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看他：“隊長，我們只是認為你會和醫(yī)生站在一起，不意味著我們贊同這個做法。你還是有機會把你準備的話說清楚的。”

    羅杰斯環(huán)顧自己的隊友：“嚴格來說，我并不是完全站在他那邊。我只是不會在那份文件上簽字而已。那讓我天然地不再和他敵對了?！?/br>
    “我們也不打算簽。”斯塔克皺眉。

    “不，我覺得你們應該簽。”羅杰斯看著他的眼睛。

    “你瘋了？”斯塔克不敢置信。

    “但是，不會是這份?！绷_杰斯笑了下，“賈維斯能夠找到那些官員和厄斯之間的聯(lián)系，發(fā)給相關的監(jiān)察機構也只是順手的事。

    開始這件事的官員都會因為和厄斯這個紅名通緝犯牽扯被拉下馬。就算他們有手段脫身，這份合約也會最終作廢?！?/br>
    娜塔莎看了眼托尼。托尼若有所思，示意羅杰斯繼續(xù)。

    “復聯(lián)接受監(jiān)管，在我們繼續(xù)活躍下去的情況下是必然的結果?！绷_杰斯輕嘆了口氣，“這算是一種無可奈何地責任分攤。

    事實上，我不是很贊同這種做法。但是，托尼……你不止是鋼鐵俠。你是斯塔克工業(yè)的負責人，你還有佩珀。在拯救世界外，你還有個完整的生活。

    布魯斯好不容易能夠結束躲躲藏藏的生活，他值得更多。娜塔莎，巴頓，你們都是。甚至索爾的女友簡都是普通人?！?/br>
    “但我孤身一人。我沒有父母，在這個時代的朋友也都走的差不多了。作為超級英雄活躍，是我唯一的生活方式?！绷_杰斯看他們臉色沉重，開了個玩笑，“另外，我最好的朋友跟我的戀人一起亡命天涯當逃犯。說真的，我不是很放心?！?/br>
    斯塔克嗤笑了一聲，臉色不爽，卻沒反駁。

    “經(jīng)過這次，我們能把握主動權，在一切都還沒有發(fā)酵到不可解決的地步前。”羅杰斯勾勾唇角，“我相信賈維斯能夠擬出保留你們足夠的自由度，又能堵上那些試圖控制你們的政客或者勢力的嘴的?！?/br>
    羅杰斯看向賈維斯。

    賈維斯點了點頭：“有難度，我會盡力?！?/br>
    “就算出了問題。我也會成為你們最后的保險，我不會讓任何人毀掉復聯(lián)?！绷_杰斯沖他們笑了笑，“我能手撕了神盾局，破壞一個變質了的‘復聯(lián)’也不會是問題。”

    斯塔克嘲笑：“你一個人能做什么？”

    “我不是一個人?！绷_杰斯笑起來，“忘了嗎？我站了厄斯的立場?！?/br>
    斯塔克抿唇，依舊不痛快：“從什么時候開始，超級英雄拯救世界居然會變成恐怖行為了。你說的再有道理，我都不同意。反正我曾經(jīng)答應過佩珀不再當鋼鐵俠了。

    不做就是了?！?/br>
    羅杰斯抬了下眉毛：“即使地球再次遭受威脅？即使洛基再在天上開個洞？你都不會站出來？”

    斯塔克嘖了一聲。

    “成為一個英雄是一個很難擺脫的責任?！绷_杰斯聲音溫和，“我們心里都清楚，我們做不到袖手旁觀。那為了更好的世界，做出一些讓步也無不可?！?/br>
    “這太憋屈了?！蓖心崽吡讼虏鑾?。

    “我有個提案?！甭宥蛩寡谧齑蛄藗€呵欠，走到一邊給自己倒了杯香噴噴的咖啡，吸了吸鼻子，裹裹身上的毯子，坐到了羅杰斯旁邊，“你們想聽嗎？”

    斯塔克……

    羅杰斯……

    娜塔莎看向賈維斯：“認真的？你的漏洞是不是有點兒大？”

    賈維斯微微抬手：“……小先生是從隊長臥室走出來的。那是私人領域，我不管?！?/br>
    “這就是你說的會自己找個舒服的地方？”羅杰斯捂了捂額頭。

    “你的床有我喜歡的味道，我能睡地更好?！甭宥蛩?jié)M臉無辜。

    羅杰斯……

    “見鬼的?！蓖心釢M臉不忍直視。

    洛厄斯沖他擺了擺手打招呼，隨后側臉：“我覺得我可能有點兒發(fā)燒。”

    羅杰斯下意識看了眼他的身后：“……需要什么嗎？”

    洛厄斯說了一種藥物的名字。

    賈維斯下意識搜索了一下。作用消炎、鎮(zhèn)定，促進傷口愈合。

    他停下了搜索更多東西的反射性動作，眼觀鼻鼻觀心。

    娜塔莎嗯了一聲：“做傷了？”

    羅杰斯來不及說什么，洛厄斯就點了點頭：“事出突然，我沒拿潤滑?！?/br>
    羅杰斯半捂自己的臉。

    托尼一臉菜色，眼刀子嗖嗖往羅杰斯身上扎。最終，他還是站在長輩的身份上開口了：“他比不得你的體質。節(jié)制點兒?！?/br>
    羅杰斯……“我會注意的。”除了認了，他還能說什么。他抬手沒好氣地搓了搓厄斯的腦袋。

    “有什么提案等我回來再說?！绷_杰斯轉出去找藥了。

    洛厄斯拉了拉身上的毯子，縮成一小團。

    “他喜歡把人往好處想?！甭宥蛩孤掏涕_口，“你們這群人聚在一起，有著能夠媲美核武器的巨大威力。

    財力，技術，武力，民眾支持度。這樣的你們，還完全不受控制。這次只是一些想占小便宜的低級官員。一天，你們威脅到了更大的利益，不止是監(jiān)管。你們會被撕碎的，沒人能幸免。

    不要低估人類的惡意。我們天生就更在乎眼前的利益，畢竟，世界并不是每天都需要拯救的。”

    洛厄斯看托尼似乎想說什么，打斷他：“不要說你們沒有任何要做壞事的意思。這不是你們還不夠優(yōu)秀，做的還不夠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