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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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越來越緊張,很擔心王彧堯會出什么事。 此時,阿婆在廚房為她準備好飯菜,端菜上桌,“阿茵,怎么了?” “我無事?!?/br> 阿婆狐疑看她幾秒,又繼續(xù)說:“忘了同你講,今天上午王先生打過電話來這里。” 王茵語氣緊張問:“他怎么講?” “他讓我告訴你,不用擔心他,他現(xiàn)在很好,你只在這里等他回屋就行?!?/br> 她拍了拍胸口,原來王彧堯早就猜到她心中所想。 等了一個時辰,她內(nèi)心忐忑,還是放心不下,突然想起了匡北明前幾日來找她時的奇怪發(fā)問,當即打電話給匡北明詢問原由。 匡北明接通電話后,也未明說,只是問王茵心中如何作想。 王茵不假思索答:“他答應(yīng)過我的,從頭開始不會再做犯法事。就憑從溫哥華到現(xiàn)在他都是靠著自己,也無再喊打喊殺,我不信他會這樣做?!?/br> 匡北明在電話那頭,思索片刻:“小茵,王先生將祖屋買給一處工廠,你可知那工廠現(xiàn)今卻成了制毒場,上次已被我們的同僚查封。不過這與王先生無關(guān),可能他當時并不知情?!?/br> 他稍微提點,并未將王彧堯的真實路子挑明,“這些事情我們調(diào)查了很久,但是毒品這一塊歸掃毒組管?!?/br> “既然你也講他并不知情,那他到底犯了什么事?為什么你同廉署的人都在調(diào)查他?” “賄賂政府官員?”王茵心中下意識反駁,根本不可能。 匡北明噗嗤一聲笑,并未作答。 “我已講得夠多,有些事情,我不便告訴你。畢竟我們現(xiàn)在并無證據(jù)?!笨锉泵髡f完,向她道聲晚安,再掛電話。 王彧堯接受調(diào)查審訊回屋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陪同他的還有律師和輝佬,廉署的人因證據(jù)不足,更在他口中套不出任何話語,只得將他放出來。 這次是接到人匿名舉報,才懷疑他洗錢的事情,好在廉署缺乏有力證據(jù)。待律師一到他便豁然離開。知道他事情的人只有輝佬,就連富村這個傻子也不知道,就是怕他腦子一熱就將事情透露給別人。 如今他懷疑的人只有匡北明和陳華,陳華是他公司股東,更沒道理把自己牽扯進來,剩下一人卻是匡北明,商業(yè)調(diào)查科立案不成,轉(zhuǎn)而匿名向廉署高發(fā)他,這種事情倒也挺像匡北明的做風,況且匡北明早就留意他的一舉一動。只是他讓輝佬提前收手,令匡北明找不到把柄,害的他們小組人員被訓(xùn)。 當王彧堯開車回到王茵住處時,他發(fā)現(xiàn)王茵并不在客廳。 他走到沙發(fā)前坐下后,掏出煙盒狠狠抽幾口煙,正在思索接下開該怎樣向王茵解釋,他既不能全盤否認,更不能向她實話實說。 此時此刻他心中既糾結(jié),又害怕,他怕她得知真相后,恨他,更怕她不會輕易原諒他。因為比起她同匡北明在一起時,令他的抓狂心痛,他更怕她失望透頂?shù)某鸷蕖?/br> 王茵不知何時站在臥室門口,望著他小聲說:“我今日從廉署回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抽了口煙,目光清冷,語氣沒有絲毫意外:“我知道,有沒有事?” 王茵搖搖頭。 “你有什么想問我?” 此言一出,他像是在等著一紙判決,內(nèi)心煎熬。 靜了幾秒。 王茵才鼓起勇氣開口:“今天廉署已經(jīng)問過我,后來我回到住處和北明通了電話。” 一聽到匡北明,王彧堯挑眉冷冷地看她一眼:“若是關(guān)于匡北明同你講的那些,我根本不需要再講!” “那么,他們所問之事,都是真的?” 王彧堯目光黯淡,卻是不答反問,:“你信他們?” 王茵只低頭,握緊拳頭不說話,其實她到現(xiàn)在還站在王彧堯這一頭。畢竟她認為,這兩年來王彧堯做了些什么,她也是略知一二,而且王彧堯從不會欺騙她,他早出晚歸談生意都是為了掙錢,若說他勢頭發(fā)展迅速也是多得當年幫內(nèi)人的照顧。 見她思索良久,王彧堯突然輕笑一聲,“你應(yīng)該知道匡北明從我們?nèi)胱〖t磡時,就因蔣永健的案子而時刻盯緊我。