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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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三年不飛,一飛沖天。 聽了李鴻過的話之后,皇上很滿意,雖然李鴻過年紀(jì)不大,但是也能看得清楚問題。的確,他輔一繼位就得到了軍隊的支持,但是得到他們的支持和把軍隊指揮得如臂使指還是需要一個過程的,而他這一年來做得最多的就是這一件事。同時,他也在為自己的第二部棋小心地布局,而李鴻過也看到了這一點,不錯,很不錯!李鴻過不但眼光獨到、身份合適,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對自己“開誠布公”,看來自己沒有選錯人。 現(xiàn)在,第一步已經(jīng)部署成熟了,本來準(zhǔn)備第二步棋還需要幾年,可是最近有一個絕好的機(jī)會放在自己面前,如果抓住,那么便可在短期之內(nèi)就獲得朝堂之中絕對的話語權(quán)了! 皇上笑著說道:“李愛卿言之有理,朕的確是這樣部署的,不過世間一切都有變數(shù),事情也不一定會向著我們所想的方向發(fā)展,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啊。” 李鴻過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能想到的,沈相一定早已想到了,他必然會有所應(yīng)對,屆時可能會給皇上出一些難題,恐怕真要熬到沈相致仕,可能得需要十年之功?!?/br> 皇上愕然,他本意是想說他能有機(jī)會縮短這個時間,聽著這話怎么這么不順耳啊?怎么有種李鴻過反而更看好沈相的感覺?十年?哼,他才不用等那么久呢! 于是皇上有些不悅地說道:“李愛卿,你的話也有些太過于聳人聽聞了吧?十年?根本用不了這么久,就算沒有目前這個絕好的機(jī)會也不會這么久!即便是按部就班地慢慢與他作對,五年也完全足夠了!” 李鴻過愕然,絕好的機(jī)會?皇上最近是要有動作了?黃粱夢中的那一世里面,這個時候他還沒有考中同進(jìn)士進(jìn)入朝堂,對朝廷大事并未關(guān)注,只是一心苦讀,可是他卻是知道,直到五年之后他考上同進(jìn)士為官了,沈相也還一直屹立在朝堂上呢!而且中途完全沒有聽說他因為什么事情請辭過宰相之位! 所以,不論皇上所說的機(jī)會是什么,他都不是很看好皇上這一次的出手,必敗無疑?。∵@個時候的皇上雖然成熟了一些,但是還完全不是沈相那個老狐貍的對手呢! 見李鴻過沉默不語,皇上可不會知道李鴻過認(rèn)為自己這一次出手會必敗,而是當(dāng)做李鴻過年輕臉嫩,自己說話語氣重了有些嚇到他了,于是放輕了聲音說道:“李愛卿,你不知道,沈相的老母親近日里去世了!這個消息大家還不知道,可是最遲三天也就會奏報上來了,到時候,沈相可是會回鄉(xiāng)去丁憂三年呢!待三年之后,一切已成定局,他卻是再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br> 雖然皇上已經(jīng)盡量放輕了聲音,可是他話語中的戾氣和殺伐之氣還是被李鴻過聽出來了。 可是李鴻過卻并沒有皇上那么樂觀,他糾結(jié)著說道:“皇上,論理沈相的確應(yīng)該為母親丁憂三年,可是這卻不是絕對的,您難道不‘奪情’嗎?難道他一上表請辭回鄉(xiāng)您就恩準(zhǔn)么?恐怕也不合適吧?” 皇上笑道:“朕自會對他奪情,而且還不止一次!這種時候,就要靠你們了?!?/br> 皇上這么一點,李鴻過立即就明白過來了,沈相自然是要上表回鄉(xiāng)丁憂的,皇上自然是要奪情的,而且可能他們兩人這樣來來回回的做戲還會不止一次,這種時候,決定沈相到底是丁憂還是奪情,自然就看其他的官員們?nèi)绾我龑?dǎo)輿論了。 按照皇上的想法,自然是有忠于他的人拋出觀點,沈相不回鄉(xiāng)丁憂就是不孝之人,德行有虧,這樣的人怎配做大秦的宰相呢?再或者平和一些,說道沈相因受母親過世的打擊,神思恍惚,不能很好的處理政務(wù),為國之計,自然還是丁憂比較好! 而且看目前這個狀況,恐怕自己就是這個上奏折的人! 在自己上奏之后,皇上自會安排別人跟風(fēng)上奏。沈相把持朝堂多年,雖然有很多爪牙,可是也不缺敵人,他的敵人們自然會和皇上的人形成天然的聯(lián)盟,從而將沈相打壓下去。