jīng)來了,松音走近她,站到了她的身邊。但是卻悄悄掃了一眼旁邊的女修,這女修叫風情,還真是人如其名,這一身的服飾十分合身,胸前的起伏讓松音不禁咂舌,而纖細的腰肢也是婉轉(zhuǎn)有度,十分誘人,再加上她身形十分嬌小,頭上除了百花鳳鳴冠外還有一件極為華美的玉釵,那玉釵呈現(xiàn)出一只鳳凰姿態(tài),與她的頭冠相互呼應(yīng),就像是雙鳳齊飛一般,好不華麗。 而她的眉目則是生得極為美麗,一顰一簇之間都帶著無限的風情,一個抬手攏發(fā)就做出了萬般的姿態(tài)。松音在心里輕咳了幾聲,差點就被迷住了,趕緊看著前方目不斜視。她倒是想和這風情說上幾句話,可是看風情的樣子,似乎不是那么想和她說,每每松音想要開口的時候,她都會有意無意地微微轉(zhuǎn)過身,似乎在遙望遠方的云朵。 這般弄了幾次,松音也就打消了心底的念頭,接著開始數(shù)空氣中的灰塵。 其他人很快就來了,穿上了英氣的瑤池弟子服,各個都是英姿颯爽,就連一直板著臉的冷鷹與刀鋒都多了幾份笑容。靈輝見他們都準備好了,大手一揮,就帶著他們前往乘坐飛臺。在飛臺上,靈輝還會給他們介紹路邊經(jīng)過的地方,而松音則是因為前些日子蘭唯晨帶她出來的時候介紹過了,所以此刻并沒有把心思放在聽靈輝的話上。但是看見其他人都一臉的全神貫注,她也不好一個人神游天外,也就裝作一副很認真聽講的樣子,實際上則是與躲在經(jīng)脈小空間的小龜說著話。 “果然,你看看,那些小島上的靈植,幾乎全都是高階靈植,而且看它們生長的趨勢,似乎是很自然地放養(yǎng),這瑤池果然就是上古修真界的碎片?!碧m唯晨上次帶松音出來的時候小龜還未醒來,所以這還是它第一次見到瑤池的全貌,看著這些略帶熟悉的景色,心中的猜想更是肯定了。 松音也是一陣點頭,在下界,可是從來不會出現(xiàn)這種景色,除了把瑤池和上古修真界聯(lián)系起來外,真的就沒有任何的解釋了。靈輝講解的速度不算快,但是其余的人正聽得入神,卻發(fā)現(xiàn)靈輝停下了講解,頓了頓道:“我們到副殿了?!?/br> 松音也回過神了??粗矍暗母钡?,雖然說只是副殿,但是規(guī)模大小也是不可小覷,除了在位置上與青鸞殿有一些差距外,外觀上倒是差不多,青鸞殿此刻正在副殿的正東方,殿門緊閉,還有不少的人把守在外。而副殿則是殿門大開,十二個弟子兩列排開,站在大殿門口,眼睛看著前方,臉色嚴肅。 從飛臺上來,松音等人踏上了副殿門前的青石板上,只覺得眼前霞光萬丈,在副殿的外部是由一種叫做青冥石的貴重礦石鑄造而成,濃郁的靈力撲面而來。他們就連腳步都放輕了不少,生怕太重的腳步聲會讓眼前的仙家氣派就此消失。 靈輝帶著他們走進去,進入大殿,松音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黑壓壓的一片人在等候著他們了,而且一個個修為都是深不可測,威勢并沒有外放出來,但是身為高位者的氣勢還是在不自然間就逸散出來,靈輝將他們帶到了大殿的中央,朝著坐在上面的十二個元嬰期修士一拱手,把松音等五人暴露出來,自己則是回到了一旁金丹期弟子的方陣中。 靈輝這么一走,松音等人就相當于直接站到了這些元嬰期修士的眼皮子底下,那等壓力實在是不好受。松音原本還強撐鎮(zhèn)定,可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就什么都不剩了,只能勉力讓自己不腿軟,更別提什么看看周圍的情況了。 