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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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原標題被和諧了,那我就換個嚇人的! 今天更的挺早,明天一早要跟麻麻去剁手,所以估計會更晚點,早上十點要是沒更,估計就在下午或者晚上,不過應該不至于再卡著23點更吧_(:3∠)_ 大白:殿下你剁人了嗎? 煞神:今天雙12,剁手就好了…… 怎么這么應景= =||| ps:感謝以下姑涼們的霸王票—— 時遇扔了一個地雷 薄荷貓扔了一個地雷 巫山扔了一個地雷 時遇扔了一個地雷 巫山扔了一個地雷 花木花鏡扔了一個地雷 christy扔了一個地雷 安安樂樂媽扔了一個地雷 ☆、第42章 入獄 司馬瑨扔了那柄劍,摟著白檀往外走。 白檀尚在震驚之中,看了一眼那劍,短短的不過一尺來長,她記得這并不是他慣用的佩劍。直到出了棋舍的門,被雨水澆了一頭一臉她才算完全清醒,連忙拿起門口的雨傘,卻沒顧上撐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馬瑨凝眉:“本王進去時他們已經(jīng)死了?!?/br> 祁峰和顧呈牽著馬來迎,都已渾身濕透。 司馬瑨抱起白檀上馬,翻身上馬,疾馳離去。 白檀的雙眼都被大雨淋得睜不開了,心里緊緊揪著,這事發(fā)生的太巧合了,約好了見面,結(jié)果他一到人就死了。 這分明就是個局。 如她所料,回到東山不出片刻,高平便帶了一隊禁軍圍在了院外。 大雨已停,殘余的水珠從瓦當上淋淋漓漓地落下來,白檀和司馬瑨剛剛進門,身上的濕衣都還沒換下。 高平走入院中,手中舉起了皇帝的金令:“陛下有令,湘東王與江夏王之死事出蹊蹺,有人目睹凌都王與白檀出入棋舍,請二位隨在下入宮問話。” 司馬瑨根本不理睬,轉(zhuǎn)身便走。 高平抱拳說了聲“得罪”,院外的禁軍全都涌了進來,將他所立的方寸之地圍得水泄不通。司馬瑨的侍衛(wèi)也都跟了進來,橫兵在手,與禁軍互相對峙。 高平道:“眼下眾位藩王重臣都要求陛下徹查此事,聚在御書房里不肯走,陛下也是無奈,望殿下不要讓下官為難?!?/br> 白檀與司馬瑨交換了個眼色,事已至此,避無可避,還不如去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后設的這個局。 司馬瑨終于首肯,高平頓時松了口氣,退開幾步做請,不敢看他雙眼。 眼見自家殿下這么被帶走,祁峰一臉不爽,踹了一腳顧呈,叫他拿件披風去給司馬瑨,他衣服還濕著呢。 無垢夠心疼人,早拿了披風來給白檀,一邊憂愁:“師尊,明日的課怎么辦???” 白檀無語,你師尊我都要下大獄了,結(jié)果你就只關(guān)心授課?。?/br> 白檀不認識那兩個藩王,只從高平口中聽說那二人封號是湘東王和江夏王,便在路上向司馬瑨打聽了一下。 司馬瑨也只草草說了幾句,湘東王和江夏王雖然年紀與他差不多,卻要比他低一輩。 前兩日他們?nèi)肓硕迹抉R瑨正在督修南堤,忽然收到他們的來信,說是他們手中有一份名錄,里面都是當年江北士族叛亂的參與者,至今其中還有不少人都逍遙法外。 司馬瑨自然要去拿那份名錄,他料定這二人多少也有些牽連,去時還口出惡言,這下好,一語成讖,他們還真被剁了。 白檀聽他說完,順嘴問了一句:“這二人風評如何?” 司馬瑨道:“還不錯。” “……”完了,連他都說還不錯,那說明是真的很不錯??! 馬車行駛的太快,難免顛簸。白檀的身子搖搖晃晃,心里也七上八下。 眼下正值立儲的關(guān)鍵時期,皇帝沒兒子,那么諸位藩王就都有機會。湘東王和江夏王若身負美名,那機會肯定也不小。 司馬瑨雖然戰(zhàn)功赫赫,可治國不能只靠武功,他心思詭譎,為人陰沉不定,難得沒有虐殺之舉也是時好時壞。何況他向來目無王法,肆意妄為也是出了名的,如今這兩位藩王忽然橫死,他出現(xiàn)在那里,必然會被認為是他想排除異己。 白檀頭疼,疼得想撞車廂。 御書房里這會兒很熱鬧。 王丞相很激動,領著一群人要求皇帝給凌都王定罪。 歷陽王、義城侯緊隨其后,順帶捎來了住在驛館里的廣陵王的折子。他用一把老骨頭抗議凌都王這種殘害宗室的行徑,要求皇帝重處,絕不可姑息。 白仰堂皺著眉看著眼前亂糟糟的局面,一言不發(fā)。 司馬玹收到消息第一時間便吩咐廷尉徹查,可廷尉只說那棋舍里沒有別人,就只有凌都王和白檀出現(xiàn)過,竟有定罪的意思了。 如今眼前的大臣個個言辭激烈,他一個擅長周旋的人都已感到疲倦,撐著額頭閉眼不語。 白檀跟著司馬瑨進殿來,一眼看到司馬玹這頹然的模樣,忽然想起多年前豫章郡中大旱,他入都奔走,雖然得到了賑災資助,郡中百姓卻還是餓死了許多。