政府反黑力度一直都有,我以前什么背景他們早就知道。從我回埠到現(xiàn)在,我同輝仔他們被審問已不下十次。” 王茵想起同匡北明如何相識的開場白,瞬間無言以對。 這時王彧堯望著她怒道:“這種問題你還要我向你解釋幾遍,你明明都已經(jīng)知道。你可知為何我阻止你同那個人渣來往,那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對你動機不純。而我養(yǎng)你到大,你寧愿相信一個外人,也不愿信我?” 他越說越心中失望,他心虛,他害怕給她知道一切,更怕她對自己失望透頂,所以只好將這一切掩藏得嚴嚴實實。 “彧堯,我沒有這樣想,我信你的?!蓖跻鹞鼡u頭,伸手尋找他的手掌,試圖向他低頭安撫情緒。 王彧堯甩開她手,怒瞪著她步步緊逼。此時此刻王彧堯迫人的目光,令她心中寒氣頓生。 王茵節(jié)節(jié)敗退,手背抵在門板上進退兩難。 驀然,他突然低頭,失去理智地主動吻了上去。帶著一點點的憤怒,迫切和害怕,然后尋到她的舌頭,輕輕咬了一口,直到王茵呼痛出聲,他才放慢動作,循循善誘,他慢慢在她唇間探索,兩人溫熱的呼吸和唇舌交織在一起。 王茵在他懷中顫顫驚驚,被這突如其來的狂吻奪走了她意志,令她完全忘記了抵抗,有或者說她內(nèi)心根本就就渴望這一天的到來。 王彧堯簡直對這種感覺快要上癮,有時候感情壓抑太久便爆發(fā)的特別怖人,就在剛剛那一刻,他心中突生幾分膽怯,他害怕徹底失去她,所以才會這樣不受控制的想要徹底擁有她,更擔心她知道自己所做之事被她得知。 她現(xiàn)今生活安逸快樂,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生活階層,他怎肯將這一切突然摧毀。 離開她的唇后,他紅著眼,雙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腰,氣喘吁吁地看著她,眼中的燃起的星火竟然又暗淡幾分。 王茵下意識低頭捂上自己的唇,臉色通紅。 “彧堯?!边@一刻王茵突然想哭,這種既興奮又幸福感覺已將她的內(nèi)心的空洞填滿。 “嗯。”王彧堯淡淡地應(yīng)了聲,還帶著隱忍后沙啞。 “你……”她都哽咽快要得說不出話來。 下一刻,他撫上她的臉頰,抬起她的下巴,再次低頭,帶著眷戀吻了吻她的額頭,又轉(zhuǎn)而往下含住她的嘴唇,兩人頭抵著頭,就連緊摟著她的手臂都在發(fā)抖。 他目光幽深,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離開我。” 只在這一刻,他遏制不住心底的恐懼,終于肯面對自己的感情。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翌日,王茵趕到學校上完一節(jié)早課,準備離開,這時候教授突然喊住她去一趟辦公室。 關(guān)門后,李教授語重心長道:“王茵,你是我最看好的學生,上次廉署來學校找你之事,學院主任已經(jīng)得知。他讓我向你詢問情況。” 王茵聞言,只垂頭看著腳下的高跟鞋。 她不知該如何作答,難道要她講明事情,他們肯定不會信。思索片刻后,她底氣不足答:“李老師,我只是前去協(xié)助調(diào)查,若是有損到學院聲譽,我表示很抱歉?!?/br> 說罷,她朝著教授深深得鞠一躬,暗嘆昨日擔心之事真的到來。 李教授看她幾眼,鎮(zhèn)定的目光中帶著些許探究,終究還是沒再往下問。 最后,他沖著王茵點點頭,溫和笑道:“罷了,我昨晚看過你的論文報告,寫的不錯,獎學金的名額還未定下來,我希望你再多加努力。” “謝謝老師?!?/br> 王茵心中已明,此次教授喊她的談話,意在告訴她,這次學院獎學金之事,多半是沒有著落。她收起壓抑的情緒,來到走廊,望著眼前的密密麻麻的樹葉發(fā)愣,只幾秒過后,她臉色黯然,又再次低頭,整個人顯得垂頭喪氣。 這次獎學金拿不到?jīng)]所謂,反正研究經(jīng)費還會有。學院對獎學金評定一事特別謹慎,而且難度之大,就算沒有評上也是無可厚非。只能怪自己努力不夠。 王茵被廉署帶走的事情倒不是落得人盡皆知,畢竟大家也無興趣探究對方的*問題。只是記起以前在尖沙咀讀中五時,警察將她直接帶走審問,后來回到學校同學對她奚落指點。 可今日回學校卻令她頗為感觸。