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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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白檀十分堅持,徑自跳下馬道:“去旁邊的山林里吧,我還沒露宿過呢?!痹挼故钦f的很漂亮,奈何這一路疾馳腿早就軟了,一跳下馬她就跌坐在了地上,頓時鬧了個笑話。 司馬瑨眼里帶著些笑意,翻身下馬,蹲在她面前:“上來。” 白檀做賊一樣四下看了看,荒郊野外當然沒有人,她也就不矜持了,伏上他背展臂摟住他脖子。 司馬瑨輕輕巧巧地背她起來,一手牽了馬朝前走。 白檀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吹氣:“你說若是叫別人瞧見了,會不會嚇得說不出話來?那個殺人不咋眼的凌都王居然會背著個人趕路呢。” 司馬瑨托了她一把:“別人瞧見了的確會嚇得說不出話來,不過應當是因為你堂堂一個清白文才跟著我私奔的緣故?!?/br> 白檀一頭埋在他頸邊閉了嘴。 秋夜微涼,白檀在他背上舒服地瞇了瞇眼,忽然想起當年他的模樣,如今這副肩膀已經(jīng)這般寬闊,可以安心的依靠了。 不遠處就是個山林,司馬瑨在林子外面停住,放白檀下來,生了堆火,叫她別亂走動,提著弓進了山林。 白檀坐在火堆邊捶了一會兒腿,總算是好了一些。 司馬瑨很快就回來了,手里提著只野兔,竟然還有一只山雞。 他動作嫻熟的很,開膛破肚,去水邊清洗,回來后取了支箭穿了架在火上炙烤。 白檀很佩服,用樹枝戳著那堆火道:“好像以前逃難時我們也一起這樣圍著火取過暖。”依稀記得當時遠處還不斷有叛軍的嘶吼傳來,一個個守衛(wèi)倒下去,他們接著振作精神上路。 司馬瑨偏頭看她:“是有過?!?/br> 白檀摸摸鼻子:“我以前怎么沒記得這么清楚呢?” 司馬瑨撥了一下火上的野味,冷哼一聲:“你那時眼中只有司馬玹吧?!?/br> 聽他直呼陛下名諱,白檀便“嘖”了一聲,還真是會吃味。不過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她后來對吳郡最深的印象就只記得叛軍被驅(qū)逐后,司馬玹鮮衣怒馬入?yún)强碛邮兰一囟嫉膱鼍傲恕?/br> 至于那個沉默寡言的皇子,還真沒多放在心上。 白檀瞄瞄司馬瑨沉郁的臉,算了,這事不能告訴他,不然野味都沒得吃了。 司馬瑨到底是長期在外吃過苦的,烤個野味即使什么佐料都沒有,rou質(zhì)也能烤的恰到好處的肥嫩。 白檀這一日起得太早又一路顛簸,又累又餓,足足吃了一手的油,覺得不好意思,去水邊清洗了一下,回來后司馬瑨已經(jīng)起身去遠處巡視。 她脫了外衫鋪在火堆旁,躺了上去,仰頭看著滿天的星辰,竟覺得別有趣味,實在有些疲倦,很快就開始迷迷糊糊的瞌睡了。 背后忽然貼上一副溫熱的軀體,她轉(zhuǎn)身往他懷里鉆了鉆,恍然清醒了一下,看到司馬瑨的下巴。他已經(jīng)脫了身上的外衫蓋在她身上,一手摟住了她。 白檀有點不自然,但很快就被秋夜的寒氣所驅(qū)散,愈發(fā)往他懷里縮了縮,很快就睡著了。 司馬瑨卻沒有睡著,他一直保持著警惕,后半夜聽到響動悄悄起身,走出去還解決了兩人,回來時劍上和手上都帶著血,去水邊洗凈才又回來摟住白檀。 她睡得正好,便是天下太平。 天還沒亮,郗清便入了宮。 