但是很明顯,周圍的人群被分為了四個方陣,此刻每個方陣中不同修為的弟子都穿著不同的弟子服飾,所以很明顯就能看出來,靈輝就在她左上方的一個方陣中。 上面的幾個元嬰期真人此刻也看夠了,元修真人看了一眼身旁的幾人,見到他們都點了點頭,才站了起來。 松音等人的壓力更大了,能夠讓金丹期修士都站在下面,而他們坐在上面的,肯定是修為高深的修士。雖說那修士一臉的笑盈盈,但是松音還是有些膽戰(zhàn)心驚。 214二一四 選擇 好在元修真人也不是什么以聲勢壓人的主兒,所以只是朝著他們五人微微一笑,松音五人身上的壓力驟減。 “你們五人乃是我瑤池分支中最為出色的弟子,今日,你們?nèi)胛椰幊兀ㄒ优ι线M才是,切不可懶惰放松。”元修真人就算是說著話還是一臉的微笑,松音等人趕緊一并稱是。說完了這些場面話,元修真人也就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朝著站立在一旁的金丹期修士一點頭,那修士就手捧著一個玉托盤,從高臺上走了下來。 松音五人跪在地上,就要接受瑤池的入門儀式了,她的手心有些出汗,周圍數(shù)百個修士都盯著他們看,這種感覺真是難受。 好在所謂的入門儀式很簡單,松音等人上交了當初在各自分支的身份玉牌,那金丹期的修士冷淡地一一結(jié)果,然后再拿起玉托盤里新的一塊玉牌,雙手一合,打出了數(shù)個法決,而他們原本的身份玉牌就發(fā)出了一陣紅光,那紅光好像是一道橋梁,將新舊玉牌連接了起來。松音甚至能夠看到似乎有不少金色的字符在紅光中翻轉(zhuǎn)不休。 很快,新舊玉牌的交接就做好了,他們領(lǐng)到了一塊全新的玉牌,在上面刻有名字,修為與入門時間,而且還有不少奇怪的字符,松音有些看不懂,只能當做是一種符號了。在接過玉牌后,那玉牌都自動飛了起來,在他們五人頭頂繞了九圈后自動掛上了腰間。 這還沒完,那修士手中一翻,玉托盤就消失在他的手間,取而代之的是兩塊印章,那印章上面似乎刻著什圖案,把手上則是一只咆哮的麒麟,氣勢恢宏,雖說微小,但是確實栩栩如生,好像那咆哮聲馬上就要迎面而來一般。 松音不小心抬眼看了一下那即將在自己腦門兒上印下的東西,卻和那只正在咆哮的麒麟對了個正眼,不由的呼吸一窒,又趕緊低下頭去,不敢到處亂看。松音站在五個人的中間,就看見冷鷹是第一個被印下烙印的,那弟子將一個金色的印章隔空貼在他的額前,沒多久,就聽到一些細小的聲音響起,“滋滋”作響,聽起來有點像是rou被放在石板上煎的聲音,讓松音縮了縮肩膀。 可是一旁的冷鷹似乎什么都沒有感受到一般,對著正在對自己額頭發(fā)出奇怪的聲音的印章一點好奇感都沒有眼皮下垂。過了幾息的時間,修士收回了印章,而在冷鷹的額頭,赫然出現(xiàn)了一朵九品金蓮,此刻正舒展著自己的枝葉,盛開的花瓣正在輕輕搖曳,生動極了。 很快就輪到自己了,松音趕緊擺正了自己的臉色,看著眼前閃過一片白底藍邊的衣裳,感覺到一陣輕柔的力道將自己的頭輕輕抬起,她的眼皮微微下垂,帶著一股溫順的味道在里面。松音可以看到那修士換了一個印章,一個銀色的印章,將印章一托,而她的額心立刻就感受到一股微微的熱流,在熱流過后就是一陣清涼意,而再次響起了那陣“滋滋”響聲,她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適。 原來不會痛???