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裴階從兜里掏出自己手機來,按了一個號,撥通后道:“paul,今晚你連夜給我擬一份婚前協(xié)議書出來?!?/br> 雅寶見裴階居然是來真的,撲過去就拿手蓋住了裴階的電話??康媒搜艑氝€能聽見電話那頭的“裴先生、裴先生”的呼喚。 裴階用一只手撐開雅寶,繼續(xù)講電話:“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送到我桌上,就這樣?!?/br> “該你了?!迸犭A收了線看著雅寶。 雅寶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輕呼道:“這太輕率了!” 裴階冷笑一聲,“對你來說,交往可以是輕率的事情,但是我不是,我尊重每一段感情,并且都是以結(jié)婚為考慮的?!?/br> “所以你也是打算和趙雨馨結(jié)婚的?也曾經(jīng)打算和賀清晨結(jié)婚,還有盧曉曉?”雅寶的醋罐子徹底打翻了,虧她還以為自己是唯一一個讓裴階有結(jié)婚打算的女人。 “的確是抱著這個目的才試著交往的。”裴階不怕死地道:“不過最后都沒有走到那一步就發(fā)現(xiàn)不合適了。” 雅寶也學(xué)著裴階的樣子,冷笑一聲,“呵,那裴先生怎么就能肯定我們就適合走到那一步了?我說你輕率,難道不對么?裴先生和趙小姐交往了一年多才發(fā)現(xiàn)不合適,那咱們豈不是也應(yīng)該參照執(zhí)行?” 雅寶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又驕傲又脆弱地道:“哦,也許要不了那么久,我就會學(xué)那個趙小姐一樣甩掉裴先生也不一定呢。” 裴階看著雅寶,忽然笑了出來。 雅寶是在很嚴(yán)肅地生氣,看見裴階居然不拿她的心情當(dāng)一會兒事兒,就更加憤怒了,“你笑什么?!” “你瞧瞧你吃醋吃成這樣,你確定你忍心甩了我?”裴階笑著捏了捏雅寶的下巴。 雅寶猛地轉(zhuǎn)過頭,撇開裴階的手。 “如果你甩了我,我就每天晚上去你家花園旁邊吹薩克斯,就那首《回家》?!迸犭A將雅寶圈進懷里,不管她如何掙扎,就是不放。 雅寶掙扎得累了,也就懶得再動,開始掉眼淚,“你居然真的想過和其他女人結(jié)婚,我受不了這個,裴階?!?/br> 實際上裴階也很后悔,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唐雅寶這個寶貝蛋子,直到在雅寶手里看到自己的雜志。緣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直到現(xiàn)在才將兩個人牽在一起。也只有當(dāng)遇到對的這個人時,才會后悔當(dāng)初的荒唐。 裴階揉了揉雅寶的頭發(fā),“我很抱歉沒能早一點兒看見你,雅寶。”裴階親了親雅寶的額頭,“以前我只是需要一位妻子,前面都是覺得她們適合于做妻子的人選,所以嘗試交往。” 雅寶的眼淚依然在掉。 “可是雅寶,我是因為喜歡你,想要你做我的妻子,所以這是不同的,我也不是在輕率地做決定,對于你,沒有合適不合適,因為你就是我想要的妻子?!迸犭A道。 雅寶覺得裴階實在太會談戀愛和哄女人了,她揉了揉眼睛道:“趙小姐為什么會甩了你???” “要不要把她的電話給你,你們聊一聊?”裴階挑了挑眉毛。 其實雅寶是很想要電話的,但是被裴階這樣看著,她又不敢說出口了。 兩個人都沉默了片刻,裴階才開口道:“雅寶,你是在顧忌什么?美寶么?” 雅寶被裴階說中心事,抬頭看著裴階沒開口。 “誠然其中是有些尷尬,但是雅寶,你要知道,我和你jiejie沒有任何關(guān)系,也從沒有給過她錯誤的暗示,美寶如今也投入了新的感情,新的婚姻,我不認為這其中有什么好顧慮的?!迸犭A為雅寶分析道。 雅寶點了點頭,但是有些話她說不出口,她總是懷疑美寶沒有完全忘情,何況當(dāng)初美寶的反應(yīng)那樣激烈,以至于…… “可是我mama肯定不會同意的?!