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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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br> 芊素放下手中的冊子,望向夏如安。“主子,您打算……” 夏如安目光一直鎖定著那邵妃道,“到時,我自會吩咐你。秋魚那邊……你還是先別讓她知道?!闭f罷,轉(zhuǎn)身進(jìn)了側(cè)門。 要說她在這宮中,最擔(dān)心的就是秋魚。那丫頭心思太簡單,不適合在皇宮中生存。 等再過幾年,她就將秋魚送出宮去,找個好男人嫁了,讓她遠(yuǎn)離這是非之地…… ☆、中毒 是夜,月稀星疏,風(fēng)清云斂。 當(dāng)人們差不多都已經(jīng)沉沉睡去時,一道嬌小的身影卻往來穿梭于宮墻之間,一襲黑色的夜行衣襯得她如一只動作敏捷的小黑貓。 利落地翻過宮墻,下落,不著一點痕跡。 夏如安環(huán)顧四周,確定沒人后悄悄潛進(jìn)邵妃的寢宮,不作出丁點聲響。 小心翼翼地打開衣柜門,取出幾只雕刻精美的木盒。從懷中掏出一根細(xì)鐵絲,隨意地?fù)v弄了幾下,便輕易地打開。 在現(xiàn)代,那些高級防盜密碼鎖對她來說都不成問題,更別提古代這種落后的銅鎖了。 夏如安接連打開幾個箱子,首飾、珠寶、脂粉……竟沒有一個合她意的。直到看到最后一個箱子中,一本書籍吸引了她的目光。 《馭夫之術(shù)》?取出來隨意地翻了幾頁,見到上面那些香艷火辣的場面,便立即明白了其中含意。嘴角勾起一縷邪惡的壞笑,她要找的就是這個。將一個棕褐色的小瓷瓶放進(jìn)了里頭,鎖上放回原處,關(guān)好柜門,按原路退了出去。 算一算時間,這個點皇祐景辰也該回去睡覺了。夏如安迅速地回到玄陽殿換好衣服,躺到床上佯裝熟睡的樣子。 一夜,相安無事。 …… 直至第二日晌午,弈楓才火急火燎地跑到御書房報告消息?!盎噬希〕鍪铝?!出事了!” 皇祐景辰眉頭微蹙,弈楓從不是個容易驚慌失措的人。“何事如此驚慌?” “皇后娘娘出事了……” 待皇祐景辰火速趕到玄陽殿的時候,里面正一片混亂。聽到一聲“皇上駕到”更是慌得不行。一干人等齊齊跪在地上,秋魚靠在芊素的懷中,嚶嚶地哭泣。 三四個太醫(yī)正跪在床前,或苦苦冥思,或交頭接耳。 床上,額上敷著毛巾的夏如安正平躺著,面色發(fā)白,了無生氣。讓他的大腦停滯了一下。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祐景辰朝著地上的人問道。今早去上朝的時候她明明還好好地在床上熟睡著,正常得很。 秋魚抬起滿面是淚痕的臉,肩膀一顫一顫道,“今早從太后娘娘那里請安回來后,主子突然說……要吃蓮子……蓮子銀耳羹……奴婢就去準(zhǔn)備,誰知道……誰知道……喝下去就昏迷不醒了。本以為是發(fā)燒了,喊來太醫(yī)……太醫(yī)說……說主子是中毒了……”說完又趴到芊素肩膀上哭泣。 “芊素,如……如果主子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老爺夫人交……交待啊……”秋魚斷斷續(xù)續(xù)地對芊素小聲道。 “放心吧,主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芊素輕輕撫著她的背,安慰她道。 皇祐景辰眼神閃了閃,轉(zhuǎn)頭看向床前的太醫(yī)們,“可查出是何毒?” 太醫(y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不決。只有一位約六十歲上下的老太醫(yī),雙手搭在夏如安的脈上,臉上流露出幾分胸有成竹。 皇祐景辰見此道,“胡太醫(yī),你在這宮中是資質(zhì)最老的,你來說。” 胡太醫(yī)站起身,躊躇一會兒,拱手道,“依老臣拙見,皇后娘娘中的乃是‘子鳴’之毒。” “子鳴?”皇祐景辰疑惑道。他記憶里,宮中是無此毒的。 胡太醫(yī)點點頭,“若估計沒錯,便是那子鳴。