松音有些了然,當他們五人全部完成后,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發(fā)現(xiàn)男修士的額頭一律是金色的,而女修士的額頭一律是銀色的,而且最先完成的冷鷹此刻額頭上的金色已經(jīng)淡了很多。 松音看不見自己的額頭,所以有些好奇,那金丹期的修士將印章收起,輕聲道:“莫急,這只是一個標志,每一個瑤池的弟子均有這個,你們的印章在第一次印下后,會在一刻鐘內(nèi)消失,從這以后,隱現(xiàn)就可以依靠你們自己的意思了。 松音了然,原來這還是一個可以控制的??!不過,似乎看起來很不錯,風情的臉蛋膚若凝脂,此刻額心的一朵綻放金蓮更是增色不少。沒多久,她就開始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一陣輕微的感覺傳來,估計就是那朵金蓮已經(jīng)消失了。 現(xiàn)在的入門儀式就算是過了,元嬰期的修士并沒有多說什么話,而是在他們額心的金蓮全都消失后,一同站了起來,縱身飛起,飛到了身后五丈處,那里有一座陣法,通往他們的閉關(guān)所在地。這次的筑基爭奪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他們的任務(wù)自然也就完成了,他們要再次進入閉關(guān),等到下一次的筑基爭奪戰(zhàn)開始,將會有另一批的元嬰期真人出來主持。一陣亮光閃過,那些元嬰期真人都消失不見。 一旁的修士都彎腰道:“恭送長老!” 或許是沒了元嬰期的真人在現(xiàn)場,所以在場的氣氛很明顯放松了許多,松音甚至見到了好幾個金丹期的修士似乎松了老大的一口氣,而且甚至開始勾肩搭背起來,一副哥倆兒好的樣子,讓松音不能一下子適應(yīng)過來,有些奇怪。 那四個方陣中的修士也一改之前的涇渭分明,開始說起話來來,而那為他們舉行入門儀式的弟子則是把他們拉了起來,似乎放松了不少,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別這么拘謹呀,師妹,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啊,站在你們左前方的乃是瑤池蘭氏一脈,左后方的就是青鸞一脈,喏,那邊,右上方的就是黑海一脈,剩下的就是瑤池的長門一脈了?!?/br> 而一個離他們比較近的一個金丹期弟子好像是見到那弟子一臉的笑容,大聲道:“我說靈繡,干嘛呢,趕緊把師弟師妹們拉過來,站在中間干啥呢?” 靈繡瞪了他一眼,同樣不甘示弱:“你以為誰都想你一樣啊,把師妹拉過去還能有好下場?” 旁邊的人一聽,就開始起哄,偏偏那人臉皮厚得可以,也不在意,盯著無數(shù)人揶揄的目光,還是磨磨蹭蹭到了風情的身邊,一臉的壞笑:“我說師妹呀,我是青鸞一脈的靈亮師兄,叫我亮師兄就可以了……”話還沒說完,靈繡就一臉的不耐,趕緊把靈亮趕到了一邊去。 那靈亮摸了摸鼻子,眼看著就要把目標轉(zhuǎn)到松音身上去了,靈繡一看不妙,趕緊把他們五人都帶走。 到了大殿的偏門才算停下了腳步,正殿中修士們還在接著勾肩搭背說這話,熱鬧程度堪比凡俗的趕集。見到風情瞪大的雙眸,靈繡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呵呵呵,師妹,別介意啊,我們瑤池雖說有四脈,可是我們可是一家親的,來來來,這里有玉簡,里面有一些關(guān)于瑤池四脈的一些介紹,你們拿回去后可要好好看看,兩天后,就要開始劃分四脈了。”