凌都王被貶黜之后,司馬玹在宗廟中對著先帝牌位跪了一宿,第二日便染了風寒,纏綿了好幾日,到現(xiàn)在也沒有見好,早朝都停了,如今只在寢殿里處理政事。 殿里燃著熏香,郗清叫宮女撤了去,又叫人開窗透氣,走去榻邊給司馬玹請了脈,搖頭晃腦像模像樣地囑咐了幾句,又開了副方子交給內(nèi)侍,也就算完事了。 司馬玹一直也沒說什么,倒是他身邊站著的白喚梅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郗清知道她是在擔心白檀,也不好多言,收拾東西出了門,果然她跟了出來。 郗清只好在階前站定,待她到了跟前便笑嘻嘻地說了句:“放心吧,白檀去吳郡了。” 白喚梅哪里會放心:“她一個人去的?路上不會出什么事嗎?” “不會出什么事的,改日等她安頓好了我去看看她,有什么事再告訴你就是了?!臂逭f的云淡風輕的,舉步就走。 “那凌都王呢?” 郗清腳下頓了一步:“已經(jīng)沒有凌都王了,貴妃娘娘可得謹記。”說完便要跑。 白喚梅還要喚他再問些事,他腳底抹油,跑得更快了,弄得白喚梅莫名其妙。 郗清跑出了宮正好撞見準備進宮的庾世道,側(cè)身讓路,又看見準備入宮的白仰堂。 他本準備要走,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庾世道和白仰堂見面后態(tài)度有些微妙,又不禁停了步子。 二人雖然彼此見了禮,可白仰堂是一副高傲的樣子,庾世道是一副仇視的樣子,這一看就是敵人啊。 郗清決定寫封信去告訴白檀,可又不知道她住在哪兒。他心里清楚得很,白檀選在這時候去吳郡,都不曾知會他一聲,八成是跟司馬瑨跑了! 唉,他家檀檀到底還是被霸占了。 他腦海里被霸占的白檀這會兒已經(jīng)起身隨司馬瑨上路。 昨晚睡得雖然好,但在地上睡一晚怎么都不舒服,司馬瑨便讓她在自己懷里窩著,打馬緩行。 快到中午時入了丹陽尹,白檀下了馬,隨司馬瑨緩行穿過市集,直接去了府尹的宅邸,他竟然認識路。 白檀去敲了門,家丁開了門,一見到身負武器的司馬瑨便嚇了一跳,顯然是見過司馬瑨的,趕緊去通秉家中郎主。 很快就有個中年人小跑著過來了,一到門口就變了臉色:“殿……”那聲稱呼噎在喉中又生生咽了下去,他訕笑著立在門邊,不太樂意請人入門的樣子。 司馬瑨眼中幽幽的一陣寒光,白檀見到趕緊搶先道:“在下白檀,聽聞府尹好書法,愿來討教一二。” 府尹也是人精,早看出司馬瑨的手搭上兵器,既然有臺階下,趕緊道:“原來是文才白檀,在下確實好書法一道,討教不敢說,愿請女郎留下墨寶好生欣賞。” 這樣一來就有理由請他們?nèi)腴T了,既不得罪這煞神,又好向上面交代啊。 進了門府尹立即吩咐人看茶,又叫人端出文房四寶置于廳上,請白檀落筆。 白檀卷袖蘸墨,司馬瑨也不打擾她,將府尹提去一旁,冷冷道:“我今日來找你是為了橫在丹陽城外那段江水的事,山石崩塌是你派人做的?” 府尹嚇得跪了下來,又覺得不該跪了庶人,可對著他的臉愣是不敢起身,一頭的冷汗:“下官……本官也是無可奈何啊?!?/br> 司馬瑨陡然松開了他,叫過白檀便要出門。 白檀還真給府尹留了幅字,出了門后問司馬瑨:“你只問這一句就完了嗎?” 司馬瑨道:“其余的不用多問,問多了他也不會說。” 白檀也明白,畢竟如今身份不再,人家那只是怕他罷了,真要治他個擅闖的罪名也不是不可。 這一路行走也需要補給,司馬瑨與白檀沒有急著趕路,在市集里買了些東西這才接著上路。 出了城上馬疾馳,晚上到了下個集鎮(zhèn),這次運氣好,可以住私人開設的寓舍。 