沈相一離開朝堂,他手下的那些人還不是樹倒猢猻散,完全不足為懼了,屆時,皇上也可掌握朝政大權(quán),真的做到一言九鼎了。 只是,事情真的會像皇上預(yù)計的那樣發(fā)展么?李鴻過認(rèn)為并不見得,在此時,沈相的影響力比皇上預(yù)計中要大很多,他的敵人也不見得敢在他的積威之下跳出來和他作對,同時觀望的大臣們對皇上也沒有足夠的信心,因此,此次皇上恐怕得不到他想要的結(jié)局。 同時,首先跳出來彈劾沈相的自己也必定沒有什么好下場,打壓都是輕的,說不定會貶官、流放,甚至莫名其妙就失了性命! 可是皇上都已經(jīng)暗示到這種接近說明的地步了,如果還不乖乖地做個聽話的棋子,按照皇上所想的那樣跳出來彈劾沈相,恐怕立時就會觸怒龍顏,到時候更是兩邊都得罪,且會在皇上心中留下偷jian耍滑、膽小怕事的印象,日后更加沒有前途了。 雖然一切利弊都已經(jīng)看清楚了,雖然知道事情很棘手,可是這個時候李鴻過已經(jīng)騎虎難下了,現(xiàn)在的情形已經(jīng)容不得他不給皇上當(dāng)先鋒官、當(dāng)棋子了。 但是他還是決定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皇帝,于是斟酌了一番之后說道:“微臣明白皇上的意思,自然知道怎么做。屆時,如若沈相假借皇上對他奪情而不回鄉(xiāng)丁憂,微臣自當(dāng)上奏彈劾于他,引起這場爭端。” 首先當(dāng)然是要向皇上表明忠心,并且表示自己一定會去做這件事,免得皇上立時就大怒,沒有耐心聽完自己的話。 然后,李鴻過開始轉(zhuǎn)折了,他說道:“只是沈相勢大,微臣擔(dān)心這次出手太過草率,恐怕無法得到皇上預(yù)想之中的效果,還望皇上再思考一番對策。” 皇上聞言之后果然皺眉大怒,說道:“放肆!李鴻過!你什么意思?覺得朕太草率了么?覺得朕是草包?你以為朕沒有全盤的考慮就會動手嗎?你也太小瞧朕了吧?” 李鴻過急切地解釋道:“微臣并無此意,只是楚莊王尚且三年不飛,三年不鳴,現(xiàn)在皇上繼位時日尚短……” “夠了!”皇上打斷了李鴻過的話,并未讓他說下去,憤怒地站起來背對李鴻過,說道:“跪安吧!” 李鴻過不敢多言,跪下對皇上行禮之后便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御書房。 第55章 通房丫頭 第五十五章通房丫頭 李鴻過憂心忡忡地回到了家中之后,才發(fā)現(xiàn)家中卻也是陰云密布的,大jiejie李徽和娘親臉色有些難看地坐在客廳之中,而自己的妻子寶英臉上都是焦灼之色,見到自己過來以后就好像見到救星一樣,立即就站起來拉住自己,說道:“鴻哥兒,母親和大jiejie意見不一致,差點兒都要吵起來了,你快勸勸他們吧?!?/br> 李鴻過皺眉問道:“娘,大jiejie,怎么了?昨天不還開開心心的么?再說了,大jiejie懷著身孕,不能動怒的,這樣對孩子不好?!?/br> 李蔡氏怒氣沖沖地說道:“就是為了孩子!就連鴻哥兒這個沒有生過孩子的男人都知道孩子的金貴!懷了孩子的孕婦那可是要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更何況你現(xiàn)在剛剛懷孕一個多月!你不知道懷孕頭三個月要小心謹(jǐn)慎才能坐好胎么?你怎么一點兒都不為你的孩子想想?那可是一條命??!” 李鴻過訝異地打斷了李蔡氏的話,說道:“娘,您先別忙著數(shù)落大jiejie,我怎么搞不明白了,大jiejie怎么可能不珍惜孩子呢?您弄錯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俊?/br> 李蔡氏氣呼呼地說道:“你自己問她?問問這個傻閨女想干嘛?” 李徽雙手緊緊地擰住了自己手中的帕子,臉色有些發(fā)冷,可是還是挺直了身板,面色堅定地對李鴻過說道:“鴻哥兒,你姐夫三天后就要坐船回桃園縣了,我準(zhǔn)備和他一起回去?!?/br> 李鴻過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大jiejie李徽,李蔡氏聽了她的話之后拍案大怒,斥道:“你聽聽這是什么話?你不知道你懷了身孕嗎?你不知道坐船坐車路途辛苦嗎?你還想不想要這個孩子了?以前我家隔壁王家的小兒媳婦兒去河邊用冷水洗了個衣裳就把孩子給弄沒了,你不知道?。侩m然這個孩子不姓李,可我也不能看著你這么作踐這個孩子!” 