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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夏野開開心心地給真命天子當了一下午的膝枕,在狗卷棘睡醒后還熱情地送上一個“午安貼貼”,咒言師也不知道是沒徹底清醒,還是有什么別的想法,從始至終保持著詭異的沉默,眼神放空地任由我妻夏野抱住蹭蹭充電。 『棘君已經(jīng)很熟悉我的擁抱了,好開心!』 『沒有表現(xiàn)出拒絕的意思,就算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意圖也沒有躲避,是不是可以認為棘君的潛意識里也很喜歡我的靠近呢?』 『這樣的話,就算是只循序漸進,也可以和棘君更加親密起來……』 五指扣著五指,我妻夏野心情高昂地和已經(jīng)默認此動作的銀發(fā)少年十指相扣,背景飄著粉色花花,面上是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至于心里在想些什么東西……那就不是狗卷棘能猜到的了。 『循序漸進也可以做到,但是還不夠快,我等不及了?!?/br> 我妻夏野理所當然地想著。 『只是牽手和擁抱,我已經(jīng)不滿足于這種程度的接觸,我想和棘君接吻,不想要拒絕,也不想要咒言的阻攔,我一定要和棘君接吻。』 『今晚就做,棘君買了橫濱便當?shù)赇伒娘垐F帶回來,在車上的時候我已經(jīng)把安眠藥加進去了,大家都昏昏欲睡,我的動作很方便。棘君宿舍的竊聽器也沒有耗盡電量,只要確認飯團被吃掉,我就可以行動了?!?/br> 一直到了宿舍樓分年級的樓梯拐角,我妻夏野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手,二年級的宿舍是在一年里樓上的,就算他真的很想“登堂入室”,但是在已經(jīng)計劃好了今晚夜襲的時候,還是不太適宜被發(fā)現(xiàn)自己在打什么小心思。 “一定要好好休息哦,棘君?!?/br> 我妻夏野帶著期待地揮了揮手,兩頰浮起淡淡的潮紅,粉瞳里泛著隱藏起來的勢在必得,目送著銀發(fā)咒言師提著裝有混進安眠藥飯團的便利袋拐上了樓梯。 『現(xiàn)在的話,就只需要等待了?!?/br> …… 宿舍里。 狗卷棘把提著的便利袋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坐在了床尾,紫色的眸子定定地看著躺在透明袋子里的幾個飯團,過了良久,視線才挪了一下。 床鋪上的被褥不再泛著甜甜的桃子香氣,垃圾簍里躺著前兩天忘記扔的飯團包裝袋,狗卷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 『藥量是一粒,因為再多放就幾率會被棘君察覺到味道不對勁,很可能會被當做變質(zhì)了的食物,如果被扔掉的話,就排不上用場了。』 “咔噠”一聲,老舊的門鎖彈開,我妻夏野輕車熟路地把鐵絲抽了出來,彎了兩折,然后丟進了口袋里。 屋子里靜悄悄的,除了我妻夏野反手關上門的落鎖聲,再就只有熟睡的人的清淺的呼吸聲,我妻夏野掃了一眼垃圾簍,看到了一張皺皺的飯團包裝袋。 『日記里只記錄了我能夠獲得的信息,所以我也只能看到“響起了‘嘩啦啦’的塑料袋聲”,“棘君用‘鮭魚鮭魚’對自己道晚安”,并不太能分出來具體的情況——不過似乎是沒什么不對?!?/br> 我妻夏野的臉上浮起了興奮的熱度,呼吸中也增加了多余的熱量——人在激動的時候腎上腺素會升高,相應的也會呼吸加快心跳加速,我妻夏野自然也不例外。 『一粒安眠藥是有著被吵醒的可能的,所以,一旦棘君有清醒的預兆,就一定要阻止他開口,只要棘君說不出話來,就無法使用咒言,也就沒辦法阻止我了?!?/br> 膝蓋壓在床邊,質(zhì)量普通的學生木板床發(fā)出了“吱呀”一聲,不過兩個人誰都沒有被影響到,我妻夏野完全沒去在意其它的,他目光熾熱地把被拉到熟睡人鼻梁上的被子向下扯了扯,露出了嘴角邊緣蔓延出去的深色蛇目紋路。 『想觸碰?!?/br> 于是猶帶點涼意的指尖就點了上去,順著咒紋頗有些不平整的觸感滑動,描摹著圓潤的蛇目,以及唇角的輪廓。 指尖的觸感似乎一直連到了心臟里,手指癢癢的,心臟也“撲通撲通”的,在這種格外安靜的氣氛下,幾乎都能聽見急促的心跳聲。 兩邊的膝蓋跪在咒言師的身體兩側(cè),一只手撐在枕頭邊緣,另一只手撫在銀發(fā)少年的臉側(cè),我妻夏野直勾勾地睜著粉瞳,自上而下地俯視盯著狗卷棘的睡臉,就這么看了幾秒鐘后,他才輕聲呢喃道: “棘君……真的睡著了嗎?” 回應依舊是清淺綿長的呼吸,不過大概是被我妻夏野的指尖蹭得有點癢,緊閉雙目的銀發(fā)少年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過之后就沒再有什么動作,在臉側(cè)的觸感停下后,眉頭又舒展了開來,看上去仍舊睡得很熟,沒有蘇醒的意思。 『真的睡熟了嗎?睡熟了的話,我就要親你啦?!?/br> 我妻夏野微微俯下了身,溫暖的吐氣幾乎就打在了咒言師的唇角,鼻尖近乎挨著鼻尖,停頓了一會兒后,他輕輕垂下眼瞼,又向下繼續(xù)湊近——然后在即將印上連著蛇目紋路的唇邊時,突然間停住了。 他的一只手還撫在銀發(fā)咒言師的臉側(cè),指腹印著凹凸不平的深色紋路,手腕處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牢牢攥住,纖長的手指扣在細細的腕骨上,力氣逐漸增大。 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剔透的紫眸里是顯而易見的清醒,我妻夏野這才臉頰泛紅,目光熾熱,用氣音含糊地帶著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