說罷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五塊玉簡,發(fā)給了他們。 松音將玉簡拿到手,先不急著翻看,溫聲問道:“靈繡師兄,不知這瑤池四脈有何特色?” 靈繡對著他們幾人擠了擠眼睛,悄聲道:“噓!這事兒可不能問我,長老們不讓說的,回去以后,好好看看玉簡里的東西,里面會有你們要的答案的?!彼梢粝胂胍彩?,長老們不讓金丹期的修士對剛?cè)腴T的弟子說這些,怕是這些金丹期修士的話會給這些剛?cè)腴T的弟子一些先入為主的觀念,這樣對于選擇分脈就有些影響了。 不過,松音回頭看了一眼那群還在宛如菜市場一般的大殿,突然生出了點不妙的感覺,這瑤池……似乎和自己最開始的印象有些不同呀。 被送回了洞府的松音趕緊一溜兒跑回了床上,把得到的玉簡拿出來,神識探入,開始閱讀里面的內(nèi)容。但是看得越多,她的眉毛就皺的越深,這玉簡中的內(nèi)容,前半部分還是正常的字體,說是瑤池四脈各有其特點有優(yōu)勢,蘭氏注重功法對于修士的影響,同時注重練體的功效,青鸞則是偏重于法決的利用,對于修煉者的靈根多有要求,黑海則是注重于練體,他們絕大多數(shù)的功法都是練體功法,他們確信練體才是最為強勁的方法,而瑤池長門似乎是這三個的雜糅,什么都有涉及到,但更多的則是對于陣法符箓煉丹煉器等副業(yè)的關(guān)注,甚至還有不少至今已經(jīng)失傳的一些副業(yè)。 但是從后半段開始,就有些地方摻雜了一些奇怪的符文,越往下,那些符文所占的比例也就越大,正常的文字就越少,松音瞧著似乎和玉牌上的一些符文有些相像,把玉牌拿出來一看,再一對比,發(fā)現(xiàn)果然有一些字體十分相像。她有些不解,這難道是什么瑤池特有的字體么?把小龜拉出來,把玉簡往它懷里一塞,過了一會兒,小龜?shù)穆曇魝鱽恚骸斑@是上古的文字,講述的是一些瑤池的故事?!?/br> 松音的臉上有些垮垮的,還以為是什么辛秘呢?原來是故事,剛想把玉簡收回來,卻被小龜抱起來,說是放在它哪兒,它想看看里面說了什么東西,松音也就隨它去了。她翻身仰躺在床上,一手摸著土貂背部柔順的毛,一邊開始思索這瑤池四脈的特點,說到蘭氏一族,師兄應(yīng)該就是蘭氏一族的弟子吧,對了,她還有一塊玉牌還沒有還給他呢?松音把玉牌掏出來,就是這塊只有巴掌大的碧色玉牌,把這次爭奪戰(zhàn)的地點透露給了她,她有些懷疑,師兄是怎么弄到的,這到底怎么說,應(yīng)該也能算是機密吧…… 還有其他三脈,尤其是黑海,居然是以練體見長,在下界還沒有專門的練體呢,大多數(shù)所謂的練體門派,只是在修煉過程中稍有涉獵而已,都算不成精通,至少大多數(shù)的練體弟子,比起她來都有所不如。這黑海,怎么著應(yīng)該也算是頂尖的吧,而且在長門里還有那么多已經(jīng)失傳的技藝,這么多的東西,要是此刻有人和松音說瑤池和上古沒關(guān)系,她鐵定不相信。 “咔噠”地一聲驚醒了她,外面的禁制被人觸動了,松音半仰起身,有些奇怪,這時候了,有誰來找她呢? 215二一五 最終的抉擇 她打開了禁制,露出了一個小腦袋,看見那熟悉的青衫,卻是揚唇一笑,沒想到蘭唯晨這時候居然來找她了! 松音讓開一條通道,讓蘭唯晨進來,進來后又有些慶幸,幸好剛剛把小龜收進去了,要是被師兄見到了,指不定還會生出什么事情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