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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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的瓷碗,只見和樂只是一揮手,面前的這些瓷碗就消失不見了,而和樂也在下一瞬間消失在了廚房中。只剩下八個還未洗的瓦罐孤零零地被留在灶臺上。 和樂眼前景色一變,有原來狹小的廚房變到了一處廣闊的空間中??臻g里也不見有太陽,但卻是莫名的亮堂,溫度也很適中,和樂站在一口清泉旁,往旁邊一座小木房子中走去。小木房子有兩層高度,而且占地面積也頗大,里面家具俱全,全是統(tǒng)一由紅木打造的,紅木質地細膩而有淡淡的草木清香,就連上面的紋路也是十分討人喜的。而剛剛消失不見的那八個大瓷碗,此刻正老老實實地被放在了紅木桌上,而旁邊,還有八個瓷碗,里面裝的卻是黃豆豬蹄湯,正冒著熱氣。空間中有著保存食物的作用,食物一旦進入空間,就會停止時間流逝,拿進來時什么樣的,拿出去也是什么樣的,所以對于儲藏東西而言,是十分便利的,也方便了和樂。 將瓷碗放好后,也不怕有蒼蠅什么的,和樂走了出去,開始查看她的財產。小木屋外是一大片樹林,樹林里種了些果樹,種類倒是繁多,從時興的水果到一些比較稀少的水果,幾乎全都有,而且里面的果樹似乎不受四季溫度地域的影響,都能種的好好的,一些生長周期比較短的,已經開始掛果了,雖然這果,只有那小拇指的一節(jié)指節(jié)大小,但是和樂還是很期待在不久后能嘗到這些水果的,她也想看看這空間里種出來的水果與外面賣的水果,是不是像小說里說的那般不同。 這里面的果樹,有些是空間里本來就有的,有些則是她后來添加的。至于蜜蜂授粉什么的,和樂表示她從來沒有在空間里見過蜜蜂那玩意兒,想起蜜蜂,她就覺得寒毛都豎了起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對于那種毛茸茸并且會蜇人的動物,她想來是敬敏不謝的,和樂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果樹正在茁壯生長后,就沒怎么多做關注了。而果樹旁則有大概一畝的耕地,里面只是種了一些地瓜蔬菜之類的,葉片鮮綠盈人,而且長勢十分喜人。和樂慢慢散著步,越過那一畝地轉到了那口小清泉旁,小清泉倒是不大,只是和樂在一旁挖了一個小池塘,引了些水進去,里面魚苗攢動,大約是那些魚苗十分喜歡這池中的環(huán)境。和樂將目光放到了大約兩三立方米大小的清泉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嘆了一口氣,面對這父母留給她的空間,一切神異之處她無法解釋,只能將這歸功于修真者的神奇手段。 沒錯,和樂的父母就是傳說中的修真者。 在和樂的記憶中,父母給她的印象并沒有太深刻,這估計也是她那神奇的修真者父母所施的手段。在她的印象中,父母對她總是淡淡的,而且平時為人處世也是平淡至極,不見他們出去工作,家里卻也衣食無憂,平日里他們家在社區(qū)里似乎也是了無痕跡,也不見親戚或者鄰居串門,仿佛如老僧入定般淡雅自如,因為父母的原因,她從小就很安靜,也十分地懂事。 有一天,她出門上學前家里還是一切如常,父母坐在餐桌上神態(tài)優(yōu)雅地用早餐,等到她放學回到家中后,卻發(fā)現(xiàn)父母不見了,剛開始她以為父母是出門辦事了,但是從下午等到了半夜還是不見蹤影,她便有些著急了。 到了第二天,父母還是不見蹤影,這下,她才感覺到了不妙,她沖入父母的房間,發(fā)現(xiàn)父母的衣物還在,只是少了一些東西。比如掛在床頭的那把絲扇,她知道這是她那如仙子般美麗的母親從不離手的東西,她小時候把玩過那絲扇,只知道這絲扇神奇極了,火燒不壞,水浸不濕,母親看到后也只是微微一笑,便將這絲扇貼身收好了。可是現(xiàn)在這絲扇卻不見了,和樂心里有些彷徨,似乎知道了什么,又似乎沒有明白,只覺得天昏地暗,不知怎么的,竟然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后,一天不進水米的她,只覺得渾渾噩噩的,好像淡忘了什么,卻也沒有再提起過找父母之類的話題。 直到三個多月前,她從這空間中醒來,就發(fā)現(xiàn)了失蹤已久的父母居然站在她的身前,時光一點都沒有在他們的臉上留下痕跡,只不過他們身上穿的居然是青色的道袍,發(fā)出蒙蒙的光亮來。