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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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心思單純,喜歡一個人,會胡思亂想些不著邊際的東西,會很輕易做蠢事,說傻話。可整個人卻幸福得無法言喻,在最好的年紀里,愛上差不多的人,每一寸心事比月光都要纖長。那時候,人間是珍貴的,陽光是明媚的,清風(fēng)溫柔,流水多情。 鐘聲帶俞蘇杭去了他們高中附近的一家甜果香味店。 拿了四個甜甜圈后,他又問店員有沒有布丁蛋糕,店員說賣完了,有芝士蛋糕,問鐘聲要不要,他沒拿,俞蘇杭不喜歡芝士。 買完東西從店里出來,正好碰上高中生放學(xué),身穿統(tǒng)一校服的少年少女從學(xué)校大門口出來,兩兩一對,幾人成行,俞蘇杭漸漸就停住了步子去看。 學(xué)校還是那個學(xué)校,正門建筑翻了新,卻跟他們當(dāng)年上學(xué)時相差無幾,就像是用一塊干凈抹布,把建筑上的歲月痕跡擦拭了一遍。輪廓模樣還是以前的樣子,新舊不同而已。 鐘聲見俞蘇杭看學(xué)生看出了神,說:“校服沒變?!?/br> 俞蘇杭瞧了瞧那些學(xué)生身上穿的,說:“變了吧,顏色款式都變了。” 鐘聲說:“樣式變了,感覺沒變?!?/br> 俞蘇杭看向他:“感覺?” 鐘聲:“還是那么丑。” 俞蘇杭笑:“還真是。” 突然聽到一道女聲響起,說了什么,俞蘇杭沒聽清,只聽那女生的發(fā)聲跟“阿聲”類似,引了俞蘇杭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短發(fā)女高中生拽住一個男生的袖子,說:“請我吃關(guān)東煮!”兩人嬉鬧著從俞蘇杭、鐘聲身邊走過。 越來越多的學(xué)生從俞蘇杭跟鐘聲旁邊走過去,歡顏笑語,朝氣洋溢,那一張張青春的面孔在俞蘇杭眼前慢慢模糊成一張網(wǎng),時間為舵,要把她帶去遙遠的地方。她像是看到十七八歲的自己從學(xué)校大門走出來,校服球鞋,光額頭,高馬尾,素面朝天,笑容燦爛,迎面而來,又與現(xiàn)在的她擦肩而過。 十七八歲的蘇杭拉著少年鐘聲的胳膊,笑嘻嘻喊他,一遍又一遍。 “阿聲,全校就你穿校服好看。比我哥都好看?!?/br> “阿聲,陪我去買布丁蛋糕?!?/br> “阿聲,晚自習(xí)下課一起走?!?/br> “阿聲,你昨天早上怎么沒等我一起上課?” “阿聲,我自行車壞了,你載我回家吧。” “阿聲,我化學(xué)沒及格,晚上能不能去你家避一避?” “阿聲,我這次化學(xué)考了班級第二,還是你教的好,比我們化學(xué)老師強多了?!?/br> “阿聲,霍桐正說你今天收到情書了,是不是真的?” “阿聲阿聲阿聲阿聲阿聲……” 像是永遠喊不膩。 十七八歲的蘇杭,還不認識二十幾歲的俞蘇杭,真好。 俞蘇杭低了低眉眼,不再去想已經(jīng)過去的事,說:“我們走吧。” 第21章 (捉蟲) 蘇杭一輩子當(dāng)中最開心幸福的時光,應(yīng)該就是大一那一年了。 高考結(jié)束,她如愿考上心目中理想的大學(xué),報上了心儀的設(shè)計專業(yè)。 暑假熱氣騰騰地到來,她把鐘聲拉到小區(qū)樹下,在她頭頂上方幾厘米的地方刻下記號,不知天高地厚地跟鐘聲說:“等我長到這么高,你娶我好不好?” 鐘聲說她不知羞,還說他以后的老婆要找一個安靜恬淡的大家閨秀,不要她這么聒噪的。 蘇杭覺得,大家閨秀可受不了鐘聲的性格,他美則美矣,卻太刻薄太毒舌太恣意太傲慢太尖銳,得找一個像她這樣貪戀美色、生機勃勃、死皮賴臉的小女子,她那不是聒噪,是活潑。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碧K杭想,追鐘聲是個浩大的工程,她都追了六年了,沒道理中途放棄。大學(xué)還有四年,她要把這四年也利用起來。別人是十年磨一劍,她就十年追鐘聲,多可歌可泣。 那時候可不會想有沒有結(jié)果,只放心大膽地去追,她追不追是一回事,追不追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大一剛開學(xué),蘇杭是抱定了再追鐘聲四年的決心的,沒想到鐘聲竟在她開學(xué)報道那天輕易就范了,后來她才知道,蘇mama早就拜托過鐘聲,可不能讓她家丫頭小小年紀就早戀,這事,起碼等她上了大學(xué)再說。 蘇杭覺得蘇mama老套,鐘聲說她那時候老愛穿校服,看起來太小,他也覺得不好下手。 蘇杭可不贊成他的看法:“小什么啊,你也就比我大一歲?!?/br> 鐘聲說:“我看著你長大的?!?/br> 蘇杭:“我也看著你長大的?!?/br> 鐘聲:“我還看著你出生的。” 蘇杭“哼”一聲:“你出生的時候,我還在天上為你祈禱呢?!?/br> 鐘聲笑問她:“你都祈禱什么了?” 蘇杭:“祈禱你收獲一只叫做蘇杭的吉祥物?!?/br> 事實證明,鐘聲那會兒的確是嫌棄蘇杭年紀小的,他跟她從小一起長大,他看過她穿開襠褲的樣子,看過她鼻子下面掛兩行鼻涕的樣子,也看過她抱著小皮球在地上打滾的樣子。 喜歡蘇杭是不假,可跟她做些情侶間親密的事,總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在犯罪,所以,剛跟蘇杭在一起的小半年,鐘聲就只是牽牽她的手,抱抱她,僅限于此,連她臉頰都沒親過。 蘇杭開始懷疑,鐘聲究竟是不是喜歡她。在一起之后,他的確寵她,可卻也寵得太有分寸了點,究竟是把她當(dāng)meimei寵呢,還是當(dāng)女友寵呢?漸漸地,蘇杭開始疑心疑慮起來,再漸漸地,疑心疑慮開始跟逐漸發(fā)展起來的“窩里橫”聯(lián)合,促使蘇杭開始耍些小脾氣,兩人之間小矛盾不斷。蘇杭私以為,那個時候的自己,真有點“欲`求不滿”的嫌疑。 后來多虧了霍桐正見縫插針,趁虛而入不成,間接促成了鐘聲和蘇杭在雪下的第一個吻。 初吻過后,鐘聲茅塞頓開,終于一下子覺醒了少男屬性,后來也不覺得吻蘇杭是犯罪了,倒是愈發(fā)貪念起她的香甜馨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