毖艑毿奶摰氐?。 “這世上沒有拗得過孩子的父母,何況你又不是作jian犯科,這件事能不能成,看的主要是你的態(tài)度,雅寶?!毖艑毜脑捒珊鲇撇涣伺犭A。 雅寶無話可說,老老實實地低著脖子道:“我是覺得你長得不太安全。” “要我給臉上劃兩刀嗎?”裴階反諷道。 “不,不要。那樣會襯托得你更有男人味兒的?!毖艑毠吠鹊氐馈?/br> 這下裴階都被雅寶逗笑了。 “還有什么顧慮,你一氣兒地說出來?!迸犭A很大方地道。 雅寶心想:還不是說一條,你就駁一條。 “這件事上我不想高調(diào),而且裴先生你,因為和某女星鬧過緋聞,若真是公布了我們的事情,到時候肯定要被狗仔煩。我們可不可以‘隱戀’一段時間?”雅寶直言不諱地道。 “你沒要求‘隱婚’,朕的真是大感欣慰。你所謂的隱戀就意味著你不能陪我出席社交場合了是么?”裴階問。 雅寶點了點頭。 “我們也不能一起出現(xiàn)在公共場合了是么?” 雅寶又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這段時間是多少時間?”裴階又問。 雅寶想了想,極忐忑極心虛地看著裴階道:“直到我們宣布婚訊?!?/br> “你是在逼我現(xiàn)在就求婚么?”裴階反問。 ☆、第32章chapter 5.1 “我是真的需要一段時間?!毖艑殘猿值?,她可沒有裴階那樣的自信,她到現(xiàn)在都沒摸著頭腦,裴階怎么忽然就看上自己了,這種腦子一熱就投入的感情,根據(jù)雅寶的所見所聞來看,也很容易腦子一涼就鬧崩。 “好吧,如果你真的覺得有壓力,那我們暫時以三個月為期,三個月后我們再討論這個話題?!迸犭A終于還是答應(yīng)了雅寶的要求。 雅寶還以為自己要費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說動裴階,沒想到裴階居然為了自己真的答應(yīng)了下來。 雅寶用世界上最真誠,最炙熱的眼神愛戀地看著裴階。 裴先生只是很慵懶地又往后仰了仰,靠在沙發(fā)上,“你可以開始美人計了?!?/br> “?。俊毖艑氈苯娱_始裝傻。 “別告訴我,你過了河就想拆橋?!迸犭A戳破雅寶的心思道:“先倒杯酒來。” 雅寶就像一個盡職的waitress一樣給裴階倒好了紅酒。 裴階在雅寶低頭給他倒酒的時候,從錢包里拿了幾張鈔票,從雅寶風(fēng)衣的領(lǐng)口里放了進去。 雅寶看著裴階的眼睛一亮,拉著他的手帶著他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又將他剛才脫下的領(lǐng)帶拿了來套在他脖子上,改而牽著領(lǐng)帶,引著裴階往臥室里走。 這個動作雖然有“溜狗”的嫌疑,但是唐小姐做起來優(yōu)雅而嫵媚,叫人甘之如飴,裴先生完全無法拒絕。 雅寶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遙控板來,輕輕一按,就見她臥室的北墻換換地往兩邊劃開,露出半月形的高約二十厘米的小型舞臺來。 雅寶按下另一個鍵,就見她的床也緩緩地轉(zhuǎn)動了一個方向,面向舞臺。 雅寶倒退著將裴階領(lǐng)到床前,將他按坐在床上,用手將裴階手里的酒杯底緩緩抬起,示意他慢慢喝酒不著急的意思。 雅寶自己從衣柜里重新取了衣服,躲到浴室里換了,浴室有直通舞臺的通道,所以在屋子的燈全黑之后,她就站在了舞臺中央。 “裴先生,按下你左手邊的按鍵。”雅寶的聲音在黑暗里響起。 一束錐形光打在雅寶的身上,裴階才看見,雅寶正貼著一根鋼管站著。她身上穿的不是傳統(tǒng)的鋼管舞裝——那種系帶內(nèi)衣裝,而是穿了一條黑色銀絲刺繡的旗袍款超短裙。 “音樂?!毖艑気p啟紅唇道。 裴階又按了一個鍵,唯美的音樂聲隨之而流淌。 雅寶是跳芭蕾的,跨界跳鋼管舞,也依然帶著nongnong的芭蕾范兒,而且雙腿在鋼管上的功力明顯有不足,但是卻被她跳出了奇特的高貴和嫵媚,像一位引誘人墮落的妖精。 “incrediblybeautiful!”裴階鼓掌道。 雅寶汗淋淋地跑到床邊半跪半坐下,胸口還劇烈起伏地喘著氣,“不行了,好久沒跳了,現(xiàn)在終于找到觀眾了。其實小時候我的夢想就是當(dāng)一個偉大的鋼管舞舞蹈家?!?/br> 后面的話雅寶不用說出口,看她那可憐的小眼神,裴階就懂了,唐家能讓雅寶跳舞已經(jīng)是很寬松的家庭了,但是估計鋼管舞真心行不通。 裴階拍了拍雅寶的腦袋,表示懂了。 “其實我覺得鋼管舞也可以跳得很優(yōu)美很高雅,不是非要和情、色、低、俗聯(lián)系在一起,對不對?剛才我的舞就不會給人低俗的感覺對吧?”雅寶一副求支持的模樣看著裴階。 “當(dāng)然。”裴階看著雅寶的大長腿和起伏的胸口,喝了一口紅酒。 “裴階!”雅寶氣急敗壞地站起身,為裴階明顯的敷衍而憤怒?!澳?,那是什么?”雅寶指著裴階的褲襠問。 裴階不好意思地翹起二郎腿,輕咳了一聲,繼而緩慢地陳述道:“雅寶,這和你的舞蹈沒關(guān)系,我就是看你跳芭蕾也一樣有反應(yīng)?!?/br> “我去洗澡?!毖艑氁廊粦崙嵅黄?,“你不是一個好觀眾,也不是一個客觀的觀眾?!?/br> “但是我是你唯一能選擇的觀眾?!迸犭A站起來從背后擁住雅寶,“如果你敢跳給別人看,我會把你禁錮起來的,雅寶?!?/br> 這情話聽著有些毛骨悚然,但是對熱戀中的女人來說,那就是甜蜜的罌粟。 雅寶洗完澡回來時,一切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常,她的臥室又變回了清新、溫暖、淑女范兒的風(fēng)格,但是裴先生卻絲毫沒有被這種清新范兒給熏陶出來,簡直就是個野獸。 雅寶在重新洗過澡后靠躺在裴階的胸口問道:“裴先生,你是不是偷偷吃過小藥丸?不是說中國男人的平均周期是一周一次么?” 裴階的手指像人的雙腿走路一般,在雅寶光、裸的脊柱上走動,“雅寶,通常女人對一個能力很強的男人說這種懷疑的話都是在表示邀請。我懂的?!?/br> “我錯了,裴先生?!毖艑毐慌犭A壓在身下開始尖叫。 “晚了。我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吃藥的效果?!迸犭A咬住雅寶的耳垂道。 雅寶早晨甜蜜蜜地去舞劇團,然后蔫巴巴地回了南匯。 裴階開門進去,就看見雅寶正趴在沙發(fā)上郁悶。 “怎么了?”裴階低頭親了親雅寶的嘴唇。 “裴先生,東西放在門口可以嗎?”阿蔡的聲音在門邊響起。 雅寶立即爬了起來,“什么東西?” 裴階安撫地摸了摸雅寶的頭發(fā),朝門口道:“可以,拿進來后你就回去吧,明天我自己開車?!?/br> 聽到關(guān)門聲后,雅寶趿拉了拖鞋去門邊看,一座小山似的行李。 “怎么回事?”雅寶問。 “漫月灣要重新設(shè)計裝修,所以我先把一部分常用的東西搬過來,還有你的包和衣服?!迸犭A道。 雅寶的公寓,衣帽間足夠大,倒是不擔(dān)心裝不裝得下的問題,她唯一的問題是,“好好的干嘛要重新裝修?”那間別墅看著也就是近兩年才裝的。 裴階擁了雅寶坐下,“你也要住的,自然要根據(jù)你的喜好重新裝修,何況,昨天欣賞了我家乖寶驚若天人的舞姿,漫月灣自然也得給你設(shè)計一個舞臺?!?/br> 想起這個雅寶就來氣,“你還說,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慘了?!?/br> 裴階挑了挑眉毛。 “今天被指導(dǎo)罵腰松了,腿沒勁兒,從明天開始要閉關(guān)練舞?!碧蒲艑殤崙嵉乜粗犭A,“昨天我就跟你說了,讓你省著點兒用?!?/br> “我從來都只知道開源,不知道節(jié)流?!迸犭A捏了捏雅寶的下巴,眼睛放電道:“不過你們指導(dǎo)的眼睛也夠毒的,我也覺得你腰還不夠緊,腿還不夠有力。” 雅寶將沙發(fā)上的y抱枕扔到裴階臉上,“裴先生,你夠了?!?/br> 雅寶起身去給外賣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