躺在清泉中的和樂掙扎地從泉底游了上來,她有些嗆到了,不住地咳嗽,看著眼前的兩人,一股說不上的難受,她想伸手去抓住他們的衣角,而手卻像是穿過了一層薄霧般,在空間中引起陣陣蕩漾,卻始終抓不到任何東西,發(fā)現(xiàn)根本觸摸不到他們后,和樂才漸漸冷靜下來。 “爸,媽......”她喃喃道。 “和樂,莫要著急,這只是我二人留在這須彌小界中的一段神念?!彼穆曇羧羧犸L微撫,臉上帶著慈悲的笑容,仿若天地間最為善良的仙子一般。 “神念.......”和樂不禁有些失神,這東西一聽起來就不想是什么正常的東西。而且她平日里小說也沒有少看,自然知道這個詞的意思。 “我二人原是天界的普通仙人,數(shù)千年來日夜苦修,期盼的便是修為更進一層,奈何我夫妻無論是服食多少天地財寶也不見精進,便掐指一算,發(fā)現(xiàn)我二人竟有生育之因果,于是便封印了周身仙力,下來輪回一遭,再然后......便有了你?!焙蜆返母赣H頓了頓,似乎是給她一點消化的時間,看到和樂那明顯已經凸起的小腹似乎也是視若未睹。 “那,你們的失蹤,也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了?!焙蜆返淖齑絼恿藙?,此刻的她心神已亂,很顯然,那兩位仙人父母的話把她震得七暈八素的。 “否,這非我二人所安排,只是時候到了,我二人便歸位天界。其中的奧妙,也只有那天理循環(huán)不息的“道”方知其萬一?!蹦赣H的笑依舊,可是和樂只覺得心中有著陣陣的酸楚,原來自己只是他們歷劫的必需品。 “我二人雖說是歷劫而來,但是對你,我們依舊是用我們的愛去陪伴你的成長,你的一切我們都參與其中。只是......我們無法陪伴你長大成人,也無法看著你結婚生子,所以我們只能選擇讓你淡忘我們的存在?!蹦赣H此刻雖然笑容盈盈,但是眉間似乎有了些許愁意,她輕輕地朝著和樂走來,似乎想伸手摸摸和樂的臉龐,卻直接穿了過去,并沒有說些什么,只是嘆息了一聲。 但是和樂依舊沒有什么動作,看著這幅情景,父親也只能無聲嘆息了,和樂已經淡忘他們許久,而且今天又受到了這么多驚嚇,想必是不會有什么反應了。只能繼續(xù)說道:“今天想必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我們虧欠你的,無法彌補,關于這個須彌小界,我們留了相關資料在那棟屋子里,里面還有一些其他東西,都一同留給你了,我與你母親,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嘆息聲未斷,他們已然幻化為無數(shù)光粒,消失在了這須彌小界中。 和樂這才如夢初醒,猛地向前撲去,伸手抓去,卻只抓到了一顆小小的光粒,剩下的光粒則是消失不見了,看著只在手心停留了片刻的光粒,就算與父母的情意已然平淡,但心里仍是忍不住一陣難過。 303 三零三 不同尋常的氣氛 瑤池仙氣繚繞,天上的金霞燦爛,絢麗地金霞在天空中形成了一片片燦爛的光芒,暖陽照射在地上,將如白玉般的地板反射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松音站在飛臺上遙望瑤池,似乎無論時間如何流逝,這里的一切都是永恒不變的,那仙鶴,那樓閣,都與從前一樣。 從黑?;貋?必須先經過青鸞才能回到醴泉,青鸞一路,都能夠看見不少弟子在三三兩兩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但是一些弟子連山難以忽視的驚訝感讓松音感到有些奇怪,在她修煉的這段時間里,瑤池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么?為什么這么多的弟子好像都聽到了十分驚訝的事情。 但是令松音沒有想到的是,當她回到了醴泉后,這種情況更是嚴重。平日里的醴泉,多數(shù)弟子基本都在秘境或者自己的洞府中修煉,很少會聚集這么多的人出現(xiàn)在醴泉,松音剛剛回到醴泉,就看見了在大殿外聚集的數(shù)百人,一下子有些驚訝,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怎么就突然這么多人出來了呢。 走進了一看,這些修士以筑基金丹期居多,一些交好的人或者消息靈通的人都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而在醴泉大殿中明顯有好幾個元嬰期的長老,松音不敢靠太近,一來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貿然攙和進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再說了,松音獨自一人在瑤池里,認識的人也就那幾個,應該是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的,剛想回洞府,經過一小堆的弟子旁,或許是事情已經鬧開了,所以這弟子也不避諱,給剛剛到場的修士說起了事情的起因。 