由西域一種名曰‘水蘿’的植物提煉而成。放入食物中無色無味,中毒之人渾身發(fā)熱,仿若感染風(fēng)寒,熬不過兩天時間。民間的大夫一般都查不出來,因此有的大戶人家常從西域商人那里買了來,用作處死妾侍或者丫鬟之用?!?/br> 聽著他的解釋,皇祐景辰眉毛擰起。妃嬪進(jìn)宮才第二日,竟然就有人想要害她,那往后…… “可有解?”皇祐景辰見他不慌不忙,這毒許是能解的。 “民間尚且還未有……”胡太醫(yī)頷首道,“不過老臣先前曾研究過此毒,自己配置了些解藥,還是有些成效的?,F(xiàn)就存于藥庫之中,請皇上稍等,我這就去取來?!?/br> 皇祐景辰默許,心中暗自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就在胡太醫(yī)去取藥的空檔,來玄陽殿前派出去搜查的人也有了結(jié)果。 “報皇上!”一個小兵捧著一個做工精致的木盒到皇祐景辰面前,“發(fā)現(xiàn)此物?!?/br> 只見那盒中央的一本冊子上,端端正正地放著一個褐色的小瓶子。 “何處尋到的?” “蘭儀殿邵妃處?!蹦切”凑醋韵?,邵妃那般強(qiáng)烈阻攔,他就知道有鬼。幸好自己強(qiáng)行打開來看,這下子可以好好邀一功了。 “邵妃???”皇祐景辰微驚,“沒弄錯?。俊?/br> 小兵拘謹(jǐn)?shù)攸c點頭,心中疑慮不已?;噬戏磻?yīng)怎么那么大,有什么問題不成?莫不是……皇上對那邵妃有意?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心上浮起一層寒意。這么一來,自己不是捅了馬蜂窩嗎?。?/br> “皇上!”正在這時,胡太醫(yī)一臉焦急地一路小跑著回來了。 “稟皇上,藥庫中子鳴的解藥都不翼而飛了!”胡太醫(yī)低著頭,內(nèi)心惴惴不安道。 聽到此話,皇祐景辰心沉了沉。想起幾日前如安那句“不會讓皇上失望的”,更是心中有了幾分肯定。這幾件事,恐怕不是巧合…… 當(dāng)即對胡太醫(yī)示意道,“胡太醫(yī),你過來瞧瞧,這是否是子鳴之毒?!?/br> 胡太醫(yī)接過瓶子,打開來仔細(xì)地嗅了又嗅,略思索兩秒鐘,才對皇祐景辰點了點頭?!按舜_是子鳴?!?/br> “去將邵妃給朕帶上來!”皇祐景辰厲喝一聲道。 “是。”那小兵聽此終于松了口氣,好在非自己所想那般…… “皇上,”胡太醫(yī)適時開口道,“配置解藥至少需三四天時間,只怕皇后娘娘……” “朕明白了……”皇祐景辰負(fù)手立在床邊,望著夏如安那張蒼白無力的小臉,最后終于沉聲道,“弈楓,去密庫,將上次東褚進(jìn)貢的那株金苜蓮取來?!?/br> 弈楓稍愣了一下,才應(yīng)聲出去。 金苜蓮,生于崑山之巔,乃是百年難遇的珍貴藥材。只一瓣,便可解百毒,治百病。即使無病之人服用,也能強(qiáng)身健體、延年益壽。 屏退其他人,皇祐景辰靜靜地坐在床邊。 指腹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心中浮起一絲憐惜?!澳莻€人,對你而言就如此重要嗎?” 重要到……可以讓你這般傷害自己的身體。 若要對付邵妃,方法可以有很多種,她卻選擇了這樣的一種。只因為,這方法是最快的。 那通緝令一日不撤銷,大皇子就多一日危險。 這點,他明白。她亦明白。 俯下身子,在她額間印下一吻?!靶|西,朕好像被你套去了……” …… 當(dāng)夜,皇城內(nèi)即發(fā)布了詔令:兵部尚書邵進(jìn)亭之女,位妃嬪之列,卻蓄意謀害當(dāng)朝皇后,其罪當(dāng)誅。今念其父為官數(shù)十載,有功于朝,免除死罪。撤去邵尚書職位,將其一家發(fā)配邊疆。沒收其府中一切財物,充入國庫。 朝堂上下議論紛紛。原本,此類案件需交由刑部仔細(xì)審理,而如今皇上卻直接定了案,由此可見對皇后的寵愛程度非同一般。 ☆、毒解 夏如安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晌午了。一睜眼便看見一臉欣喜的皇祐景辰。 “醒了?感覺如何了?要不要……” “事情進(jìn)展得怎么樣?”