李鴻過聽到了李徽的決定以后初時有些訝異,后來也想明白了,問道:“大jiejie,你是擔(dān)心你不在身邊,姐夫納妾是么?你放心,姐夫答應(yīng)過我的,他也是個一言九鼎的君子,絕不會食言的!” 可是沒有想到李鴻過這句話卻好像是火上澆油一般,李徽聞言之后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可是她面色不顯悲痛,強(qiáng)忍著心酸將臉上的眼淚擦去,這樣的隱忍卻更讓李鴻過心疼起她來。 李徽的臉上絲毫不見脆弱,嘴中冷冷地說道:“他當(dāng)然是正人君子,言出必行,說了不納妾就是不納妾??墒?,誰也擋不了他收用通房丫頭啊!更何況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長者賜不敢辭’,那可是嫡母賜過來的丫頭,一臉狐媚不說,還在他生母憐月姨娘跟前服侍多年,將她那一身弱風(fēng)扶柳的姿態(tài)學(xué)了個十足十,不納妾和納妾又有什么區(qū)別?” 說道此處的時候李徽臉上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意,而后繼續(xù)出言:“況且在桃園縣那邊還有很多鄉(xiāng)紳、世家等著巴結(jié)他,等著給他送多少個美貌佳人呢,去年我在著還能退卻一二,如果現(xiàn)在我沒有跟著他去,等他明年回來,我孩子是生下來了,可是后院里也就沒法管了。你們是不知道,江南那邊可是有他們養(yǎng)的‘瘦馬’,長相身段都是一流的,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伺候男人也精通,偏偏還不是煙花柳巷里面那種骯臟人,一個個都是冰清玉潔的清官人,那種人進(jìn)了幾個到后院里,那可是永無寧日!” 李鴻過震驚地看著自己這個大jiejie,如果不是她臉上淚痕未干,如果不是她雙眼泛紅,光是看她的一臉表情和聽她那嘲諷的語氣,怎會知道她傷心?怎會知道她已經(jīng)心碎了無痕。 就好像——前世里的寶英一樣。 李鴻過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傷害和裂痕已經(jīng)造成了,恐怕日后姐夫再怎么也彌補(bǔ)不了jiejie這顆受傷的心了。一輩子還這么長,大jiejie要怎么過下去? 李蔡氏滿臉的淚痕,走過去狠狠抱住李徽,哭道:“我可憐的徽姐兒??!你可千萬不要這么想不開啊!我知道你和誠哥兒新婚燕爾,自然希望他心里只有你一個人,可是這這怎可能呢?古往今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只要他還尊重你這個正妻,給你臉面,管他有多少個女人呢?都是些玩意兒,他是絕不會上心的!徽姐兒,好好地生下孩子才是正經(jīng)事?。∪绻撬笈謨鹤泳透?,那就是他趙慶誠的嫡長子,無論日后出現(xiàn)什么情況,哪個女人都別想越過你去!” 李徽拉住李蔡氏的手,眼睛里已經(jīng)沒有淚了,她奇怪地笑著,對李蔡氏說道:“娘親,我都懂,怎么會不懂呢?我早就想明白了,這輩子和我最親的自然是我生的孩子,不是他趙慶誠!可是不能不去啊!鴻哥兒你也應(yīng)該知道吧,你姐夫這次去桃園縣要下一大盤棋呢,如若我不去,他可是處處制肘呢,聯(lián)絡(luò)官家夫人怎么辦?通過夫人傳遞消息給其他人怎么辦?幫他擋各種美人兒怎么辦?他少不了我。娘,你放心吧,我對他可是甚是有用呢,他怎會不尊敬我,不給我嫡妻的臉面?” 李蔡氏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那就不能緩緩再去么?好歹等到你三個月坐穩(wěn)了胎之后再去?。 ?/br> 李徽冷冷地說道:“那都是孩子的命,我回京的時候不也路途勞頓么?那個時候一直都在吐,還不知道孩子已經(jīng)進(jìn)了我的肚子里了,那個時候都沒有什么事情,這次回去也不會有事的?!?/br> 李鴻過說道:“大jiejie,你不要因為和姐夫賭氣就不顧孩子,你先在家中住上幾天,這幾天就不要回家去了,我會去找姐夫談?wù)??!?/br> 李徽想說什么,可是看著面容冷峻、堅定的李鴻過,忽然就什么也說不出來了,她抿著唇很久,才遲緩地點了點頭,說道:“說起來我今年回來還沒有在娘家住過呢,這次就好好陪娘住上幾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