松音的耳朵動了動,似乎聽到了幾個人,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蘭唯豐,知道吧,這可是蘭氏的嫡孫,乃是蘭友廉真人唯一的弟子,在真人三百多歲的時候才得來的,自然是寵上了天,也是個天資卓越之人,再加上長老們用了不少好料,只不過在他三十歲的那年,就已經是要進入金丹期了,前些年下界的時候,不知怎么的,竟然被一個魔修給廢了經脈,一下子就頹廢了下來?!蹦堑茏右彩怯行┬⌒?,并不敢說的太大聲,周圍的弟子在聽了之后連連點頭,對于蘭氏一族的一些花邊事兒還是很感興趣的。 松音也豎起了耳朵,蘭唯豐……這個名字她有印象,也見過那人。在松音剛剛進入瑤池的時候,蘭唯晨帶著松音去副殿挑選洞府,在門口遇上的人就是蘭唯豐,一身不整的衣裳,吊兒郎當?shù)男蜗?,松音實在是提不起什么好感,再加上他的語氣十分惡劣,好像所有的一切到了他的嘴里都變了味道。蘭唯晨讓她不要去理這人,她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師兄的話還是老實聽進去了。看來這蘭唯豐,也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應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會變成這副摸樣。 那弟子接著道:“蘭唯豐回到了瑤池后,長老立刻進行了施救,奈何魔修的氣息已經遍布蘭唯豐的全身,將魔氣去煮開了后,全身的經脈也毀了個七七八八,就連丹田都受到了影響,修為不要說提升了,筑基后期的修為已經是花了無數(shù)的靈藥才保住。從此以后,這蘭唯豐便一蹶不振了,所以啊……”說到這里,那弟子特地壓低了身影,好像是有什么隱蔽要說出一般。 松音也是十分關注,看似隨意地站在那兒,但是已經將注意力放到了那群弟子中。 “所以,元譚長老才對大公子和二公子如此看重?!痹趫龅娜硕际切拚嬲撸退銐旱土寺曇粢彩悄軌蚵牭们迩宄?。但是松音卻覺得在心底閃過了一絲的不快,聽那些弟子的語氣,似乎師兄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建立在蘭唯豐廢掉的基礎上,但是松音知道,師兄雖然說年紀不大,可是他要經歷的一樣不少,在大衍門的時候一樣要與普通弟子一般做任務,并沒有什么特殊。 而蘭唯初,與他一同歷練的那段時日里,沒人會比她更了解蘭唯初那股子刻苦的沖勁,他所做的一切都要做到最后,在飛天谷的時候以金丹期修士之力硬抗銀甲尸,這可不是什么靈藥能夠堆積起來的,而且這倆兄弟對于神識的控制都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松音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神識淬煉,自然是知道要做到這步需要付出多少的努力。 可是他們所有的努力,在這群人的嘴巴里,都變成了輕飄飄的一句話。 “哎,這是肯定的,人家蘭唯晨可是二公子,什么好東西用不到?!?/br> “瞧你說的,人家好歹年紀輕輕也是個金丹期修士了,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這個樣子?”有的人則是對那弟子的說法不怎么認同。 眼看著就要爭辯起來了,最開始挑起話題的那弟子一見不妙,立刻就轉移話題:“哎哎哎,別吵了,這有什么,你們不想聽點別的么?比如說我們的蘭大公子,在這么多師妹師姐中可是人緣頗好啊……”其他弟子聽到這種八卦,立刻就拋棄了原來的話題,立即投入了更為熱烈的話題中。 松音在聽完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后,見他們這幅樣子,撇了撇嘴,離開了醴泉大殿的范圍,無論別人怎么說,師兄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是不會改變的,就算那蘭唯豐真的能夠重新修煉那又怎么樣,這么多年下來,師兄還是靠著自己達到了金丹期。 進入了清漣小筑后,周圍明顯空闊了許多,沒了人山人海,松音只覺得松了一口氣,見到自己的洞府后,不由得愣了一下,在禁制外漂浮著數(shù)丈的傳音符,銀色的傳音符還在認真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努力地想要將東西送到里面去。