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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夏野幾乎是茫然地遵從了咒言的指令,順理成章接過亮著屏幕的手機,目光自動地移了過去,并且在把內(nèi)容印到腦子里之前,他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的迷茫。 等等?說好的“懲罰”呢?棘君生氣竟然只會做這種事嗎,他甚至連棘君不理他都考慮到了,也沒想過居然還有這種發(fā)展——看手機是個什么懲罰??? 不過這種念頭在我妻夏野的腦海里也只劃過了一瞬,由于對咒言的抵抗性太差,他連掙扎一下都來不及,就非常自覺地……投入去看屏幕上的話了。 『唔,內(nèi)容……內(nèi)容很正常,棘君要求我不可以什么事都自作主張,不可以強加自己的想法在別人身上……有這種必要嗎?』 我妻夏野覺得不太理解。 『不過,既然是棘君要求的,那就這么做吧……這也是棘君很難得對我提出的要求呢?!?/br> 困擾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我妻夏野覺得沒有必要想通,反正是咒言師的要求……那么照做就好了。 『畢竟,提出“要求”,也是棘君想要更加靠近我的表現(xiàn)——這樣的話,關系就會更親密一點了吧。』 我妻夏野的閱讀速度很快,區(qū)區(qū)幾行字,很快就看完了。在咒言師確認過了以后,手機又被拿了回去,又重新裝進了口袋。 我妻夏野覺得有點遺憾。 『雖然棘君對我提出要求讓我很開心,不過,真的就沒有其它“懲罰”了嗎?』 …… 濕漉漉的粉瞳根本就沒掩飾這種失望,狗卷棘垂著眸看了兩眼,又伸出手指把口罩向下拉了拉。 他心想,那倒也不是。 *** 從一開始完全由我妻夏野作為主動方,先是十指相扣,然后是擁抱貼貼,狗卷棘都接受得很順利,從善如流。 之前還會紅耳尖,之后就接受得非常自然了,再到后來,他也會主動地牽手,貼貼,摟住這只溫順的粉毛大貓,把臉埋在大貓的后頸深深吸一口氣。 又軟又暖,牽手時指縫好像夾著棉花糖,感覺很舒服,抱起來的時候心臟會貼著心臟,也可能貼著后背,總之就是很舒服,心里也暖洋洋的,還稍微有點癢,就好像被毛絨絨的貓尾巴調(diào)皮掃過一樣。 從他忍不住關注黑色皮質(zhì)choker開始,被蓋在漆黑choker下的紅色條痕,又小又軟的舌尖,甚至很迅速地增加了白嫩的后頸,小巧的鎖骨和肩膀尖,還有從寬松高專制服褲下端露出來的,一只手圈住都綽綽有余的纖細腳踝,無不表示著一件事。 青春期的血氣旺盛男子高中生,就算堅守著道德底線,也對很多地方很感興趣。 …… 一條腿擠進乖乖坐姿并攏的膝蓋,單膝抵在只能再放得下一只膝蓋的長條椅上,因為長條椅的面積狹窄,這個動作幾乎就算是把人鎖在了椅子上。 向后退不得,后背已經(jīng)緊緊貼著墻壁,沒有富余的空間能夠動彈,向前也進不得,單膝跪在長條椅邊緣的銀發(fā)咒言師打定了主意,只往前壓縮空間,絕對不留出空余的距離。 一只手攥著薄薄的肩膀往墻上壓,迫使粉發(fā)少年整張后背都貼在墻上,單手的力道也許很容易會被掙脫,不過也是沒有出乎預料的,他完全沒有遭到任何的抗拒,甚至對方其實格外配合,因為死死黏在他嘴角蛇目上的眼神格外灼熱,幾乎是在期待什么一樣,任由人怎么擺弄。 另一只手摸上了纖細的脖頸,大拇指輕車熟路地擠進黑色皮質(zhì)內(nèi)側(cè),順著細微紅色條印的方向慢慢悠悠滑動,指腹的觸感又滑又細膩,幾乎讓人忍不住多摩挲兩遍,舒服得讓人上癮。 choker的位置在脖頸中間稍微偏下,僅是蓋住了小巧喉結(jié)的下半部分,只要稍微把choker向下移動一點,就能把時不時滾動一下的小巧弧度露出來,順便還能看到白皙膚色上的淺紅條痕,狗卷棘想著他很想看,就用拇指扳著彈性的氣質(zhì)向下拉,慢吞吞地將整條choker向下移動了一小截。 蓋著半條紅色條痕的喉結(jié)又一次滾動了一下,似乎是稍微有點艱難地吞了口唾沫,狗卷棘又想,好像脖頸下方因為連著肩頸的原因,會稍微粗一點點,這樣調(diào)整了位置后會不會影響呼吸呢? 不過下一刻他就打消了這個疑問,因為吐息的熱氣仍舊很有存在感,明明是沒在他耳邊呼氣的,卻仿佛有氣流鉆進了他耳朵里,吹得他一直癢到了心臟。 肢體接觸似乎是有魔力的,會讓清醒的思考開始變模糊,狗卷棘本來想的是要讓夏野意識到“懲罰”,不過在拇指指腹摩挲到喉結(jié)的弧度邊緣的時候,這個想法就已經(jīng)被蒙上一層霧了。 行徑差不多完全被本能所掌控,于是他也跟著吞了口口水,舌尖舔了舔干澀的上牙膛,他從耳朵根開始發(fā)熱。 嘴角兩側(cè)蔓延出的是蛇目,舌面上印著的是蛇牙,蛇目一直連通到蛇牙,張開嘴的時候,看上去就像一條蓄勢待發(fā)的陰惻惻毒蛇一般,支起毒牙,想要咬住什么能夠把牙齒都陷進去的東西。 可以是動脈,可以是頸側(cè),也可以是喉嚨。 …… 人有四顆犬齒,上下各兩顆,雖然由于人類已經(jīng)進化為不需撕食血食的食物鏈頂端生物,從而牙齒逐漸變得平整,但是這四顆尖牙是始終刻在dna里,一代又一代流傳下去的顯性性狀。 有的人會因常使用牙齒的原因,而將四顆尖牙磨得不再尖利,不過對于格外注重保護喉嚨與口腔的咒言師來說,他的牙齒同樣被保護得很好,是鋒利到尖牙偶爾咬到舌頭,都能咬出血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