王茵不得不感嘆,當一個人所處的年齡和知識階段不同,就連帶生活態(tài)度也不一樣,她心中很是欣慰,從教授辦公室出來之后,并沒有受到同學的嘲諷奚落,沒有看到旁人異樣的眼光,有的都只是關(guān)切擔憂之情。 回學校上課,只有同學問她狀況如何,她也是簡單解釋幾句。下完課,同amanda在圖書館呆到五點才走,而后班上同學又提議去蘭桂坊聚餐。 王彧堯進廉署一事,被陳華得知后,立即打電話讓他過去一趟。 中環(huán)寫字樓內(nèi),王彧堯進入升降梯后,按下樓層。 進門后陳華正戴著老花眼鏡查看文件。 王彧堯喊道:“華叔?!?/br> “嗯?!标惾A淡淡地應(yīng)了聲。 陽光透過落地窗傾灑而下,陳華閉目轉(zhuǎn)過椅子點了點手扶,思索幾秒后才開口:“我聽講廉署的人前日來查過你?他們怎么問你?” 王彧堯語氣無懼:“還不是問我?guī)讜r搬來港島,手上怎會有這么多資金?!?/br> “阿堯,你實在有什么難事都可以和我說?”他倒是想幫忙,就不知王彧堯是否領(lǐng)情。 “暫時沒有。只不過錢現(xiàn)今還不能過到你戶頭?!闭f罷,王彧堯雙手插兜,胸有成竹說,“難不成華叔還擔心這么點事,我搞不掂?” “錢放我手里,幾時出過事?想找我麻煩也不看看,香港是法制社會,要打我主意得先找到證據(jù)。況且我已知道是誰?!?/br> 陳華心中微怔,放下手中文件,倏然轉(zhuǎn)身看他一眼,狐疑道:“你知道?” 王彧堯點點頭,臉色突然變得極其陰狠,他猜應(yīng)該是匡北明,此人早就看他不順眼,從九龍查到港島,到現(xiàn)在還不死心,他真想弄個法子將他一并解決,或者有空得讓輝仔去教訓(xùn)教訓(xùn)他,給他制造大批麻煩,看他還敢不敢對他的事情死死糾纏。 陳華最后又說:“總之你小心行事,有麻煩可以講。” 王彧堯和陳華討論離開房間,走到升降梯門口,哪知道方玫推開玻璃門急忙叫住他:“彧堯?!?/br> 方玫言語激動,神情興奮。 王彧堯頓住身子,偏頭皺眉看著她,再沖她點點頭。 只見方玫欲言又止:“你今天來?” 其實她早料到他會主動前來,只是沒想到會這樣快,只恨自己晚了幾分鐘,不知道他和陳華在里面討論如何,眼前的男人還是如以前那樣意氣風發(fā),英俊挺拔。 他好像并沒有因為這幾天的事情而頹廢半分。她在工作上替他獨當一面,為他殫精竭慮,原本是想要這個男人徹底離不開她,而今看來這一切,他根本就從未放在心上。 從他們分手到現(xiàn)在,王彧堯也未曾找過她,更理所當然不再與她通電話。他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絕情,開口講分手,當真能夠和她斷得干干凈凈。 “今天是華叔叫我來,順便向他交代生意上的事情?!蓖鯊獔蜉p描淡寫的解釋,更不想讓方玫產(chǎn)生誤會。 方玫只是低著頭,輕輕地應(yīng)了聲,眼中的狠色一閃而過,片刻后又語帶關(guān)切道:“你有沒有事?” 他挑眉輕笑,將煙放在垃圾桶旁掐滅,語氣不羈道:“我能有什么事?!?/br> 她以為他是走投無路,前來求助,哪知道事實并非如此。 辦公室內(nèi)陳華已然將方玫訓(xùn)得無言以對:“你以為你能輕而易舉匿名告發(fā)他?阿玫,你以前做事不會向現(xiàn)在這樣沖動,他有事,你以為我會好過,我?guī)浊f在他手中,若是凍結(jié)資金你叫我如何?!?/br> 陳華越想越氣憤,“你可知廉署根本無法查到他的資產(chǎn),就連他的游艇都是海外注冊。我的錢在他手中,廉署和商業(yè)調(diào)查科的人就算想查,他直接可以拿著我的資金呈報上去。他們連洗錢雇主都不知道,還能拿他怎么辦?阿堯這人多得是手段?!?/br> 方玫心中雖不以為意,但還是試著同陳華解釋,“我知道這樣不能動他,我就是想……” 女人翻臉堪比翻書,能她們奮不顧身失去理智的也只有感情,甚至為達目的在所不惜。她要的不過就是想讓王彧堯向她低頭。 陳華哼笑出聲:“你想讓他走投無路來求我們作證?以他的脾氣知道實情,你當他會作何舉動,阿玫,感情歸感情,事業(yè)歸事業(yè),阿堯那種人,心思太多,你是守不住他的,不如趁早死心,這樣更好。” 方玫氣得臉色慘白,一句話也沒再回答,讓她死心談何容易,她為這個男人付出了這么多,又怎肯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