夏如安不慌不忙地打斷他。以他的心思,應(yīng)當(dāng)能明白的吧。 皇祐景辰頓時臉色一沉,她不提倒還好。她竟然還敢提這事! “你還敢說???朕要你幫忙,可沒說讓你用這樣的法子。你是料準(zhǔn)了朕會喂你吃那金苜蓮是嗎?若是朕一時吝嗇,不肯給呢?那你豈不連小命都沒了?”再者,他只是想削弱邵進(jìn)亭的權(quán)勢,滅滅他的氣焰罷了。覺得她鬼點子多,應(yīng)該不在話下的。誰知這小丫頭倒好,誤會了那意思,替他連根除了那隱患。雖說除去了一個隱患,但現(xiàn)朝中各大臣之間無法相互制衡,反而會給他帶來麻煩,因此他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了。 皇祐景辰取過床頭的一碗藥水遞給她,“這是清余毒的,先喝了它” 夏如安接過藥,一臉不解。金苜蓮?那可解百毒的稀世珍寶?她倒是曾聽旁人講起過。不過稀奇的是,皇祐景辰竟舍得給她用?要說這毒,自己是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的。前一晚她去邵妃寢宮的時候,已經(jīng)派了芊素去皇宮藥庫里拿了解藥。 一面想著,一面沒有過多思索地把那黑漆漆的藥水灌入了口中,只一口咽下,便緊緊地將眉頭蹙起。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沒喝過這所謂中藥。只知很苦,卻不知竟苦到這種程度。 當(dāng)下即別過臉去,抱怨了一聲,“苦?!?/br> 皇祐景辰看著床上和他鬧起脾氣的小人兒,不禁啞然失笑。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躺在床上和大人鬧脾氣。 信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了聲“小野貓,真不乖”。 仿佛早有準(zhǔn)備似的,一臉從容地從枕邊取過一個油紙包裹,緩緩展開了來,“就知你怕苦,朕特地為你準(zhǔn)備了這個。你且乖乖將藥……” “呵呵呵……”話未說完,便被門外一陣清脆悅耳的歡笑聲打斷。 只見一名身著碧霞云紋繡邊羅裙、頭戴金步搖,樣子約十三歲左右的少女近來殿內(nèi),模樣十分可人。小巧的鼻子,蛾眉櫻唇,略施粉黛,國色天香。 夏如安細(xì)細(xì)觀察了她一番,心中對她的身份有了幾分眉目?!巴砬绻??!?/br> 晚晴好奇地瞪大了一雙杏眼盯著夏如安看,“你……你怎么識得我?” “步搖金冠,鳳頭小釵,”夏如安不急不慢道,“鸞裙羅衣繡金枝,鍍玉葉。凡此種種皆乃公主所有。而我若未記錯,先皇的公主并不多,總共才只兩位。年長的懷順長公主,五年前就已下嫁給懷順太守。而宮中如今剩下的就只有你晚晴公主?!?/br> 晚晴像見到什么新鮮事物一般,用一種佩服的眼神望著她,喃喃道:“明明年紀(jì)比我小,怎么懂的都比我多……” 皇祐景辰挑了挑俊眉,“自己太笨,怨不得旁人?!?/br> 晚晴不滿地撅了撅小嘴,正不知該怎么反駁的時候,一眼望到了他手中之物?;腥淮笪虻亍班蕖绷艘宦?,“我道平日里從不喜這些零嘴的皇兄,今日急匆匆去我那兒不由分說地就搶了一包蜜餞是作何,原是……”意味深長地望了兩人一眼,眼睛東瞄瞄西瞟瞟道:“討好佳人來了啊。” “皇祐晚晴!”皇祐景辰一身怒喝,臉黑了大半。什么佳人,不過是個屁大的丫頭。 干咳兩聲,他放下紙包,起身,一揮衣袖?!半捱€有些事須處理,”皇祐景辰對著晚晴道,“你好生看著你小皇嫂服藥?!闭f完隨即大步流星地出了殿門。 最讓他頭痛的是邵進(jìn)亭的那些事情,不僅要將殘局收拾好,還得安排新的人上任。稍出差錯,局勢便是一番動蕩。 皇祐景辰前腳剛走,后腳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主子,”芊素從門外進(jìn)來,“崔美人求見?!?/br> 晚晴撇了撇嘴,一臉的失望。本來她還想趁這次機(jī)會多向夏如安截一些她皇兄的短,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