進了房門白檀才知道司馬瑨只叫安排了一間客房,頓時大眼瞪小眼。 在外面露宿是沒辦法,怎么有地方住了還這樣! 司馬瑨將身上的東西卸下,看到她臉色便明白她在想什么了:“難道你不明白私奔的意思?既然私奔了,你就是我的人了,還分什么你我?!?/br> “……”白檀無言以對。 送來的飯菜很普通,不過比起干糧可好多了,能有個熱飯熱湯就比什么都強。白檀都快懷念無垢煮的羹湯了。 還沒吃完,外面便傳來了響動,司馬瑨出去看了一眼,迅速退回來栓上門,吹了燈,攬著白檀躺去床上。 外面腳步聲來回走動,白檀小聲問:“又是追兵么?” 司馬瑨輕輕“嗯”了一聲,摟著她的手移到了她臉上:“放心,很快就會擺脫他們。” 白檀點了點頭,頭發(fā)蹭著他的下巴,微微的發(fā)癢。 司馬瑨的心里也有些發(fā)癢,撫了撫她的頭發(fā),低頭吻到她的眉眼,門外那陣腳步聲已從外往里而去,他渾身一松,端起白檀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白檀的心陡然劇烈地跳動起來,攬著他的腰,感覺他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唇上碾磨的力道也越來越重,幾乎要叫她喘不過氣來。終于等到他放過了自己,喘出口氣來,那雙唇又落到了她頸邊,一直滑到她的鎖骨,貼在那邊細細地啃咬了一口。 白檀輕嘶一聲,又趕緊閉上嘴,司馬瑨不同于常人,萬一她越是難受他越高興怎么辦。 這么一想只有忍著了。 司馬瑨已經(jīng)動情,手指捏著她的腰帶,但門外那陣腳步聲又從走到里側(cè)往外走來,他頓時收斂心神、全神戒備。 終于等那陣腳步聲徹底遠離,白檀已經(jīng)縮在他懷里像是熟透了,一團滾熱卻僵著身子。他將她往懷里按了按,緩緩舒出口氣來。 追兵追得急,當然不能久待,第二日天還沒亮司馬瑨就將白檀叫起了身。 白檀迷迷糊糊坐起來,微敞的領(lǐng)口里還留著個印記,司馬瑨不動聲色地抬手給她拉緊領(lǐng)口,嚴嚴實實地遮住。 穹窿還是灰藍色的,司馬瑨帶她上馬出了城,一路往南,直到日上三竿白檀才徹底清醒。 她先前在府尹府上留了字,大張旗鼓地登了門,料想追兵會得知消息,一定會在丹陽尹好生搜索一番。 白檀已經(jīng)感覺到司馬瑨這一路并不是漫無目的的,但走了一段,忽然發(fā)現(xiàn)這一路竟是往南的,不禁意外:“我怎么覺得這條路有些熟悉?” 司馬瑨垂眼盯著她的額角:“你以前走過,自然熟悉?!?/br> 白檀恍然大悟,這不就是當初逃難所走的那條路么,直通吳郡的啊。 沒想到他會愿意去吳郡,她整個人都雀躍了。 這條路司馬瑨其實一點也不想走第二遍,但若是跟她一起,倒也愿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今天可以早點更的,家里來人給耽擱了。 反正最晚不會超過12點的,久等了,不要打我,你們打煞神吧,他肯定抗揍←_← 另外,給遠在都城的郗污愛的撫摸~ 感謝以下菇?jīng)龅陌酝跗薄?/br> 巫山扔了一個地雷 一顆白菜花扔了一個地雷 christy扔了一個地雷 這次不一樣扔了一個地雷 小cat兒扔了一個地雷 糖 tt扔了一個地雷 這次不一樣扔了一個地雷 巫山扔了一個地雷 rig扔了一個地雷 emm扔了一個地雷 阿茶扔了一個手榴彈 安安樂樂媽扔了一個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