松音將禁制打開,把那些傳音符全數(shù)揭下,開始查看起來,發(fā)現(xiàn)里面大多數(shù)都是蘭唯晨穿來的,而且看時間,數(shù)是她進入黑海試煉的時候。 師兄找自己,有事情么? “松音?!币坏缐旱偷穆曇敉蝗粡睦锩?zhèn)鱽?,松音停下了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她剛剛準備將禁制關閉,就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在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她突然背部一僵,長劍頓時就脫手而出,在松音的控制下以極快的速度朝那道氣刺去。 居然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跑進了她的洞府里,松音絕對不能容忍,松音現(xiàn)在隨手甩出了一道靈力,靈力以極為迅猛的速度向前撲去,那聲音十分沙啞,松音卻聽出了點熟悉的味道,但是卻沒能一下子就想起來。 有人嘆息了一下,那道靈力就把一只修長的手給抓住了,現(xiàn)在是一只手出現(xiàn)在松音的面前,接著那雙手就好像是變戲法一般,其余的身體部位迅速在松音面前浮現(xiàn),見著那人熟悉的面孔,松音卻驚訝不已。 “師兄?你……你怎么會在這里。”松音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自己居然沒有聽出師兄的聲音,還朝他攻擊?實在是個大笑話,但是蘭唯晨沒聲沒息地出現(xiàn)在松音的面前,再加上聲音有異,她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但是松音可以很明顯地看到蘭唯晨的狀態(tài)不對,他似乎很疲憊,與一般要進階元嬰期的修士不同,蘭唯晨此刻眼眶下是淡淡的烏青,眉目間都是疲憊,聲音沙啞低沉,好像是許久都沒有休息過一般。 蘭唯晨示意松音將禁制關上,坐了下去,石桌上的水早就冰涼透底,但是此刻的蘭唯晨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接倒出一杯涼水,灌了下去。冰涼的水流入心口,讓他的心頓時就平靜了下來,剛剛的不滿與煩躁頓時為之一空。 松音見蘭唯晨少見的不對勁,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情,連忙走過去,坐在蘭唯晨的身邊,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師兄,你不是已經準備結嬰了么,怎么變成了這幅樣子,這狀態(tài)可不能去結嬰?!彼梢粲行鷳n,一個修士除了修為上的圓滿,精神狀態(tài)各個方面也都要圓滿才行。 蘭唯晨有些難受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道:“你都知道了吧,剛剛在醴泉大殿外面應該都聽得差不多了?!彼麆倓偝鰜淼臅r候,正好是看到松音在聽那些弟子說話的時候,見她似乎有些不悅地離開,他心里一動,立刻隱去了身形,跟在松音的身后回來了。遠離了那些煩躁的談論聲,與蘭唯豐那得意洋洋的表情,蘭唯晨松了一口氣。 松音此刻并不敢多說什么,只能模糊道:“師兄……指的可是蘭唯豐的事情?” “不錯?!碧m唯晨點點頭,道:“蘭唯豐突然說自己能夠重新修煉了,我大伯就像是瘋了一般,我們都很高興,但是……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說當初他在下界手上,是因為我與大哥的原因,還說什么讓長老們替他做主,實在是荒謬!”說道后面,怒氣上漲,剛剛在大殿里,蘭唯豐十分確定地指著他,說是他與大哥在他下界的時候買通了那個魔修,讓他經脈盡毀,為的只是謀求蘭氏嫡孫的位置。 這不是荒謬是什么,他與大哥從來都沒有貪圖過那什么嫡孫的位置,而今蘭唯豐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居然如此污蔑他們。他有些失望,他與蘭唯豐從小一起長大,不說親若手足,但畢竟是堂兄弟,關系也是十分不錯的,不知怎么的,隨著年齡的增長,或許是有人在他耳朵里說了些什么,他對他們兄弟的態(tài)度頓時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