他收到消息后就坐在行邸門前石階上,一副頹然無奈的模樣,如同此刻一樣。 司馬玹抬眼看到二人,豎手示意殿中安靜,也顧不上見禮的事了,直接道:“當時詳細情形究竟如何,你們二人當著諸位愛卿的面說一說吧。” 司馬瑨道:“臣弟去時人已經(jīng)死了,所用之劍長一尺三寸左右,乃豫州精鐵所制,不常見于軍中。” 白檀有些意外,難怪他當時拿著那柄劍,原來看的這么仔細。 話剛說完,義城侯庾世道出列了:“凌都王這話什么意思?豫州精鐵所制,你這是在含沙射影么?” 司馬瑨冷笑:“本王就事說事,義城侯何必急著辯駁?” “本侯是擔心被潑臟水罷了?!扁资赖览淠樛嘶厝ァ?/br> 司馬玹又問白檀。 白檀垂著頭將經(jīng)過說了一遍,也是大同小異。 司馬玹道:“此案古怪,凌都王和白檀只能算是發(fā)現(xiàn)了二人尸首,不能因此就認定他們殺了人,還需徹查才是?!?/br> 眾人交頭接耳了一番,司馬燁不急不慢地出列道:“陛下,其他人臣不敢說,但凌都王可是有殺人動機的,畢竟湘東王和江夏王死了,他成為儲君的機會就更大了?!?/br> 司馬玹抿緊唇,方才王敷就已經(jīng)把這話說了不下百遍了。 來了來了,這幺蛾子又來了!白檀恨不得用眼睛瞪死他。 她瞄一眼司馬瑨,他居然神色如常,簡直像是在看戲。 唉,可長點兒心吧!為師跟你的命都要懸著了。 她低咳一聲,抬頭道:“想必諸位大人當時都不在場,畢竟當時我沒有看到還有其他人在。若是哪位大人在場,見兩位親王有難卻不顧,也是有罪。” 眾人嚶嚶嗡嗡,自然都表示自己今日很忙,沒去過棋舍。 白檀又道:“既然諸位大人都不在,那就是沒人親眼目睹凌都王殺人了,那為何憑幾句口頭之言就認定是凌都王殺了人?” 司馬燁道:“他嫌疑最大,人不是他殺的,難道是你殺的?” 白仰堂蹙了蹙眉:“歷陽王這話未免說重了,我白家忠心耿耿,豈會刺殺親王?” 司馬燁倒不忘寒磣他:“原來白女郎是你白家的人啊。” 白仰堂被他踩中痛腳,臉色不佳,白檀卻是不急不惱:“歷陽王說的有道理,但我有幾點要說,其一,陛下下令讓凌都王督修南堤,這樣可以贏得民心的好事,凌都王卻不放在心上,說明他可能根本無意儲君之位;其二,我之所以今日在,就是因為奉旨監(jiān)督凌都王言行舉止,難道我會親眼看著學生殺人而不阻攔么?那可是兩位親王啊?!?/br> 司馬燁道:“那若是凌都王許諾了你好處呢?畢竟一旦將來凌都王登基,你可算是太傅了?!?/br> 白檀掃了一圈周圍:“在下的為人如何,歷陽王不妨問一問在場的諸位大人,他們當中有許多人家中子弟都在在下名下教導,你是想說他們識人無珠,選了我這么個無恥小人來教導他們的子弟?” 司馬玹點頭:“白檀言之有理,她的為人朕也相信,否則豈會信任她教導凌都王呢?” 司馬燁自知打嘴仗打不過白檀,立即向王敷求助。 王敷也領教過白檀的嘴炮功夫,哪里說得過她,只能提議道:“陛下至少也要將二人先收押,萬一他們畏罪潛逃怎么辦?” 司馬玹掃了一眼二人,無奈點頭:“就依丞相所言,廷尉速速查案,不可拖延?!?/br> 白檀覺得這一天過得真是充實,最后居然還過到大牢里面來了。 廷尉的大牢倒不是很陰森,就是里面的刑具看著有些嚇人。 獄卒們看到白檀時眼神都有種餓狼看到兔子的感覺,結(jié)果一看到她身后的司馬瑨,頓時點頭哈腰跟打擺子似的,恨不得匍匐在地才好。 “殿下您怎么來了?” “來轉(zhuǎn)轉(zhuǎn)?!?/br> “殿下您看我們的刑具可對您的胃口?” “不及本王府上萬分之一?!?/br> “殿下您小心,地上濕滑?!?/br> 白檀扶額,怎么他跟回了老家似的啊。 因為是暫時收押,也沒分太細,二人就緊挨著關(guān)押了。 白檀扒著門欄看著關(guān)在她隔壁的司馬瑨,人跟人的差別還是很大的,獄卒對他點頭哈腰就算了,就連牢房都要干凈許多。 “殿下,為師的清譽算是毀了,明日東山上的學生就得跑光。” 司馬瑨席地而坐,不急不躁:“恩師以后若不教書了,本王可以奉養(yǎng)。” 白檀被他的話說得臉上一紅,背過身坐了,不再言語。 后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獄卒送了飯菜過來也沒吃。 大約是先前淋了雨的緣故,濕衣服也沒換,到了后半夜白檀就覺得渾身發(fā)冷,扯著身上的披風恨不得把自己裹成個球,也根本沒什么用。 到了后來愈發(fā)覺得口干舌燥的,也沒口水喝,她睜開眼睛,眼前迷迷蒙蒙的像蒙著層霧。翻過身去,上方一小格窗子里透著青白的天光,隔壁的司馬瑨靠著圍欄坐著,也像是處在一團霧里,只能看出他睜著眼睛看著她這邊。 大概又睜著眼睛在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